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要不……帶大白相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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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靈芝拿著撈冰勺,蹲在冰麵上撈冰碴子。
    如果不把冰眼上漂浮的碎冰清理幹淨,它們很快就會再次凍結。
    陳保柱的魚竿是自製的。
    一米左右的短竿。
    他把短竿給了陳母,他和白杜鵑還有陳靈芝各拿一小卷線。
    冰釣不用竿子也可以,直接用手執魚線也一樣能釣。
    浮漂是一根野雞的羽毛。
    魚餌是玉米麵團,混合了蚯蚓幹。
    蚯蚓是夏天的時候抓的,曬幹後裝在破茶壺裏備用。
    陳保柱先給陳母的魚鉤上掛了餌料,然後才教白杜鵑怎麽掛魚餌。
    三人並不是直接站在冰麵上釣魚。
    陳保柱帶來了幾片麻袋,還有一卷草墊子。
    他把草墊子鋪在冰眼周圍,上頭鋪好麻袋片,然後擺上小馬紮。
    “媽,你來坐。” 陳保柱把自家老娘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陳靈芝也不用她二哥照顧,自己拽了個小馬紮坐好。
    白杜鵑不習慣坐馬紮,她把雪橇上的狼皮褥子拿了下來,放在屁股下麵當墊子。
    狗子們閑來無事,在岸邊玩耍。
    它們把腦袋伸進雪堆下麵,嗅聞著雪下的枯草。
    陳保柱他們說說笑笑,時不時陳保柱還能唱上兩句。
    陳母笑著提醒他們,“咱們再這麽嘰裏呱啦地說話,魚兒就都嚇跑了。”
    陳靈芝捂了捂嘴。
    陳保柱滿不在乎,“媽,你知道的,我這嘴閑不住。”
    陳母眉毛一立,“你又想抽煙了?”
    陳保柱秒慫,“老媽,我不是小孩子了,抽一支咋了?”
    陳母歎了口氣,“你要是結婚了有了孩子我也就不管你了。”
    陳靈芝眨巴著眼睛,同情地望著陳保柱。
    白杜鵑好奇地問陳保柱,“你大哥結婚了?”
    陳保柱樂出聲,“老妹,我都32了,我哥再不結婚他就成老光棍了!”
    陳母拍了陳保柱的腿一巴掌,“有這麽說你哥的嗎?”
    陳保柱嘿嘿的笑。
    白杜鵑又問陳保柱:“那我怎麽沒見著嫂子?”
    “我嫂子帶兩個孩子回娘家了。” 陳靈芝接口道。
    “那陳哥你怎麽不結婚?” 白杜鵑好奇地打量著陳保柱。
    陳保柱斜眼,“老妹兒,你說這話就不地道了,哥都沒嫌棄你沒結婚,你咋還嫌棄起我來了?”
    陳靈芝驚訝不已:“白姐姐,你也沒結婚?”
