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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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羌來到阮初羽的房間,哪怕已經站在她麵前,阮初羽也毫無感覺,兩者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根本就不是外物所能彌補的。
克駱舒布下的陣法沒有被觸發,隻要夕羌不主動暴露,阮初羽絕對不可能發現,可她過來是為了什麽?不可能隻是靜靜的看著。
夕羌撤掉法則的掩飾,將自己完全暴露在阮初羽跟前,阮初羽第一時間發現了這個不速之客,立刻激活陣法,試圖將兩人的距離拉開。
密密麻麻的力量落下身前女子身上,連她的氈衣都無法吹動,這陣法已經是窮極克駱舒所能,所以說這女子的境界起碼也是遁空境,一位陌生的院長級別女人突兀的出現,是好事的概率太低太低。
“你是誰?想要對我出手可要掂量一下自己身後的勢力,能不能抵擋住皇朝的報複。”
夕羌沒有回答,隻是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同時催動自己的血脈之力,與阮初羽產生共鳴。
被抱住的阮初羽萬念俱灰,如此近的距離下,一位遁空境強者想要殺她簡直不要太簡單,而她也無法反抗。
她試著掙紮了一下,發現在做無用功,索性死心,看看這前輩要幹什麽,明明要出手的話根本就不需要整這一出。
“阿潔,我的寶貝,我的女兒。”
隨著夕羌的話說出口,血脈帶來的共鳴真正傳入阮初羽骨髓,隨之而來的還有她所丟失的在皇宮的記憶。
一瞬間阮初羽腦海裏浮現出一段記憶,不長,還十分模糊,但卻明顯的感受到了眼前母親的氣息,她被一眾身材高大的男子指指點點,他們的話聽不清,仰起頭看到隻有母親那堅毅的神情,那種不惜一切的決絕態勢。
還沒等她緩過來,殘留在她體內的陣法立刻複蘇,再一次強行把她來之不易的記憶抹除,巨大的衝擊直接讓她陷入長久的呆滯,隻能瞪大了雙眼,不知所措的望向天空,整個人一下子癱軟在夕羌懷中。
“哼!區區一個敕三分陷陣也敢放肆!”
白靈秘境瞬間展開,阮初羽體內的陣法痕跡迅速消融,絲絲縷縷的紅色氣體從她七竅飄出,那是她被同化的血脈在焚化。
夕羌趕緊取出丹藥給她喂下,因為通過感知,她發現阮初羽的血脈天賦資質等都被敕三分陷陣給霍霍的差不多了,想要完全恢複就必須要進行徹底的重建,丹藥也隻是為了加快她的恢複。
夕羌有劃破自己的脈搏,用自己的血來置換阮初羽那些被汙染的血,可是她貴為法則境強者,哪怕這血珠已經極為溫和,卻也不是區區搬山境的阮初羽能忍受的。
殷紅的血液流入阮初羽體內,瞬間將接觸到的筋脈、骨頭等融化殆盡,夕羌不得已隻能暫時用法則支配她的軀體,以便於能承受住那溫柔的猛獸。
夕青顏等人正在屋外等候,卻被突如其來的領域壓的抬不起頭,整個人就好像被固定住了一樣,隻有依靠傳音還能稍微溝通一下。
“法則!這是純粹正統的法則之力!沒想到啊,千年成就法則,這誰敢想。”
“什麽?難道九公主殿下骨齡還未破萬?”
克駱舒言語裏滿是不可置信,別說她了,隻要是個正常人都會驚訝的好吧。
“我說的是距上次見麵才過去千數年,她就已經是法則境了,不過也能從側麵驗證她的法則境是融合法則,而不是最頂尖的領悟法則。”
“這兩者有什麽差別嗎?”
