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五毒迷障·四脈同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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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林銅鍾的餘韻尚未消散,阿青耳後的雪白貓耳突然豎起:“西南方向有蠱蟲躁動,是唐門‘千蛛蠱’的氣息。”他握緊染血的刀柄,腕間緋色紋路與小安的鎮魂鈴產生共鳴——四脈合流後的感應,讓他們對九黎相關的巫毒氣息格外敏銳。
    長江畔的蘆葦蕩裏,丐幫汙衣派的弟子正圍著篝火啃食蛇肉。粥粥的命輪之眼穿透雨幕,看見他們腳踝處纏著的紅繩上,密密麻麻爬著拇指大小的血河蠱:“這些蠱蟲在吞噬他們的內力,卻給了他們操控毒物的能力……殘頁在丐幫長老的‘打狗棒’裏。”
    “淨衣派與汙衣派的內鬥,果然是長老會在背後煽風點火。”小安的引魂刀出鞘三寸,刀身映出篝火中若隱若現的祖巫眼投影,“他們用‘血河蠱’控製汙衣派,再借他們的手獵殺九黎遺脈。”
    小南突然按住藥箱,金瞳映出蘆葦叢中的屍骸:“這些弟子死後,蠱蟲會鑽進屍體繼續戰鬥——是‘屍毒連環蠱’!阿青,用你的‘英靈顯形’喚醒他們的本心;姐姐,用‘萬蠱噬心’切斷蠱蟲與長老的聯係!”
    阿青咬破指尖畫出九黎圖騰,三名貓族先烈的虛影從屍骸中站起。他們的貓耳在雨中顫動,竟與汙衣派弟子腳踝的紅繩產生共鳴:“我們是當年護送殘頁的‘毒蛛衛’,殘頁被封在打狗棒的狗頭裏——”
    蜀地深山的唐門堡外,千隻蛛形機關傀儡在崖壁爬行,每隻傀儡的複眼中都嵌著《天聖醫毒典》的殘頁碎片。粥粥的尾尖水晶鱗片劃過石壁,命輪之眼突然看見傀儡關節處的紋路——正是母親當年改良的“機關蠱”。
    “這些傀儡用貓族骸骨做支架!”小安的鎮魂鈴發出悲鳴,刀身斬落時帶起怨靈尖嘯,“陣眼在中央的‘千蛛台’,那裏供著唐門毒宗的祖巫神像!”
    小南的藥箱突然彈出十二根淬毒銀針,金瞳映著傀儡移動的軌跡:“它們的步法是‘九宮毒陣’,姐姐用骷髏罐裏的‘破陣蠱’幹擾路線;阿青,你和我負責清理傀儡,小安去斬陣眼!”
    當小安的引魂刀劈碎祖巫神像時,千蛛台中央的殘頁顯形。但殘頁剛入手,地麵突然裂開,露出底下浸泡在毒液中的貓族幼童——他們的尾尖都長著與粥粥相似的血色鱗片,正是被唐門囚禁的九黎遺脈。
    紫禁城的陰影裏,小南的金瞳映著禦花園的星象:“紫微垣的星芒被血色遮蔽,殘頁在‘欽天監’的巫祝祠裏。”她摸著藥箱上的貓耳銅扣,突然發現路邊的宮娥耳後有極淺的貓耳絨毛,“是被洗去記憶的旁支遺脈。”
    粥粥的命輪之眼掃過宮牆,看見每塊磚縫裏都嵌著微型祖巫眼符文:“這是‘天羅鎖魂陣’,用皇室血脈溫養殘頁。小安,你和阿青負責引開錦衣衛;小南,我們用‘血蠱共鳴’找到被囚禁的遺脈。”
    巫祝祠內,欽天監正卿的鶴氅下露出半截青銅殘頁,頁角染著明黃色的龍血。他指尖劃過星盤,祭壇上的十二盞引魂燈突然爆燃:“九黎餘孽,你們以為四脈合流就能破我皇室巫陣?”
    小安的鎮魂鈴與母親的青銅鈴鐺同時炸響,在星盤上投出逆命輪盤:“你身上的巫血,是當年獻給皇室的貓族公主血脈!”她的引魂刀斬落引魂燈,刀光中浮現出被囚禁在燈芯裏的貓族魂魄,“放了他們,否則讓你的巫血逆流而亡!”
