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心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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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荒,阮家。
阮初羽睜開沉重的眼神,阮步孤正笑吟吟的蹲著看她,看不出任何情緒,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喲,這次醒的有點晚啊,來人,拖出去。”
兩個律仗委的人立刻上前挽著她的手臂把她架起來,這一架牽動了阮初羽全身上下的傷口,原本就殘破不堪的囚服根本無法阻隔,被鮮血完全浸透,濕噠噠的粘在傷口上。
她想要反抗,卻發現自己的修為已被盡數摧毀,現在哪怕是對上一個強壯的成年男人都無法取勝,不僅如此,她無法控製自己的雙腿,明明還能感受到上麵傳遞過來的劇痛。
兩個律仗委成員直接把阮初羽拖了出去,她的雙腿狠狠摩擦在凹凸不平的石磚上,留下一串長長的血印子。
阮初羽想抬頭,卻發現整個腦袋似乎被焊在了一起般無法做到,明明雙腿上的痛感那麽強烈,可她卻連扭曲麵部的力量也沒有,隻能一臉冷漠的看著,但全身上下已經不自主的顫抖起來,許多冷汗冒出,和傷口流出的血混在一起,讓本就不堪重負的囚服徹底淪陷,隻能緊緊的貼住她的身體,試圖幫她止血,隻不過是徒勞。
因為沒了修為,阮初羽現在對於疼痛的耐受力基本為零,為了讓她不至於太快昏厥,阮步孤讓那兩人時時刻刻給她一點精神力刺激,以至於讓她能時刻保持清醒。
明明不到百米的過道,走起來就好像過去了幾年,阮初羽整個膝蓋完全磨破,腿上的皮膚也丟失了一大片,那烏黑鬆軟的痂還沒來得及覆蓋住就再一次被擦掉,然後就是一種被火焰炙烤般的痛覺傳入大腦。
阮初羽顫抖著身體昏昏欲睡,不是她不想昏過去,兩個律仗委的精神力時刻刺激著她,讓她無法陷入昏厥。
終於出了地道,入眼的是一望無際的荒漠,鏽色的沙塵漂浮在空中,好像把整個天穹都完全浸染。
“掛上去。”
得到命令的兩人立刻把阮初羽提起,掛到跟前的鐵索上,鐵鎖被固定在一塊巨大的赤紅色石塊上,猩紅的日光剛好落在鐵鎖那一麵上。
鐵鎖上有炎家的陣法,通過注入靈力就可以讓它一直保持燒紅的模樣,鐵鎖長度不夠,明顯就是為了把她吊起來而不是固定。
見到這東西,阮初羽腦海裏幾天前的記憶立刻複蘇,她想起來了,這鐵鎖的灼燒隻會針對她這個人,那些飛蟲和其他東西是不會受影響的,而且石塊裏還有治療陣法,不會讓她輕易死去,但也不會讓她恢複,走一趟下來自己狀況會更糟。
阮初羽張了張嘴,發不出任何聲音,倒是喉嚨那裏有一個烏黑的血洞,雖然已經不再往外噴血,但依舊時不時有血冒出,然後凝結在胸口。
燒紅的鐵鎖直接把阮初羽接觸到它的皮膚烤熟,一股肉香隨風飄散,頭頂上還有幾隻鳥在了望,不知道在看什麽。
石塊中的陣法立刻發動,靈力灌入阮初羽寸寸崩斷的經脈,一邊摧毀一邊療愈,好在治療的速度比摧毀的更快,所以那焦黑的皮膚緩緩恢複原本的血紅色,隻不過還沒完全恢複又被燙熟,反反複複。
阮步孤依舊是笑吟吟的看著她,並不著急離開。
等了好一會兒,族中其他人陸陸續續的趕到了這裏,一個看不清臉的女子直接跳入了阮步孤懷中,而其他族老如若無睹,目光在阮初羽身上打量。
“你好歹是皇朝的公主,在眾人麵前也不知道收斂點。”
“我不要,以我和相公的地位,在場所有人誰敢說什麽,真要亂說那就殺了,還可以借此向皇朝索要軍隊支援。”
“話是這麽說,可做多了難免會惹皇室不高興,屆時我倆日子也不好過。”
“怕什麽,你可是功臣,難不成他們敢直接對你出手,就不怕那些見風使舵的世家門們借此機會大鬧一場?”