    “嗯。”
    陳靈芝再次看向陳保柱,欲言又止。
    陳保柱衝自家妹子擺手,“靈芝,你打住,我是真當杜鵑是自家妹子,你別看到個好姑娘就想往家拽,我這輩子不打算結婚。”
    陳母歎氣。
    陳保柱嬉皮笑臉,“媽,你得往好地方想,有我哥在,你想要多少孫子都有,幹嘛非盯著我不放啊。”
    陳母苦笑,不說話了。
    陳靈芝見母親不說話,她也沉默下來。
    半小時過去了,陳母的竿子突然一沉。
    羽毛浮漂被拽進了水底。
    陳母連忙喊陳保柱。
    陳保柱幫著陳母往上提竿。
    白杜鵑和陳靈芝的魚線也都有了反應。
    兩人興高采烈地往上拉線。
    兩條鮮活的鯽魚被拖出了冰麵,在冰上扭動著身體,幾秒鍾就被凍住了。
    陳母釣上來一條鯉魚,大約有四斤重。
    陳保柱一個勁的誇自家老娘,把陳母逗的合不攏嘴,也就忘了剛才聊到他不結婚的那些不愉快的話題。
    四人在冰眼裏又釣了一會,沒有再上魚。
    陳保柱又選了別的地方重新打冰眼。
    陳母又釣了兩條魚後不玩了,陳靈芝扶著她到岸邊走動,活動身體,以防凍傷。
    大白湊到陳母跟前想要邀請玩耍,被白杜鵑喝退了。
    跟大白玩耍,不光費老頭,還費老太太。
    陳保柱和白杜鵑輪流釣魚。
    陳靈芝在岸邊扒了堆草,撿了些樹枝子,點了堆火,給陳母烤火取暖。
    白杜鵑和陳保柱兩人開始上魚了。
    一條跟著一條,魚就像不要命似的咬鉤。
    狗子們都被吸引過去了,蹲在冰眼邊看白杜鵑和陳保柱釣魚。
    陳保柱還記得自己答應過小玉和大嘴的事,給了它們兩條大魚。
    金錠和黑風見到同伴有吃的了,也滿眼期待地舔著嘴巴。
    白杜鵑也給了它們兩條魚。
    四狗都有了魚,各自埋頭啃魚。
    “大白呢?”白杜鵑發現大白還沒領魚。
    平時大白吃東西最積極了,怎麽今天它不過來要魚吃?
    白杜鵑抬頭四處尋找大白。
    薩摩耶的毛是白的,在冬天還真不太容易找到它。
    岸邊和陳母烤火的陳靈芝突然大聲道,“大白在那裏!”
    白杜鵑順著陳靈芝手指的方向看去。
    隻見大白正趴在他們之前廢棄的冰眼旁,它的腦袋幾乎快要伸到冰眼裏去了。
    “大白!”白杜鵑站起身喊了聲。
    大白還是趴在冰眼邊,沒動,但它的尾巴正在用力,四爪也好像在使勁。
    “它在幹什麽?” 陳保柱問。
    “不知道。”
    小玉這時吃完了它的魚,它跑向大白。
    “汪汪汪!”小玉跑到大白身邊後突然叫了起來。
    這叫聲白杜鵑太熟悉了,一般狗子發現獵物才會這麽叫。
    “大白抓到魚了!” 白杜鵑扔了魚線跑向大白。
    陳保柱也收了魚線,跟在後頭。
    等他們跑到大白跟前才發現,大白咬住了一條魚的嘴唇。
    因為冰眼太小,大白無法把魚拖上來。
    它和魚就這麽卡在了冰眼裏。
    陳保柱轉頭呼叫陳靈芝,“靈芝,把冰鑹拿過來。”
    白杜鵑很想幫大白,但是冰眼就那麽大,全被大白的狗頭占住了。
    她的手伸不進去。
    陳保柱隻能在冰眼的旁邊又打了個冰眼。
    白杜鵑幫著撈冰渣。
    其他狗子也都吃完了魚,顛顛地跑過來看熱鬧。
    大白死死咬著魚嘴,一聲不吭。
    陳保柱和白杜鵑折騰了將近半個小時,才把兩個冰眼打通。
    大白的狗嘴都和魚嘴凍在了塊。
    大魚被拖拽上來時,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好家夥,這麽大!”
    陳保柱用手量了量,“估計有二十斤。”
    白杜鵑忙著用溫水融化狗嘴上的冰碴。
    陳母和陳靈芝都過來看大魚。
    “大白你真厲害!” 陳靈芝誇讚大白。
    大白驕傲地揚著尾巴。
    陳保柱讚歎道:“也就是大白這體格大,能拽住這條魚,換成別的狗還真不一定拉得動……現在就連我也想要一條大白這樣的狗了。”
    “要不……試一試?” 白杜鵑問。
    “什麽試一試?”
    “你舅家的那條薩摩耶……咱們帶大白去相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