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柳媚顏再三叮囑一番。
    管住牛牛……
    陳爻隻能無奈地笑了笑。
    “牛牛有什麽錯，它不過是個用力耕田播種的小動物罷了。”
    程霜天黑了才過來。
    雖然隻來了一次這裏，不過現在已經輕車熟路了。
    休息了一天，她狀態很不錯。
    陳爻這才忍不住仔細打量她。
    嗯……
    比起柳媚顏還是差了點。
    不過就這顏值，放在春滿樓真的太可惜。
    但是放在藍星，當88號小技師確實是綽綽有餘。
    “呦……你房間裏有女人的味道，”程霜一進門就抽了抽鼻子。
    啊？
    陳爻愕然。
    她怎麽也這樣說？
    “果然是長得越乖，玩兒得越嗨，”程霜笑了笑。
    “別廢話了，趕緊走吧。”
    “哦哦哦，”
    陳爻在前，程霜跟在後麵。
    十幾分鍾後，兩人出現在春滿樓門口。
    “怎麽，你一看就是老手，來這種地方還緊張？”
    “老手？這你又是怎麽看出來的？”陳爻無奈地搖頭一笑。
    女人的嘴，除了胡說八道最厲害好像沒多大用處。
    程霜笑了笑，徑直走了進去。
    陳爻暗自感歎一聲，這個工作其實也不錯。
    這個點了才上班，貌似挺輕鬆的。
    進去之後，陳爻打量起來。
    一樓內側是歌舞表演的大堂，中央設圓形戲台，四周擺滿八仙桌和長凳。戲台上方垂著流蘇帳幔，兩側立著繪有美人圖的屏風。角落設有酒櫃，夥計們端著酒菜穿梭在客人之間。
    後院相對安靜，有假山、小池和回廊，是給貴客準備的房間。這些房間布置精致，擺著檀木床榻、湘妃竹屏風和熏香銅爐，私密性極佳。
    二樓是雅間，其實就是包廂，你要是靈石到位，直接帶著姑娘去二樓就好了，壓根不用坐在這裏。
    “呦，來來來，陪爺喝一口，不差靈石……”
    有人看到程霜進來，嘴上已經忍不住了。
    “今天不喝……”程霜帶著職業笑容，禮貌回應一句。
    “哎哎，你這丫頭怎麽才來？”
    春滿樓的老鴇見狀趕忙迎了上來，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要讓她來說，這厲三娘就是為人太好了，以至於春滿樓的這些姑娘平時都有些散漫。
    陳爻盯著老鴇。
    太醜了……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就老鴇這幅模樣，居然還經曆了一場滋潤。
    而且還是兩人的火力全開。
    此時此刻，老鴇有些心不在焉，貌似在期待著兩人的再次出現。
    沒辦法，這種事情會上癮。
    終究還是自己老了，想當年年輕的時候那也是花旦，如今春滿樓每天都有這麽多的男人，為什麽就沒人帶自己進房間呢？
    自己是老了，又不是醜……
    話說，男人不是喜歡熟女嗎？
    自己難道還不夠熟？
    陳爻見老鴇出神，咳嗽了一句。
    無他，因為這表情實在是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來了就接客吧……”老鴇反應過來，說了一句。
    “今天不接客，我要帶著他去找三娘。”程霜淡淡道。
    她話說完，老鴇這才注意到陳爻。
    目光看向他的時候，老鴇一時間居然有些恍惚。
    這種唇紅齒白的少年也會來春滿樓？
    好哇，板正的身材，高挑的個子，莫非是誰家的公子不成？
    老鴇眯著眼，剛想開口說話，卻聽一道聲音從樓上傳來：“程霜，你帶他上來吧……”
    “是。”
    程霜帶著陳爻上樓。
    老鴇看著陳爻離去的身影舔了舔嘴角……
    罷了。
    各位別笑。
    人之常情，更何況她還是在這種地方工作。
    二樓。
    數不勝數的房間。
    媽的，這地方真大，陳爻發自內心地感歎一句。
    上了二樓，你就會知道什麽叫春心蕩漾，想入非非。
    這是包廂，不是房間……
    空氣中浮動著沉水香與脂粉的甜膩氣息，聲響裏夾雜著此起彼伏的靡靡之音。
    女子嬌軟的喘息與男子低沉的調笑混作一團。
    夜風掠過廊下，整條回廊仿佛被欲望浸透，連廊下懸著的燈籠都泛著旖旎的光暈，將夜色染得愈發濃稠。
    陳爻聳聳肩。
    果然不管是誰來到這裏都難以壓製心中的燥熱。
    他自覺見過不少美女，可來到這裏，他才發現，男人對這方麵是真的忍不住。
    當然了，這不是在說各位老爺。
    “怎麽是你？”
    厲三娘這時候才有些驚訝地問了一句。
    他怎麽會來這裏？而且還是跟程霜一起來的。
    “難不成是你道侶不要你了？”厲三娘打趣道。
    “我叫陳爻，這次是真的有事才過來的，你以為我願意來這種地方？”
    “刁蠻的嘴，”
    厲三娘雖然嘴上這樣說著，可還是轉身帶著兩人穿過回廊，朝著僻靜的雅間走去。
    雅間內。
    “既然不是來尋花問柳的，那就說吧，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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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說吧，”陳爻聳聳肩，將事情拋給程霜。
    她聞言一愣，明顯不知道從哪說起。
    “程霜，昨夜你不是說身體不舒服，我讓你亥時就回家了嗎？”
    “三娘，確實是這樣，可……半夜我居然發現我在他床上，”
    “什麽？”
    厲三娘蹭一下起身，眼神中全是疑惑。
    見程霜解釋不清，陳爻隻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說完後，房間內沉寂下來。
    半晌。
    厲三娘才難以置信道：“她……真的被人壓住了神魂變得毫無意識？”
    “這還能騙你不成？”
    “程霜，昨夜到底怎麽回事？”
    “三娘，我確實不知道，昨夜就陪客人喝了幾杯酒，隨後就一直感覺頭昏腦漲，這才找您說明，”
    “貌似出了門走了不久，我就毫無意識了。”
    “三娘，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自己人，你說就是了。”
    “如果真如陳爻所說，我估計……蘇芽芽也是這樣失蹤的。”程霜說著，語氣中帶上了一絲驚恐。
    陳爻道：“不錯，很聰明，我也正因為此事而來。”
    “你到底在那裏找什麽人？”厲三娘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長醉，一個乞丐老頭，”陳爻聳聳肩：“我都說過了，這事還需要懷疑？”
    “他死了……”
    厲三娘聞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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