阮步孤沒有再接話,似乎是默認了她的說法。
“嘖,她怎麽還活著?就不能快點處死掉嗎?看著就心煩。”
“這可是你女兒,你就那麽想她死?”
“哼,管她是誰,隻要對相公心懷歹意的都罪該萬死,要不是你心軟,我早一刀把她砍了,省得髒了我的眼。”
“是是是,但我覺得直接殺了她未免也太便宜她了,就應該這樣子好好折磨,讓所有人明白惹怒我的下場。”
“不說了,最近再加把勁,我要再為你生一群大胖小子,這敗類死了就死了吧,是她自己不知天高地厚。”
“好,等會兒有你好受的。”
阮步孤說話的同時已經把手伸到了女人的羅裳之下,在她的玉臀上狠狠捏了一把,她也配合的扭了扭腰,眼中的媚態一覽無遺,同時還挑釁般的看了看阮初羽。
阮初羽倒不是恨眼前這個母親,她恨的是自己當初為什麽不立刻趁亂出手殺掉阮步孤,以至於他被皇室老祖看上,一路大破來犯的妖族,最後加官進爵,一舉取代原先的兵馬大元帥。
而書院見勢不妙立刻向皇朝和盤托出,然後夕青顏因為試圖殺害皇朝兵馬大元帥被直接處死,她則是落入了阮步孤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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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是日複一日的折磨,現在她早已經徹底麻木,身為凡人的她怎麽可能鬥得過阮步孤,連死都是一種奢望。
阮步孤每次的動員都是在阮初羽跟前,或許是為了向她展示自己的地位與成就,不僅可以打擊阮初羽的自尊心,同時還彰顯出她當初的想法是多麽的愚蠢,是多麽的不自量力。
但阮初羽一心求死,根本不會在意其中的彎彎繞繞,就算是剛剛阮步孤的發言她也完全沒有印象。
動員很快結束,大軍向更西邊進軍,阮步孤也摟著那個女人離開,留下阮初羽在猩紅的日光下曝曬。
不一會兒她身上的血液就立刻凝固,然後被黃沙覆蓋,狂風把她單薄的囚衣吹的獵獵作響,那些剛附上去的黃沙還沒來得及回味她的溫度就被再次卷走。
與鐵索接觸的皮膚已經基本被烤熟,頭頂盤旋的飛禽看到眾人離開後很快落下,盯著奄奄一息的阮初羽,盼著她盡快斷氣。
阮初羽被迎著日光吊起,灼熱且耀眼的光芒直直的落在她身上,很快就把她的皮膚飛曬傷,起了一片又一片的紅疹。
西荒可不隻是陽光熱烈,每一次刮起的風中都帶著濃重的沙塵,讓她感到窒息,呼吸都要小心翼翼,否則一不小心吸入那些赤紅色的塵土,劇烈的咳嗽肯定是無法避免的,輕者咳嗽不止,重則吐血。
輪守的飛禽換了一批又一批,那些飛蟲倒是想爬上去,卻被那光滑的石塊給拒絕,一個接一個的滑落。
阮初羽的嘴唇完全開裂,裂隙裏有血絲迸出,但很快又凝固成痂,可依舊擋不住後續的失血。
幾個時辰的暴曬讓阮初羽忍無可忍,她的身體已經嚴重脫水,原本飽滿圓潤的臉龐早已深深凹陷,眼睛裏布滿血絲。
飛禽們注定要失望了,因為阮初羽在陣法的保護下永遠不會斷氣,意味著它們這麽久的蹲守白費了,其實隻要它們大膽一點撲上去,阮初羽也是沒有絲毫的還手能力,隻能任它們宰割。
“該說不說,這皇室的陣法還挺不錯,穩定性這麽強。”
“別整這些有的沒的,趕緊完成任務先,我還要上風怡樓喝酒呢。”
“我說句不好聽的,你遲早得喝死在裏麵。”
“胡說,我對自己還是有點兒自知之明的,不可能會喝死過去。”
“上一個怎麽說的還是在上一次,結果現在墳頭已經綠油油一片了。”
隨著幾聲若有若無的聲音傳出,阮初羽睜大的黯淡無光的眼眸中升起一絲絲清明,但轉瞬即逝,並沒有因此而長存。
又是兩個人來到這裏,將周圍正在等候的動物全部殺死,驚起漫天殘翅斷羽。
