第185章 劉表要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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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景升!你個老不死的!”
    “袁本初!你個小渾蛋!”
    許都丞相府。
    袁紹和劉表正圍著一張棋盤對罵。
    “落棋不悔真君子!你看看,這盤棋你悔了多少步了?
    想你這麽不要臉的,不是老不死的是什麽?”
    “嘿!你不就是號稱四世三公的漢臣嗎?
    老子可是正兒八經皇室宗親,當今陛下都得叫我一聲皇叔。
    你一個給我們家打工的,有什麽資格罵我?”
    因為劉表的第n此悔棋,袁紹終於忍不住了。
    兩人就這麽在丞相府的議事廳吵了起來。
    “拜見丞相!”
    正在偷聽屋裏兩人爭吵的衛兵,見劉徹一臉不悅而來,連忙躬身給劉徹行禮。
    “裏邊幹什麽呢?怎麽這麽吵鬧?”
    劉徹剛從劉協那回來。
    由於劉協的一些話,讓劉徹有點小不爽。
    聽到屋裏亂糟糟的,劉徹臉上表情更是陰沉。
    那幾個衛兵見狀,趕忙小聲解釋道:
    “回丞相,屋裏是袁公和劉荊州在下棋。
    也不知怎麽的,下著下著就吵起來了。”
    “哦?”
    聽到衛兵的解釋,劉徹臉上的陰鬱頓時消散了大半。
    “這倆老家夥,倒是有雅興。”
    說著,劉徹背手進了議事廳。
    “本初兄,景升兄,你們倆好興致啊!”
    一進屋,劉徹就和他們倆打起招呼來。
    “哼!曹孟德,你來得正好。”
    袁紹起身把劉徹拉到棋盤旁邊,指著正在悔棋的劉表道:
    “你快看看這老不死的,下棋下不過,全靠悔棋耍賴。
    當時在荊州的時候,你為什麽不讓子桓直接把他弄死?
    還帶回許都來幹什麽,讓他沒事氣我嗎?”
    劉表見狀也不甘示弱,連忙放下手裏的棋子,不屑道:
    “你以為老子願意來許都?
    還不是著了曹孟德的道?
    要不是看在陛下的麵子上,老子當時就得自刎歸天!
    我才不會在他的手底下受侮辱!”
    自從劉表托付荊州被待會許都之後,劉徹一直沒有正經地接觸劉表。
    一是這家夥身份特殊,畢竟是皇室宗親。
    劉徹不想過於張揚,以免被有心之人利用。
    但又不能一直不和劉表接觸。
    自己的初衷是要讓劉表向袁紹一樣,真正明白自己的苦心。
    然後心甘情願跟著自己一起匡扶漢室。
    思來想去,劉徹隻能把劉表交給劉協。
    讓已經暫時和自己和解的劉協來開導劉表。
    沒成想劉表這人一根筋。
    打死不願意和劉徹同流合汙。
    劉協因為小一輩,也不好說得太多。
    一時半會還真拿劉表沒辦法。
    直到最近,劉表突然主動向劉協提出要退休。
    還是不還鄉,就在許都吃白食受供養的那種。
    劉協自己搞不定,就把事甩給了劉徹。
    讓劉徹自己看著勸。
    這才有了劉徹邀請劉表、袁紹來丞相府的事。
    誰知道這倆貨在等劉徹的時候,下起了棋。
    劉徹本來進宮是要訴苦劉表不識抬舉的,但被劉協軟磨硬泡給哄了回來。
    心情也跟著壞了起來。
    現在見到劉表一副不屑的樣子,還一根筋地認為自己是國賊。
    劉徹剛好些的心情就又變得陰鬱起來。
    “本初,我讓你來是幹什麽的?
    你不會忘了吧?”
    看了看還在一邊指責劉表耍賴的袁紹,劉徹也是一陣頭疼。
    “孟德,我怎麽能忘呢?
    隻是劉表這個老不死的不守規矩,我沒心情和他說別的。
    你不先讓他認錯,我就沒法幫你。”
    見袁紹不肯開口,劉徹隻好自己上。
    “景升兄!這盤棋算你贏。
    我請你來是有些話要當麵說。
    不如你先聽我說兩句?”
    劉表自從到了許都之後,聽過見過的事情很多。
    在他心裏,也多少有了些感觸。
    雖說大體上他還覺得曹操是已經變成惡龍的屠龍少年。
    但抵觸的情緒已經大大減弱。
    現在心裏可以說就剩下一股執念。
    偏執地認為不論曹操做什麽,都是在掩飾自己國賊的事實。
    直到劉協多次為曹操說情。
    劉表這才有了試圖深入了解一下的想法。
    但礙於麵子,他又不好直接找劉徹。
    無奈之下,隻好用退休這種辦法,逼著他們主動找自己。
    現在目的達到,劉表自然不會不給麵子。
    肯定是要聽聽曹賊要說些什麽。
    一旦他覺得有理有據,他就打算放下之前的執念,真正地為漢室複興出點力。
    假如曹賊的說法不能讓自己滿意,那假退休弄不好就會變成真的。
    “看在你還算尊敬老夫的麵子上,我就聽聽你要說什麽。
    不過,這可不代表我已經認可你了。”
    劉表一把毀掉了棋局,端起旁邊的茶杯,悠哉地喝了起來。
    劉徹見狀,給袁紹使了個眼色。
    袁紹會意,把棋盤收了起來,坐到了劉表對麵。
    “景升兄,你可還記得當年的奔走之後?
    還有昔日我刺殺董卓的事情?”
    “記得又如何?人總是會變的嘛!
    更何況咱們這些手裏有權利的人呢?”
    “劉景升,你不要用你自己的想法去揣測別人。
    孟德心裏是怎麽想的,我再了解不過了。
    和外邊那些人傳的什麽國賊根本不是一回事!”
    “那攻陶謙的時候徐州三屠、奪回兗州的時候劫掠百姓、衣帶詔殺害董國舅,這些事又算什麽呢?”
    袁紹聞言毫不猶豫地替劉徹解釋道:
    “孟德軍中有規矩,圍而後降者不赦。
    陶謙和曹老太爺的死有莫大關係。
    這種情況下還四處求援負隅頑抗。
    那些被屠的百姓難道隻怪曹孟德一人嗎?
    我和他河北大戰,前後曆時兩年。
    這期間我可沒見他屠城或是殺俘虜。
    景升兄這點又怎麽解釋呢?”
    不等劉表反應,袁紹又繼續道:
    “陛下年輕,不知道人間險惡。
    受人蒙蔽挑唆在正常不過。
    當年衣帶詔,你怎麽就知道不是有人挑唆陛下那麽做的?
    換做是你,董承都準備殺你、滅你全家了,你能輕易放過他們嗎?
    你看看現在的陛下,你覺得他過得不快樂嗎?”
    聽到袁紹如此為曹操辯解,劉表一時語塞,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隻能震驚地指著袁紹道:
    “本初,你……你之前不是最恨曹操這樣的國賊嗎?
    怎麽如今卻如此袒護他?”
    “人都會變的嘛!這不是你剛才說的嗎,景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