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驚夜探尋終無果,醫院異事起新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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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樹君的後背重重撞在消防水箱上,那撞擊的痛感如電流般瞬間傳遍全身,手機從指縫滑落,在水泥地麵上彈起,發出一串尖銳刺耳、仿佛能刺穿耳膜的回響。
他死死盯著急診樓上方那逐漸消散的血色光暈,那光暈如同一團濃稠的血霧,在黑暗中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喉嚨裏泛起昨夜吞食生魚留下的腥氣,胃袋突然劇烈抽搐起來,好似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用力拉扯。
"鄭家......"他彎腰按住腹部,指甲用力嵌入保溫杯紋路密布的塑料外殼裏,觸感粗糙而堅硬。
孫玉錦最後那句被電磁幹擾撕裂的"小心糯米"仍在耳道深處嗡嗡作響,那聲音像是幽靈的低語,揮之不去。
可當他重新撿起手機時,通話記錄裏隻剩下一片刺眼的空白,那空白在屏幕上格外醒目,刺痛了他的眼睛。
三小時後,林樹君裹著孫玉錦硬塞給他的羊絨圍巾,圍巾柔軟而溫暖,卻無法驅散他內心的寒意。
他站在春江花園七號樓下的枇杷樹陰影裏,枯黃的葉片輕輕擦過他發燙的額頭,帶來一絲微涼。
空氣裏飄著附近早餐鋪炸油條的焦香,那香氣濃鬱而刺鼻,讓他本就翻湧的胃酸愈發灼燒喉管。
"要不還是報警?"孫玉錦第三次調整醫用口罩的位置,淺藍色防護服在晨霧裏泛著冷光,那冷光如同一層冰霜,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清冷。
她懷裏抱著裝滿朱砂粉的保溫桶,那是他們在醫院後巷的中藥鋪臨時買的,保溫桶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林樹君用鞋尖碾碎一片凝結著白霜的落葉,腳下傳來“哢嚓”的脆響。
他盯著三樓窗簾緊閉的窗戶搖了搖頭。
鄭秀阿丈夫是跑長途運輸的,這個時間應該剛出完車在補覺,而他們六歲的小女兒......他想起昨夜電話裏那個裹著粘液聲響的童聲,後頸突然竄過一陣刺癢,仿佛有魚鰭擦過皮膚,那感覺酥麻而詭異。
防盜門打開的瞬間,濃烈的檀香味撲麵而來,那香味濃鬱得讓人有些窒息。
林樹君條件反射地後退半步,看見玄關神龕前供著的三炷香正在劇烈抖動,香灰簌簌落下,發出細微的聲響。
鄭家小女兒抱著褪色的泰迪熊縮在沙發角落,睡衣領口露出半截紅繩——墜著的銀鎖片上赫然刻著八卦紋,銀鎖片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這香......"孫玉錦剛開口就被男主人沙啞的嗓音打斷:"阿秀頭七那晚突然自燃,請人重新開過光。"男人布滿血絲的眼睛掃過林樹君沾著泥漬的褲腳,"你們說阿秀陰魂不散?
可她明明給我們托夢說要往東南方燒紙船......"
林樹君的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裂成兩半的玉珠,玉珠表麵光滑而冰冷,裂紋處滲出的黑褐色物質在掌心結成蛛網狀紋路,那紋路看起來神秘而詭異。
當他借口查看電路走向主臥時,床頭的電子萬年曆突然發出刺耳的報時聲,那聲音尖銳而嘈雜,2023年11月22日7點30分的紅光映在結婚照玻璃框上,將鄭秀阿溫柔的笑臉割裂成碎片。
正午的陽光將小區遊樂場的塑膠地墊曬出刺鼻的化學氣味,那氣味刺鼻得讓人作嘔。
孫玉錦咬著涼透的豆漿吸管,看林樹君把羅盤平放在兒童秋千座椅上。
磁針在生鏽的螺絲釘影響下微微偏轉,最終穩穩指向東南方的社區醫院。
"至少活人沒事。"女醫生扯掉汗濕的防護服兜帽,露出被蒸汽熏紅的耳尖,那耳尖紅得如同熟透的櫻桃。
她沒注意到林樹君突然僵直的脊背——當那個紮羊角辮的小女孩抱著皮球跑過時,羅盤天池裏的磁針突然瘋狂旋轉,發出“嗡嗡”的聲響,而女孩的影子在正午陽光下竟呈現出不自然的鋸齒狀。
暮色降臨時,林樹君蜷縮在孫玉錦的轎車後座數擋風玻璃上的雨痕。
車載廣播正在播報寒潮預警,女主播甜美的聲線與儀表盤閃爍的綠光纏繞在一起,那綠光在昏暗的車內顯得格外刺眼。
他能感覺到胃部腫脹的異物感正在向胸腔蔓延,就像有無數透明的魚卵在血管裏孵化,那感覺既難受又詭異。
"吃顆薄荷糖?"孫玉錦從儲物盒摸出的鐵盒在昏暗光線中泛著冷光,鐵盒表麵光滑而冰冷。
