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裂隙初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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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寫錯了不行天隕曆三千七百載,北域極淵的混沌裂隙突然沸騰。
    暗紅色雷雲在裂隙上空翻湧,九道不同屬性的靈光穿透雲層,如流星般砸向裂隙中央的混沌池。池水沸騰著吞沒靈光,卻在三日後,吐出八個渾身浴血的少年——他們赤足踏在池麵,眸中跳動著不屬於人間的凶戾。
    冷泠第一個從池中站起。三口泛著微光的短刀懸浮在他身側,刀刃劃過水麵時,竟將混沌之力吸入刀身,池水瞬間枯竭一塊。他舔了舔唇角的血跡,忽然露出猙獰笑意——方才吞噬池水時,他已“看”見百裏外狼群的生機流動,那是比混沌之力更純淨的能量。
    胡緊隨其後,指尖捏住插在池底的湮血戰戟。混血血脈在他體內沸騰,半張臉浮現出銀白龍鱗,另半張臉卻泛著狐妖特有的妖異紅暈。他隨意揮戟,池邊巨石便被撕成兩半,血氣順著戟紋湧入體內,讓他發出低啞的笑聲:“血……越多越好。”
    龍趴在池邊,指尖摳入泥土,腐蝕性龍血滴落之處,地麵滋滋冒起青煙。他抬頭望向遠處的森林,裂天鉤在掌心旋轉,鉤刃上凝結的酸液滴落,將空氣灼出焦臭——他聞到了人類城池的方向,那裏有無數鮮活的血肉,足夠他實驗新煉的腐蝕毒霧。
    清風單手持槍撐地,邪鳳本源在體內肆虐,尾椎骨處已長出半截焦黑尾羽。他忽然抬頭望向天際,陰陽邪火在槍尖凝聚,一槍挑碎空中盤旋的雄鷹——火焰並未立刻燒死獵物,而是讓它在半空痛苦地扭曲,直至化作飛灰。“太慢了……”他皺眉,“得更快,更狠。”
    炎六不知何時消失在原地,陰影中傳來金屬摩擦聲。池邊某處陰影突然扭曲,他握著弑神雙刃現形,刃口還滴著方才襲擊他的蛇妖血液——毒素對他無效,反而讓九幽魔氣更凝練。他舔了舔刀刃,低笑:“下一個,該是誰的脖子?”
    狼握著骨刀跪在池中,刀身深深插入池底。每一道戰紋都在吸收混沌之力,他能感覺到體內的狂戰血脈在轟鳴——方才起身時,他已徒手撕裂了三隻撲來的魔獸,卻仍未滿足。“不夠……”他盯著自己愈合的傷口,“痛覺?早該忘了。”
    最後站起的是歐皇,天幸劍懸浮在他掌心,劍身符文與天際雷雲共鳴。他隨意揮劍,一道金色劍光劈開雲層,恰好有隕石碎片墜落,擦著他的發梢砸入地麵——換作旁人早已粉身碎骨,他卻勾起唇角:“運氣不錯……該去人間試試手了。”
    七人抵達血月城時,恰逢月圓。
    城門守衛還未看清來人,炎六的弑神雙刃已割開他們的喉嚨,陰影中溢出的九幽魔氣讓屍體瞬間僵化。冷泠三刀齊出,刀勢裹挾著吞噬之力,將城牆上的箭塔連人帶石絞成碎片,能量順著刀刃流入他體內,讓他的氣息愈發暴虐。
    胡的湮血戰戟橫掃街道,戟刃劃過之處,百姓的血氣如紅線般被吸入戟紋,他的半龍化軀體迅速膨脹,龍鱗覆蓋的手臂隨手一揮,便將整棟建築砸成廢墟。龍跟在他身後,裂天鉤甩出腐蝕性酸液,凡是沾到的武者皆發出慘叫,皮膚與鎧甲一同融化,露出底下潰爛的肌肉。
    清風的魔鱗長槍卷起邪火風暴,陰陽兩極的火焰在城中肆虐,房屋燃燒的劈啪聲中,夾雜著武者被火蛇纏住後的慘嚎。他槍尖一挑,將一名武師的頭顱拋向空中,邪火卻並未熄滅,而是化作火域籠罩全城,阻斷所有退路。
    狼的骨刀早已染滿鮮血,戰紋在血光中亮起,他的動作越來越快,痛覺神經早已被百戰訣麻痹,即便胸口被砍出深可見骨的傷口,仍咧嘴笑著將敵人劈成兩半。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狂戰血怒在血脈中沸騰,讓他越戰越瘋。
    遊城的赤血荊棘騎槍如死神降臨,每一次刺擊都讓血色荊棘鑽入敵人軀體,瘋狂汲取血液。他的皮膚泛起鐵青色,那是硬血訣催動到極致的表現,即便被巨斧劈中肩膀,也隻留下白痕,反手一槍便將對手釘在城牆上。
    最後入城的歐皇舉著天幸劍漫步,看似隨意的揮砍卻總能避開所有攻擊,甚至反斬敵人。一名武王強者怒喝著劈來,劍光卻在觸碰到他時突然偏移,反而砍中同伴——這是《天幸訣》的“幸運判定”,越憤怒的對手,越容易陷入天道陷阱。“沒意思……”他皺眉,劍刃突然爆發出強光,將整條街道的武者籠罩在金光中,“不如,都死吧?”
    血月城在黎明前淪為廢墟。
    七人圍坐在城中央的廢墟上,各自消化著戰鬥所得。冷泠閉目吞噬空氣中殘留的能量,三口刀在他周身緩緩旋轉,刀身愈發清亮;胡的龍鱗正在褪去,卻隨手扯下一名武者的手臂啃食,妖邪血脈需要更多血肉來穩固形態;龍蹲在角落,用敵人的鎧甲測試酸液強度,嘴角勾起陰狠的笑。
    “下一站,落日山脈。”歐皇忽然開口,天幸劍指著南方,“那裏有座武神廟,藏著上古戰技殘頁。”
    沒人問他為何知曉,也沒人質疑。七人從誕生起便明白彼此的定位——沒有兄弟羈絆,隻有對力量的渴求。他們是混沌孕育的怪物,是天隕大陸的劫數。
    狼擦著骨刀上的血,忽然低笑:“殺得不夠。”
    炎六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下次,我要取武聖殿主的首級。”
    清風甩開槍上的火燼:“先過我這關。”
    沒人回應,卻都站起了身。混沌之力在他們體內共鳴,如同遠古凶獸的低吟。天際雷雲翻湧,似在為這群怪物的征途喝彩——天隕大陸的秩序,即將被混沌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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