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問心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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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族弟子縮了縮脖子,對自家少主變臉的速度歎為觀止。
少主都做了,還不允許他表達一下驚訝嗎。
他淚流滿麵,“少主我錯了。”
入手有一絲涼意,觸感細膩,摸不出什麽質地,能感覺到裏麵蘊含著龐大的能量。
看著像白玉棋子,卻並不是標準的棋子形,中間有些凹陷,刻痕也不完整,看不出是什麽。
還不如白玉棋子呢。
安折夕還給俞昭。
俞昭不可置信,“你嫌棄它??”
安折夕否認,“你看錯了。”
俞昭充耳不聞,低頭看棋子,承認,“確實有點瑕疵,美觀程度上有些問題,但這是我小時候煉製出來的,沒有參照物,全是瞎搞。”
“那你在煉器上應該挺有天賦,沒考慮發展發展?”
“……我覺得我還是在管理上更有一套,把煉器的閃光點壓下去了。”
後麵的俞族弟子敢怒不敢言。
可見確實有一套。
擂台上,蒼空劍穀拿下第二場團隊賽的勝利,勢頭勇猛,有望成為一級勢力的第一梯隊。
一級勢力一共十個,看起來在同一等級,實則不然,前三名在第一梯隊,話語權更高,後三名在他們眼中和二級勢力沒什麽區別。
去年的前三分別是俞族、念焚魂玉穀和月陽琉光殿。
“銀羽醉夢闕第六,蒼空劍穀第七。”
問心門第四,天照元歧宮第五,後三名競爭激烈,每年都會變。
今年蒼空劍穀崛起,銀羽醉夢闕可能會掉至後三名。
“蒼空劍穀少主叫蒼皓,天生劍骨,所用的劍也是半神器,九重境中期修為,剛才帶隊的就是他。”
“問心門少主問心為,戰鬥特點跟他們宗派名一樣,不知不覺就能陷入自我剖析中,之前有個被他們問心過的自毀修為,每兩年就查無此人了。”
開始安折夕隻當俞昭話多,慢慢聽出不對勁了,故意道:“咋?怕我跟他們打起來?放心,我對別沒那麽大敵意。”
俞昭:“……”怎麽不算是一種偏愛呢。
跑題了。
“別打岔,也別套我話,人與人的基本信任呢,想知道什麽直接問我。”
“你都不直接說,我為什麽直接問?”
俞昭無法,“人是有直覺的你知道吧,多讓你了解了解這裏的人總沒壞處,以後沒準要常見。”
打升華池主意的,可不單單是一兩家。
安折夕:“俞族有一場是打問心門?”
“嗯,你好好養傷,讓他們自己打。”
俞族弟子隻想哭,什麽叫他們自己?少主你不是俞族的嗎?
“問心少主。”
一隊人穿著短打樣式的衣服,最前方的人半長的頭發由一根白色發帶束起,眉眼溫和耐看,如同清晨的風,相貌十分周正。
停在了俞族前麵。
\"你們好。\"問心為笑著道,“去年排位賽輸給你們,門內連夜複盤,果然,黃天不負有心人,今年我們還是對手。”
他語氣和善,說著對立的話,也能不自覺放下防備,但穀雨不領情。
“今年贏的肯定還是我們。”
若在一級勢力中選出一個最不想麵對的,問心門是當之無愧的首選,對戰別的宗門,危險是看得見摸得著的,最多受些皮肉之苦。
問心門不同,一個對視一個擦肩,都能把問心的種子種上。
提起十二萬分的注意力都防不勝防。
被他們問得道心不穩的,能擠滿涇陽玉台。
問心為笑笑,“是人就會有弱點,上次敗給你們,不是因為你們無懈可擊,隻是我們修煉的不到家。”
俞昭揮蒼蠅似的擺手,“這場你們的比賽吧,再不上去視為自動認輸。”
還沒跟他們打呢,先心理暗示上了。
“不急。”問心為攤手,“我也沒辦法啊,這次要再輸給你們,師父說就把我腿打斷。”
誰願意天天弱點啊缺憾啊掛在嘴邊啊,但誰讓他修的就是這個心法。
“沒事,反正你隻用嘴,腿有沒有一樣。”
“……你這麽說話就很難聽了啊。”問心為的目光慢慢移到安折夕身上,驚奇地道,“姑娘,我看你根骨奇佳,十分適合我們問心門啊!”
