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主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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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槨碎裂的青光與刀疤男的血爪同時抵達麵門。秦羽揮劍格擋的瞬間,懷中青璃的鈴鐺突然爆發出刺目金光,萬千劍影自鈴中迸發,如暴雨般釘入刀疤男的蝠翼。那怪物發出非人的尖嘯,元嬰心髒在掌心劇烈跳動,竟分化出三條血蟒纏向秦羽腳踝。
“看棺裏!”鈴鐺中突然響起青璃的聲音,混著風聲與劍鳴。秦羽餘光瞥見雙胞胎弟弟胸前的靈珠碎片正與自己體內的靈珠產生共鳴,兩道青光在空中交織成秦家祖紋,竟將倒吊的太虛宮正了過來。殿外鎖鏈崩斷的巨響中,他一把扯下弟弟胸口的殘珠,整座宮殿開始急速下沉,黑洞盡頭透出星隕穀的天光。
“青璃,到底...”他攥緊鈴鐺,卻見鈴身浮現出焦黑的字跡,那半封信的殘片在靈力中顯形:“......你父以身為陣眼封印溯時鏡,血煞宗欲奪靈珠複活初代宗主...丹鼎宗長老院第三層,藏著你母親的靈珠...”
地麵轟然炸裂的瞬間,秦羽抱著弟弟躍出黑洞,星隕穀已化作一片血池,天璣閣廢墟中站著一名黑袍老者——正是數月前他在遺跡中見過的黑袍人,此刻正把玩著青冥碎裂的麵紗,指尖纏繞著她殘留的劍意絲線。
“秦羽小友,別來無恙。”老者抬眼,瞳孔竟是幽藍的鬼火,“老夫乃血煞宗第十八代宗主,你父親當年偷走靈珠時,可曾提起過‘轉世奪舍’的秘辛?”他抬手揮袖,血池裏浮起數十具天璣閣弟子的屍體,胸口均刻著與秦羽弟弟相同的靈珠烙印。
懷中的少年突然發出痛苦呻吟,秦羽這才發現他後頸有與自己對稱的朱砂痣,隻是顏色泛黑。血煞宗主指尖彈出一道血線,精準點在少年眉心:“你以為這是雙胞胎?錯了——他是你父親用溯時鏡截取的前世殘魂,本該成為老夫轉世的容器。”
怒火燒穿胸腔的瞬間,秦羽體內七顆靈珠同時發燙,築基後期的靈力如浪濤般湧出。問心劍自發出鞘,青芒裹挾著雷霆劈向老者,卻在觸碰到他衣擺時被一層血色屏障彈開。
“去丹鼎宗吧,”老者輕笑退入血霧,“你母親當年藏起的靈珠,此刻正在丹鼎宗的‘聚靈血爐’裏烹煮。記住,子時三刻,爐開取珠——否則你將親眼目睹三百修士化作煞魂珠的養料。”
三日後,丹鼎宗山門前
鎏金匾額“丹成九轉”在暮色中泛著詭異的紅光,本該繚繞的藥香裏混著鐵鏽味。秦羽將弟弟藏在山腳破廟,用秦家禁術“隱靈訣”掩蓋其氣息,自己則換上從黑市購得的灰袍,混在朝聖求丹的修士隊伍中。
“聽說了嗎?丹鼎宗新出的‘長生丹’能讓人築基期連跳三級,”前方修士壓低聲音,“但最近好多外門弟子失蹤,掌爐長老說是去閉關煉丹了...”
