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馬店夜宿趕集蘿卜纓救急移營劉家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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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名學生小隊,為建校,赴馬店采購萬斤蘿卜,曆經波折。首夜馬店夜宿借住小學遇校長慷慨相助,次日趕集,集市采購卻因價格高企且數量太少。商議後去劉家湖挖蘿卜,輾轉劉家湖挖蘿卜時突遇隊員發急病,憑借蘿卜纓急救脫險。為省往返三小時跋涉,團隊決議移營劉家湖,湖畔租住農戶閑置菜棚,直麵寒冬露宿艱辛。在物資匱乏年代以集體智慧化解任務危機,展現特殊歲月青年學子的堅韌與互助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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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馬店夜宿
    根據蘿卜店老板娘的線索,向東行走半天,估計,也就大約40裏路程。
    我們的小隊共有十名成員,各自攜帶著簡便的行李,外覆油紙以防雨淋,夜間露宿時用作隔離濕氣的鋪墊——在那個年代,塑料薄膜之類的物品還未問世。每個人都配備了十日的幹糧,同時還攜帶了砍刀、鍬鎬、扁擔和繩索等工具,除了沒有槍支彈藥,但我們的行列卻十足呈現出士兵急行軍的景象。
    我們一路邊行邊詢問,當地居民相告,前方馬店集市便能購得蘿卜。恰好,明日正是集市之日。
    “今天晚上,我們在哪裏住宿?”譚生活問。
    “你帶兩個同學,去附近打聽,看有沒有學校。”
    “我們買蘿卜打聽學校幹什麽?”
    “你不是要找住宿處嗎?”
    “是呀。去打聽學校幹嘛?”李組織也滿麵疑惑地問道。
    “住招待所,太貴。學校現在都放假了,我們自己帶有行李,借間教室不就解決了。”
    “我怎麽沒有想到呢。好我們這就去找。”譚生活高高興興帶兩位同學去了。
    不一會兒,隨譚生活一道去的同學回來。
    我見隻他一人回來,便問:“你們三人,怎麽你一人回來了?”
    “前麵不遠就有一所小學,譚生活和另外一個同學留在那兒,叫我先回來報信。”
    我們趕到學校,譚生活正在和校工交涉,校工不能做主,已經派人去請示校長。
    急急走了大半天,還沒有吃午餐,校長遲遲不來,大家既累且餓不免焦急。
    李組織:“剛才路過就有個招待所,讓大家住下算了,走了一天,你看大家累的。”
    李組織話剛落音,馬上就有幾個同學附和:“對,住招待所。”
    ......"人家校長來了也不見得會讓我們住。”
    “還是住招待所聊撇方言‘聊撇’方便簡單的意思)。”
    校長來了。大約五十來歲,麵目慈祥,具有典型中年女教師的風範。
    我先做了自我介紹,我們是來枝江建校的湖北冶專學生,並向校長出示了學生證和介紹信,說明借宿來意。
    校長她沒有回答,卻看著我期望的眼神。校長默然不語,卻透過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睛默默的看著我。
    我忐忑不安地說:“我們會支付一些費用。”
    校長笑了:“收什麽費用,不用的,不用的。我看你們自己帶有幹糧,還可以到夥房煮飯。”校長轉身:“張大爺學校門衛校工)你帶他們找一間不透風的教室,住就行了。你有什麽事直接找老張好了。”
    “謝謝校長。謝謝。”
    “不用謝,見到你們李若農校長代我問個好。”
    “校長,您貴姓?”
