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兄弟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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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人轉過身來,月光下那張臉讓歐衛如遭雷擊——竟與自己有七分相似!隻是對方眉宇間多了幾分書卷氣,少了些江湖滄桑。
    "你是......"歐衛喉嚨發緊,手指不自覺地摸向腰間長劍。
    "且慢動手!"酒劍仙突然插到兩人之間,酒葫蘆往腰後一別,"這位公子,老道觀你劍法路數,莫非來自中州問劍閣?"
    白衣人微微一笑,抱拳行禮:"問劍閣歐劍,見過諸位前輩。"
    "歐劍?"花蕊瞪大眼睛,手指在歐衛和白衣人之間來回指點,"你們倆......莫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阿蘿娜懷裏的雪貂"吱"地一聲竄上她頭頂,小爪子指著兩個"歐衛"直哆嗦。玄龜綠豆眼瞪得溜圓,伸長脖子左看右看,龜殼上的紋路都亮起了微光。
    歐劍輕拂衣袖,抖落幾片不存在的塵埃:"正是孿生兄弟。雖然我們從未見過麵。"
    河岸邊頓時炸開了鍋。酒劍仙摸著胡子喃喃自語:"難怪老道總覺得歐小子眼熟,原來在問劍閣見過他兄弟......"搖光寒玉白光微微閃爍,清冷的眸子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
    歐衛心跳如鼓,掌心滲出細汗:"母親從未提起......"
    "她不敢。"歐劍輕歎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塊赤金令牌,"魔星一直在尋找混沌之子,若知道有兩個......"
    令牌上刻著一隻展翅鳳凰,與歐衛心口的烙印如出一轍。歐衛呼吸一滯,胸口烙印突然發燙,仿佛在呼應這塊令牌。
    花蕊突然插到兩人中間,雙手叉腰:"等等!你們倆就這麽認親了?誰知道是真是假?萬一又是魔星的詭計呢?"她轉頭看向搖光,"冰塊臉,你能分辨不?"
    搖光冷冷掃了她一眼,轉向歐劍:"問劍閣閣主是你什麽人?"
    "師父。"歐劍看向搖光,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姑娘認得家師?"
    "不認得。"搖光語氣依舊冰冷,"隻是聽聞問劍閣主從不收徒。"
    歐劍笑了笑:"凡事總有例外。就像我這位兄弟,"他看向歐衛,"誰能想到江湖聞名的"冰火雙絕"竟是我的孿生兄長?"
    歐衛盯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兄弟,心中五味雜陳。對方舉手投足間透著從容不迫,與自己粗獷的風格截然不同。更令他震驚的是,歐劍竟能駕馭混沌劍氣——那可是父親歐戰天的獨門絕技!
    "證據!我們要證據!"花蕊不依不饒,手指幾乎戳到歐劍鼻尖,"誰知道你是不是用了什麽分身術?"
    歐劍不惱,反而從袖中取出一方錦帕:"母親說,兄長左肩胛處有三顆呈三角排列的紅痣。"
    歐衛虎軀一震,這秘密連酒劍仙都不知道。他下意識摸了摸左肩,那裏確實有三顆紅痣,是胎裏帶來的。
    阿蘿娜的雪貂突然跳到歐衛肩上,小鼻子在他耳後嗅了嗅,又竄到歐劍身上同樣位置聞了聞,最後回到阿蘿娜懷裏"吱吱"叫了幾聲。
    "小白說他們氣味很像!"阿蘿娜驚喜道,"肯定是親兄弟!"
    玄龜慢悠悠爬到兩人腳邊,綠豆眼滴溜溜轉著:"老龜活了八百年,頭一回見這麽像的兩個人。不過嘛......"它用爪子指了指歐劍的腳,"這位公子,你的靴子太幹淨了,不像你兄長,風塵仆仆才是江湖本色。"
    歐劍低頭看了看自己纖塵不染的白靴,苦笑道:"問劍閣規矩多,讓諸位見笑了。"
    歐衛突然一把抓住歐劍的肩膀:"母親......她還活著?"
