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柳軒恴暗手 考氏止戈為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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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虹切割的暗巷裏,考綠君子背貼潮濕磚牆,拐子三人的剪影在月光下發酵成江城特有的暴力美學。當鐵拳裹挾漢正街的江湖規矩襲來,他旋身化作歸元寺的遊龍,葉底探花手扣住拐子命門時,黃鶴樓的江風正習習穿過。形意三體式承下三記重擊,在肚皮上撞出長江浪花的嗡鳴。這場以武止戈的談判,最終凝固成龍王廟碼頭特有的和解——勝利者收拳時帶走的不僅是混混的臣服,還有深藏在夜幕下的暗流伏筆。
    ——————
    拐子
    拐子等人,在路燈昏暗的角落,如幽靈般出現在考綠君子回宿舍的路上。
    考綠君子環顧四周,行人稀少,他們來者不善。若論街頭巷戰,考綠君子自是不懼,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何況他們還有六隻手呢。考綠君子暗自盤算,不可力敵,還需智取。
    “個斑馬的!原以為這小子幹不了兩天,沒曾想還堅持下來了!”拐子向甲和乙一招手:“擂他個婊子養的!”
    考綠君子迅速評估了局勢,決定利用環境優勢。考綠君子假裝向後退,卻突然轉身衝向旁邊的狹窄小巷。拐子和他的同夥們顯然沒料到考綠君子會選擇逃跑,一時間愣在原地。考綠君子利用這個機會,加快腳步,閃進小巷的陰影中。
    他們緊隨其後,但小巷的狹窄限製了他們的行動。考綠君子利用熟悉的地形,左盤右轉,盡量讓他們的追擊變得困難。考綠君子聽到他們氣喘籲籲的聲音,知道他們已經開始疲憊。考綠君子必須找到一個機會反擊。
    這時,考綠君子的大腦裏的左半球和右半球爭執起來:
    你跑什麽跑,又沒做錯什麽事,就沒有想想,給他們講講道理?
    給街頭的混混講道理?你說什麽呢?別說混混,就是正常人,能說服人的從來不是道理?
    那是什麽?
    是南牆!
    南牆?什麽南牆?
    你沒聽說過不碰南牆不回頭!
    啊!
    還有,真理,隻在大炮射程之內。
    就沒有更好的辦法?
    有?
    是什麽?
    止戈為武。
    止戈為武?
    是的,解除他們的武裝,然後才能和他們談判。
    ……
    在一次轉彎後,考綠君子瞥見了一個可以隱藏身體的牆角,考綠君子隱身以逸待勞。
    甲追過來,考綠君子趁他張望尋找不備,抬腳一個低片腿,踢他的外膝眼犢鼻穴處。哎呦!甲應聲倒下。
    乙奔跑追來,刹車不住,被甲給絆倒。
    拐子跑了過來,急刹立住,擺出左腳左拳在前、右腳右拳在後的左格鬥式。隻見他左拳虛晃,右拳直奔考綠君子的麵門而來。考綠君子左掌護麵接住他的右小臂,右掌穿入他右上臂,低頭上步,潛身入後,使的卻是百子手中葉底探花式,將他的右臂反轉拿於身後,哢嚓!一聲。拐子大叫一聲,啊!單膝跪下,以緩解右臂疼痛。
    甲和乙爬起來,想奮力一搏,解救拐子。
    考綠君子略加施力,拐子又是一聲尖叫。
    考綠君子說:“別過來,再過來,你們的拐子的手就斷了!”
    拐子忍住手臂的疼痛喊叫說:“別過來,別過來。”
    這時考綠君子的大腦又飛速的轉了起來:
    這下好了,可以好好的治一治這些街頭的混混。
    不可,這麽一下手,痛快是痛快了,但是我母親,弟弟妹妹就住在漢口,如果結下梁子,種下仇怨,他們在漢口找我親人的麻煩,怎麽辦?
    禍不及家人!
    你能指望這些街頭混混講道義,守底線,禍不及家人?
    再說,他們為什麽要接一連二的找你的麻煩?他們的背後還有沒有什麽黑惡勢力?他們這麽做的目的是為了什麽?……我一無所知,……
    考綠君子手下勁緩,語氣平淡地問:“我和你們有冤有仇嗎?”
    “沒有。”
    “我在哪些地方得罪過你們了嗎?”
    “沒有。”
    “那你們為什麽要一而再的跟我過不去,找我的麻煩?”
    “我們本來也沒想找你的麻煩。”
    “這還不叫找麻煩?那你們究竟是為了什麽?”
    “就是想讓你放棄計劃統計員的崗位。”
    “什麽?”
    “就是,你找領導說計劃統計員,你幹不了,申請調換一個崗位。我們絕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考綠君子心裏想,我本來就不想幹統計員,不幹也好。圖個清淨安穩。轉而一想不對,憑什麽你們說叫我不幹,我就不幹?如果我找領導主動說不幹,那我成什麽了,將來在我的從業經曆中就會留下一個汙點。況且我現在業務上幹的好好的,而且越幹越順。
    為了取得一個兩全之計,考綠君子緩緩的說:“好,我可以答應你們。”說罷,考綠君子鬆開手。
    拐子站了起來:“好,痛快,那我們交個朋友。”
    考綠君子:“好 是好,但不是現在,我要看到你們的誠意,並且你們不再騷擾我了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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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成交。” 拐子:“看你好像還有點功夫。”
    甲不服氣的說:“什麽功夫不功夫?不過是趁我不備,偷襲而已!”
    “哦,你不服?好,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是功夫?”
    甲立馬擺了一個搏擊式。
    拐子攔住甲說:“算了,算了!”畢竟剛才考綠君子一招製敵,讓拐子還是心有餘悸。
    考綠君子看甲心中不服,指著自己的肚皮說:“拳腳無眼,交手必傷!這麽的,我不還手,你們三人,朝我這兒使勁各打三拳,我若晃一下,底盤動一下,就算你們贏!”
    說完,考綠君子站了一個形意拳三體式的樁,然後雙手置於背後:“來吧!”
    甲當仁不讓:“我來!”一個弓步衝拳,向考綠君子子打來,這一拳打在考綠君子的肚皮上,軟軟的,雖然考綠君子的站樁未動,甲心裏想,這算什麽功夫?
    第二拳打來,考綠君子絲毫未動,甲卻一個踉蹌,差一點跌倒,甲揉了揉手腕,搖了搖頭,心裏納悶,還有一拳,非打得你個婊子養的背藥罐子!第三拳甲憋出全身力氣打在考綠君子的肚皮上,卻像是打在鋼板上,痛得甲挑起雙腳,哇哇亂叫。考綠君子輕描淡寫,絲毫未動,好像什麽也沒發生。
    考綠君子:“你們誰再來?”
    論身材,甲是三人中最魁梧的,論力氣,甲在三人中是最大的。乙的力氣遠遠不及甲,乙忙搖搖手說:“我就算了,見識了見識了。”
    考綠君子看向拐子:“你來玩玩?”
    拐子:“剛才已經領教過,見識了,見識了,我服了。”
    考綠君子轉身:“拜拜!”走了。
    這隻是城下之盟,誰知道他們背後還有什麽貓膩?
    ……
    此事並未結束,考綠君子開展了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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