    “我姓陳,您們李校長知道的。”
    “謝謝,謝謝陳校長。我一定將您的好意代到,也代表冶專謝謝您。”
    我們高興地進入教室。由李組織帶四個同學打掃教室安排鋪位整鋪行李;譚生活帶三人在夥房擔水煮飯;我帶三人去江邊砍蘆葦作燒柴)。
    天色已暗,北風勁吹,我們將午飯和晚飯並作一餐,回校後大家鑽進被窩早早睡了。
    夜幕降臨,北風呼嘯,我們便將午餐與晚餐合並為一,飯後我們上街溜達了一圈,隻見一片寂靜,街上冷冷清清黑燈瞎火。同學們趕路,累了一天,回校後紛紛鑽入被窩,早早進入了夢鄉。
    我想著明天上集市買蘿卜的事,內心翻騰難以平靜入夢。索性披上棉襖,悄然推門而出,夜色中我凝神靜氣,緩緩打了一套太極拳。
    我打算返回教室,行至途中,發現門衛室燈火閃爍,我信步走了過去。張大爺瞧見我,便迅速開門,熱情地招呼:“小夥子,外頭風猛天寒,趕緊進來暖和暖和。”
    “大爺,不打攪您了。”
    “還不到八點哩,時間還早,來,陪老頭聊聊天。”張大爺熱情的把我拽進屋裏。
    張大爺十分健談,我們從盤古開天到哪吒鬧海,從三國到水滸,信口漫天海聊。但我心裏有事,放不下明天買蘿卜的任務,找到切口,順勢插問:“張大爺,您們集市上都有些什麽賣呀?”
    “集市上什麽都有,比如地瓜紅薯、蘿卜青菜、野菇、老鼠貓狗......”
    “老鼠,貓狗,怎麽也上市?”
    “老鼠也是肉呀。有些人家日子艱難就撲捉田鼠拿來買賣換錢。不過田鼠都快給捕光了,貓狗都是稀罕之物,賣的挺貴,要碰運氣,還不一定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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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薯怎麽賣?”
    “賣紅薯的倒不多,他們主要是想換點細糧或者兌換糧票另作他用。”
    “其它輔食菜蔬呢?”
    “其它輔食菜蔬到有,但是數量稀少零星。不過蘿卜倒是滿街都是,價格也便宜,現在一分五壹斤,有時候一分就能買壹斤。”
    “太好了,我們這次的主要任務就是為學校買蘿卜。”
    “不過,你們在集市上買就不合算了。我們這個集市‘盤子’方言指集市的規模)太小,也不夠你們買,你們一買價格就上去了。不合算,不合算。”
    “附近還有其他集市嗎?”
    “沒有。不過,往北,劉家湖現在地圖上標示的是東湖和劉家湖)有大片蘿卜地,你們可以自己去挖。”
    “多少錢一斤?”
    “不要錢,去年秋天東湖和劉家湖水退,露出大片湖底,解放軍駐軍撒下了許多蘿卜種子,以備改善生活,沒有來得及收,因為調防,走了,現在蘿卜長成,沒人管,沒有人收錢。
    其實集市上賣的蘿卜也是農民自己去挖,然後挑來集市上賣。”
    我和張大爺又聊了一會兒就告辭返回教室。
    這是一個令人興奮的消息,我激動的想馬就與李組織和譚生活商議,誰知他倆鼾聲如雷怎麽也搖不醒,我隻得睡下,等明天早上再說。
    ■ 趕集
    次日清晨,我就向李組織和譚生活介紹了,昨晚劉家湖挖掘蘿卜的最新消息,並且詳細闡述了對挖蘿卜計劃的一些初步看法。
    譚生活聽後立即表示讚同,然而李組織卻對此方案持強烈的反對態度。
    我說:“我是隊長,我們是兩比一,少數服從多數。就這麽定了。”
