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中原迷局·命輪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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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骨潭的毒霧退去後第七日,三姐妹換上中原服飾站在華山腳下。粥粥的墨綠裙擺暗藏十二具微型骷髏罐,小安的青衫下別著改良的引魂刀,刀柄刻著與鎮魂鈴相同的九黎文咒,唯有小南堅持帶著藥箱,金瞳在鬥笠陰影中流轉:“前麵就是華山‘蒼鬆驛’,據母親殘頁記載,第五塊殘頁與‘玉泉劍池’的地脈共鳴。”
蒼鬆驛的簷角掛著七盞青銅燈,燈油中浸泡著細碎的蠱蟲——正是九黎“窺心燈”。粥粥的尾尖在裙擺下輕顫,幽藍夜瞳突然泛起金紅雙色:“有貓族血脈的氣息,就在驛站二樓。”
“客官可是來求劍的?”店小二笑臉相迎,卻在看見小安蒙眼的白布時瞳孔驟縮,“三位麵生得很,不如先嚐嚐本店的‘玉泉雲霧茶’?”
小南的指尖劃過藥箱暗格,十二根銀針悄然滑入袖口:“茶裏有‘迷魂蠱’,是西南苗疆的手法。”她突然按住粥粥的手腕,金瞳映出店小二耳後若隱若現的貓耳絨毛,“他是……流落在外的九黎旁支?”
話音未落,二樓傳來劍鳴。青衫少年扶著欄杆咳嗽,袖口露出與小安相似的緋色腕紋:“別難為他們了,蒼鬆驛早被華山派改造成‘殘頁結界’。”他指尖彈落玉墜,露出內側的九黎圖騰,“我是漠北刀客遺孤,阿青。”
阿青帶領三人穿過密道時,牆壁突然浮現祖巫眼投影。小安的鎮魂鈴與母親的青銅鈴鐺同時鳴響,兩道青光在石壁上投出雙生劍影——正是當年母親與族老 due 時留下的劍意。
“劍池下鎮壓著貓族先烈的屍骸。”阿青的指尖劃過冰麵,露出底下被劍網困住的黑貓屍身,“華山派用‘玉泉洗魂陣’抽取它們的巫血,來溫養《天聖醫毒典》殘頁。”
粥粥的尾尖血色鱗片突然發燙,雙瞳化作金紅輪轉:“這是‘命輪之眼’!我能看見屍骸魂魄的記憶——”她猛然抓住小南的手,“當年滅族時,有支旁係帶著殘頁逃去了少林!”
小安的引魂刀自動出鞘,刀身纏住劍網的怨靈:“陣眼在劍池中央的‘蒼鬆碑’!小南,用你的銀針引動我們的巫血共鳴;粥粥,用命輪之眼逆轉魂魄流向!”
當三姐妹的血滴在蒼鬆碑上時,劍池冰層轟然開裂。粥粥的金紅雙瞳映出無數透明魂魄,正順著劍網流向華山主峰:“它們在給殘頁供血!小安,切斷魂鏈;小南,用‘血蠱歸巢’引導魂魄歸位!”
小南咬破指尖在藥箱畫出血蝶,十二隻血蠱化作流光鑽入屍骸眉心。奇跡般地,被劍網斬碎的黑貓屍身開始愈合,耳尖重新長出絨毛:“這些是‘守墓貓妖’,當年為保護殘頁被抽幹精魂!”
阿青突然拔劍抵住自己咽喉,眼中泛起華山派的蒼鬆紋:“不好!我被‘劍心蠱’控製了——”他的劍刃不受控製地刺向小安,卻在觸碰到鎮魂鈴的瞬間,腕間緋色紋路亮起,“原來我體內……也有母親的巫血?”
根據命輪之眼的指引,三姐妹在暴雨夜潛入少林藏經閣。銅人巷的十八尊羅漢突然睜眼,拳風帶起的氣浪中混著九黎巫咒——正是當年參與滅族的“金剛巫僧”。
“他們的佛珠裏嵌著怨靈!”小安的鎮魂鈴發出裂帛般的尖嘯,“每顆佛珠對應一名貓族先烈的頭骨!”她扯開蒙眼布,緋色瞳孔映出銅人關節處的巫紋,“關節是陣眼,引魂刀隻能劈開三個!”
