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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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合澤。
    水又豐正百無聊賴的把玩地圖,它也想衝出去好好的殺幾個人,狂飲新鮮的血液,可是它身為名義上的主帥,還兼任冥嶺的對話窗口,要是非緊急情況是不能離開議事殿的。
    這時一道十分急促的傳音飛入,內容很簡單。
    “澤王!有……”
    傳音內容十分殘缺,像是被什麽東西強行截斷了一般。
    水又豐並不在意,認為隻是手底下人的一個玩笑,所以不打算追究傳音者的責任。
    又過了一會兒,議事殿兩側整齊排列的魂燈一盞接一盞的熄滅,水又豐立刻反應過來剛剛的傳音不是玩笑,有強者殺入陣地了。
    水又豐第一時間想的是出去迎戰,主場作戰怎麽想也不會落入下風,可就在這短暫的時間裏,那兩排的魂燈已經熄滅了近半,加上沒有任何傳音,水又豐知道事情大條了,激動的心立刻跌入穀底。
    “大人!大人!我們遭受莫名強者襲擊,損失慘重,懇請大人出手挽救我等於水火之中!”
    水又豐隻能向冥嶺求救,照剛剛魂燈熄滅的速度,它就算出去了恐怕也撐不過數秒,但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弟兄們慘死,求救成了唯一選擇。
    你問水又豐為什麽不出去和弟兄們死戰到底?它又不傻,以剛剛那些魂燈的熄滅速度,它就算出去頂多撐個十數秒,這和送死沒什麽區別,情義和性命孰輕孰重它還是分的清的。
    “唔嗯,法則境?有點意思。”
    水又豐口中的大人第一次在它麵前展露全身,形象為一隻站立的大蜥蜴,隻不過腦袋那裏是一顆半腐爛的人頭。
    它全身包裹在烏黑的長袍,隻有雙手雙腳露出一部分,鬥篷裏還不斷有絲絲縷縷的黑氣冒出,它無視身下的水又豐,直接飄出議事殿。
    在它飄出議事殿過後,兩側魂燈熄滅的速度立刻戛然而止,看來它已經和那位人族大能對上了。
    水又豐立刻發號施令,讓其它妖族成員立刻遠離那蜥蜴人的位置,其實不用它說,眾多妖族早就已經開始向外撤離了,隻是號令員已經被擊殺,它們也不敢違背此前的命令,有種要離不離的感覺,這又導致了一定程度的減員。
    夕羌的首要目的是合澤高層,至於那些四散而逃的小妖無需在意,不過是時間先後順序而已,最後都是死的,她要整個合澤為她女兒陪葬。
    所經過的路上,所有的妖族都被徹底吸幹,身體化為齏粉四處灑落,一些不明真相的好鬥者紛紛前來迎戰,卻不曾想連夕羌真麵目都沒看到就被抹殺。
    之所以有妖王能把消息傳回去還是因為夕羌想把大部分的妖族都吸引過來,免得四處跑費時間,可她的如意算盤還是落空了,因為她太強。
    不過還是有許多的大妖接到命令匆匆趕來,但立刻又匆忙退場。
    等了好一會兒夕羌都沒有看到更強的妖族前來,反而是一隻全身包裹著黑煙的大蜥蜴人出現在她眼中,來者是妖皇,等同人族法則境,雙方對視一眼,戰鬥一觸即發。
    ……
    此前,北冥,瑤林。
    夕羌花了三個多月的時間趕到北冥,本想著等她和白靈法則再親和點就殺回中州,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她通過瑤林的消息得知東蕪出現大戰,本以為是普通的邊界摩擦,但是等她仔細去了解才發現戰爭規模未免太過於宏大,而且已經完全覆蓋阮家所在的地界。
    就算如此夕羌還是不以為意,因為她當初可是留了三名遁空境的禁衛當做後手,哪怕發生了意外也能帶領阮家逃入皇朝的勢力範圍,屆時再報上名號,哪怕是寄人籬下,待遇也不可能太差。
    隻可惜她的如意落空了,等那日過去後又幾日,她冥冥中總有種焦躁不安的感覺,可是自己已經融合白靈法則成為名副其實的法則境強者了,白靈法則又沒有波動,那到底是什麽東西能夠擾亂她的思緒。
    夕羌當即找到皇朝在瑤林置辦的據點,她當然是以真麵目出現,把駐守的世家客卿嚇了一大跳,立刻畢恭畢敬的把她請了進去。
    夕羌也不廢話,立刻要求他把有關東蕪戰事的憶泡給端上來,客卿一邊傳訊世家的長者一邊把相關的憶泡一一陳列,夕羌很快就瀏覽完畢,澎湃的殺意漫出整座城池。
    這讓聞訊趕來的世家高層嚇出一身冷汗,再也顧不上端莊與否,直接加速前去拜見,不多時便抵達夕羌跟前。
    “風家風白芸拜見九公主,不知是殿下降臨,有失遠迎,有任何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多多擔待。”
    世家整體實力算不上強,但是往往都掌握著皇朝某一方麵的命脈,就比如眼前的這個風家,掌外交,如何與人交往溝通、建立商貿、尋求盟友等都是他們的必修課,所以哪怕皇主親臨他們也可以不行跪拜禮,更遑論是一個前任公主了。
    夕羌不在意這其中的門門道道,對著躬身的風白芸居高臨下道“這些憶泡的內容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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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均為真實,但內容稍顯過時。”
    夕羌點點頭,看來這是真的,那麽她留下的後手大概率已經被其他人拔除了,會是誰?夕絕宇?夕青顏?還是夕丹彤?