    李組織冷峻嚴肅地揮動雙手:“行政工作必須堅持團的領導!團組織已有明確指示,重大決策問題須由我嚴格把控。”他轉過身,目光銳利地掃視譚生活:“你必須端正你的態度,別忘了,你是一名共青團員。”
    “這和‘團員’不‘團員’扯不上,你別動不動就什麽立場不立場的扣帽子。”譚生活反駁,憋得臉通紅。
    他倆相持不下,你來我往,一句一句升級,言辭逐漸激烈。李組織自持組織委員的身份,居高臨下,氣勢洶洶,咄咄逼人。
    我們十人雖然是班上選出的骨幹,但是團員隻有他們兩人。我剛剛遞交入團申請書,還在考察期,我也不願意因為我的建議讓他們傷了和氣。“算了,算了。”我息事寧人:“算我沒說。走,去集市采購蘿卜。”
    我們十人拿好扁擔繩兜趕往集市。
    馬店地處偏僻,是隔周集,兩個星期才趕一次集,聚集貿易。屆時,買者賣者從四方趕來,集結於馬店主街,東頭的廣場。說是主街,其實馬店也就隻有一條街。
    據說馬店集市原來十分熱鬧,在周邊鄉鎮也堪稱大集,隨著"大躍進"和"人民公社化"運動的推進,加上工商行政部門和地方鄉鎮對集市的嚴格管理,在割資本主義尾巴的思潮下,馬店集市貿易日漸冷清蕭條。
    正如校工張大爺所料。我們第一次詢價白蘿卜1分錢壹斤,第二次詢價就漲到1分5壹斤,過一會就2分一斤了,再一會兒就2分3一斤了......
    整個市場也就五六百斤的容量,而我們的任務卻是采購壹萬斤,物以稀為貴,供少於求,經濟規律的杠杆輕輕地就把價格撬了上去。
    不一會兒,冶專來采購蘿卜的消息不脛而走,傳遍整個集市。
    我忙召回全部隊員,悄悄麵授機宜:五人將剛剛買來的四百來斤蘿卜以現價賣出,另四人遊走於集市,拋出多多益善我們要大量采購蘿卜的消息,注意隻吆喝不要買進,賣空後收隊。
    過了一會兒,我們買進的蘿卜都以2分、2分2的價格賣出,憑空掙了三四塊元)錢。
    李組織當著隊員不滿地說:“你這樣買空賣空地倒賣,什麽意思?”他揮舞著雙手像演講似的質問:“簡直就是投機倒把,像這樣瞎折騰!任務怎麽完成?”
    “別急,別急。” 考綠君子等李組織情緒平複下來問:“我們的任務是多少?”
    “壹萬斤。”
    “時間呢?”
    “十天。”
    “能完成任務嗎?”
    “能。”
    “能?”孫中壇笑著說:“你是在用腳趾頭算帳呢?我們就是把全集市的蘿卜不論好壞貴賤全收囊中,充其量也不過六七百斤,十天才六七千斤,這還得要每天都有集市才行!問題是馬店是隔周集,每隔14天才有集市,140天才采購7000斤,也就是說我們要等到猴年馬月,210天後才能完成任務,……,我數學雖然不好,這個帳還是會算的。”
    其他同學轟地笑了起來。
    李組織尷尬不語,沉默片刻:“你說怎麽辦?”
    同學們看著我異口同聲:“是呀,怎麽辦?”
    譚生活:“我們自己到田裏挖。”
    “說來輕巧,到哪裏去田裏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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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生活把早上我告訴他的情況告訴大家。大家又異口同聲:“好,這個方案好。”
    孫中壇:“那還等什麽,走哇。”
    我問李組織:“你看怎麽樣?”
