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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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阮步孤和何以難的接力下,男嬰額前那類似汙血般的陰影終於消失了,阮步孤終於可以一探他的究竟,阮步孤熟練的把靈氣從男嬰指尖注入,然後順著手臂流入軀幹,最後抵達腦袋。
    阮步孤突然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此子的筋脈已經堪比搬山初期的修士,而具備這種先天條件的無疑都是那些超級強者的後代,而且還是初代子嗣那種,難不成這男嬰他爹是一位溯光境強者?或者是穹宇境?
    想到這裏阮步孤就覺得一陣頭大,這種超級大佬的子嗣怎麽可能隨意丟棄,最可能的就是被仇家追殺後不得已拋棄,而他收下這男嬰就意味著將要迎接男嬰父母仇家的怒火,阮家才三級小勢力,最為強大的老祖也才穿星境,怎麽可能抵擋可以覆滅溯光境的超級大勢力的怒火,別人怕是一巴掌就可以把他整個阮家連同周遭的幾個家族除名了。
    阮步孤決定證明完阮初羽清白後就把這男嬰扔掉,最好還是仍到仇家那邊,這樣就可以借刀殺人了,也可以把他藏起來,等他成長起來後就可以護佑阮家,但阮步孤不覺得自己能躲過超級大勢力的耳目,最保險的做法是立刻丟掉,但這男嬰目前對他作用不小,阮步孤隻能祈禱別再這幾天裏被那個勢力的人發現。
    阮步孤的靈力在男嬰體內遊蕩了好久,除了發現此子筋脈異常粗大之外沒有其他異常,也就是說現在暫時沒有問題了。
    阮步孤又飛回族長院,而男嬰就和何以難待在一起,阮步孤前腳剛走,後腳一道傳音就入了三長老的耳中。
    “族長陪伴男嬰接近兩日,有理由懷疑男嬰為其孫。”
    三長老可沒那麽蠢,這說法有道理但不全是,隻能說男嬰身上有阮步孤在意的地方,三長老讓探子繼續盯著,同時開始思考怎麽才能幫阮步孤解決當下的問題,他的目的需要和阮步孤站邊,至少得是明麵上的一夥。
    阮步孤回頭就讓人給何以難所在的院子下了重重陣法,何以難一開始還如臨大敵,直到他們表明是族長派來的並且陣法都是隱匿陣法後才徹底放心,可重重陣法阻隔了三長老的探子的監視,三長老隻能將他調離。
    陣法師前腳剛走後腳就又有一隊人馬出現在院子外圍,何以難透過陣法看了一眼,發現是律仗委,他們屬於族長直轄,應該是加強監視,防止其他人圖謀不軌。
    三長老得到探子消息後立刻派人前來,想假借駐守之名一探虛實,沒想到被律仗委給趕回去了,這也從側麵驗證了男嬰對族長來說至關重要,說不定真的是他孫子。
    律仗委很快圍著院子進行分工,同時便攜式帳篷也搭建起來了,小頭目製定了巡邏名單,其他人則進入自己帳篷等待、修煉。
    三長老的人並沒有離開,而是在律仗委稍遠處也建立了營地,同時分擔一些自以為能幫得上的工作,但律仗委的人都不接受他們的好意,當他們超過一個範圍後也被視為挑戰族長權威警告,而三長老也下令讓他們在外頭候著就行,至於後麵的行動等他指令。
    眾人臉色都一副吃了蒼蠅的模樣,這就是熱臉往冷屁股上貼,可他們就偏偏沒辦法拒絕,隻能在律仗委巡邏範圍外頭等候,大有一眾被辱罵後依舊點頭稱是的卑微模樣。
    好在最近兩天都無事發生,他們就看著律仗委日複一日的機械巡邏。
    ……
    阮初羽長途跋涉四日後總算到了族地,她本想在族人麵前和她老爹當麵對質,然後把他趕下台,自己再坐上那個寶座,但轉念一想,反正她都是老祖欽定的下一任族長了,這個流程也不急於一時,當下先確認自己撿來的弟弟是否安全。
    她回到原本的院子,但已經被清理幹淨了,因為當時族老那一巴掌把地基都打穿了,與其重建廢墟不如新建一個。
    阮初羽正在思考自己弟弟應該到哪裏去了時好像嗅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她在周圍轉了一圈後向何以難所在的院子走去。
    等到阮初羽來到那處院子,看到的是一個比她之前和何以難決鬥的院子更加破爛的地方,她知道這裏經曆了激烈的戰鬥,卻沒有想過自己那個撿來的弟弟就是這場戰鬥的直接導火索。
    她看到了一些律仗委破碎的服飾,那是直屬於族長的部隊,顯然是她老爹也下場了,但結果不得而知,她通過空氣中稀薄的血腥味和廢墟泥土的顏色判斷戰鬥應該在兩日內,至於結果不太好說,律仗委的戰鬥力她沒見識過,而敢在離族長院這麽近的地方發生戰鬥也是她沒想過的。
    她發現自己好像也不知道該去哪裏尋找了,隻能先去把她老爹擼下來,然後動用族長的權力號召族人去替她找,一舉多得,簡直完美,便理直氣壯的向族長院走去,在路上還不斷的想象自己該以什麽姿態數落阮步孤,該用什麽話語來召集大家給她賣力。
    不一會兒就到族長院了,但此時的族長院裏人戒備森嚴,裏裏外外被律仗委圍了好幾圈,就連三長老都被擋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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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阮初羽出現,三長老開心的差點就跳起來了,急忙向阮初羽問好。
    “大小姐一路辛苦了,沒出什麽意外吧?”