    “行,那我就不妨礙你們工作了,走了。”
    夕羌立刻化成一道光飛出,但風白芸已經把消息整理好向皇朝本家傳遞,或許需要數個月後才能抵達,但該做的自己已經做了,餘下的全看天命。
    想不出是誰會如此刻意的針對自己,自從夕羌意外懷有身孕起,皇主以皇朝威嚴不可損為由剝奪了她的一切權力,並把她軟禁在皇宮數百年,直到夕潔的出生才得以改變她的現狀。
    後邊皇主又特意送她去聖機城鑒定了夕潔血脈的來源,此時意外發現隱匿於她身上的情緣法則,結合之前夕羌對孩子來源的迷茫,想來就是拜這情緣法則所賜。
    皇主本想將情緣法則剝離,但轉念一想,這可是一條法則啊,皇朝裏不知道多少人想要,為了皇朝的穩定,還是別讓其他人知道的好。
    而且如果將其強行剝離,那麽對夕羌的傷害肯定十分巨大,反之要是夕羌能融合情緣法則,那麽對皇朝也將是一大助力,而且通過法則共鳴,皇主發現這情緣法則不單單是暫時附體那麽簡單,而是已經認夕羌為主。
    皇主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懷疑,特意召開會議並罕見的遵從了諸多大臣的意見,決定將夕羌流放,在她未突破法則境前不得靠近皇宮,終生不得參與皇室的爭鬥。
    大臣們提前商議過,最初打算要將夕羌處死,可是麵對皇主那沉重的壓迫感,他們不得不一點點降低條件,皇主一直不表態就意味著處理方案不合他心意,需要再更改,反複降低幾次過後才最終確定。
    幾位皇子公主聽到皇主宣判就知道最大的敵人已經被消除,接下來就是他們內部的爭鬥了,最終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
    而夕羌就帶著幾個護衛一路離開皇宮,經過長途跋涉來到了阮家的位置,或許是因為當初夕羌是以一名散修的身份和阮步孤一同進入的秘境,所以皇朝禁衛們也不好出麵。
    夕羌用靈寶遮掩住自己的真實麵目,憑借自己“超高”的修為直取族長院,當時阮步孤才剛當上族長,屁股還沒坐熱乎呢,就來了這麽一個謊稱為他育有一女的陌生女子,怎麽看都像是為了進入豪門而編造的拙劣借口。
    一眾族老紛紛嘲諷起她來,而懷中的夕潔也因為眾族老的聲音而嚎啕大哭,夕羌沒有回一句話,而是直接釋放了全部的修為,無限逼近老祖級別的修為,壓的在場所有人抬不起頭。
    阮步孤也十分驚訝,千年前兩人確實一同下過秘境,當時阮步孤修為比她高,是馭風後期,現在自己才剛大圓滿不久,她已經要步入下一境界,這是何等恐怖的天賦。
    族老中已經有人偷偷聯係了祖地的老祖,她們認為夕羌肯定不是來認親這麽簡單,肯定是別有所圖。
    老祖來的也十分及時,並且二話不說就要鎮壓夕羌,夕羌可不會給他麵子,抬手就是一指秒殺,顯露的氣息早已經是穿星巔峰。
    阮家眾人如墜冰窯,想起剛剛自己的所作所為都不免心驚膽戰,要是夕羌樂意,完全可以將他們完全抹殺,可是她卻沒那麽做。
    “可以好好說話了嗎?這孩子你們是認還是不認?”
    全場噤若寒蟬,許多人暗地裏都在傳音告誡老祖們不要再出來,最後是阮步孤率先打破平靜。
    “不是我不相信前輩你,關於這個女嬰我們還需要進一步鑒定。”
    “需要進一步鑒定和不相信我聽起來很一致?要測便測,別磨磨唧唧的。”
    阮步孤當即下令,有族老已經把儀器給準備好了,當即在族長院檢測起來,結果顯示阮步孤和前輩懷中的女嬰確實存在血脈關係,確定其為阮步孤之女。
    “現在能認了?”
    “能能能,前輩說的是。”
    阮步孤還以為是對方天賦強大呢,原來是扮豬吃老虎,而且看著好像還沒出全力。
    “前輩,容我冒昧問一句,孩子他娘是誰?”
    “那可是高高在上的皇朝公主,我不好透露,信不信隨你,人既然已經帶到,我就先行告辭了。”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消失在視野範圍,就算如此眾人也沒有放下警惕,因為那位前輩的精神力肯定極為恐怖,說不定還在暗中查看他們的反應。
    直到族地外有傳訊說前輩已經真正離開,大夥兒才終於鬆開緊繃的神經,同時祖地一口氣出現五位老祖,清一色的穿星境,但遠沒有剛剛那位前輩那般強大。
    “拜見老祖!”
