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金陵舊事:賈府風雲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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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賈府,鍾鳴鼎食之家,翰墨詩書之族。然而高牆深院之內,多少悲歡離合暗自上演,尤以賈赦一房為甚。
賈赦身為賈府長房,卻是個風流成性的人物。賈母為管束兒子,特意千挑萬選,終定了金陵城內素有嚴名的張公府上的千金張氏為媳。這張氏生得端莊秀麗,知書達理,過門時十裏紅妝,羨煞旁人。誰知這錦繡良緣,竟成了她淒苦命運的開端。
新婚燕爾,賈赦尚且收斂幾分,待張氏懷上賈璉後,便故態複萌,終日流連花叢,不顧妻子孕中辛苦。張氏每每獨守空房,對燭垂淚,卻仍強打精神打理家事,隻盼丈夫回心轉意。
這年寒冬,張氏臨近產期,賈赦卻從外頭帶回個叫柳五兒的丫頭,收作通房。這柳五兒原是個唱戲的,生得嫵媚風流,一雙丹鳳眼顧盼生輝,很得賈赦歡心。
“奶奶莫要動氣,爺們兒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柳五兒假意奉承,眼中卻藏不住得意之色。
張氏扶著隆起的腹部,淡淡道:“既然爺喜歡你,就好生伺候著罷。”
臘月初八,大雪紛飛,張氏艱難產下一子,取名賈璉。產後她身子一直未能調養妥當,咳嗽時作,麵色蒼白。賈赦起初還來探望幾回,後來見妻子病容憔悴,便越發疏遠,終日與柳五兒廝混。
不久,柳五兒也有了身孕。這下她更是囂張,時常挺著肚子在張氏院外走動,聲音拔得老高:“爺說了,若我生個兒子,便抬我做姨娘呢!”
張氏在屋內聽得真切,隻默默摟緊懷中的賈璉,眼角一滴淚無聲滑落。
次年春,柳五兒生下一女,取名迎春。賈赦大喜,果然將她抬為姨娘,還撥了兩個小丫頭專門伺候。柳五兒自此更是目中無人,連對張氏也少了表麵上的恭敬。
這日,張氏強撐病體到賈母處請安,正遇柳五兒也在。柳五兒打扮得花枝招展,懷裏抱著迎春,見張氏來了也不起身,隻笑道:“奶奶今日氣色倒好些了,想必是大公子乖巧,不勞奶奶費心。”
賈母皺眉,正要說話,卻聽張氏一陣劇烈咳嗽,忙命鴛鴦倒茶來。
“你身子不好,就不必日日來請安了。”賈母溫言道,“好生將養著是正經。”
柳五兒接口道:“正是呢!爺也常說,奶奶這病需要靜養,府裏事務繁雜,不如...”
“不如什麽?”賈母冷冷打斷,“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做主!”
柳五兒訕訕低頭,眼中卻掠過一絲怨毒。
夏去秋來,張氏的病越發重了,咳嗽時常帶血。請了多少名醫,吃了多少藥劑,總不見好。賈赦起初還來探望,後來見妻子久病纏身,便來得越發少了。
這日,張氏忽覺精神好些,命丫鬟將賈璉抱來。小賈璉已會走路,咿呀學語,十分可愛。張氏摟著兒子,淚如雨下:“我兒,娘若去了,你可怎生是好...”
話音未落,忽聽門外一陣笑語,卻是柳五兒抱著迎春來了。
“奶奶今日大好了?”柳五兒假意關切,“我特地帶迎春來給奶奶請安呢。”
張氏勉強坐直身子:“難為你有心。”
柳五兒自顧自坐下,打量了一下屋內陳設,歎道:“說起來,爺前兒得了一株老山參,說是補氣最好。我原說給奶奶送來,爺卻說奶奶虛不受補,反倒給了我...”她故意頓了頓,“我想著也是,我這生了迎春後,身子一直虛著呢...”
張氏臉色愈發蒼白,卻強撐著不露怯態:“既然如此,你好生用著便是。”
柳五兒見刺激不到張氏,又換話題道:“說起來,爺昨兒在我那裏說,璉兒越發像奶奶了,文文弱弱的,不如迎春活潑健康...”
