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上山獵傻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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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杜鵑在陳保柱家吃了一頓熱鬧的晚飯。
    就是在楊建設家,她都沒有見過這麽熱鬧的場麵。
    她能看得出來,陳保柱真的是很在意他的家人。
    特別是對陳母,頗有點彩衣娛親那味。
    陳靈芝做為最小的妹妹,靦腆不太愛說話,但是在陳保柱說話的時候,她望著自家二哥的眼神裏明顯帶著崇拜。
    身為大哥的陳保明憨厚低調,與愛嘚瑟的陳保柱性格截然相反。
    吃完晚飯他甚至還主動收拾起桌子。
    陳母非要去洗碗,怎麽勸都勸不住,最後隻好讓陳靈芝陪著一起去了。
    白杜鵑做為客人自然是沒有參與洗碗的道理,陳父讓陳保柱陪白杜鵑說話,他穿上外衣出門去了。
    白杜鵑詫異地問陳保柱:“這麽晚了,你爹出門去哪?”
    “給我奶他們送碗豬肉燉粉條。” 陳保柱語氣平淡,雖然臉上還有笑容,但是很不走心。
    白杜鵑挑了挑眉,小聲問:“你們分家了?”
    “我奶和我爺他們住在山下的大隊裏,我奶三個兒子,我爹是老大,吃苦的老黃牛,幹了一輩子活,養活了兩個弟弟,供他們娶了媳婦,我奶又想讓我爹養兩個弟弟的孩子。”
    這種事白杜鵑見的不少,她自己家就是一團亂麻,對此她隻能表示同情,“還好你們分家了。”
    “我爹孝順,我奶他們一家就利用了他的孝,一直壓著他,直到我回來了。”
    他在江湖中長大,自然是一眼就看穿了家裏頭的那些道道,“先不說這些晦氣事了,明天我帶你去林場,你往熊皮溝大隊打個電話,報下平安,然後咱們上山打獵去,你有狗,你可得多幫我打點獵物,不能讓你在我家白吃飯,哈哈哈……”
    ……
    白杜鵑第二天跟著陳保柱去了林場。
    陳保柱帶她去了林場小屋,讓她打電話給熊皮溝大隊。
    接電話的是大隊長於金生,白杜鵑讓他幫忙給楊建設傳話,說她一切都好,等過些日子再回去。
    白杜鵑又在陳保柱家裏歇了一天就有點待不住了。
    大冬天的在家裏實在是沒什麽娛樂活動,還不如上山打獵呢。
    她把兩隻小狗和大白留在了陳家,帶著小玉、大嘴、金錠和黑風上了山。
    陳保柱背著槍,拽拽地先出了門。
    白杜鵑牽著狗追上他。
    今天她沒打算在山裏走太遠,所以沒用雪橇。
    陳保柱回頭望了望,見看不到自家的房子了,突然急吼吼地從口袋裏掏煙,嘴裏念叨著,“艾瑪,可憋死我了。”
    他掏出個鐵皮煙盒,從裏麵拿出一根香煙點上,狠狠地抽了一大口。
    一口煙吐出後,他整個人好像被抽走了魂兒。
    白杜鵑嚇了一跳,“你怎麽了?”
    “沒事……有點醉煙……” 陳保柱緩了好一陣才恢複正常,“我在家裏都不敢抽煙,我媽會罵人,還會揪人耳朵,可疼了。”
    白杜鵑知道陳保柱會抽煙,不過自從他回了家,她就沒看過陳保柱抽煙,她還以為陳保柱煙癮不重。
    沒想到是他不敢在家抽。
    陳保柱幾口把香煙抽完了,煙蒂扔在雪地上,“妥了,咱們走吧。”
    陳保柱想幫白杜鵑牽狗,可惜狗子們都不跟他。
    他要是牽著狗鏈子,狗就原地不動。
    陳保柱又哄又騙,小玉它們就是不吃他這一套。
    陳保柱最後隻能無奈的選擇了放棄。
    兩人在山裏走了一陣,陳保柱突然停下來,從路邊的樹上剝了個小木片,放在嘴邊吹起來。
    不一會,林子裏出現一隻麅子,探頭探腦地往這邊看。
    “你這手本事是跟誰學的?” 白杜鵑問。
    “白老頭。”
    白杜鵑皺眉,“我爺怎麽沒教過我?”
    陳保柱嘿嘿一笑,“這本事可不像打獵,不是誰都能學會的,就像唱歌,你能學會?”
    白杜鵑:“……”
    很想放狗咬他。
    小玉覺察到主人身上冒出的“殺氣”,回頭看了陳保柱一眼,猶豫著要不要在他身上來上一口。
    “來了來了,快,麅子!” 陳保柱突然俯下身,指著前麵的林子,“嘿!有好幾隻呢!”
    小玉的注意力馬上被麅子吸引去了。
    狗子們全體進入狩獵狀態。
    白杜鵑手向下壓,發出了安靜的口令。
    狗子們匍匐在雪地上。
    白杜鵑和陳保柱也都抱著獵槍趴在雪裏。
    林子裏的麅子探頭往外看。
    陳保柱繼續吹手裏的木片。
    過了一會,幾隻麅子好奇地往他們這邊走過來。
    白杜鵑架好獵槍。
    真不愧是傻麅子,它非要好奇,看一看發出聲音的是個什麽東西。
    結果就是自己變成了別人口中的食物。
    白杜鵑開了槍,打中了一隻麅子。
    狗子們一擁而上,興奮地拖拽著麅子腿。
    陳保柱扔掉手裏的木頭片,高興道,“今晚烤麅子肉吃。”
    白杜鵑抽出獵刀,開膛祭山神。
    陳保柱在旁邊看著。
    白杜鵑準備喂狗的時候陳保柱蹲在小玉身邊,想要套近乎。
    白杜鵑遞過來一塊內髒,結果小玉和大嘴同時抬起一隻前爪,按住了陳保柱的腦袋。
    防止陳保柱搶它們的食物。
    白杜鵑:“……咋地,你還想跟它們搶食兒?”
    陳保柱腦袋上按著兩隻狗爪子:“……不是,我就想看看……”
    白杜鵑喂飽了狗子們,陳保柱弄了些樹枝,做了個簡易的人拉扒犁,把麅子綁在上麵。
    白杜鵑和陳保柱一塊拉著往回走。
    快回到林場駐地時,迎麵走來一個漢子。
    小玉它們全都站住了,警惕地盯著對方,汪汪地叫著發出警告。
    白杜鵑和陳保柱也站住了。
    陳保柱看了看那人,啐了口:“草,是我小叔。”
    是吸陳父血的白眼狼二弟。
    白杜鵑小聲道:“他要是打算搶我的獵物被狗咬了,你可別怪我。”
    陳保柱樂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小玉,他要是敢搶你就使勁咬他!”
    小玉似乎聽懂了他的話,叫的更凶了。
    對方這時也認出了陳保柱,“原來是保柱啊,你又打獵了?這麅子真不小,我幫你拖吧。”
    說著他想要靠近。
    小玉齜牙。
    那人嚇了一跳,後退幾步,“這狗是哪來的,這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