他停下的目的就是為了安折夕,若是下一場她也上,他的雙腿就真保不住了。
能提前探出點什麽勝算大點。
但他的話是脫口而出的,真心實意。
他們眼中人的靈魂五顏六色,灰色黑色這些暗色是他們功法能勾動的地方,有些人成片成片的占據靈魂大半,這類人就算修為很高對他們來說也很容易對付。
有些人暗色藏在各種顏色後麵,便要麻煩一些。
或多或少,都能窺見暗色部分。
但剛才他對安折夕發動了問心法,淺金色的靈魂幹淨澄澈,不僅十分強大,也找不到暗色塊。
不等問心為質疑自己功夫是不是還沒到家,力量徑直被碾碎在對方體內。
不到一息的時間。
問心之力形態特殊,很少有人能察覺到。
他連忙道:“沒有惡意,下意識的習慣,抱歉抱歉。”
確實是習慣,他們會通過靈魂色塊判斷一個人的品行性格。
被發現習慣就是挑釁了。
“想現在就失去你的腿?”青霧之力奔湧,安折夕確定沒有力量殘留在她身上,“不用等排位賽後,我現在就能幫你。”
問心為後退一大步,“不要太暴躁,對身體不好,告訴你一個秘密,心緒平穩的人更不容易被我們問心。我說真的,你不然考慮考慮來問心門?”
問心一道十分玄妙,十分注重天賦,靈魂越澄澈的人,看到別人的靈魂色塊也更清晰,天賦不好的看到的別人也是霧蒙蒙的一片。
安折夕這樣的,簡直是為他們問心法而生一樣!
帶回去絕對能保住他兩條腿。
隻是現在,能保住他兩條腿的人也想要她的兩條腿。
“滾!”俞昭趕人。
陣法光芒閃動,問心為連忙衝進去,語調快速但不顯急躁,“人生在世總有更為重要的事情,何必耽擱一點時間就急著催促我們。”
好家夥,連陣法都能說兩句。
“他一直這樣?”安折夕好奇。
俞昭尖銳,“跟有病似的。”
“哦不是,枯禪教你聽過嗎,排名第九,跟他們不相上下。”
教內人穿著法袍,大多骨瘦如柴,拂塵白的如同白發,總是沉默寡言,像是身上背負著無數座大山。
一個話多的不正常,一個話少的不正常。
“他們打過了?”
“你療傷的時候打了一場,下一場也是他們,你剛好看看。”
療傷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力量順暢後就得慢慢養著。
問心門的戰鬥風格跟別的隊伍完全不同,沒有位置,每個人都跟雜修似的隨機應變,明明應該處於劣勢,受傷之餘對手接連停滯,幾個攻擊直接出局。
像是更高級的控製。
對手下來之後頗有些神思不屬。
“正常來說緩個兩三天就好了,好不了的就廢了。”
問心為下來之後顯然還對安折夕念念不忘,看過來好幾眼,被俞昭充滿殺意地看了一眼才消停。
哼,要是他能看清俞昭的靈魂,肯定如同黑色的水!
“少主,送過來了。”
俞族弟子抬著一個長方形刀匣,小半人高,力量源源不斷地波動著,裏麵的刀靈不是個好相與的。
陣仗浩大,本就不少看著這邊,上一場比試又結束了,瞬間大半個涇陽玉台的人都看過來了。
安折夕:“……裝不進空間戒指?”
俞昭摸摸鼻子,“顯得重視嘛。”
這種重視她不想要!安折夕感覺手癢了。
俞昭轉移火力,“下一場比試還不開始是想我去請你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