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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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初羽剛把腳踏入房門內就被阮步孤巨大的靈壓按的雙膝跪倒在地,她雙手撐在地上,想努力抬起頭來瞪那個老東西,但做不到,隻能以屈辱的跪姿迎接阮步孤的俯視。
“咱們的大小姐回來了呀,外麵好玩嗎?什麽都往族中帶,你知道你給阮家帶來了什麽嗎?”
阮步孤的語氣從平靜轉為憤怒,但凡他再慢一點兒,所有的人都要死。
昨日,三位馭風初期的死士闖入何以難所在的小院,律仗委和三長老的人才反應過來他們已經得手,眾人聯手試圖阻止,被兩個馭風死士聯手用精神力重創,何以難拚盡全力也隻是阻攔了不足一息時間,幸好阮步孤境界高,又時刻關注著何以難的院子,所以才能在第一時間趕赴戰場,憑借修為優勢且對方不想把事情鬧大,再加上一件上品靈器的輔助才能將男嬰劫下,但三位死士一個都沒留下。
所以不怪他那麽氣憤,要不是為了證明阮初羽的清白,他完全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對方把人帶走,這樣哪怕後邊追究起來他也可以說是及時醒悟才沒有釀成大錯,可是現在他阮家已經和對方結仇了,對方沒有第一時間擊殺那個男嬰肯定是另有目的,而阮步孤給他們的行動下了絆子,這個仇算是記下了。
“嗬,你個老東西!我可是阮家未來的族長,做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阮初羽發現自己好像不占理,於是拿老祖來說事,畢竟未來的族長這件事板上釘釘。
“未來的族長?你怕不是忘了現在我才是族長!別說未來,現在我在外頭隨便編個由頭都可以讓你滾出阮家!你還嫌捅的簍子不夠大是吧?還要把我逼到什麽地步?”
不說老祖還好,一說他就來氣,那群躲在祖地苟延殘喘的老不死,除了充當隱形的盾牌之外一點用處都沒用,還每年消耗大量的資源,但凡把自己的功法、傳承在族內放開流通也好啊,一個個躲在裏邊裝死,但他也就想想,如果說出來指不定哪位老祖就立刻鑽出來把他捏死。
“我獲得老祖傳承是人盡皆知的事,按族規我可以隨時繼任族長,而你注定是個跳梁小醜!”
“人盡皆知?哈哈哈,托我的福到目前為止知曉的還不過一掌之數,而外邊關於你的傳言可不少啊,你猜他們是承認你的老祖傳承還是相信你違反族規?”
阮步孤被氣笑了,他這個單純的接近愚蠢的女兒還真是可笑,除非阮初羽能親自把老祖喊過來給她鎮場,否則憑借她違反族規在先就一條就注定無法擔任族長,而且職位頂天了也就長老,連族老都不能擔任,可惜阮初羽還興衝衝的以為隻要能得到老祖認可就可以穩操勝券,立刻走馬上任下一任族長呢。
“豈有此理,明明是你個老東西為了穩固自己族長的位置而汙蔑我在先,憑什麽說我違反族規,你又有什麽證據證明?”
阮初羽依舊沒能掙脫加在她身上的靈壓,但原本撐在地上的雙掌已經轉變為握拳,搬山境的靈力根本就不足以支撐她直起身。
“證據?證明?我需要嗎?我完全可以承認傳言所說,然後再主動承認錯誤,是我沒能教導好你,自曝家醜,我相信我的老對頭們也很樂意看見那樣的局麵,然後我再借此將你踢出阮家,這樣不僅你這個未來的族長對手沒了,我也能獲得個大義滅親、敢作敢當的好名聲,不是嗎?再說了,現在誰還看對錯,都隻是為了各自的利益而不得不選擇站隊罷了,從人族的發展曆史來看,絕對的力量才是永恒的追求,強者的公正是為了憐憫弱者,而弱者的公正隻是找一個能把自己放到和強者相同位置借口罷了。”
“你力量上比不過我,號召力也比不過我,又深陷流言風波,你是怎麽覺得能把我踹下台的,憑借祖地裏那位不知名的老祖?”
阮步孤也好奇阮初羽到底接受的是誰的,可惜阮初羽應該不會輕易告訴他。
“住嘴老東西,阮熙老祖才不是什麽不知名的老祖,她可是很厲害的!”
得了吧,就這智商,要不是有何以難盯著指不定真被外麵的男人給騙走了,阮步孤越發覺得當初對她進行禁足、中斷修煉資源是一件好事了,不然頂著高修為跑出去給別人生猴子丟阮家的臉不說,還浪費培養所堆砌的大把資源,得不償失啊。
“你不是獲得老祖傳承了麽,傳承厲害在哪你還不知道?看來你接受老祖傳承隻是一個謊言罷了。”
阮步孤認為阮初羽真的有可能選擇阮熙老祖的傳承,畢竟那是主攻精神力的,而阮初羽以搬山初期重傷搬山巔峰的何以難靠的就是精神力,兩者算得上是相得益彰。
“你個老東西懂什麽,我…我……還沒修煉,哪知道那傳承有什麽玄妙之處。”
阮初羽發現自己說又說不過,打也打不過,為了大局隻能先忍著,幾十年都忍過來了也不差今後這點時間,故顯露弱勢的一麵,想博得阮步孤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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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來人!”
