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戰後驚覺力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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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樹君蹲在綠化帶旁,粗糙的指腹摩挲著煙頭灼燒後那焦黑、帶著微微凸起的焦痕,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不規則的紋理。
    遠處救護車尖銳的鳴笛聲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地穿透空氣,震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那聲音仿佛在他的腦海中炸響。
    丹田處核桃大小的氣旋突然劇烈收縮,一股冰冷、黏膩的灰白陰氣順著任脈如蛇般竄上喉頭,他猛地一陣咳嗽,咳出一團帶著晶瑩冰碴的血沫,血沫濺落在地上,發出細微的聲響,那冰碴觸碰地麵時還帶著絲絲涼意。
    "太陽神火..."他死死地盯著掌心血跡裏閃爍的金色光點,那些光點如同調皮的小精靈在跳動,他能感覺到那些在巷戰裏突然覺醒的火焰此刻蟄伏在經絡深處,像是在積蓄著力量,經絡處還隱隱有著溫熱的感覺。
    林樹君回想起,這丹田氣旋與太陽神火之間似乎有著某種神秘的聯係。
    當氣旋收縮,陰氣上湧時,他體內的太陽神火就會在經絡中蠢蠢欲動,仿佛是在抵禦這股陰氣的入侵。
    平日裏,氣旋穩定,太陽神火也安靜地蟄伏;而一旦遭遇危險,氣旋變化,太陽神火便會瞬間覺醒,給予他強大的力量。
    記憶回溯到兩小時前——惡靈車手被火焰吞噬時,頭盔縫隙裏湧出的不是血肉,而是無數糾纏的黑發,那些黑發像是有生命一般扭動著,發出沙沙的聲響,在昏暗的環境中顯得格外陰森。
    手機在褲袋裏震動,那震動感透過布料傳遞到他的腿上,是丁欣玉發來的消息:"林哥,你聽見爆炸聲了嗎?
    我們要不要報警?"他抬頭望向合租公寓的方向,三樓的窗簾正被夜風吹得翻卷如浪,那窗簾翻飛的聲音呼呼作響,像是夜的歎息。
    當林樹君還在為合租公寓方向的爆炸聲思索時,此刻的永興路天橋下,劉曉夏舉著手機的手在瑟瑟發抖,那手機在她手中微微顫動,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鏡頭裏翻倒的貨車像被巨獸啃食過,鐵皮斷麵泛著詭異的靛藍色,在應急燈慘白的光線下,那顏色顯得格外刺眼。"這根本不是車禍..."她後退時,腳底踩到塊黏糊糊的東西,觸感如同踩在腐爛的肉泥上,令人作嘔。
    應急燈慘白的光線下,半截纏著藤壺的方向盤正滲出墨汁般的液體,那液體滴落的聲音滴答滴答,仿佛是死亡的倒計時。
    何姝尖銳的尖叫聲如同劃破夜空的閃電,驚飛了電線上的烏鴉群,烏鴉們振翅高飛,發出呱呱的叫聲,那聲音在夜空中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丁欣玉抓住她手腕時,發現好友的指甲縫裏沾著熒綠色粉末,那粉末在黑暗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隱隱還有一股刺鼻的氣味。"快拍這個!"劉曉夏指著柏油路上深達二十公分的爪痕,那些痕跡邊緣的瀝青正在緩慢蠕動,仿佛被無形之物舔舐,那蠕動的聲音如同微小的蟲鳴,讓人不寒而栗。
    微博推送提示音在淩晨三點響成一片,那嘈雜的聲音如同潮水般湧來。"紂市永興路午夜驚現龍爪印"的話題下,何姝上傳的九宮格照片正在瘋傳。
    第四張照片角落裏,半個透明人影正俯身觀察車轍——那是林樹君離開時殘留的靈體投影。
    當劉曉夏還在車禍現場驚恐萬分的時候,林樹君對此渾然不覺。
    他裹緊外賣製服,那製服的布料摩挲著他的身體,發出沙沙的聲音,走進醫院側門時,特意讓監控鏡頭拍到了反光的保溫箱,那保溫箱的反光在黑暗中一閃而過。
    住院部電梯間的鏡麵牆突然蒙上霧氣,那霧氣帶著絲絲寒意,緩緩地在鏡麵上蔓延開來。
    他頸後的密宗符文毫無預兆地灼燒起來,那滾燙的感覺如同烙鐵一般,燙得脊柱發出細小的爆裂聲,那聲音清脆而又恐怖。
    七樓走廊的電子鍾顯示0417,消毒水刺鼻的味道裏混著檀香灰的焦苦,那氣味鑽進他的鼻腔,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林樹君貼著防火門挪動,那門板冰冷的觸感透過衣服傳遞到他的身上,忽然聽見血管裏傳來鈴鐺聲——這是古籍記載的"陰鈴示警",那鈴鐺聲清脆而又詭異,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
    他閃身躲進處置室,透過門縫看見護士推著藥車走過,車輪在地麵拖出長長的血線,那血色遇光即化作翡翠色的蒸汽,蒸汽升騰的聲音如同微弱的歎息。
    頂樓水箱傳來重物墜落的悶響,那聲音沉悶而又震撼,仿佛是大地的怒吼。
    林樹君摸到安全通道時,扶手上結滿霜花,那霜花冰冷刺骨,觸感如同玻璃般光滑。
    他掏出拓片正要催動符咒,手機突然彈出特別關注提醒:丁欣玉的微博賬號已不存在。
    晨霧漫過住院部樓頂時,林樹君終於找到713病房。
    他貼在門上的拓片突然自燃,那火焰燃燒的聲音劈裏啪啦作響,朱砂灰燼在門把手形成卍字符。
    病房裏傳來指甲抓撓玻璃的聲響,規律得像是某種摩斯密碼,那聲音尖銳而又刺耳,而窗台上停著的烏鴉,爪子上纏著半截褪色的外賣單,烏鴉偶爾扇動翅膀的聲音撲撲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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