    所有族老均單膝下跪,阮步孤也得躬身行禮以示尊敬。
    “穿星巔峰,應該還有所隱瞞,那給她的評價再提高點,握月初期吧,我們身處的皇朝邊疆,這確實不像是周圍幾個勢力能培養出來的,況且她精神氣看起來很年輕,遠沒有我們這種沉重的死氣,所以哪怕不是出自皇朝也不是我們能招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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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是這樣的,剛才離開時她明顯已經發現了我,卻沒有任何動作,隻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從她的眼中我看到了不屑、蔑視、鄙夷等神情,那種高高在上的俯視讓我喘不過氣來。”
    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得一驚,能讓一個穿星境強者望而生畏的存在,隻有方方麵麵都完全碾壓才能誘使其產生那種源自本能的失落感,也就是說哪怕評價給到握月初期還是不夠,難道是握月巔峰?
    這下子讓其他老祖不得不再回味起她說的話,皇朝公主、愛信不信、人已經帶到等字眼,再加上完全不給他們麵子,很明顯是受人之托,而且委托方級別非常高,讓她認為自己來到這裏是放低了身段,籍此種種,和話語中的皇朝也能做到前後呼應。
    再看向那位女嬰,幾位老祖已經沒了最初的鎮定,這可是皇朝公主啊,單單這層身份已經能讓他們阮家上升好幾個台階了。
    五位老祖當即表示要入朝探明真相,阮步孤無法阻止,隻能好好檢查一下自己的孩子,此時的夕潔雖然看著還是個在繈褓中的小嬰兒,可是骨齡已經接近五歲,身上還有絲絲縷縷的陣法氣息,而且陣法等級很高,哪怕麵對的隻是不知多少分之一的氣息,阮步孤依舊感到無能為力。
    因為缺乏短時間內消弭陣法影響的手段,阮步孤隻能把她當普通孩子喂養,等她體內的陣法自己消失。
    老祖們很快就把消息帶了回來,皇朝確實有傳言稱一位公主與外人交合誕下子嗣,故而被逐出皇室,終身不得返回。
    而且進一步的了解發現其子嗣確實是個女孩,但因為是皇主安排的轉移,目前為止還沒人知道九公主的去向。
    這讓幾位老祖的升遷夢徹底破碎,原來是個被驅逐的公主,還以為是位如日中天的皇室大能呢?結果現在反而要提防其他皇室成員的報複,畢竟隻有死人才是絕對沒有威脅的。
    幾位老祖立刻馬不停蹄的趕回阮家,同時把這個不好的消息帶了回去,阮步孤也確實從包裹夕潔的繈褓上發現了皇朝的專屬圖騰,他不做任何表示,因為從來沒想過要靠皇朝一步登天。
    老祖們可不這麽想,他們想直接把夕潔給丟棄,要不然今後麵對皇室其他皇子公主的仇殺將必死無疑,因為養育夕潔就意味著在培養他們的對手,敵人的朋友不絕不會是朋友,需要根除。
    “這麽做還沒等其他皇室成員前來,公主的勢力就能先把我們給消滅了,畢竟皇朝裏還沒人知道公主女兒的下落,那位前輩肯定還是留了一些後手在的,不可能就這麽堂而皇之的走了。”
    阮步孤的話又把老祖們拉回了起點,到底是丟還是藏,丟,短時間被公主的勢力消滅,藏,暴露後被公主的對手消滅。
    現在的夕潔就是個燙手的山芋,拿也不放也不是,讓人一陣頭大。
    和祖地裏的其他老東西交流好一陣過後還是選擇藏,畢竟沒人敢賭公主的勢力不在附近,賭錯了連發展的時間都沒有了,藏就是在給阮家爭取活命時間,同時賭那位公主能再度崛起,屆時阮家同樣可以扶搖直上。
    老祖和在場的所有人立下靈魂約定,今日的事不得對阮家之外的人提起,同時和自己的親族說起時傾聽者同樣需要立誓,違者靈魂崩碎頃刻暴斃。
    其實老祖們根本就沒有那個手段,違反的代價也就是精神力爆碎而已,死倒是不至於,可也相當於從零開始修煉了,至於誇大誓約的懲罰就是為了震懾眾人,讓他們不敢輕易拿自己的命去實驗。
    簽訂契約後眾人紛紛鬆了口氣,至少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是安全的,不用擔心有人把消息透露到皇朝而引起追殺。
    接下來的日子回歸正常,阮步孤給夕潔取了個新名字叫阮初羽,意味著她已經和皇朝徹底切割,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是阮家大小姐。
    夕羌在附近守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最終都沒能發現女兒被丟棄,於是留下三個遁空境後期的禁衛蹲守後就離開了,當時她遁空境中期。
    後來就是在白靈秘境待了百來年,實力從原先的中期邁入大圓滿,這全部得益於情緣法則,可惜那條情緣法則已經被另外三人吞噬,想要在獲得一條情緣法則就隻能靠搶或者領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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