阮誌高終於可以插話了,被白靈領域壓的極為難受。
“自然是有,有一種自古以來的說法,說法則是天地意誌的體現,法則強者的法則均來自於此。融合法則就意味著將天地意誌納入自身,二者為寄生關係,當修士萬年無法壓製其法則時,那麽就會被法則鳩占鵲巢,變成一具沒有任何七情六欲的傀儡;領悟法則就是強行將天地意誌截斷並融入自身,二者為共生關係,而且調用法則時更加輕鬆隨意,最重要的是遇到被克製的法則時可免除一定的壓製,實力自然也是領悟大於融合。且能留存於世供人融合的法則均為領悟法則,隻不過它們的第一任宿主已經泯滅於時間長河之中。”
“那咱將來也去撿幾條法則來融合融合。”
阮誌高大言不慚的說道。
“別人領悟的法則不留給後代會留給你?還撿幾條呢,能得到一條就已經是老天開眼了。”
克駱舒對阮誌高的自大非常不滿,急於向夕青顏展示自己是多麽的有見識。
“克執教說的不錯,那些即將逝世的法則境強者確實沒理由把自己的法則外傳,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完美融合他們留下的法則,那些不合適的哪怕成功融合過後,和其他一般融合的法則境也是天差地別,會出現多不敵一的情況。”
克駱舒立刻給了阮誌高一個得意的眼神,仿佛在說瞧你個鄉巴佬,一點見識也沒有,要想像我一樣的話還得多練。
阮誌高沒有理她,關注點落到阮若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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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四人中隻有夕青顏這個遁空境可勉強移動,他依舊堅持給阮若清療傷,可礙於白靈領域的壓製存在,他治療的效果大打折扣。
克駱舒看到阮誌高沒有任何回應,心裏不由得升騰起一股無名怒火。
“臭小子,你這副目中無人的模樣我看著不爽很久了,打一架吧,姐姐叫你什麽叫長幼有別。”
“我不和你打,沒興趣。”
“你……那我可就要單方麵的毆打了。”
“我有我姐在,諒你也不敢。”
“你還是個男人就不要躲女人身後,堂堂正正的和我幹一架。”
“我還隻是個男孩,不是你口中的男人,更何況我才三歲,倒是你個不知多少歲的老巫婆一而再再而三的引誘我出手,居心叵測。”
“你死定了,敢說我是老巫婆,哪怕公主護著,你也一定免不了一頓打。”
“那就來唄,誰慫誰是嘯日。”
“你……算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你一回。”
“切,這就不敢了?嘯日~”
看著他那副得意的模樣,克駱舒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把他撕碎,要不是舍不得自己這麽多年的修為,她早衝上去讓這小屁孩明白為什麽花兒那樣紅了。
幸好阮初羽體內的敕三分陷陣不過是低配版,在夕羌的法則下很快就被完全消融,而這些年來她服用靈物所堆積起來的靈氣瞬間爆發。
浩如雲海般的靈氣充斥著她阮初羽的四肢百骸,那架勢完全就是要撐爆她的樣子,要不是有夕羌的血與白靈法則的支配,阮初羽肯定是命不久矣 不過既然夕羌在這裏,那麽除了法則境及其以上強者出手,否則沒有任何人能分散她的注意力。
夕羌操縱領域為阮初羽重塑經脈,同時白靈法則也在一點點蠶食她注入的血液的生機,否則這對於阮初羽來說完全就是致命的毒藥,汲取生機的過程很短暫,很快就結束,與之一起的還有經脈的重塑,因為夕羌發現自己女兒的軀體好像已經被完全重鑄過,她能做的不過是把剛剛被她血液融化的經脈重新恢複,結果還沒有原先的好。
就在夕羌懷疑是哪一位法則境會屈尊為她女兒重塑經脈時,阮初羽的心劫開啟,夕羌隻好退出她房間,一路來到院外守候。
夕羌把領域收起,夕青顏的治療速度一下子提高數倍,可夕羌隻是輕輕一瞪,磅礴的生命力直接灌入兩人體內,使其身體上的傷口立刻愈合。
阮若清睜開眼,低著頭不敢看夕羌,夕羌自然清楚她所有的一舉一動,但沒有理會她。
“九妹,這氣息是心劫?情況如何了?”
“你來的正好,我女兒此前與法則境強者有過接觸?”
“應該……沒有吧,書院是沒有法則境的,在書院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監視之下,我……”
還沒說完,夕羌那滿是殺意的眼神已經直勾勾的盯住了他。
“九妹你別多想,我說的一舉一動是她在書院的相關活動,並不是你想的寸步不離。”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那在書院外呢?”
“這我們就不了解了,一開始我們為了掩蓋她的身份,任由她在書院活動而不予監視,結果出了一個天大的事故,這事你不久前也知道了,我不過多贅述,後來又把她的護道者擺到明麵上,可依舊險些喪命……”
“誰?”
夕羌語氣中的殺意已經十分明顯,看來平老頭是保不住了。
“平成丞,甲字院的老師,是三姐家族一位皇子的護道者,我們已經決定要將他壓製修為送去礦場挖礦300年了。”
“位置給我!”
夕羌的語氣裏多了種不容質疑的高高在上感,看來她真的要下殺手了。
“九妹別這樣,你真要殺他的話也容我提前知會一聲總院長,否則讓我很難堪啊。”
“位置!!”
夕羌身上的法則已經躁動不已,夕青顏毫不懷疑自己要是再廢話的話,夕羌不介意對他直接鎮壓搜魂,他也相信夕羌敢這麽做。
最後夕青顏還是給夕羌傳了一個位置,同時還有平成丞的畫像。
得到位置後,夕羌身後瞬間有一層白色的影子被剝落,緊接著變化成一個和她別無二致的人,至少以夕青顏的感知是看不出差別的。
分身直接撕開虛空離開,礦區離這不算遠,估計很快就會回來。
剩下三個人都知道他們在傳音,雖然不知道聊的是什麽,但看到夕羌那越來越陰沉的臉就知道肯定沒什麽好事,而剛才對方有當著他們的麵分了一具分身出去,肯定是秋後算賬去了。
這種意氣用事的家夥最好別招惹,要不然哪天她來脾氣了把你拎出去砍了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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