話未說完,張氏猛地一陣咳嗽,竟咳出血來。丫鬟慌了神,連忙上前伺候。柳五兒卻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既如此,我就不打擾奶奶休息了。”
出得門來,柳五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早已打聽明白,張氏這病最忌動氣,她偏要時不時來添堵。
冬日裏,張氏已臥床不起。這日,賈赦難得來看她,卻麵帶難色。
“有件事要與你商量。”賈赦踱步片刻,終是開口,“柳姨娘又有了身孕,太醫說可能是男胎。我想著,總不能讓孩子生下來沒名沒分...”
張氏心如刀絞,卻隻閉目不語。
賈赦繼續道:“你若同意,我想抬她做二房,日後若真生個兒子,也好...”
“老爺自便罷。”張氏聲音微弱,“何須問我這個將死之人。”
賈赦訕訕而去。不久,柳五兒果然被抬為二房,在府中氣焰更盛。
臘月裏,張氏已到了油盡燈枯之時。這日,她忽然精神好些,知是大限將至,命人請賈赦來。
“我別無他求,”她氣息微弱,“隻求老爺好生待璉兒,他畢竟是嫡長子...”
賈赦應了,又說些寬慰的話。張氏卻知他敷衍,心中淒楚不已。
這時,柳五兒竟不請自來,假意道:“我特來伺候奶奶。”
張氏別過頭去,不願見她。
柳五兒卻自顧自說道:“奶奶放心,日後璉兒我定視如己出。隻是爺說了,若我生下兒子,也要好生栽培,與璉兒有個幫襯...”
張氏氣得渾身發抖,猛地一陣劇烈咳嗽,竟大口吐血。賈赦慌了手腳,連聲喚人請太醫。
柳五兒假意上前攙扶,卻在張氏耳邊低聲道:“姐姐安心去罷,你的位置,你的兒子,我都會好生‘照料’的。”
張氏瞪大眼睛,手指顫抖地指著柳五兒,卻說不出話來,終是氣絕身亡,眼睛猶自圓睜。
小賈璉見母親不動了,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柳五兒假意拭淚,眼中卻滿是得意之色。
張氏喪事辦得隆重,賈赦麵上悲戚,心裏卻暗自鬆了口氣——再無人管束他了。不出三月,他便盤算著要將柳五兒扶正。
誰知天有不測風雲,柳五兒腹中胎兒七月時竟流產了,還是個成形的男胎。柳五兒悲痛欲絕,身子自此垮了下來。不出半年,她竟也一病不起,藥石無靈。
這其間,府中隱隱有傳言,說柳五兒小產蹊蹺,怕是被人所害。但查無實據,隻得作罷。
柳五兒病中,常做噩夢,總說看見張氏來索命。臨終前,她忽然抓住賈赦的手,嘶聲道:“是她...是她害我...”話未說完,便咽了氣,雙目圓睜,與張氏死時一般無二。
一連喪了兩房妻子,賈赦也覺得晦氣,索性將家務統統交給管家嬤嬤們,自己依舊花天酒地。這時,賈母看不過去,親自為他說了邢家小姐為續弦。
這邢氏乃寒門出身,能嫁入賈府自是萬分願意。過門後,她看似恭順賢惠,實則心機深沉。她深知賈赦性子,從不約束他,反倒時常為他物色美婢,以此固寵。
對賈璉和迎春,邢夫人麵子上做得周到,實則漠不關心。兩個沒了娘的孩子,在這深宅大院裏相依為命,感情甚篤。
然而好景不長,邢夫人看似寬和,實則步步為營。她先是借口賈璉年長需獨立院落,將兄妹分開;後又時常在賈赦麵前挑撥,說賈璉不思進取,迎春性子懦弱不成器。
久而久之,賈赦對兩個孩子越發冷淡。賈璉敏感,覺察到繼母的虛偽,卻無力反抗,隻得越發放縱自己,漸漸學了父親的風流習性。
迎春則越發沉默寡言,終日躲在房裏做針線,偶爾與探春、惜春等姐妹說說話,倒也平安度日。
這年賈璉十六,已顯露出眾容貌,引得府中丫鬟們傾心。邢夫人表麵不說,暗裏卻盤算著如何給他娶個厲害媳婦,好有人管束他。
一日,賈赦因賭債急需五千兩銀子,邢夫人便趁機獻策:“老爺何不考慮與王府聯姻?我聽說王家大小姐鳳姐兒正當嫁齡,若璉兒娶了她,聘禮自然豐厚,還能得王府助力。”
賈赦大喜,當即應允。於是不顧賈璉意願,定下了與王家的親事。
王熙鳳過門後,果然厲害,將賈璉管得服服帖帖。邢夫人表麵交權,實則樂得清閑,暗中仍把握大權。
