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太虛醒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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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虛劍格上的姓名閃爍著鎏金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它的不凡。葉紅綃緊緊握住劍柄,她的手微微顫抖著,似乎感受到了這把劍所蘊含的巨大力量。
    劍身映照出的潮生村景象突然扭曲起來,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扭曲了一般。緊接著,一幅令人震驚的畫麵浮現出來——那是青帝隕落時未曾示人的場景!
    隻見昊天上帝的手如閃電般穿透了青帝的胸膛,而在他的手中,抓出的竟然是一塊血玉繈褓的碎片!這塊碎片上,正閃爍著與此刻太虛劍格上相同的劍紋!
    "師姐,劍柄在吞噬潮汐!"蘇璃的驚呼聲傳來,她手中的銀針突然熔化成金水,藥香也在瞬間凝成了青帝徽記,如同一道青色的閃電般烙向劍格。
    "師兄他……用了整整八十年的時間,將整個東海都煉成了這把劍的劍鞘……"蘇璃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她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就在這時,葉紅綃手中的驚蟄劍突然像是失去了控製一般,猛地離手而出,與太虛劍格狠狠地撞擊在一起。刹那間,火星四濺,如同夜空中綻放的煙花一般絢爛奪目。
    這些火星墜落到海麵上,激起一圈圈漣漪。而在漣漪的中心,竟然緩緩浮起了三百口青銅棺槨!這些棺槨古樸而莊重,棺蓋內側刻著的,竟然是潮生村每戶人家的食譜!
    字跡間,流淌著陸青崖的劍氣,仿佛這些食譜都是他親手所寫。
    "紅綃,看看第七戶的蟹肉餃子方子。"陸青崖的殘魂從劍紋中滲出,他的聲音有些飄忽,仿佛隨時都會消散。
    葉紅綃定睛看去,隻見那方食譜上的字跡娟秀,詳細地記載了蟹肉餃子的製作方法。而在最後,還有一行小字:"當年你嫌腥,我多加了半錢薑末。"
    這行字,讓葉紅綃的心頭猛地一震,淚水瞬間模糊了她的雙眼。
    葉紅綃劍氣挑開對應棺槨,食譜文字突然離棺飛舞,在空中拚成鎮壓咒文。蘇璃突然咳出淡金血珠:"師姐,這些食譜是陣眼!"
    海底深處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仿佛是琉璃碎裂一般,令人心悸。緊接著,一股強大的神識如黑色的潮水般洶湧而來,那是昊天上帝的力量。
    “可笑!”昊天上帝的聲音在海底回蕩,帶著不屑和嘲諷,“就憑這些凡俗之物,也想與我抗衡?”
    然而,就在這股黑潮即將淹沒一切的時候,陸青崖的虛影突然變得凝實起來。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手指輕輕一點,指向最近的一口棺槨。
    棺槨緩緩打開,一股熱氣騰騰的氣息撲麵而來。定睛一看,裏麵竟然是一屜熱氣騰騰的蒸籠。揭開蒸籠的蓋子,裏麵擺放著一碗長壽麵,麵湯裏還沉浮著幾根血玉繈褓的絲線。
    這碗長壽麵,正是葉紅綃及笄那日所吃的那一碗。
    就在這時,驚蟄劍像是受到了某種召喚,自動歸入劍鞘。與此同時,葉紅綃的白發末梢突然燃起了青色的火焰,仿佛是被點燃的導火索一般。
    她毫不猶豫地徒手抓起麵條,送入口中。麵條入腹的瞬間,仿佛化作了無數道淩厲的劍氣,在她的體內肆虐。她的瞳孔也在瞬間染上了一層鎏金色,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光芒。
    “師兄,你連我挑食的毛病都算計進去了?”葉紅綃的聲音冰冷而又帶著一絲戲謔。
    麵條入腹後,化作的劍氣在她的體內奔騰,最終匯聚到太虛劍的劍身核心處。令人驚訝的是,劍身核心處鑲嵌的並非玄鐵,而是她七歲時不小心刻壞的那柄木劍。而劍柄上纏著的褪色紅繩,正係著蘇璃幼時的銀鈴。
    “當啷——”
    銀鈴突然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仿佛是被某種力量喚醒了一般。就在銀鈴自鳴的刹那,歸墟之眼像是被觸發了機關一樣,猛地噴出八十道巨大的水柱,如同一群凶猛的巨獸,咆哮著衝向昊天上帝的黑潮。每道水柱中都困著個陸青崖的殘魂,齊聲吟誦潮生村古老的醃魚歌謠。歌聲震碎黑潮,露出隱藏在潮汐下的真相——整個東海的海床,竟是放大萬倍的青銅劍匣。
    蘇璃突然撕開袖口,露出手臂內側的丹紋陣圖:"師姐,震位三寸!"她的血珠墜地凝成縮小版潮生村,村口老槐樹的根係纏住太虛劍柄。
    葉紅綃福至心靈,驚蟄劍刺入樹根交匯處。劍鋒觸及的瞬間,女嬰劍靈從太虛劍格躍出,掌心托著半塊月餅:"娘親,該喚醒真正的劍魂了。"
    "你叫我什麽?"葉紅綃的劍氣突然紊亂,記憶如潮湧來——七歲重病那夜,陸青崖守在她榻前三天三夜,用血玉繈褓碎片替她續命時,偷偷將兩人的血脈煉成了劍魂。
    女嬰劍靈突然化作流光,沒入太虛劍身的木劍殘骸。青銅海床開始崩塌,露出底下沉睡的龐然巨物——哪是什麽龍墟,分明是青帝惡屍所化的劍塚,每柄殘劍都係著褪色紅繩。
    "紅綃,用你自創的那招"挑燈看劍"。"陸青崖最後的殘魂開始消散,指尖卻凝出她七歲時的塗鴉劍譜,"青帝當年留下的,本就是未完成的劍式..."
    葉紅綃旋身劈向劍塚核心,劍氣穿透時空擊中八十年前的某個清晨。少年陸青崖正在潮生石旁刻字,石屑紛飛間形成的裂痕,恰好與此刻劍塚的裂紋走向完全一致。
    "原來是你..."她突然大笑,驚蟄劍脫手飛向太虛劍柄。雙劍合璧的輝光中,東海十二島浮空而起,島心噴湧的竟是醃製三百年的桂花釀。酒香裹挾著人間煙火氣,將昊天上帝最後的詛咒煉成劍穗。
    女嬰劍靈的聲音從劍柄傳來:"爹爹說,這招要配蟹肉餃子。"海麵突然升起無數蒸籠,每個籠屜都刻著潮生村村民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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