隊伍拐過九曲橋,湖心亭裏擺著七具白玉丹爐,爐底竟用活人骸骨堆砌。秦羽指尖掐訣探查,發現每座丹爐都刻著血煞宗的“引魂陣”,爐中飄出的白煙裏隱約有淒厲的哭聲。
“各位道友,”一名紫袍執事微笑迎出,袖口繡著丹鼎宗的丹火紋,卻在轉身時露出內側的血色咒印,“今夜子時開爐,請隨我去觀丹台等候。”
觀丹台位於宗內最高峰,環形石台上擺著三百個蒲團,每個蒲團下都刻著聚靈陣。秦羽剛踏上台階,便聽見東側偏殿傳來鎖鏈聲,一名灰衣少女被拖進丹房,她頸間晃動的玉佩正是青璃曾佩戴的款式。
“等等!”他伸手欲抓,卻被執事攔住:“秦少爺這麽快就忍不住了?”紫袍人摘下麵具,竟是天璣閣那位“被奪舍”的刀疤男,此刻胸口天境心髒跳動得更快,“宗主大人說了,隻要你交出靈珠,這丫頭和你弟弟的命都能保住。”
話音未落,三百蒲團同時亮起紅光,觀丹台瞬間化作巨大的聚靈血陣。秦羽被迫退到陣心,看見丹房方向升起衝天血焰,十八座巨型丹爐緩緩升空,爐蓋打開的刹那,三百張痛苦扭曲的麵孔從丹漿中浮起——正是失蹤的外門弟子,他們的靈識被煉製成丹引,軀體則化作煞魂珠的雛形。
“丹成之時,便是煞魂珠大成之日。”血煞宗主的聲音從丹爐中傳出,十八具爐靈傀儡破爐而出,每具傀儡手中都捧著刻有“秦”字的靈珠殘片,“你母親當年騙我說靈珠毀了,原來藏在丹爐裏溫養...可惜她自己也成了爐中料。”
秦羽感覺心髒被狠狠攥緊,記憶中母親臨終前的微笑與丹漿中模糊的麵容重疊。懷中的鈴鐺突然發燙,青璃的聲音再次響起:“用靈珠共鳴引動丹火,爐底第三根石柱下有你父親留下的‘焚心劍印’...”
他咬破舌尖噴血在靈珠上,七道微光同時射向十八座丹爐。傀儡手中的殘片紛紛飛起,與秦羽的靈珠拚接成完整的天璣星靈珠,丹爐中的血焰竟化作青色,將傀儡燒成飛灰。
“找死!”血煞宗主的元嬰從丹爐中衝出,附身在最大的爐靈身上,巨掌拍向秦羽。千鈞一發之際,山腳下突然傳來弟弟的驚呼,破廟方向騰起衝天黑霧——有人識破了隱靈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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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秦羽分神的刹那,靈珠被巨掌擊落,滾向丹爐下的血池。他看見母親的玉簪在血池中沉浮,而丹鼎宗掌爐長老不知何時出現在血池旁,正將最後一名少女推入爐中,那少女頸間的玉佩突然發出強光,與秦羽的靈珠產生共鳴。
“那是...第二枚靈珠?!”他目瞪口呆地看著玉佩碎開,露出裏麵的熒藍珠子,與自己的青色靈珠遙相呼應。掌爐長老轉頭,臉上爬滿血紋,正是血煞宗安插的內鬼:“秦羽,嚐嚐骨肉分離的滋味吧——你弟弟的命,換這顆靈珠如何?”
遠處傳來弟弟的慘叫,秦羽的靈力在暴怒中失控,七靈珠共鳴的青光竟點燃了丹鼎宗的護山大陣。他隱約聽見青璃最後的留言:“溯時鏡需要秦家血脈為引,你和弟弟...是關鍵...”
丹爐轟然炸裂的巨響中,秦羽抓起兩顆靈珠躍向血池,在墜入的瞬間看見池底刻著與太虛宮相同的鎖龍陣,而陣眼處插著的,正是父親的斷劍。當靈珠嵌入陣眼時,整座丹鼎宗開始劇烈震顫,血池下浮出一座倒吊的青銅鏡,鏡麵映出的不是現在,而是十年前的滅門之夜——
他看見母親將靈珠藏入丹爐,父親揮劍斬向血煞宗主,而繈褓中的自己和弟弟被拋向不同方向。鏡中血煞宗主轉頭,露出與丹鼎宗掌爐長老相同的麵容,嘴裏說著無聲的台詞:“終究還是讓你們活到了開靈珠的時刻...”
“原來...轉世奪舍的不是一個人,是整個宗門...”秦羽握緊問心劍,劍身上突然浮現出父親的劍意,“既然溯時鏡需要血脈,那就用我的血,劈開這輪回的謊言!”
他揮劍斬向鏡麵,靈珠在劍尖爆發出萬丈光芒。與此同時,丹鼎宗山門外傳來馬蹄聲,一支繡著“秦家暗衛”的黑色騎隊破雲而來,為首者摘下兜帽,左眼角的朱砂痣在火光中格外醒目——本該隕落的青璃,竟握著第三枚靈珠,帶著秦家最後的戰力,殺回了這盤繞十年的陰謀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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