阮初羽被他們拖著離開,不是他們不想飛,而是阮步孤要求要一路拖著,看到阮初羽那殘破不堪的身軀,空蕩蕩的胸腔內時不時有飛蟲因為沒抓穩而被跌落,他們頓時覺得不論拖還是飛好像都沒什麽區別,但即便如此也沒敢違背阮步孤的要求,否則下一次需要拖著的人說不定就換成他們了。
經過幾個時辰的步行,兩人把阮初羽帶到了一處山穀,而阮步孤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他上前確定了一下阮初羽雙腿的磨損情況,確認是一路拖拽過來的後才讓那兩人離開。
等兩人離開後,阮步孤激活留在此處的陣法,磅礴的生命力海嘯般湧入阮初羽的身體,很快就將她那空蕩蕩的身軀填滿,身上的鐵索也被熔斷,鐵水滲入地底消失不見。
阮初羽低頭看著自己完好無缺的雙手,再向下看,雙腿也依舊健在,掀開幹淨整潔的衣服,看到的不再是觸目驚心的傷口,而是光潔如玉的胴體,她哭了,兩行淚水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先前的種種就好像一場噩夢般一去不返。
“嘿嘿嘿。”
看到她的淚水,阮步孤露出極為變態的笑容,這笑聲成功把劫後餘生的阮初羽再一次拉入深淵。
她驚恐的向後爬,可是一個凡人怎麽可能從阮步孤這遁空境強者的手底下逃脫,很快就被他給抓了回來。
“別跑呀,接下來會很輕鬆的,隻希望你不要沉溺於其中才好。”
阮初羽沒法開口反駁,在徹頭徹尾的壓製下完全就是待宰的羔羊。
隨後阮步孤撕開空間,一張碩大的床鋪映入眼簾,雪白的紗帳將內景掩蓋,看起來潔白的好似夢境,阮初羽被十分粗暴的摔在床上,然後他就合上空間裂隙離開。
那輕飄飄的白紗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一樣纏了上來,她想蹬開,發現做不到,又伸手試圖解開纏繞住自己雙腿的白紗,卻驚覺雙手已經被床褥禁錮。
這時她感到雙腿上有一股清涼感,好像浸泡在水中的感覺,同時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香,像花沒花香,像霧沒霧清,難以言喻。
清香把她的眼睛緩緩合起,隨著胸口有規律的起伏,阮初羽做了一個夢。
夢裏她騎著白駒在空中飛翔,身後有一個看不清輪廓的男子抱著劍跟著,無論她跑多快,那名男子始終和她保持相同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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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初羽對此來了興趣,翻身下馬,想湊近點看他到底長什麽樣,可男子就像幽靈一般,她進則退,她退則進,一直和她保持距離。
“喂,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光明正大的跟蹤我。”
男子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阮初羽正疑惑,忽然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馬背上,一陣陣的顛簸讓她的身體險些無法站穩,急忙回頭,看到那匹白馬依舊在雲端等候,它一張嘴把一朵雲給吸入嘴裏,然後津津有味的咀嚼。
再回頭那男子已經遠去,留下一道愈來愈模糊的剪影,像是一幅陳舊的畫作,她想追過去,腳步卻被釘死無法邁出。
阮初羽的身體感覺到越來越明顯的顛簸,明明她根本不在馬背上,這不合理,是誰在幹涉她所在的空間?
