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玩意？”
    陳爻一頭霧水。
    房間裏有女人的味道？被窩裏也有女人的味道？
    這是怎麽聞出來的？
    “不是，我在做夢？”陳爻深吸一口氣。
    “不是在做夢，不信你試試，”柳媚顏說完，麵帶笑意，狠狠地朝著陳爻大腿根捏了一把。
    “我靠！疼疼疼！”
    陳爻疼得直哇亂叫。
    “聽我慢慢分析……”柳媚顏甜甜一笑，可是手上卻沒有絲毫鬆手的跡象。
    “胭脂是玫瑰味的，還帶著淡淡的花蜜清香，口脂是鬱金香的，香粉……混合著多種香味，但是總體給人的感覺是一種淡淡的清香之感，沐浴後，用的是薔薇花露。”
    “我說的可對否？”
    陳爻疼得齜牙咧嘴：“我哪裏知道你說的對不對，我隻知道安全套有果香味的，比如草莓味的，還有花香，比如玫瑰味的，你說的這些我是真不知道啊！”
    “滿嘴跑火車！”柳媚顏冷哼一聲，鬆開了他。
    陳爻倒吸一口冷氣，真的太疼了。
    女人下手太狠了。
    “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好……好吧，”陳爻嘴上答應著，心中卻在思量。
    柳媚顏這鼻子難不成是開過光了？
    她說的這些味道，還真在程霜的身上聞到過。
    雖然具體的他的分辨不清，可像玫瑰味他還是知道的，畢竟不是傻子。
    不過這被窩裏真能聞到麽？
    “快說，思考這麽久，怕是在想對策，心中思量著如何騙我呢？”
    “不是，我在組織語言，想想該從哪裏說起。”
    “不用想了，你就直接從床上說起，怎麽脫衣服，怎麽做的……”
    陳爻聞言捂著臉，這真是人能說出來的麽？
    半晌。
    他歎了口氣，隻能將最近發生的事兒從頭說起。
    陳爻也不知道說了多久，反正已經口幹舌燥了。
    “你是說她被人壓住了神魂，變得毫無意識？”
    “沒錯，城西興隆胡同一直有殺害少女的事傳出，而昨夜，這個程霜毫無意識地往那裏走去，這讓人很難不將少女失蹤被殺的事聯係在一起。”
    柳媚顏這才點點頭，看來還真是誤會他了。
    “不過，這件事貌似跟你找養你的那老者沒關係啊，別白費力氣了，有時間還是好好提升實力吧，”
    “你先聽我說，”陳爻聽她這樣說認真起來：“合歡宗的暗探弟子，還有之前在青雲鎮碰到的那兩人，最近都在這一帶活動，你想，你仔細想想。”
    柳媚顏一聽，頓時感覺自己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你的意思是……煉製毒丹的那人很可能也城西一帶？”
    “有可能，不過我也不敢確定，目前隻是猜測罷了，”
    陳爻再次開口：“所有的事，都指向了興隆胡同，假設，煉製毒丹的人就在這裏，那他跟這地方一定有著不解的淵源，不然整個中州這麽大，為什麽偏偏要待在乞丐泛濫的城西呢？”
    柳媚顏聽完沉默下來，如此一來，從城西的乞丐下手是個不錯的選擇。
    “對了，你說血煞宗的人找他幹什麽？”
    陳爻道：“凡事都要有利可圖……”
    “當然了，合歡宗並不圖什麽利，隻不過是想將這人挖出來而已。”
    話說到這裏，柳媚顏自然明白。
    “要我說，合歡宗內部的問題也很大……”
    “為什麽？”陳爻突然說出這話，柳媚顏實在沒想到，於是帶著疑惑問了一句。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
    “聖女在哪裏？”
    “誰見過？”
    “為什麽毒丹能進入宗門？張左雲真的能認識這種能將普通丹藥和常見的毒藥特殊結合煉製出劇毒丹藥的人？”
    “要說，問題都出在合歡宗某些長老的身上。”
    柳媚顏聽完，良久不語。
    話雖然……直白了點，可確實有道理。
    她聳聳肩：“好吧，說來說去，還是執法堂的人在暗中操縱這一切。”
    陳爻歎了口氣，好歹也是宗主啊，難不成真的拿執法堂一點辦法都沒有？
    還是說……執法堂真的有什麽東西會牽製住花欲歡？
    “算了吧，咱們不討論這些了，”柳媚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陳爻聳聳肩：“就這樣先查著唄，反正鬼市又沒到開放的日子。”
    “對了，你那邊怎麽樣？”
    “回家做千金的日子是不是很爽？”
    爽？
    柳媚顏苦笑一聲，微微搖頭。
    不過她嘴上還是道：“還好，就跟平時一樣。”
    她不打算將那些事兒說出來，說了也沒用。
    隻會讓陳爻徒增煩惱罷了。
    “洗漱，咱們去吃飯，你也不看看都什麽時候了，”柳媚顏扯開話題，語氣有些幽怨。
    陳爻微微搖頭，心中不知在想什麽，剛剛她這細微的變化已經被他全都看在眼裏了。
    不過她貌似不太想說。
    既然如此，也沒必要再追問了，真有什麽事，到眼前再說。
    人，最忌諱的就是急。
    有些事沒到眼前，你就是急死也沒用。
    未雨綢繆？那做不了準備的怎麽辦？
    所以還是等時機成熟再說。
    收拾好之後，兩人出門吃飯。
    一家普通飯館內。
    “你不嫌棄這種地方？”
    “什麽？”柳媚顏一愣，隨後反應過來笑道：“什麽人會天天在絳雲食府那種地方吃飯？估計中州城沒有吧，當然，這並不是說天天吃絳雲吃不起……”
    “好好好，我知道，”陳爻打斷她：“你的意思就是說，要換口味。”
    “沒錯，像這種地方，才是大眾吃飯的地方，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都是糧食，況且這裏衛生也達標，並沒有你說的嫌棄。”
    陳爻笑了笑，還真是……和藹可親，沒有架子的千金啊。
    吃飯時，陳爻說起今晚的打算。
    “去唄，你又不是去尋花問柳的，對吧？”柳媚顏幽幽道。
    “沒錯，我是去幹正事兒的，”
    “但願……”
    剛剛還說不是去尋花問柳的，你看看，現在這兩個字，但願，這是有多不相信我啊……
    “開玩笑啦，”柳媚顏笑了笑：“這你也當真，好傻。”
    兩人玩笑一陣，開始大口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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