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就多有叨擾孫老板了，娘子，我們走……”
    陳爻抱了抱拳，轉身離去。
    嗯？
    一扭頭發現柳媚顏居然還愣在原地。
    “不走嗎？”
    “哦哦，”柳媚顏反應過來，連忙跟著陳爻出門。
    “你剛愣什麽呢？”
    “沒什麽啊……”她攤攤手。
    “好吧。”
    柳媚顏看著陳爻的背影，深吸一口氣問道：“你剛剛是不是叫我娘子？”
    “沒有啊，”陳爻扭頭一臉認真道。
    沒有嗎？她思考起來，明明剛才出門的時候他說的是娘子我們走。
    真是自己聽錯了？
    “不對，你剛剛明明就叫了！”
    陳爻吹著口哨，一副我不知道的模樣。
    “去哪裏？”他問。
    “剛剛那個太年輕了，這次咱們找個老一點的，說不定會知道些什麽，免得再找年輕的浪費時間。”
    陳爻點頭認同。
    嘴上雖然說著正事兒，可柳媚顏心裏卻全是娘子這兩個字。
    原來……被人喊娘子是這種感覺啊。
    貌似挺美妙的。
    “就這兒吧，我之前聽說過，”柳媚顏快速喊住前麵的陳爻。
    丹藥店。
    陳爻一看，這名字也是夠潦草的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越是這種，反倒越有可能是高人。
    隻有像剛才孫老板那種人，才會絞盡腦汁想店鋪名字。
    當然了，這並不是說所有人都是這樣。
    還沒等兩人進去，迎麵撞上來一個人。
    抬頭看去，也算是熟人了。
    是厲三娘。
    “你……怎麽在這裏？傷好了嗎？這麽快？”
    她連串的問句讓陳爻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
    柳媚顏像個人機一樣站在旁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你受傷了？”她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厲三娘剛剛說的。
    說著，她便上下打量起來，手不老實地在陳爻身上遊走，想要知道他傷在哪裏了。
    “哎哎哎，我沒事，”陳爻趕緊拿開她的手。
    柳媚顏此時疑惑不已，他怎麽會受傷？
    還有，這個女人怎麽會知道？
    他們倆好像很熟的樣子？
    “已經沒事了，多謝掛念。”
    “掛念倒是談不上，隻要沒事了就行，”厲三娘瞥了兩人一眼，隨後進了丹藥店。
    柳媚顏也在這裏，也不便多說什麽，這個她還是知道的。
    陳爻沒想到，她居然也來了這裏，那證明這個不起眼的丹藥店或許真的不簡單。
    不過他扭頭看了一眼裏麵，現在進去好像有點尷尬。
    誰知道，厲三娘進去之後壓根就沒停留，反倒是朝著堂後的院子裏走去。
    好吧，這下看不見了。
    “咱們什麽時候進？”陳爻問了句。
    “等她出來吧，不急。”
    “好。”
    半晌。
    柳媚顏還是耐不住了。
    “你好像跟她很熟，還有，這兩天到底發生了什麽，老實告訴我。”她的語氣毋庸置疑。
    “談不上熟悉，認識而已，出門在外，總會遇到那麽兩個熱心腸的人，”陳爻將之前興隆胡同發生的事講了一遍，又將程霜的事也說了一遍。
    “怪不得呢！”柳媚顏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這個叫程霜的事我知道，原來就是因為她你才主動去找春滿樓老板娘的啊。”
    “所以你們就這麽熟了？”
    “認識而已……”
    柳媚顏倒也沒那麽小氣，開個玩笑罷了，她突然認真起來，又道：“如實回答我，她說的你受傷是怎麽回事？”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先等我組織組織語言。”
    陳爻思考一陣，又費了一番口舌，這才將事情說明白。
    “你跟鬼修還有過節？”
    “沒有啊！所以這也是我的疑惑，九陽聖體對這些鬼修有什麽很大的作用嗎？”
    “或者換一種說法，九陽聖體的人活著很礙眼嗎？”
    柳媚顏沒回答，認真思考起來。
    陰司有人來殺陳爻不太可能啊，那是什麽地方，難不成一個九陽聖體還能引得陰司震動不成？
    不太可能。
    再說了，陰司真的要取一個人的性命，自然不會派這些鬼修來，那派來的可都是正統的陰差。
    當然，陰差的實力可能也菜一點，但好歹是正統啊。
    所以，這兩個鬼修，背後一定另有其人。
    柳媚顏幽幽歎口氣，怎麽一來中州城就這麽多的事？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這趟鬼市能不能去成，都不太確定了。
    “沒事，不要擔心，誰弄我我弄誰就是了，”陳爻風輕雲淡道，絲毫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
    這有什麽可擔心的，你也不知道這群畜生什麽時候來，想太多徒增煩惱罷了，多留意一下就行。
    半個時辰後。
    “她怎麽還不出來？”陳爻有些站不住了。
    “看來是事情成了。”柳媚顏道。
    “什麽事情成了？”
    “她來是幹什麽的？無非是來求丹藥的，這麽久了還不出來，那肯定是事情談成了。”
    “不能吧，我倒是感覺她在苦苦哀求出手幫忙……”
    “聽說是個老頭，脾氣非常古怪，”柳媚顏道：“好多人說這老頭是江湖騙子，可實際上，這些話我覺得不太可信，如果真是江湖騙子，這個春滿樓的老板娘為什麽能找到這裏？”
    “怎麽？不能是她眼神不好，找錯人了？”
    “……好吧。”
    “待會進去之後就知道了，別爭辯了，嘴幹……”
    陳爻一聽嘴幹，笑道：“滋潤服務需要不？”
    “滾！”
    柳媚顏皺著眉頭嗬斥一句。
    “不是，你要真嘴幹我就去買竹筒茶啊，你罵我幹什麽？”
    柳媚顏一聽，有些無語。
    真是自己想歪了嗎？
    話說來說去，倒是自己成了那個思想齷齪的人了。
    “不用了，我忍著。”
    “好，那你忍著。”
    “……”
    兩人正拌著嘴，厲三娘出來了。
    陳爻還想開口問一句，誰知道人家頭也不回地走了。
    見狀，他也隻好作罷，於是問柳媚顏：“你覺得她此去怎麽樣？”
    “說不上來……沒看到她剛剛毫無波瀾嗎？”
    害。
    陳爻擺了擺手，示意柳媚顏進去。
    兩人也穿過鋪麵，徑直來到後院。
    院子不大，種的全是一些兩人沒見過的奇花異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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