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沙海鳴·金翅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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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域金沙星海的烈日炙烤著赤色沙丘,憫鱈的折扇“滄瀾引”在掌心投下細碎陰影。扇骨上的“北冥羽”與“風瀾羽”共鳴時,第三根扇骨突然發出蜂鳴——那是“扶搖羽”特有的音波震動,如同鵬鳥在九重天振翅的回響。
    赤紅沙丘間突然浮現出金色樓閣的虛影,樓閣簷角懸掛的風鈴正奏出《扶搖九重天》的片段。憫鱈的鵬目穿透沙蜃,看見數百道金色殘影在沙丘間穿梭,每道殘影尾端都拖著半透明的羽翎:“金翅族的‘流沙幻身’,果然能將速度融入空間亂流。”
    沙海中央的綠洲突然沸騰,直徑千米的金色漩渦拔地而起,漩渦中心懸浮著鑲嵌“扶搖羽”的黃金戰旗。戰旗表麵流動的符文,與憫鱈扇麵的空間紋路完全一致。“外來者,你身上有鯤鵬與玄龜的氣息。”清冷的聲音從漩渦傳來,金翅族聖女翎音踏沙而立,額間金羽印記與戰旗遙相呼應。
    翎音抬手間,十二道風刃已至眼前。憫鱈折扇輕揮,“風嘯裂空”卷起的颶風竟被對方以更快的速度切割成碎片:“金翅族的‘裂空刃’,果然是天道盟最頭疼的刺殺術。”他故意露出衣擺下的銀鱗,“我來取‘扶搖羽’,也來兌現上古盟約——金翅族不該成為天道盟的鷹犬。”
    翎音的瞳孔驟縮:“你是鯤鵬族?可我族聖典記載,你們早已……”話未說完,沙海深處傳來轟鳴,天道盟的“裂空艦”正撕裂空間而來,艦首的“空間錨”鎖定了扶搖羽的位置。“他們果然在監視靈脈共鳴!”翎音揮手撤去漩渦,露出戰旗下被鎖鏈束縛的老者——金翅族大祭司,正被“空間亂流鎖”啃噬靈脈。
    裂空艦的主炮射出青紫色光束,所過之處沙丘被切割成整齊的斷層。憫鱈展開鵬翼,墨藍火焰與金色羽光碰撞,竟在沙麵燒出半透明的空間裂縫:“翎音!用扶搖羽激活戰旗的‘風穴’!”他扇麵劃出“空間折躍·斬”,將光束導入裂縫,卻發現裂縫另一端連接著天道盟的密室——盟主手中的“雷劫羽”正在吸收能量。
    翎音咬牙將戰旗插入沙海,黃金戰旗化作千丈鵬翼虛影:“風穴·扶搖!”沙海突然沸騰,無數金色沙礫組成龍卷風,將裂空艦的空間錨扯入亂流。憫鱈趁機貼近大祭司,發現鎖鏈上刻著與自己扇骨相同的逆生符文:“這是當年聖祖為保護妖族刻下的‘裂空咒’,卻被天道盟篡改來對付我們。”
    當憫鱈的指尖觸及“扶搖羽”,第五變“裂空”的瓶頸轟然破碎。扇麵的空間符文全部亮起,他第一次清晰看見沙海下隱藏的靈脈網絡——那是由金翅族的“風穴”、玄龜族的“北冥”、青鸞族的“靈羽”共同編織的妖族靈脈網。“原來九羽是靈脈網的節點!”他將三羽共鳴的力量注入大祭司,“裂空·逆生!”
    鎖鏈應聲崩斷的瞬間,憫鱈的鵬翼完全實體化,羽翎間流轉著金藍雙色光芒。他扇動折扇,沙海表麵浮現出十二道空間門,每道門後都映出不同妖族的棲息地:“翎音,看看這些靈脈——天道盟害怕的不是我們的力量,是我們彼此相連的本源。”
    翎音撫摸著戰旗上的裂痕,想起族中傳說:“金翅族曾與鯤鵬族共舞九重天,用‘扶搖羽’為彼此的翅膀點睛……”她取下額間金羽印記,與戰旗共鳴:“但三百年前,天道盟用‘裂空咒’斬斷了我們的翅膀,讓金翅族隻能在沙海苟活。”
    憫鱈將“扶搖羽”插入扇骨,第五變的力量讓他能短暫看見未來:裂空艦的主炮正瞄準青鸞穀,而青羽的玉墜光芒正在減弱。“他們要各個擊破!”他抓住翎音的手,將靈脈網的畫麵展現在她眼前,“當九羽歸位,我們的翅膀,將不再受天道盟的咒術束縛。”
    裂空艦的艦長突然發出狂笑,艦身展開十二道“空間切割刃”:“就算你解鎖裂空變,也逃不過天道盟的‘九重裂空陣’!”憫鱈看著切割刃撕裂沙海,卻發現每道刃口都對應著他扇骨上的符文——這是專門針對鯤鵬九變的殺招。
    “那就讓你看看,真正的裂空!”憫鱈鵬翼一振,帶著翎音躍入九重天。高空之上,他的扇麵展開如空間羅盤,“空間折躍·九斬”同時劈開九道裂縫,將切割刃導入不同時空。翎音趁機用扶搖羽激活戰旗,金色光芒照亮整個沙海,無數金翅族族人的額間浮現出久違的羽印。
    當裂空艦在亂流中解體,憫鱈看著手中的三羽,扇骨符文已解鎖至第五變完全體。沙海深處,被喚醒的金翅族聖祖虛影浮現,將一根黃金翎羽融入他的扇麵:“當年我們與鯤鵬族共創靈脈網,如今,該由你重新編織這張網了。”
    離開金沙星海時,憫鱈的扇麵已能穩定展開空間門。他將青羽的玉墜、玄龜族的潮汐靈印、金翅族的戰旗碎片共同嵌入扇骨,發現靈脈網的節點正在自動連接。遠處,天道盟的密使正將染血的“雷劫羽”獻給盟主,而盟主手腕上的印記,竟與憫鱈扇骨的逆生符文如出一轍。
    “下一站,東海燭龍族。”憫鱈望著扇麵新顯的靈脈坐標,鵬目中倒映著三羽共鳴的光芒,“他們的‘焚天羽’,應該能讓我的焚海真火,真正燒穿天道盟的謊言。”
    沙海夜風掠過,憫鱈衣擺的銀鱗與翎音的金羽在月光下交相輝映。當第一顆星辰亮起,他突然聽見北海方向傳來巨鯤的低鳴——那是北海巨鯤蘇醒的信號,也是妖族靈脈網即將完成的前奏。少年握緊折扇,扇麵的鯤鵬圖第一次真正展翅,羽翼所及之處,沙海的空間亂流竟溫順地為他讓開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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