林樹君瞥見盒蓋上模糊的藥師佛浮雕,突然被記憶中十二盞血色孔明燈刺痛視網膜,那孔明燈的畫麵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讓他不寒而栗。
他猛地搖下車窗,潮濕的夜風灌進來,那風帶著絲絲涼意,吹在臉上如同刀割。
後視鏡裏閃過某個蹲在垃圾箱旁的佝僂身影——那人手裏握著的搪瓷杯裏,泡發的糯米正溢出蒼白的邊緣。
在轎車後座,林樹君一直憂心忡忡地感受著身體內那股異樣的力量,胃部的腫脹和血管裏的異物感讓他坐立不安。
他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心中充滿了擔憂和恐懼。
次日清晨,帶著這種擔憂,林樹君來到社區診所輸完第三瓶葡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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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孫玉錦正用手術刀般精準的力度削蘋果,果皮螺旋狀垂落在垃圾桶裏,發出“沙沙”的聲音,那聲音讓他想起天台排水管凝結的霜花,那些六邊形冰晶此刻正在他外套內袋的采樣袋裏緩緩融化。
"其實你可以收下......"女醫生的話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切斷。
林樹君看著來電顯示上閃爍的"殯儀館老周",忽然意識到掌心的玉珠殘片不知何時嵌進了皮膚紋理,而那些蛛網狀的黑色紋路正順著血管向腕部蔓延。
金屬門軸轉動的嗡鳴在走廊盡頭消散,林樹君捏著那張燙手的農業銀行卡片,指尖觸到卡片邊緣細密的防偽紋路,那紋路觸感細膩而規則。
六萬元的字樣在日光燈下泛著青白的光,他突然想起老家祠堂裏那些供奉先人的銀箔紙錢,在香火中蜷曲成灰的模樣。
"這錢你該拿的。"孫玉錦的嗓音裹著消毒水味飄過來。
她正將沾血的橡膠手套團成球扔進醫療廢物桶,金屬桶蓋落下的悶響驚醒了護士站台麵擺著的綠蘿,葉片上凝結的晨露簌簌滾落,發出細微的聲響。
林樹君把銀行卡塞進錢包夾層時,觸到內袋裏那枚裂成兩半的玉珠。
裂紋處滲出的灰白霧氣正在蠶食塑料卡麵,當他定睛細看時,那些霧氣又消散在診室飄浮的塵埃裏。
窗外急救車的藍光掃過牆麵,將孫玉錦眼下的青影染成詭異的紫色。
出租車尾燈在十字路口拖出猩紅的殘影,林樹君站在梧桐樹虯結的陰影裏數秒表。
11月23日7點15分,早高峰的喇叭聲裹挾著煎餅攤的油煙漫過街道,那喇叭聲嘈雜而刺耳,油煙味刺鼻而油膩。
他忽然注意到對麵寫字樓玻璃幕牆的反光中,有團人形黑影正以違背物理規律的角度攀附在七樓窗沿。
手機在褲袋震動,家族群裏跳出一段模糊視頻:淩晨三點的環城高速,三輛追尾的貨車在濃霧中燃成火炬。
拍攝者驚恐的喘息聲裏,隱約能聽見金屬扭曲的哀鳴中夾雜著類似嬰兒啼哭的尖嘯,那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林樹君按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昨夜急診樓頂那盞被血霧籠罩的應急燈又浮現在眼前。
便利店微波爐的提示音驚得他渾身一顫。
加熱中的便當在轉盤上緩慢旋轉,林樹君盯著玻璃門上自己的倒影——那些在皮下蠕動的灰白細絲已蔓延至頸動脈,像是某種寄生植物在汲取養分,那感覺讓人不寒而栗。
收銀員脖頸後若隱若現的青色指痕讓他想起上周處理過的"死人飯"事件,那具躺在靈堂供桌上的屍體,指甲縫裏也嵌著同樣的灰白菌絲。
自動門開合的瞬間,寒風裹著細雪灌入領口,那寒風如同一把利刃,割得他皮膚生疼。
林樹君站在人行天橋上俯瞰車流,發現每輛疾馳而過的汽車頂部都蒸騰著不同顏色的霧氣。
其中一輛120救護車頂的紅霧裏,竟蜷縮著個懷抱輸液瓶的透明人影。
他下意識摸向胸前的玉珠殘片,裂紋處傳來的灼燒感證實了這不是幻覺。
暮色降臨時,林樹君蜷縮在城中村出租屋的飄窗上。
筆記本電腦藍光照亮牆麵的黴斑,論壇裏新增的帖子標題讓他後頸發涼:"地鐵末班車驚現無臉乘客"、"老舊小區電梯午夜自動停靠13層"。
某個加密版塊的視頻縮略圖突然自動播放:殯儀館停屍間的監控畫麵中,蓋著白布的屍體集體坐起,裸露的腳踝上纏繞著與他皮下相同的灰白絲線。
樓下突然傳來激烈的犬吠,那犬吠聲尖銳而響亮。
林樹君掀開窗簾縫隙,看見路燈下的流浪狗正對空氣齜牙,濕潤的鼻尖在雪地上劃出淩亂的弧線。
它右側的積雪毫無征兆地塌陷出人形凹痕,凹陷邊緣的雪粒正在急速結晶,形成類似魚鱗的紋理。
手機在掌心震動,家族群又更新了消息。
點開語音的瞬間,堂弟帶著哭腔的聲音炸響:"靈堂供桌上的蘋果全爛了!