    "看來隻有這樣了。" 李組織沮喪地低垂著頭,聲音沉悶而無奈地說道。
    我看抬頭看看太陽,時間大約九點來鍾,說:“好,我們先回宿地拿好工具,跟我走。”
    我們一行人向劉家湖方向走去。
    ■ 蘿卜纓救急
    以學校出發,十來裏的路程,一個半小時就到了劉家湖。
    我們進入湖地,一眼望去遍地蘿卜纓一直和地平線相連,除了蘿卜纓隨風搖弋的沙沙聲,四周蕩漾著不可言喻的幽靜,張目眺望蒼穹無邊,遠處有個小窩棚一縷炊煙柔和蜿蜒飄向空際,猶如“大漠孤煙,天際日圓”之境。
    我們走近小窩棚,旁邊邊堆著幾堆蘿卜,裏麵走出一位大爺,最近有馬賊擾民,他是公社大隊的守夜人。他熱情地招呼我們,打過招呼後我們開始在側麵地裏一字排開分頭挖蘿卜。
    原以為挖蘿卜並不費事,就像兒歌拔蘿卜一樣伸手一抓,蘿卜出土。誰知天寒地凍,稍不留心就將蘿卜挖斷,沒挖一會兒,就氣喘籲籲。孫中壇過來給我做了個示範,他挖起蘿卜幹淨利落,每個動作協調合理,不愧是農家出身,有點老把式的身架。
    “像你這樣一天能挖多少?”
    “挖個四五百斤不成問題。”
    “你可真了不起。”
    我開始運用孫中壇挖蘿卜的方法,果然挖起來輕巧了許多,稍加改進,效率也提高了不少。
    午餐同學們就著蘿卜啃著幹饅頭。
    我將蘿卜上的泥在衣角上擦淨,啃一口幹饅頭,咬一口蘿卜,蘿卜汁沿著食道淋漓浸潤,醞心沁脾,張目四巡,一片平原美景盡收眼底,不覺低吟:“天蒼蒼,仰首望雲撫,野茫茫,低頭見蘿卜纓。......”
    突然劉仲壽大叫一聲,大家圍了過去,隻見他口吐白沫,倒地抽搐,瞳孔散大,麵色慘白,不醒人事,......戰前損將......
    李組織拿過醫藥包,兜底翻倒,不斷翻騰。
    孫中壇:“你倒騰個什麽呢?快拿藥哇!”
    李組織把藥包扔給孫中壇:“你拿,你拿。”
    孫中壇接過藥包也翻騰了一陣......
    李組織看孫中壇沁出汗粒的額頭和窘迫的樣子:“你有本事,拿藥呀!”
    我一把抓過藥包,裏麵隻有一些阿司匹林、痢特靈、鬆節油、萬金油、十滴水、紅汞、碘酒、消炎粉、繃帶、紗布等。
    麵對劉仲壽的緊急症狀確實無藥可用。
    再說,劉仲壽牙關緊咬不停抽搐也無法灌藥。
    我把住劉仲壽略寸口脈的寸關尺三部,稍頃,急速取出萬金油塗在劉仲壽的人中、印堂、太陽、神闕、中脘、足三裏、三陰交、湧泉等穴位處萬金油可起到類似針灸一樣的刺激效果),捏拿頰車合穀穴須臾口張,取手帕裹樹枝墊入,以免咬破舌頭。
    危機時刻,忽然想起姐姐給我講過:“蘿卜纓可以備急。李時珍《本草綱目》引《延壽書》,有人叫李師,為躲避追捕,藏入石窟。追他的人燒樹枝野草,想用煙熏死他,就在他幾乎要窒息的危機時刻,突然摸到一把蘿卜纓兒,趕快嚼汁咽下,立刻清醒過來。李時珍告誡大家,用這種辦法可以備急,不可不知。”急忙取蘿卜纓嚼汁喂入,片刻,症狀緩解,呼吸趨穩,雙頰漸紅,劉仲壽緩緩翻身坐起。
    ■ 移營劉家湖
    李組織:“昨天半天大約挖了壹千多斤,今天挖了兩千來斤不成問題。按這個進度,完成任務勝利在握。”
    “不錯。不過,有些因素我們還得考慮。”
    “什麽因素?”譚生活插話。
    “什麽因素不因素,不就是挖蘿卜,小菜一碟,別把問題複雜化!”李組織無所謂地說。
    譚生活:“你聽隊長說說,人家還沒說你就怎麽知道複雜不複雜?”