    三長老壓抑住內心的開心故作平靜的問,而在此之前他已經得知阮初羽回到族地這件事,因為他的人現在還在和試圖截胡阮初羽的人對峙呢,可以說阮初羽的一路暢通無阻很大一部分都是他的功勞,不過他也不能明說,否則意圖就太明顯了。
    “本小姐是誰?又不是軟柿子,怎麽可能有意外發生。”
    阮初羽趾高氣昂的回答,她總覺得自己能回到族內是自己實力超絕,絕不是有人在暗中給她打點。
    “話說你來這裏幹什麽?有要事稟告族長?”
    阮初羽一臉疑惑的問三長老。
    “也不是什麽要事,就是昨日我的人在協助何護法的戰鬥中損失不小,特來稟告一聲,免得後邊我因為調度不當被族長問責。”
    “昨日的戰鬥?發生了什麽,說來聽聽。”
    阮初羽來興趣了,詢問三長老,三長老自然開始了他的表演,他把自己的人說的是多麽的英勇無畏、奮不顧身、大義凜然,令她意外的是,阮初羽一臉認真的神情好像真的相信了。
    阮初羽認真是想知道自己撿來的弟弟的安危,可是三長老好像完全就不知道自己弟弟的存在,在那裏自顧自的吹噓他自己的人。
    “那三長老為什麽不直接進去呢?擁有長老令是可以直接出入族長院的吧?”
    阮初羽認為從三長老口中不會得到關於自己弟弟的消息後就換了個話題,借此打斷三長老的信口開河,三長老講話被打斷讓他心裏很不高興,但也隻能憋著,因為現在他需要靠阮初羽向阮步孤展現自己的好意,否則就一個被架空且不潔的大小姐他是懶得搭理的。
    “看到前麵的律仗委沒?族長昨天把何護法救回來後就下令,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族長院,現在律仗委把族長院封鎖起來了,我也被堵在外麵,那群榆木腦袋隻聽族長命令,長老令也沒用啊。”
    “族長把何以難救了?為什麽要救他?”
    對於這個多次違抗自己命令的何大護法,阮初羽一直看不起他,認為他就是個風吹兩邊倒的小人,一開始知道她是阮家直係的小姐然後才巴結的她,後來發現她的老爹是現任族長後就又轉頭去巴結他老爹,對於這種牆頭草,要不是打不過,阮初羽都想砍了換下一個。
    “據說何護法手裏有族長在乎的玩意兒,至於是啥咱也沒問,況且就算問了族長也不一定會說。”
    三長老故意壓低了聲音,裝作很神秘的樣子。
    “所以說你就是不知道唄。”
    阮初羽無語。
    三長老也一麵黑線,難道要我直說是你兒子?都這麽明顯了你就不能自己猜?非要我點破是吧?不愧是最好對付的嫡係,隻能說阮初羽和她那個文武雙全的父親剛好互補了。
    阮初羽直接走了過去,三長老雙手抱胸饒有興趣的看著,以為她會和自己一樣吃個閉門羹,但帶隊的頭目直接就請阮初羽進去了,留下三長老在風中淩亂。
    阮初羽本來還想出示一下自己的令牌來著,但對方看到自己的瞬間就俯身做了個請的動作,這把阮初羽整不會了,難道三長老剛剛是騙她的?想讓她知難而退?一想到這兒阮初羽都忍不住佩服自己的明智,還好自己明察秋毫才沒有被糊弄過去。
    阮初羽進去後頭目轉身繼續守門,根本沒有帶路的意思,當然,阮初羽也不需要他帶路,她對這裏的布局都一清二楚,在她修行還未有起色時可是一直和她老爹一起居住在這裏的,整整十數年。
    後來她接觸了修行,並在很短時間內開門,然後啟極,阮步孤知道後就強行打斷了她的修行之路,中斷了她的靈藥、靈丹、功法與交際,那些原本和她一同玩耍的小夥伴們現在都已經搬山極致了,她才搬山中期,境界還是虛浮的,相比其他搬山境中期要弱一頭。
    正因如此她才那麽恨阮步孤,其他嫡係哪怕天賦不如她但在各種資源的堆積下很快就趕超她了,而阮步孤對此視而不見,仿佛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似的。
    她三兩步就來到了阮步孤的房間,一腳踹開房門,看到阮步孤坐在正中間的茶幾上,手中懸著一個稚嫩的嬰兒,而床上則是四肢被摧毀的何以難,何以難臉色慘白、渾身衣服都被冷汗浸透,活脫脫一副落水模樣,何以難現在仍在昏迷,他不知道阮初羽的到來,但阮步孤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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