奶奶的遺照在流血淚!"背景音裏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中,混著某種黏膩的、仿佛無數軟體動物在瓷磚上爬行的聲響,那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林樹君衝到衛生間幹嘔,鏡中的自己瞳孔邊緣泛著灰白。
當他伸手觸碰鏡麵時,那些蟄伏在血管中的絲線突然暴起,在皮膚表麵織成蛛網狀的紋路。
洗手池裏的積水無風自動,順時針旋轉成漩渦,底部隱約浮現出半張被水草纏繞的女人臉。
淩晨三點,林樹君在台燈下攤開褪色的羊皮卷。
這是今早從鄭家出來時,那個蹲守垃圾箱旁的佝僂人塞給他的。
泛黃的卷軸上用朱砂繪製的符咒正在滲血,當他的指尖拂過"炁"字時,皮下灰絲突然發出興奮的震顫,像是饑餓的幼獸嗅到血腥,那震顫感通過指尖傳遍全身。
窗外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
林樹君撩起窗簾,看見對麵居民樓頂有團人形黑影正在啃食鴿子,暗紅的血漬順著排水管蜿蜒而下,那血漬的顏色鮮豔而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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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摸出手機準備報警時,黑影突然轉頭——那張布滿複眼的臉上,正中央的眼球分明是樓下便利店收銀員的臉。
原來,之前在便利店時,林樹君就注意到收銀員身上散發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詭異氣息,而且店裏的燈光總是時不時閃爍,仿佛有什麽東西在幹擾著電流。
後來才知道,這個收銀員曾在一個神秘的儀式上被詛咒,靈魂有被轉移的風險,這也為此時黑影臉上出現他的臉埋下了伏筆。
晨光刺破雲層時,林樹君站在天台邊緣俯瞰城市。
灰白的霧氣在樓宇間流淌,無數半透明的人影在霧中穿梭。
他握緊胸前的玉珠殘片,裂紋處傳來的刺痛讓他清醒意識到:這些遊魂的輪廓越清晰,體內躁動的灰絲就越溫順,仿佛在通過吞噬某種能量維持平衡。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胸膛,林樹君驚覺自己的影子比往常淡了些。
那些蟄伏在血管中的灰絲在光線下無所遁形,正以緩慢而穩定的速度蠶食著血肉。
遠處傳來教堂整點的鍾聲,驚起成群烏鴉,黑色的羽翼割裂晨霧的瞬間,他分明看見每片羽毛末端都綴著顆微縮的人頭。
林樹君蹲在住院部西側的老槐樹下,掌心緊貼著粗糙的樹皮,那樹皮的觸感粗糙而堅硬。
那些在血管裏蠕動的灰白絲線此刻異常活躍,像是嗅到血腥味的蛇群。
他望著急診樓外牆斑駁的"靜"字標識,突然意識到每次靈異事件後,皮下蟄伏的異物就會凝實幾分。
"這算什麽?