任她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最後連整個世界也開始搖晃起來,一片片的雲朵如同隕石般落下,將地麵上的城池完全摧毀,那匹白馬也摔死在一座山頭,流出的血化成滔天的血浪席卷天下,將所有生靈盡數消滅。
顛簸感可不會因此而結束,反倒是越來越強烈,最後把整個空間撕開,露出無數白色刺眼的光芒,阮初羽閉上眼也無法阻擋,被白光完全吞沒。
躺在床上的阮初羽猛然睜眼,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徹底不受控製,同時又好像有無數雙手在撫摸自己的腿一樣,那種罪惡的舒適感讓她難以抵擋,空氣中又多了一種別樣的氣息。
等阮初羽平複下來後,她嚐試挪動一下自己的下半身,卻因為被整個被褥死死纏繞而動彈不得,她轉而嚐試移動一下自己的雙手,發現可以動,但範圍極其有限。
雖然範圍不大,但聊勝於無,阮初羽將手縮回一點點,卻看到了被褥上那一根根細長的針,準確來講應該不是針,而是絨毛,可它們閃爍著金屬光澤,以至於阮初羽一眼就認定為是針而不是絨。
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針緩緩紮進她身體,然後眼皮再一次變得極為沉重,最後在一臉驚恐中沉入夢境。
這一次的夢境和剛剛的不一樣。
在這個夢裏,阮初羽成功突破至馭風境,與夕羌母女相認,姍姍來遲的阮步孤也向她袒露了自己為何克扣她修煉資源的原因,正是因為她體內的敕三分陷陣阻斷的資源的利用,所以為了節約才選擇這麽做,而阮初羽也接受並原諒了他。
隨後就是法則境的夕羌強勢帶隊,將阮家所丟失的地盤從妖族那邊搶了回來,夕露葉對阮初羽十分賞識,收她做關門弟子,如果未來哪一天夕露葉壽終正寢,那麽她將可以融合夕露葉的殺戮法則。
可阮初羽並沒有用到夕露葉的殺戮法則,在她壽元達到二十萬年時成功領悟了自己的法則,皇朝一舉成為雲級勢力,至此全家均為法則境,阮若清和阮若歸聽聞立刻出關為她慶祝,垂垂老矣的克駱舒滿心欣慰,在為她祝賀之後的第二日化道,阮初羽遵從她的遺願,把她埋在了西荒的一座邊陲小鎮,那是她的家鄉。
同年夕青顏隕落,因為強行渡法則劫而身死,林挽幽拚盡全力也無法挽回他,阮初羽聞言趕到了他的葬禮現場為他哀悼。
三萬年後她被“我們”的掌控者賞識,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第二把手。
又一萬年過後,夕羌渡穹宇劫失敗,因為積累不足而重傷瀕死,在皇朝的全力挽救下推延千年後最終死亡,在夕羌隕落的同年,阮步孤強行渡劫,落得同一下場。
所有人都認為他太衝動,隻有阮初羽明白自己父親是舍不得母親一個人離開,所以選擇了陪同。
又一萬年過後,阮若清選擇突破法則境,結果渡心劫時突發異常身死,夕古陰說她執念太重,過不了自己內心那關。
阮初羽為她舉辦了葬禮,來參加的人寥寥無幾,大多數還是因為阮初羽的名號才賞臉參與,葬禮上阮若歸哭的稀裏嘩啦,看著他阮初羽又想起當初他為了向自己討要一點靈石時的模樣,但回憶太過久遠,她已經無法回憶起其中的細節,這年她二十六萬歲。
一萬年後阮若歸選擇渡劫,因為他壽元將盡,他渡劫時阮初羽特意出關為他護道,可正值壯年的阮若清尚不能成功,更何況是他這個血氣幹枯的老人,阮若歸在心劫中沉淪,生機消散於天地。
轉眼又是十萬年,夕露葉、夕古陰也因為穹宇劫雙雙而隕落,皇朝的整體實力一下子跌入穀底,不得已將實控地盤縮減至原先的一半。
