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找到隻薩摩耶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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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保柱他二叔光著腳丫子跑了。
    陳保柱在後麵飛起一腳,把他的鞋踢出了院子。
    二叔跑出去後發現陳保柱沒追上來,悄悄返回來把他的兩隻鞋揀走了。
    兩隻鞋都被小玉和大嘴啃掉了底。
    二叔穿上掉底兒的鞋,罵罵咧咧一瘸一拐地下了山。
    陳保柱關上院門,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家的看門狗叫過來。
    “兔子,過來,我看看。”
    兔子委屈巴巴地匍匐在地上,尾巴敲打著地麵。
    陳保柱摸了摸兔子,發現它沒什麽事,這才放下心來。
    “小玉,大嘴幹的漂亮!” 陳保柱衝小玉它們挑起大拇指,“等明天我帶你們去冰上釣魚去,給你們釣大魚吃。”
    小玉和大嘴也不知是不是聽懂了,一邊叫著一邊歡快地搖晃著尾巴。
    進了屋,陳母馬上拉住陳保柱,柔聲詢問他是不是受傷了。
    陳保柱抱住老娘,“媽,我沒事。”
    “我不信。”
    “真沒事,我二叔那慫貨,拳頭就跟棉花似的,打在身上一點都不疼。”
    陳父默默收拾碗筷。
    大哥見狀跟他一起。
    晚上還是白杜鵑和陳靈芝睡一屋。
    熄了煤油燈,陳靈芝翻身朝向白杜鵑,“白姐姐,明天休息我不上學,我能跟你們一塊釣魚嗎?”
    “你二哥同意的話我沒意見。” 白杜鵑道。
    陳靈芝在黑暗中睜著眼睛,一點睡意也沒有,“二哥說你打過山神爺和熊瞎子。”
    “嗯。”
    “我們這山裏沒有山神爺,它很厲害嗎?”
    “很厲害。”
    “白姐姐,你能給我講講嗎……”
    白杜鵑被迫講了半宿的故事。
    陳靈芝讓她想起了白梅和白香。
    她曾經的兩個妹妹。
    她們小時候從來不會纏著她要她講打獵的故事。
    平時白梅和白香都是跟著金鳳一塊睡炕頭。
    她自己睡炕尾。
    陳靈芝好不容易睡了,白杜鵑鬆了口氣,翻了個身也睡了。
    第二天一早,白杜鵑起來到院子裏上茅房。
    剛蹲下,就見一隻大公雞昂首挺胸地進來了。
    白杜鵑:“……”
    大公雞歪著腦袋看著她。
    白杜鵑揮手,“去去去。”
    大公雞抖了抖毛,慢條斯理地走了。
    白杜鵑上完茅房出來,還沒等它走幾步,忽然背後遭到一記重創。
    大公雞不知從哪裏衝出來,照著她的後背飛起就是一腳。
    白杜鵑嚇了一跳,回頭驚見六隻公雞對她虎視眈眈。
    “白姐姐被公雞欺負啦,二哥你快去!”屋裏傳來陳靈芝的聲音。
    白杜鵑很不想承認自己被公雞欺負了,她快步往回跑。
    她跑,後頭公雞就追。
    她哪能跑過帶翅膀的。
    公雞飛起來跳到了她的頭上。
    白杜鵑是真的怒了。
    她成天在山裏殺熊獵野豬的人,還能被一隻公雞欺負了去?
    她轉身想把公雞抓住,結果其他五隻公雞紛紛助戰。
    一時間白杜鵑居然落了下風。
    雞毛滿天飛。
    小玉它們看著都快急死了,汪汪叫著恨不得馬上跑過來幫主人。
    陳保柱拎著根燒火棍趕來,公雞這才退開。
    白杜鵑發現自己的手上被劃了一道口子,還冒了血珠子。
    “陳哥,我要吃那隻公雞!” 白杜鵑心裏這個憋屈啊。
    她竟被一隻公雞的爪子抓傷了!