以毒攻毒?"他自嘲地扯動嘴角,喉間泛起昨夜便利店飯團的防腐劑味道。
手機屏幕在褲袋裏亮起,論壇新帖標題刺痛瞳孔:《市人民醫院太平間驚現茅山符籙,現場殘留黑狗血》。
發帖時間顯示三分鍾前,配圖是消防通道裏焦黑的八卦鏡殘片。
秋末的寒風卷著枯葉擦過耳際,那風聲呼呼作響,枯葉沙沙飄落。
林樹君邁步時踢翻了腳邊的礦泉水瓶。
液體潑灑在水泥地麵,竟蒸騰起詭異的青煙,那青煙帶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他盯著迅速結晶的水漬,忽然想起羊皮卷上那句"陰煞化炁,九死求存",指腹無意識摩挲著錢包夾層裏的人皮經文。
其實,在之前的對話中,孫玉錦曾無意間提到過一個神秘組織,據說他們擁有一些古老而神秘的物品,其中就有人皮經文。
當時林樹君並未在意,直到今晨在城中村早點攤“撿到”這張泛黃的皮紙,當賣豆漿的老伯突然七竅流血時,這張皮紙正貼在他後頸微微發燙。
門診大樓的玻璃旋轉門映出十七個重影。
林樹君數到第九個時,看見某個佝僂身影捧著骨灰盒從鏡麵深處掠過。
他裝作係鞋帶蹲下,餘光瞥見地磚縫隙裏滲出的灰白霧氣,正被懷中人皮經文貪婪吞噬。
保安室傳來的新聞播報聲突然扭曲成尖嘯,值班保安後頸浮現出魚鱗狀屍斑。"要掛號嗎?"導診台護士的笑容在日光燈下泛青,胸牌上的照片分明是倒置的。
林樹君握緊口袋裏的玉珠殘片,裂紋處傳來的灼痛讓他看清護士脖頸後蠕動的透明觸須。
他指向電梯口的《消防安全須知》,啞著嗓子說等人,轉身時撞翻的消毒液在地麵畫出卦象般的紋路。
消防通道裏的黴味裹著檀香,那氣味混合在一起,讓人感到十分難受。
林樹君數著台階上幹涸的血腳印來到b2層,安全出口的綠光將他的影子拉長投在太平間金屬門上。
當他摸出手機準備拍照時,發現論壇帖子裏的八卦鏡殘片正躺在三米外的牆角,鏡麵殘留的朱砂卻變成了新鮮的血漿。"福生無量天尊。"突如其來的吟誦驚得林樹君撞上停屍架。
穿藏青道袍的老者從冷櫃陰影裏踱出,桃木劍尖挑著的黃符無風自燃,藍綠色火光照亮他左臉潰爛的傷口。
老者布滿血絲的眼睛盯著林樹君鼓動的太陽穴:"小友命宮晦暗,怕是......"金屬刮擦聲淹沒了後半句話。
林樹君後退時撞開的冷櫃抽屜裏,裹屍袋正在劇烈蠕動。
老者甩出的銅錢深深嵌入不鏽鋼櫃門,他轉身逃跑時聽見背後傳來布帛撕裂聲,以及某種類似蟹鉗開合的哢嗒聲。
住院部後巷的流浪貓炸著毛竄過腳邊。
林樹君背靠配電箱劇烈喘息,看著人皮經文表麵浮現的血色篆字。
那些在太平間吸收的灰白之氣正沿著經絡遊走,所過之處傳來冰針穿刺般的痛楚與快感。
他忽然注意到掌心傷口滲出的血珠懸浮在半空,排列成北鬥七星的形狀。
手機震動拽回他的神智,家族群彈出三叔的語音:"祠堂供桌長出人臉蘑菇!"背景音裏的菌絲蠕動聲讓林樹君胃部抽搐,他抬頭望著住院部樓頂盤旋的烏鴉群,發現每隻烏鴉爪部都纏著半透明的輸液管。
當暮色將玻璃幕牆染成血琥珀色時,林樹君蹲守在醫院西門外的公交站台。
他數著第十八輛駛過的救護車,終於在車尾紅霧消散的瞬間捕獲一縷灰白之氣。
人皮經文在胸口發出饜足的震顫,那些原本蟄伏在骨髓裏的絲線突然暴長三寸,將某個正要穿過馬路的老太太絆得踉蹌——老人懷裏的遺像摔碎時,林樹君看清照片上的青年竟長著和自己相同的淚痣。
"要收攤了。"煎餅攤主敲打鐵鏊子的聲響驚飛麻雀。
林樹君數著第43次電梯到達的嗡鳴,指甲在長椅扶手上刻出卦象凹痕。
晚風送來兒科病房的搖鈴聲,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影子比路燈投射的短了半尺,缺失的部分正被某個蹲在垃圾桶後的佝僂身影緩緩蠶食。
手機屏亮起的藍光刺破暮色。
孫玉錦的號碼在屏幕上跳動,背景卻是他從未聽過的詭異鈴音——像是用指甲刮擦骨片的聲響。
林樹君按下接聽鍵時,聽見聽筒裏傳來液體滴落的回音,接著是手術剪掉落在地的清脆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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