而對迎春,邢夫人更是不上心。待迎春及笄,賈赦為還債,竟將她許配給孫紹祖那個紈絝子弟。迎春出嫁那日,哭成了淚人,賈璉雖心疼,卻因懼怕父親和妻子,不敢多言。
後來迎春在孫家受盡折磨,回娘家哭訴,邢夫人隻淡淡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好自為之罷。”
賈璉偷聽到這番話,心中憤懣,卻無可奈何。他忽然想起生母張氏,若母親在世,斷不會讓妹妹受這等委屈。
夜深人靜時,賈璉獨自來到生母舊院。這裏已久無人住,荒草萋萋,淒涼無比。他推開塵封的房門,仿佛看見母親坐在窗前,溫柔地朝他微笑。
“母親,”他喃喃自語,“若您在天有靈,保佑妹妹平安罷。”
忽然一陣風吹過,窗紙嘩嘩作響,似有歎息聲傳來。賈璉毛骨悚然,匆忙離去,卻不知背後,一個模糊的身影悄然隱去。
多年後,賈府敗落,樹倒猢猻散。賈璉流落街頭,時常回想往事,方才悟出其中關竅:那柳五兒死得蹊蹺,邢夫人上台太過順利,恐怕這一切早有預謀。
然而時過境遷,再無對證。金陵賈府的輝煌往事,終成過眼雲煙,隻留下這段無人知曉的深宅秘辛,在歲月長河中漸漸湮滅。
唯有那舊院落裏的梧桐樹,年年依舊發新芽,仿佛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往事。
一日,落魄的賈璉在街頭遇到一位神秘老者。老者鶴發童顏,目光深邃,他打量了賈璉許久,緩緩開口:“公子,你可曾想過揭開當年府中那些隱秘之事?”賈璉心中一驚,忙問其緣由。老者稱自己知曉當年柳五兒小產和邢夫人上位的真相。原來,張氏臨終前為保兒子和女兒,暗中托付親信布局。
柳五兒小產是親信暗中所為,而後又助邢夫人順利進入賈府,為的是讓邢夫人製衡賈赦,護子女周全。隻是後來邢夫人野心膨脹,事情偏離了軌道。賈璉聽聞,如夢初醒。他拜謝老者,決定重振旗鼓,雖賈府已敗,但他要為母親的苦心,為自己和妹妹的遭遇討回公道。
於是,他開始四處奔走,聯絡舊友,試圖在這亂世中尋得一線生機。
賈璉在奔走的過程中,困難重重。舊友們大多自身難保,願意相助的寥寥無幾。但他並未放棄,憑借著當年在賈府積累的人脈和對商場的些許了解,開始做起了小生意。起初,生意舉步維艱,時常虧本,可他咬牙堅持,不斷摸索經營之道。
與此同時,他暗中調查當年母親親信的下落,希望能得到更多的助力。終於,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他找到了一位還在世的親信。這位親信向他詳細講述了當年布局的細節,並表示願意幫助他。
在親信的幫助下,賈璉的生意逐漸有了起色。他用賺來的錢結交各方勢力,擴大自己的影響力。而此時,賈府雖然敗落,但仍有一些殘餘的勢力在暗中湧動。賈璉深知,要想真正實現自己的目標,還需應對這些潛在的威脅。他開始小心翼翼地周旋於各方之間,一場新的較量即將拉開帷幕。
就在賈璉以為一切都在慢慢變好時,一個更大的危機悄然降臨。原來,賈府昔日的仇家得知賈璉在暗中發展勢力,便勾結官府,給賈璉扣上了莫須有的罪名。一夜之間,賈璉的生意被查封,他也被關進了大牢。
在獄中,賈璉受盡折磨,但他心中的信念卻從未動搖。他堅信自己能夠洗刷冤屈,完成母親的遺願。就在他幾乎絕望的時候,王熙鳳得知了此事。她雖與賈璉時有爭吵,但心中還是念著夫妻情分。王熙鳳憑借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和王家的勢力,四處奔走,為賈璉伸冤。經過一番艱苦的努力,終於找到了關鍵證據,證明了賈璉的清白。賈璉出獄後,對王熙鳳感激不已,夫妻二人的感情也因此更加深厚。他們決定攜手共進,繼續為了重振家業而努力。而那些妄圖陷害他們的人,也必將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