又是三十萬年過去,阮初羽成功渡過穹宇境天劫,皇朝借此一舉成為天級勢力,阮初羽名正言順的坐上皇位,此前割出去的土地此刻又被送了回來,不僅如此還多了不少麵積,皇朝達到前所未有的鼎盛。
阮初羽沒有選擇將手伸進中州,她生在哪兒就在哪兒,不知道為什麽要留戀舊址,但她選擇盲從。
不久後妖族再次發起戰亂,阮初羽雷霆出手,從中發現了迫使她加入天黎書院的真凶,阮初羽將它們斬首後懸屍皇宮,警告裏裏外外那些不安分的人,皇朝的國土麵積再一次擴張,達到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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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閉關時,三位容顏蒼老的老者前來以死謝罪,他們是當初害夕羌自爆法則逃命的凶手,看著他們所剩無幾的生機,阮初羽罕見的放了他們一馬,可他們執意要求阮初羽殺了他們,否則寢食難安,到最後還是阮初羽立下心誓,發誓絕對不會殘害他們宗門家族,發完誓過後阮初羽讓他們滾出去,真就是衝皇宮一路滾到邊境,三人沒有任何怨言,紛紛磕頭謝恩,此時她七十萬歲。
又一百萬年過後,阮初羽也到了就木之年,她的修為定格在穹宇境巔峰,至死也未能窺見至強者的風景,早已失去了突破的勇氣,寧願把自己完整的屍骨留下造福後人也不願去搏那所謂的一線生機。
她屏退了左右眾人,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皇位上,這個偌大的皇朝即將要失去一位震古爍今的女皇,眼下的冷清是為她這瑰麗的一生獻上最後的訣別,唯一可惜的是她沒有留下子嗣。
就在她即將化道時,一個男子抱著劍從門口大步走來,停在一個令她恍惚的距離。
“你……我…你是誰?我……好像認識你。”
男子沒有開口,靜靜的打量著她。
看到這男子,阮初羽心裏不由得升起一股悲戚之情,明明經曆過那麽多生離死別,她的心境應該早已如死水般沉靜,翻不起任何漣漪了才是,可為什麽?
男子看了她幾眼過後就轉身離開,望著他那剪影一般的背影,阮初羽想起了什麽,伸手催動法則想要將他留下,可法則穿過他的身體飛出,他一步不停。
“不……不…要!等…等…等一下……我…我、還…還……沒…能……”
阮初羽重重的從皇位上跌落,所剩無幾的生機徹底消散。
第二日,夕氏皇朝舉國悲慟,一代女皇阮初羽壽終正寢,而阮初羽已經什麽都不知道了。
不知又過去了多久,阮步孤踏破空間而來,看著骷髏一般的阮初羽,他嘴角上揚,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他點燃了鮮紅的床褥,一陣刺耳的尖嘯聲響起,但很快就隨著白煙煙消雲散。
阮步孤拽著阮初羽花白的頭發,把死魚般的阮初羽帶拽離這方空間。
很快到了下一個地點,是一處看不到任何光芒的山洞,阮步孤把她丟進去後徑直離開,根本沒有多看她一眼。
阮初羽在地麵滑行,那層鬆垮粗糙的皮膚被劃破,白骨頂破皮膚缺口伸了出來,沒有一滴血液流出。
她就這麽倒在地上,沒有站起,一日、兩日、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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