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外賣平台的暗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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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衝刷著外賣終端的屏幕,陸沉指腹劃過那些閃爍的數據流時,青藍結晶突然在防水袋裏劇烈震顫。裂紋狀的青銅紋路從他虎口蔓延至小臂,皮膚下浮現的二進製卦象正與訂單地圖上的紅點同步閃爍——每個標記都精確壓在龍淵市地下靈脈的交叉節點上。
    "這不是配送路線..."陸沉突然捏碎便利店買的冰鎮礦泉水瓶,水流在接觸到青銅指虎的瞬間凝結成微型城市模型。二十七道藍光從模型各處升起,構成殘缺的八卦陣圖,乾位空缺處正是寰宇生物大廈的坐標。終端突然彈出紅色彈窗:【警告!檢測到靈根共鳴頻率】。
    冷藏櫃玻璃映出七個模糊人影。他們推著不同年代的送餐車在雨中穿行,鏽蝕的保溫箱縫隙裏滲出青霧。最前方戴鬥笠的身影突然轉頭,陸沉肋間的短劍頓時發出蜂鳴——那張布滿電路板紋路的臉,正是孤兒院火災那晚將他推出火場的陳九陽。
    "叮——"新訂單提示音刺破雨幕。陸沉劃開屏幕時,判官筆突然自行飛起,筆尖蘸取雨水在空中畫出血色卦象。訂單詳情頁的配送地址欄正在融化,重組為《青銅道典》的煉器訣,而客戶備注裏赫然寫著:【容器已就位,速送豫州鼎】。
    林夏的改裝警棍突然在證物袋裏發出高頻震動。她扯開密封條時,朱砂符文如同活物般爬上手銬,在審訊室鐵桌上烙出北鬥七星的灼痕。物證科剛送來的屍檢報告無風自動,紙張邊緣浮現出與陸沉終端相同的二進製卦象。
    "鄭宇!你來看這個——"林夏的呼喊戛然而止。技術主管的機械右眼正在滲出青藍色黏液,晶體投影出的城市地圖上,所有外賣配送站的圖標都變成了微型青銅鼎。他後頸的青色紋路突然亮起,聲音裏混著電子雜音:"這不是...普通的...定位係統..."
    便利店屋簷下的雨水突然懸停。陸沉看見每顆水珠裏都映出不同的畫麵:穿民國學生裝的騎手在巷戰中使用血煞掌、九十年代的外賣員用保溫箱運輸青銅碎片、七天前某個同事的瞳孔正在訂單送達時結晶化...判官筆突然刺入他的虎口,鮮血滴在終端屏幕上,激活了深藏的武者互助網登錄界麵。
    "用戶認證中..."機械女聲用古漢語發音念出提示。陸沉肋骨間的青銅鼎虛影突然投射出全息鍵盤,他下意識輸入火災日期時,係統突然播放段混雜著風鈴與編鍾的音頻。冷藏櫃玻璃"啪"地炸裂,七個透明人影同時伸手按在他後背。
    劇痛中閃回的影像如洪水般湧來:陳九陽的青銅扳指烙在他額頭、某位戴麵具的老者往送餐箱塞入青銅劍、上周離職的騎手小王在變電站附近胸腔開裂...陸沉咳出帶著冰晶的血沫,終端光幕上正滾動著血色文字:【靈根覺醒進度71,剩餘轉化時間004732】。
    林夏踹開便利店大門的瞬間,改裝警棍自動分解重組為青銅羅盤。指針瘋狂旋轉後直指陸沉胸口,朱砂刻度的光影在雨中勾勒出dna雙螺旋結構。她突然按住太陽穴——懷表在口袋裏發燙,童年火災的記憶碎片裏,穿外賣服的陳九陽正將同樣的青銅羅盤按在某個嬰兒額頭。
    "你也是容器?"林夏的配槍突然自動上膛。子彈穿透雨幕時,彈頭結晶化的部分與陸沉肋間的短劍產生磁吸效應,在相距十厘米處詭異地靜止旋轉。兩人之間的雨簾突然顯現出立體卦象,水滴組成的文字正是寰宇生物實驗室門禁卡上的古篆。
    陸沉的外賣製服突然滲出青霧。那些霧氣在接觸到林夏的警徽時凝成鎖鏈狀,末端連接著她腕間正在結晶化的血管。終端響起刺耳的警報聲,地圖上所有外賣員的頭像都變成了不同年代的證件照,而係統提示欄滾動著:【血祭倒計時002318,當前靈脈充能率89】。
    便利店收銀台的驗鈔機突然吐出張泛黃的照片。畫麵裏七個戴麵具的身影圍著青銅鼎,其中穿練功服者手持的長命鎖上,"鼎"字紋樣正與陸沉終端的水印完美重合。照片背麵的血字突然蠕動起來,重組為武者互助網的終極條款:【自願成為鼎器者,可獲《血煞掌》全本】。
    "不對..."陸沉突然扯開衣領,青藍結晶不知何時已嵌入鎖骨形成鼎形凹槽。暴雨中傳來青銅器碰撞的聲響,所有外賣終端的定位圖標同時熄滅,又在下一秒全部跳轉為刺目的血紅。最後浮現的係統提示讓林夏的懷表直接炸裂:
    【豫州鼎坐標已更新:龍淵市警局地下三層停屍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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