    當三塊殘頁在四人體內產生共鳴時,長江、蜀地、紫禁城同時浮現九黎圖騰。粥粥的尾尖水晶鱗片化作利刃,劃破丐幫長老的打狗棒;小南的銀針挑開唐門殘頁的毒液封印;阿青的英靈虛影抱住欽天監正卿,讓小安順利取出殘頁。
    “現在隻差最後一塊殘頁……”小安望著手中泛著龍血的青銅片,突然發現三片殘頁的紋路正在拚接,“長老會當年分割《天聖醫毒典》時,故意將最危險的‘祖巫瞳’篇藏在皇室、門派和遺脈體內。”
    漠北古戰場的九黎祭壇突然震動,四脈共鳴的力量讓地脈靈能具象化。粥粥的命輪之眼第一次看清祭壇深處的景象——那裏沉睡著由無數貓族骸骨組成的巨貓虛影,正是九黎祖先“毒尊白虎”的本體。
    “原來殘頁不僅是封印,更是喚醒祖先的鑰匙。”小南的血蠱在祭壇上擺出完整圖騰,十二隻血蝶繞著巨貓虛影飛舞,“母親分割我們的血脈,是為了讓四脈之力激活祖先靈魄,而非複活祖巫。”
    阿青突然指向天際,那裏有十二道骨幡裹挾著毒霧襲來,卻在接近祭壇時被巨貓虛影的爪風碾碎。族老的虛影從骨幡中跌落,骷髏手杖上的祖巫眼全部碎裂:“你們竟敢喚醒毒尊……九黎的未來,本該由祖巫主宰!”
    粥粥的尾尖利刃抵住族老眉心,幽藍夜瞳中倒映著逐漸顯形的巨貓:“九黎的未來,從不需要巫祖巫神來決定。”她將最後三塊殘頁按在祭壇中央,四人體內的貓形光團同時飛出,在巨貓額頭組成完整的祖巫眼——卻非複活,而是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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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毒尊白虎的虛影睜開四色瞳孔粥粥的金紅命輪眼、小安的緋色怨靈眼、小南的金瞳血蠱眼、阿青的雪白英靈眼),整個漠北戰場的沙礫化作青綠草原,蝕骨潭的毒霧凝成清澈湖泊。三姐妹的貓耳重新變得柔軟,阿青的尾尖也長出絨毛,唯有四人瞳孔深處,永遠烙著九黎圖騰的印記。
    “根據殘頁總綱,九黎幻界能庇護所有遺脈。”小安摸著恢複原樣的鎮魂鈴,鈴鐺裏不再有怨靈,而是住著三位毒尊白虎的分靈,“但幻界需要四脈之力維持,我們必須……”
    “守好各自的領域。”粥粥望向中原方向,那裏正有帶著貓耳的少年少女們循著圖騰指引而來,“丐幫的汙衣派、唐門的機關房、皇宮的巫祝祠,都會成為九黎遺脈的據點。而我們——”
    她舉起重新完整的《天聖醫毒典》,書頁上不再有祖巫咒文,而是浮現出母親的字跡:“當四脈同輝時,毒霧終會散盡。”小南的藥箱裏,十二隻血蠱化作蝴蝶飛向四方,小安的鎮魂鈴響起清越的歸家曲,阿青的刀上,貓族先烈的虛影正對著他們微笑。
    三年後的西域大漠,老槐樹下的竹樓已變成九黎書院。粥粥抱著新生的貓族幼崽,尾尖的水晶鱗片在陽光下閃爍;小安站在祭壇前,指導遺脈弟子如何用怨靈之力治愈傷痛;小南在藥田裏調配新的蠱毒,金瞳映著遠處駛來的商隊——領頭的青衫男子,正是帶著中原藥材歸來的阿青。
    “華山派又送來拜帖,說要共建‘毒醫交流大會’。”阿青抖落肩上的雪花,腕間緋色紋路與小安的鎮魂鈴輕輕相碰,“他們終於承認,當年滅族是長老會的陰謀。”
    小南突然指著天際,那裏有七道彩虹橫跨大漠,每道彩虹的盡頭都閃爍著九黎圖騰:“殘頁的力量在重塑天瀾大陸,或許不久之後,所有遺脈都能自由地露出貓耳,在陽光下奔跑。”
    粥粥望著懷中熟睡的幼崽,夜瞳中倒映著幻界裏盛開的蠱毒花。她知道,九黎貓族的故事,才剛剛開始——不再是被追捕的遺民,而是能掌控自己命運的毒霧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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