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水靈洄·白澤鏡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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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海珊瑚秘境的水幕結界在月光下泛著幽藍微光,憫鱈的折扇“滄瀾引”剛觸及結界,扇骨上的“北冥羽”突然化作水滴狀——那是“水靈羽”特有的靈脈共振。他望著水幕中倒映的千重珊瑚林,每片珊瑚都流轉著預言符文,與自己扇麵的靈脈網形成水波紋般的共鳴。
    “三百年了,鯤鵬的氣息依舊帶著混沌初開的鹹澀。”溫潤的聲音從水幕深處傳來,白澤族聖女清瑤踏水而出,發間纏繞的水藍絲帶正是“水靈羽”的具象化形態,“鏡淵預言說,攜四羽而來者,將重啟妖族靈脈的‘共生之錨’。”
    憫鱈的鵬目穿透水幕,看見鏡淵底部懸浮的水晶球中,正倒映著自己收集九羽的畫麵:“白澤族的‘水靈預言’,果然能看見靈脈的過去未來。”他攤開掌心,四羽共鳴的靈脈網在水幕上投射出殘缺的九角星圖,“我來取水靈羽,也來解開三百年前被天道盟割裂的共生契約。”
    清瑤揮手間,水幕化作十二麵鏡淵,每麵鏡中都浮現出憫鱈的倒影,卻穿著天道盟的服飾:“白澤族的水靈羽,隻認初心純粹者。”鏡中倒影同時展開折扇,扇麵竟浮現出天道盟的雲紋圖騰,“說吧,收集九羽,是為了重振鯤鵬族,還是修補妖族靈脈?”
    憫鱈的銀鱗在水幕中閃爍,他將四羽共鳴的靈脈網注入鏡淵:“三百年前,聖祖用九羽搭建靈脈共生網,卻被天道盟斬斷。”鏡淵突然破裂,露出深處被冰封的“水靈羽”,“我要的不是一族獨大,是讓所有妖族,都能在靈脈網中自由呼吸。”
    海底突然傳來金屬摩擦聲,天道盟的“玄水艦”破開水幕,艦首的“控水核心”正在抽取鏡淵靈脈。清瑤的水藍絲帶突然凝結成冰,她驚恐地看著鏡淵中的預言畫麵被篡改:“他們在汙染水靈預言!”
    憫鱈展開巨鯤虛影,第六變“北冥”的龜甲紋路在水中泛著微光:“清瑤!用水靈羽激活鏡淵的‘心象水幕’,讓他們看見自己的貪婪!”他扇麵劃出“滄瀾歸海”,卻發現海水在玄水艦的控製下逆向流動——那是天道盟竊取的白澤族控水術。
    當憫鱈的指尖觸及“水靈羽”,第六變的瓶頸轟然破碎。扇麵的空間符文與水靈羽的預言符文融合,他第一次看見靈脈網的過去:三百年前,天道盟盟主親手將逆生符文植入九羽,讓每片羽毛都成為靈脈網的毒瘤。“原來九羽共鳴,能回溯靈脈的記憶!”
    清瑤將水靈羽插入他的扇骨,水幕結界突然化作透明羽翼:“水靈羽的真正力量,是看見靈脈的‘因果之線’。”她指向玄水艦的控水核心,那裏正纏繞著與憫鱈扇骨相同的逆生符文,“當年背叛妖族的,不止是長老會……”
    玄水艦的艦長突然狂笑,艦身展開十二道“水牢鎖鏈”:“就算你看見真相又如何?水靈羽早已被種下‘因果逆咒’!”憫鱈看著鎖鏈上的白澤族圖騰,突然想起聖祖殘魂的警告——天道盟的陰謀,始於篡改九羽的本源。
    “那就讓因果歸位!”憫鱈的鵬翼在水中化作透明薄膜,將鏡淵靈脈導入自己體內。水靈羽與北冥羽共鳴,在他體內形成“水靈北冥域”,海水竟在域內分化為清濁兩層:上層是白澤族的治愈靈泉,下層是北冥族的吞噬漩渦。
    清瑤趁機激活鏡淵預言,將天道盟的背叛畫麵投射到每滴海水中:“所有妖族聽著,我們的靈脈,從來都是共生的!”無數白澤族族人的眉心亮起水藍印記,他們的控水術開始不受玄水艦控製。
    當玄水艦被靈泉融化,鏡淵底部浮現出白澤族聖祖虛影。他將一根水藍翎羽融入憫鱈的扇麵,虛影眼中倒映著天道盟總部的方向:“三百年前,鯤鵬聖祖用自己的翅膀守護最後一道靈脈,卻被盟主斬斷九羽……”
    憫鱈看著手中的五羽,扇麵的靈脈網已連通四海,卻在極北之地留有空缺——那是“冰魄羽”的位置。清瑤的水藍絲帶突然指向他的眉心:“預言說,當九羽歸位,鏡淵將顯露出天道盟盟主的真實身份……他,曾是鯤鵬族的守墓人。”
    離開南海時,憫鱈的扇麵多出了水藍紋路,第六變“北冥”已能在水中自由切換半鯤形態。清瑤的預言在他耳邊回響,盟主手腕上的逆生符文,竟與聖祖殘魂的傷痕完全吻合。他望著扇麵新顯的靈脈坐標——極北冰原的“冰魄羽”,以及天道盟總部所在的“天淵城”。
    “下一站,極北。”憫鱈感受著體內五係靈脈的循環,鵬目中倒映著鏡淵預言的片段:盟主摘下兜帽,露出與他相似的銀鱗,“冰魄羽,應該能讓我看清,三百年前那場背叛的真正真相。”
    南海的月光穿透水幕,照亮他衣擺處新出現的水藍鱗紋。當第一滴靈泉墜入鏡淵,遠處的珊瑚林傳來白澤族的低吟——那是妖族靈脈網完成五象循環的共鳴。少年握緊折扇,扇麵的鯤鵬圖此刻兼具水火空風四係光芒,羽翼所及之處,南海的水幕結界竟主動為他讓出了通往極北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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