    “好,好,你說,你說。”
    “第一、這才剛剛開始,誰能保證往後不災不病?不減員?”我說。
    “我們這十人,都是挑出來的,沒那麽嬌氣。”李組織不以為然。
    譚生活:“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昨天劉仲壽不就發了急病。”
    李組織:“他現在不是沒事了!誰知道他是真病還是裝病?你還有啥說?”
    我本想說病確實是真的,但是考慮到這個病對於當時來說都忌諱如深,我的鄰居,也是我中學的同學,就因為不堪世俗壓力憂傷鬱結而自殺。姐姐告訴我,這個病其實會隨著年齡的增長20歲後會自愈。我忍了忍還是選取了轉移話題:“第二,從我們宿營的學校住地到劉家湖挖蘿的地方,路途往返得三個來小時,既消耗體力又影響效率。”
    我們每天都要背著沉重的工具和水壺,穿過蜿蜒的小路,跨過幾條小溪,才能到達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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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段路程不僅漫長而且艱辛,尤其是在嚴寒的的冬季,上班時走的急了,汗水浸透了衣服,冷風一吹,一個寒戰,活還沒幹,就把人搞得疲憊不堪。
    下班時,大家拖著疲憊的身子,還要走一個半小時的路程回到駐地,也確實受不了。
    這樣的往返不僅耗費了我們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也大大降低了我們的工作效率。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學校條件不錯,又不花錢,就是路程太遠。”譚生活說。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擦去額頭上的汗水,顯然對這段漫長的路程感到十分苦惱。
    李組織也表示讚同:“這個倒是。那附近又沒有學校,也沒有招待所,說了也白說。” 他環顧四周,看著同學們疲憊的麵容,知道大家都對這段路程感到厭煩。
    “回來的路上我做了一個調查研究,在湖邊有一家農戶,距離我們挖蘿卜的地方很近,他們家有個閑置的菜棚,收拾一下就可以住宿,條件是每天2毛錢。”我把我了解的情況作了個簡單的介紹。我詳細描述了那家農戶的位置,以及如何利用那個閑置的菜棚來改善我們的住宿條件。
    “那挺好。我說怎麽你回來晚了呢,原來去了解情況去了。李組織你的意見怎麽樣?”譚生活高興地說。他的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顯然對這個提議感到非常興奮。
    李組織:“晚上大家討論討論,看大家的意見吧。” 他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提出了一個建議,認為應該讓所有人都參與討論,共同決定是否移營。
    晚飯後,大家集中起來。我把情況作了個簡單的介紹,起初李組織和另外兩個同學有點異議,在學校我們可以睡在桌子上,在農戶隻能在地上鋪上蘆葦稻草席地而臥,兩相比較,住宿條件雲泥之別。
    我詳細解釋了雖然條件簡陋,但我們可以自己動手改善環境,比如用稻草和樹枝搭建簡易的床鋪,用油布遮擋風雨,甚至還可以利用空閑時間美化一下環境,讓那裏變得更有家的感覺。再說也就十來天,咬咬牙也就過去了。
    經過利弊權衡的反複討論,大家認為能節約往返三四個小時的路程時間,還是值得的,很快就統一了認識。
    我們意識到,雖然住宿條件有所下降,但節省下來的時間可以用來休息和提高工作效率,這對我們的整體任務完成還是有利的。
    最終,我們決定移營劉家湖。這個決定讓大家都感到興奮,因為這意味著我們可以有更多的時間來完成任務,同時也能夠減輕每天往返的體力消耗。我們開始動手收拾行李,準備第二天一早,就搬到新的住處。雖然前方的路途依然充滿挑戰,但至少我們已經找到了一條更有效率的途徑。
    ……
    看著靜靜聽著的程自庸科長,考綠君子忽然停住:“不好意思,太囉嗦了,不說了。”
    “說,接著說,不囉嗦,說的挺好。” 計劃科程自庸科長饒有興致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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