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冰魄寂·永夜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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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北冰原的永夜中,冰晶在月光下折射出千萬道寒芒。憫鱈的折扇“滄瀾引”剛踏入冰原,扇骨上的“水靈羽”突然凝結出冰花——那是“冰魄羽”特有的永夜氣息。他望著遠處懸浮的巨型冰棱,棱麵刻滿逆生符文,每道符文都在吞噬周圍的光靈脈。
    “三百年了,鯤鵬的熱血還是這麽刺眼。”冰棱深處傳來清冷女聲,冰魂族聖女冰璃踏冰而來,發間鑲嵌的冰魄羽泛著幽藍微光,身後跟著十二名冰魂衛,每道身影都由純粹的冰靈脈構成,“鏡淵預言說,你會帶著五羽來取冰魄,但預言沒說……你身上帶著天道盟的逆生咒。”
    憫鱈的鵬目穿透冰棱,看見冰魄羽被封印在十二道“永夜冰牢”中,每道冰牢都刻著鯤鵬族的滅族日期:“冰魂族果然被天道盟篡改了記憶。”他故意讓銀鱗暴露在極寒中,魚尾拍擊冰麵激起的水花竟在半空凍結成劍,“我來取的不是羽毛,是三百年前被偷走的共生契約。”
    冰璃揮手間,十二道冰牢化作冰棱風暴。“永夜冰蝕!”她的冰魄羽在眉心亮起,極北的光靈脈竟被轉化為噬魂寒流,“證明你不是天道盟的棋子,否則冰魄羽將永遠沉睡。”
    憫鱈展開巨鯤虛影,第六變“北冥”的龜甲紋路覆蓋銀鱗:“三百年前,聖祖用翅膀為冰魂族擋住天道盟的‘裂空炮’,現在換我來接這招。”他扇麵劃出“北冥之淵”,卻發現寒流在接觸扇骨時逆流——那是冰魄羽對逆生咒的排斥。
    冰原深處傳來機械轟鳴,天道盟的“玄冰艦”破冰而出,艦首的“永夜核心”正在抽取冰魄羽的寒靈脈。冰璃的冰魄羽印記開始崩裂,她驚恐地看著冰魂衛被轉化為機械冰偶:“他們在把冰靈脈煉成弑妖炮!”
    憫鱈的鵬目透過艦身,看見駕駛艙內的身影手腕上刻著與盟主相同的逆生符文:“原來玄冰使是冰魂族的叛徒!”他將水靈羽與冰魄羽的靈脈共振,扇麵突然浮現出三百年前的畫麵——冰魂族聖女為保護冰魄羽,自願被植入逆生咒。
    當憫鱈的指尖觸及冰魄羽,第七變“扶搖”的瓶頸轟然破碎。扇麵的預言符文與冰魄羽的永夜符文融合,他第一次看見靈脈網的未來:天道盟總部“天淵城”中央,懸浮著被汙染的九羽組成的逆命輪,而盟主的真實麵容,竟與鯤鵬族聖祖有七分相似。
    “冰魄羽的真正力量,是凍結因果的逆流。”冰璃將冰魄羽插入他的扇骨,極北的永夜突然出現裂痕,“三百年前,守墓人背叛時,第一個偷走的就是冰魄羽……”話未說完,玄冰艦的弑妖炮已鎖定冰魂殿。
    憫鱈展開透明鵬翼,將冰魂族族人護在身後。冰魄羽與北冥羽共鳴,在冰原表麵形成“永夜領域”,所有冰係攻擊在域內都化作光靈脈。他扇麵劃出“冰魄·溯洄”,竟將弑妖炮的能量逆流回艦身:“清瑤說,盟主曾是鯤鵬族守墓人——而你,是他的妹妹。”
    冰璃的瞳孔驟縮,冰魄羽中封存的記憶湧入腦海:三百年前,哥哥為追求永生,將冰魄羽獻給天道盟,換取操控靈脈的禁術。“原來預言中的背叛者……是我哥哥。”她取下額間印記,融入冰魄羽,“冰魂族願歸還冰魄羽,但你要答應我,讓哥哥的靈魂,能在靈脈網中安息。”
    當玄冰艦在永夜領域中崩解,冰棱深處浮現出冰魂族聖祖虛影。他將一根冰藍翎羽融入憫鱈的扇麵,虛影眼中倒映著天淵城的方向:“當年守墓人偷走冰魄羽時,在羽毛裏留了一道血咒——隻有鯤鵬族的血,才能解開九羽的逆生咒。”
    憫鱈看著手中的六羽,扇麵的靈脈網已覆蓋五湖四海,卻在天淵城方向留有黑洞般的空缺。冰璃的冰藍印記與他的靈脈網相連,讓他首次感知到盟主的靈脈波動——那是混雜著鯤鵬血與天道咒的扭曲存在。
    “下一站,天淵城。”憫鱈感受著體內六係靈脈的轟鳴,鵬目中倒映著鏡淵預言的片段:盟主摘下兜帽,銀鱗上的逆生符文正在吸收九羽的力量,“剩下的三羽,應該就在天道盟的核心密室。”
    極北的永夜終於出現曙光,冰魄羽的光芒照亮憫鱈衣擺處新出現的冰藍鱗紋。當第一片冰棱融化,遠處的冰魂族傳來低吟——那是妖族靈脈網完成六象循環的共鳴。少年握緊折扇,扇麵的鯤鵬圖此刻兼具冰火空風五係光芒,羽翼所及之處,極北的永夜冰牢竟開始浮現出共生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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