粥粥的命輪之眼掃過銅人陣,發現每尊羅漢的步法都對應著《天聖醫毒典》的殘頁紋路:“小南,用銀針封鎖他們的‘血海穴’;阿青,你的刀路跟著我的眼瞳移動——我們要在銅人陣中走出‘逆命卦象’!”
小南的十二根銀針化作流光,精準刺入銅人腳踝的巫紋。阿青的刀光首次與粥粥的眼瞳同步,每當命輪之眼掃過某處,刀風必隨之斬落。當第十八尊銅人倒地時,藏經閣的暗門悄然開啟,露出懸浮在血池上的青銅殘頁。
血池中央的殘頁突然燃燒,火焰中浮現族老的虛影:“愚蠢的丫頭們,以為改寫因果就能改變殘頁的歸屬?”虛影指向血池底的白骨,“這些少林武僧,早就用‘人蠱共生’把殘頁融入血脈!”
小安的鎮魂鈴突然失控,母親的青銅鈴鐺從懷中飛出,與殘頁火焰共鳴。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引魂刀被吸入血池,刀身映出震撼畫麵——少林方丈的袈裟下,竟紋著與她們相同的祖巫眼!
“不好!這是‘巫火焚心陣’,專門灼燒九黎血脈!”粥粥的尾尖鱗片開始崩裂,命輪之眼在高溫中出現裂痕,“小南,把藥箱裏的‘冰蠶蠱’放出來!阿青,用你的血激活殘頁的‘逆命印記’!”
阿青咬碎口中玉墜,露出藏在齒間的貓族圖騰。他的血滴在殘頁上時,火焰突然逆轉方向,反而點燃了族老的虛影。與此同時,血池底的白骨集體睜眼,對著三姐妹行九黎大禮——他們竟是當年假死的貓族長老。
藏經閣頂部突然塌陷,十八道劍光組成北鬥陣壓下。粥粥在命輪之眼的殘影中看見,華山派掌門的劍穗裏,藏著半片染血的貓耳——正是三年前滅族時被斬落的族長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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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們一直用貓族遺脈的血溫養殘頁!”小南的金瞳泛起淚光,血蠱在掌心凝聚成貓耳形狀,“阿青,你的緋色腕紋是‘雙生耳印記’,當年母親分出的第三脈!”
阿青的耳後突然長出雪白貓耳,與小安的緋色瞳孔、粥粥的血色尾鱗、小南的金瞳形成四象共鳴。四人胸口的巫紋同時亮起,竟在少林銅鍾上投出完整的九黎圖騰。
“逆命輪的力量在擴散!”粥粥的命輪之眼恢複清明,看見遠處的嵩山山脈正在浮現古老的貓族城池虛影,“阿青,你體內的遺脈能喚醒沉睡的貓族英靈——讓他們看看,九黎的子孫從未屈服!”
當阿青的刀斬落華山派掌門的劍穗時,少林鍾聲恰好敲響五更。銅鍾內暗藏的第五塊殘頁終於顯形,卻在接觸到四人巫血的瞬間,化作四隻不同顏色的貓形光團,分別融入他們體內。
小安的鎮魂鈴發出龍吟,刀身上浮現出母親與族老 due 的完整畫麵;小南的藥箱長出貓耳形狀的銅扣,十二隻血蠱化作流光環繞她指尖;粥粥的尾尖鱗片化作水晶質感,命輪之眼能看見遠處華山派弟子體內的蠱蟲動向;最驚人的是阿青,他竟能讓死去的貓族先烈虛影短暫顯形,與他們並肩而戰。
“根據殘頁記載,四脈合一能開啟‘九黎幻界’。”小安摸著新浮現的耳墜,那是母親當年的巫器,“但剩下的三塊殘頁,分別在丐幫、唐門和……皇宮?”
粥粥望向逐漸泛白的天際,那裏有南遷的雁群正排成九黎圖騰的形狀:“不管殘頁藏在哪裏,現在的我們不再是單獨的個體。”她指向阿青新長出的貓耳,“四脈共鳴的力量,足以讓任何企圖利用殘頁的人膽寒。”
小南打開藥箱,取出在少林血池撿到的青銅碎片,上麵刻著半句偈語:“當四脈踏碎五行陣,祖巫眼中現往生。”她突然抬頭,金瞳映著嵩山深處的血色霧氣:“姐姐們,我感受到了……另一個‘我們’的氣息,在時間裂縫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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