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陳爻這個吃瓜群眾算是大飽眼福了。
    雖然隻是一群胭脂俗粉……
    麵前整整齊齊站著四十多位姑娘。
    雖說都是身著長裙，可那隻要她們的雙腿稍微前傾，就能露出白花花一片。
    眾位姑娘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她們腦海中冒出一個想法，三娘鬧出這麽大動靜，該不會要給身後的男子選伴侶吧……
    多大的來頭？
    不過他貌似長得挺好看……
    然而，事實上是她們想多了了。
    自從蘇芽芽失蹤後，人數就成四十六人變成四十五人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老鴇就不算了，因為她太老了，根本算不上姑娘……
    夥計們也不算了，一群男人罷了，能出什麽事。
    陳爻看著有些姑娘此時還是衣衫不整的模樣也是有些無奈，都站在這裏好幾分鍾了，整理一下衣服就這麽難麽？
    厲三娘輕聲咳嗽，目光從她們臉上一一掃過，隨後開口道：“各位姐妹，接下來的幾日，有家的回家，無家可歸的就好好住在春滿樓後院，可否聽清？”
    “是……”四十多位姑娘齊聲答應。
    雖然剛剛說有什麽大凶之兆，可她們並不信，不過三娘說什麽就是什麽。
    在春滿樓，三娘不僅是老板娘，更是一位知心的大姐姐。
    這裏的姑娘，你要是想多賺一點，你可以去接皮肉生意，你不想接皮肉生意，從來沒有人為難你。
    這也是春滿樓的與眾不同之一。
    不過這老鴇倒是有些嗤之以鼻。
    誰家春樓妓院是這樣做生意的？
    不都是強迫做皮肉生意的麽？
    什麽？你說不從，那就打，打到你從了為止。
    “什麽時候開門接客，等我通知吧。”
    姑娘們紛紛點頭。
    “程霜，你說的赤蛇在哪裏？”老鴇此時突然問道。
    程霜一愣，支支吾吾起來，隨後向厲三娘投去求助的目光。
    “赤蛇自然已經離去，盤旋在房頂等過年？”
    一句話嗆的老鴇不知道說些什麽，隨即也隻能不滿地作罷。
    待大家都離去之後，春滿樓就剩下陳爻，三娘，還有程霜三人，他抱了抱拳，準備離去。
    “等等，今日之事，我厲三娘先謝過了，如果沒有你，估計程霜也凶多吉少了。”
    厲三娘說完，越想越後怕。
    蘇芽芽失蹤了，還能瞞得住，程霜再一失蹤，春滿樓豈不是會炸鍋了。
    “程霜多謝……陳公子。”
    “不用了，”陳擺擺手道：“你打算怎麽辦？”
    “找人煉製護魂丹，唯有此法，才能保證她們的安全。”
    “用護魂丹倒是個不錯的方法，不過品階要是太低的話，估計還是起不了作用。”
    “這個不用擔心，中州城丹藥高手還是不少的。”
    陳爻一聽，心中一動，對啊，自己怎麽就沒想到呢，應該找這些中州城可以煉製丹藥的人問一問，或許會有線索。
    “你有沒有聽過一種毒丹藥？”陳爻突然問。
    “什麽？”
    “就是將一枚普通的丹藥跟什麽蝕道散結合起來，經過特殊技藝煉製的毒丹。”
    厲三娘點點頭：“自然聽過，說來也是神奇，蝕道散本不是什麽劇毒，經過煉製結合變成劇毒丹藥，無藥可解，讓人唏噓。”
    “所以中州城有沒有可以煉製這種毒丹的人？”
    “你想幹什麽？煉製毒丹藥害人？”
    “想哪去了，我是好人，”陳爻聳聳肩。
    “那就行……”厲三娘淡淡道：“貌似沒聽過中州城有人會煉製出這種東西。”
    聞言，陳爻有些失望，果然她也不知道。
    “如果你真的有需要，我可以幫你打聽打聽，就當是還你這個人情了，但是我警告你，這東西，如果真的煉製出來，太危險了，可以說，幾乎沒有人能識別出來。”
    沒有人了可以識別出來？
    這話有些誇張了吧？
    當時宗門煉丹大會上麵，藥王癲可是一眼就識別出來了。
    時至今日，陳爻越來越感覺這個藥王癲是個神人。
    就在三人說話的時候，門口突然來了兩個人。
    “兩位，不好意思，今日春滿樓閉門謝客。”
    厲三娘急忙上前，臉上帶著笑意。
    “閉門？”
    兩人對視一眼，好像有些失望。
    “這麽早就閉門謝客了？”
    厲三娘笑道：“特殊情況。”
    她在裏麵，他們在外麵，臉上的表情厲三娘並沒有看清。
    “好吧，”兩人聳聳肩，轉身走了。
    程霜心頭突然冒出一種熟悉的感覺，連忙上前，朝著兩邊望去，可剛剛那兩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黑暗中。
    “怎麽了？”三娘見狀關切道。
    “莫非？”
    隻聽程霜道：“剛剛那倆人，一個貌似是我昨夜……喝了酒的。”
    什麽？
    厲三娘麵色一變，走出門，朝著兩邊看去。
    陳爻也上前，不過他淡淡道：“別看了，早就不見了。”
    三人紛紛歎氣，有些可惜了。
    程霜自責道：“我實在沒有記住那人的長相，剛剛也隻是聽了他說話的聲音，心中突然冒出熟悉之感，這才上前確認，誰承想，他們這麽快就已經走了。”
    “我說剛才怎麽有一種窺視之感往這邊打量而來，怕是……昨夜事情不成，看到你站在大廳裏，一時也是沒忍住，”陳爻解釋道。
    “窺視感？我怎麽沒感覺到？”
    “你？”陳爻笑了笑，沒說什麽。
    “你能感覺到才怪了，他是修士，別拿自己跟他比，”厲三娘也是搖搖頭。
    剛剛其中一人的目光便大堂內漫不經心的看過去的時候，她下意識以為是沒來過春滿樓好奇而已，沒想到居然是窺視程霜。
    當然了，這也是不知道兩人有一人就是昨夜跟程霜喝了酒的人，要是知道的話，厲三娘不會那樣認為的。
    “你不安全，明日再回吧，今夜你就住在春滿樓後院好了，那裏姐妹不少，互相也有個照應，”
    隻要閉門，厲三娘對她們的安全問題也就沒有那麽擔心了。
    說起來，不會有人破門而入，再綁走一位姑娘的。
    這種事，目前還沒人敢幹出來。
    不過按照中州城西這樣的治安下去，這種事遲早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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