阮步孤話一落下就有兩個馭風初期的律仗委頭目在門口候著。
“阮初羽違反族規在先,後又暴力闖入族長院,欲圖謀不軌,但不敵遭我鎮壓,拉下去,杖百!”
“是,領命!”
兩人立刻一左一右把阮初羽架了出去。
“滾開!都滾開!別碰我!卑賤的家夥!老東西你五雷轟頂、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阮初羽被拖走了,因為阮步孤的靈壓一直壓在她身上,她連轉過頭來罵阮步孤都做不到,本以為自己稍稍顯露一下弱女子的姿態阮步孤就會念在父女關係上放她一馬,事實雖如她所願,但阮初羽卻不這麽認為。
一百杖的時間很短暫,馬上就結束了,律仗委的人沒有放水,結結實實的一百杖打下來把她給痛暈過去,屁股那一塊已經完全看不出形狀,衣服混在肉裏,揭開都帶起厚厚的肉泥,被送到房間後不一會兒阮初羽就被痛醒了,但剛痛醒又痛暈過去。
“咦?怎麽又是你,號,讓我猜猜看你現在的處境,嗯…被追殺陷入重傷?”
阮初羽又來到那個熟悉的空間,一道黑影在遠處打量著她,她能察覺到那個黑影和最開始見到的那個黑影不是同一個人。
“修煉出岔子瀕臨崩潰?”
……
“在特殊秘境參加試煉?”
“渡劫?”
……
“你在說什麽?”
阮初羽回過神來,她發現現在的自己身上什麽事都沒有,慌忙從地上爬起來,環顧四周,能走出的距離和上次一樣,而黑影就在那個範圍外絮絮叨叨。
“我在猜你為什麽能在短時間內進入這兒這麽多次。”
黑影如實回答。
阮初羽又想起來上次那個沒問出答案的問題,連忙提出一連串的問題。
“之前那個人呢?我都來這裏三次了,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啊?組織叫什麽名字?總部在哪?有多大?能不能滅殺馭風境強者?”
黑影一愣,顯然是被阮初羽這麽直白的提問方式給無語到了,但出於職業道德他還是對一部分問題進行了回答。
“現在你還沒有完全加入我們,所以組織的具體相關事宜不便於告知,但我可以驕傲的告訴你,這世間我們難逢敵手,別說馭風境螻蟻了,就算是穹宇境說滅了也就滅了。”
“穹宇境真的存在嗎?為什麽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真實存在的穹宇境修士?”
阮初羽一臉疑惑,她總以為自己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頂端的那一批人了,而那些超級強者除了實力,身份地位說不定還沒她高。
“這就是你孤陋寡聞了,你們阮家是地地道道的三級勢力,是修行界排行末尾的存在,在其上還有二級、一級、地級、天級……等,而且就曾經在你們你們阮家邊上的妖族大勢力——異園,便是妥妥的地級勢力,而那位園主便是渡穹宇劫而隕落的,想必有關他的故事你應該略有耳聞。”
阮初羽想起來了,就是因為異園園主的隕落導致原本異園所掌控的妖族紛紛揭竿而起,戰火甚至掠過人族領土,也正因如此,原本處在緩衝帶的阮家現在已經是邊境前線了。
“你怎麽知道我的家族勢力?你什麽家夥也敢調查我?”
不應該啊,自己上回好像就提了一次名字而已,怎麽就身份背景就被扒了個精光啊,有沒有一種可能,阮家其實是個超級強大的勢力,所以對方能輕而易舉的就打聽到自己,但因為初次見麵想給她個下馬威,才故意把阮家說的那麽不堪,還好自己幡然醒悟,差點著了他的道了,阮初羽心想。
黑影都納了悶了,這阮家大小姐怎麽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模樣,心智單純的像八歲小孩,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麽蠢的搬山境,連常識都不懂。
“你想多了,要不是你今後注定加入我們,我們才懶得去調查你的身世背景,況且你們阮族是真的弱啊,最頂端戰力就一個半死不活的握月境,還隻是半隻腳踏入,相鄰幾個家族至少還有初入握月境的,你們是真不行。”
“欸,不是,你那是什麽能力?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太冒犯了吧?”
阮初羽瞪大雙眼,如果連腦子裏想什麽都被知道的話,那就真的是完全被看光了,說不定那黑影此刻正在津津有味的欣賞她的裸體,想到這裏阮初羽臉甚至還有點泛紅,於是用手拽了拽身上的衣服。
“……”
長久的沉默。
怎麽不說話了,難道真的在偷看我?阮初羽一臉的忐忑與緊張。
“收起你下流的想法,除了我們那個共同的偉大目標,任何其他事物無法吸引我們的注意,再說了,就你這貧瘠的身材遠遠比不過6425號,不僅是身材比不過,還有其他所有方麵都比不過。”
黑影一臉黑線,在他眼中阮初羽確實和完全赤裸無異,但他對此卻完全沒有任何感覺。
“嗬,你們男人倒是喜歡占了便宜還賣乖,偷窺這種事哪有嫌多的,我又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咯。”
阮初羽已經躺平了,身子都被看光了還能怎麽辦,甚至連自己在想什麽對方都能完全洞悉,還掙紮個幹嘛。
“……”
黑影無語,又是長久的沉默。
“你該走了。”
這回是黑影先開口,緊接著所有的空間破裂,阮初羽被吸入黑暗裏,失去所有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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