    “我去抓,老妹兒你等著。” 陳保柱拎著燒火棍去抓雞。
    公雞撲棱棱飛出院牆,跑掉了。
    陳保柱手裏隻薅到一把雞毛。
    陳靈芝捂著嘴躲在廚房偷樂。
    陳父和大哥陳保明早就去林場上工去了,不在家。
    陳母摸索著出來問陳保柱,“咱家的雞又欺負人了?”
    “嗯,最大的那隻,把我老妹手都給劃傷了。” 陳保柱道。
    “等晚上你爹回來讓他去抓,咱們做小雞燉蘑菇吃。”
    白杜鵑手上的口子塗了點藥,也不流血了。
    吃完早飯,陳保柱要去江邊冰釣。
    陳靈芝小聲和陳保柱商量,她也想去。
    陳保柱想了想,“你要是去的話咱媽也得去。”
    陳母馬上搖頭,“我這眼神去了也釣不了魚,我去做什麽?”
    “我怕我們都不在家,二叔他們又來找麻煩。” 陳保柱不由分說,去屋裏翻出軍大衣,就往陳母身上披,“媽,你跟我們一塊去,我帶你玩去。”
    “外頭那麽冷,有啥好玩的。” 陳母嘴上說著,卻沒有再堅持要留下。
    陳靈芝見母親也要跟著一塊去,更高興了,主動幫著陳保柱收拾要帶的東西。
    白杜鵑是真沒想到陳母會答應跟著一塊去。
    家裏有一個不會讓小輩掃興的家長,是真的太難得了。
    就連劉向紅都不會跟她和楊建設一塊去河邊放馬放驢,一塊抓魚。
    “我去套雪橇,姨和靈芝坐雪橇咱們還能走的快一點。” 白杜鵑說完出去解狗鏈子。
    陳母和陳靈芝都沒坐過狗拉雪橇,稀罕的不行。
    陳靈芝一臉興奮,時不時轉頭和陳母說話,告訴她每條拉雪橇的狗都是什麽樣的,“……白姐姐說跑在最前頭的那條狗是薩摩耶。”
    “薩摩耶?” 陳母好像想起什麽,“這是毛子那邊的狗吧?”
    走在雪橇旁邊的白杜鵑聽到這話一愣,“姨,你知道薩摩耶?”
    “知道,我娘家就有一條這樣的狗。”
    白杜鵑喜出望外,“那條薩摩耶現在還在嗎,是公的還是母的?”
    “是母的,它年紀挺大了,也不知道還在不在了,我自從眼睛不好就很少回娘家……”
    陳保柱驚訝,“媽,我姥家哪來的薩摩耶?”
    “你舅以前救過一個毛子,那毛子送給他一對薩摩耶,一公一母。你舅見那狗雪白雪白的,挺稀罕人,就帶回家了,後來公的生病死了,就隻剩下那隻母的了……它現在應該有十歲了。”
    白杜鵑嘴角顫抖了一下。
    好不容易找到了母的薩摩耶,結果還是個奶奶級別的。
    看著隊伍最前方的大白,白杜鵑心疼了它一秒。
    也不知道那隻奶奶級別的薩摩耶還能不能懷崽兒了。
    老蚌生珠?
    也不是沒可能。
    關鍵是大白能看上那狗奶奶嗎?
    白杜鵑萬分惆悵。
    ……
    一行人來到江邊。
    陳保柱找了個河流拐彎處,準備鑿冰眼。
    這是最消耗體力的環節。
    就算天冷,鑿完冰眼也會累的渾身冒汗。
    為了防止衣裳裏麵出汗結冰,陳保柱和白杜鵑輪流鑿冰眼。
    陳靈芝也想上手試一試,陳保柱沒有拒絕。
    鑿冰眼用的是冰鑹,也叫冰穿子。
    一根沉重的尖頭鐵釺,長度約1米左右。
    陳靈芝吭哧吭哧鑿了兩下,隻崩出幾個冰渣。
    “得了得了,你一邊去撈冰吧。” 陳保柱把陳靈芝扯到一邊,給她一個長柄的鐵絲網做的小勺子。
    這是撈冰勺,用來撈鑿開冰洞裏的碎冰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