    歐劍神色一黯:"自然活著。隻是......"他環顧四周,"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換個地方詳談?"
    "跟我來。"搖光突然開口,"三裏外有處廢棄的山神廟。"
    眾人正要動身,河麵上突然飄來一團幽藍霧氣,霧氣中隱約可見一張扭曲的人臉。
    "哈哈哈......好一出兄弟相認的戲碼!"霧氣中傳來魔星那熟悉而扭曲的聲音,"可惜......你們都要死在這裏!"
    歐劍劍眉一皺:"魔星殘魂?竟還未消散!"
    "小心!"歐衛將歐劍拉到身後,心口烙印光芒大盛,"它想奪舍!"
    幽藍霧氣驟然加速,直撲歐衛麵門。千鈞一發之際,歐劍長劍出鞘,一道混沌劍氣橫掃而出,將霧氣一分為二!
    "沒用的......"魔星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我已與這片天地融為一體......"
    霧氣突然分散成無數細絲,從各個角度襲向眾人。搖光寒玉一揮,冰晶屏障瞬間成形,卻仍有幾縷霧氣穿透防禦,纏上了阿蘿娜的腳踝。
    "呀!"阿蘿娜尖叫一聲,小腿瞬間結出一層幽藍冰晶,"好冷好冷!凍死小娘了!"
    小雪貂急得在她肩上直跳,"吱吱"叫著去咬那些冰晶,卻被凍得小爪子發僵,一個趔趄栽進阿蘿娜衣領裏。
    "都靠過來!"歐衛暴喝一聲,心口烙印爆發出耀眼光芒。冰火太極圖急速旋轉,一縷混沌灰芒擴散開來,形成防護罩將眾人護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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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霧氣撞在灰芒上,發出"嗤嗤"的腐蝕聲,卻無法突破。
    歐劍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竟能駕馭混沌之力到這種程度......"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歐衛咬牙維持防護,"怎麽徹底消滅它?"
    歐劍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兄弟合力!"
    "什麽?"
    "混沌劍陣需要兩人配合。"歐劍快速解釋,"我主外劍,你主內勢。我們血脈相連,定能......"
    "明白!"歐衛不等他說完便點頭,"怎麽做?"
    歐劍將長劍拋向空中,雙手結印:"跟著我的節奏,將混沌之力注入劍陣!"
    長劍在空中一分為九,組成一個玄奧陣型。歐衛心領神會,心口烙印灰芒大盛,與劍陣產生共鳴。
    魔星似乎察覺到危險,霧氣瘋狂湧動:"不......你們不能......"
    "就是現在!"歐劍一聲令下。
    兄弟二人同時出手!歐劍劍指揮舞,九劍如流星墜落;歐衛雙掌推出,混沌灰芒如潮水奔湧。兩股力量在空中交織,形成一個巨大的混沌漩渦,將幽藍霧氣盡數吸入!
    "啊——!!!"魔星發出最後的慘叫,"星主大人......不會放過......"
    聲音戛然而止。漩渦中心爆發出一道刺目強光,隨後歸於平靜。九劍合一,飛回歐劍手中。
    河岸上一片寂靜,隻有阿蘿娜揉著小腿的"嘶嘶"聲和小雪貂在衣領裏打噴嚏的"阿嚏"聲。
    "結...結束了?"花蕊小心翼翼地問道,手裏還攥著幾根沒來得及扔出的毒針。
    歐劍收劍入鞘,長舒一口氣:"暫時。"
    歐衛卻突然雙腿一軟,單膝跪地。過度消耗讓他麵色蒼白,心口烙印的光芒也黯淡下來。
    "衛兒!"歐劍急忙扶住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玉瓶,"快服下。"
    歐衛接過玉瓶,裏麵是一顆赤金丹藥,散發著熟悉的香氣——與母親當年給他吃的一模一樣。
    "母親煉的?"
    歐劍點頭:"她這些年......一直在準備。"
    歐衛服下丹藥,一股暖流瞬間流遍四肢百骸。他抬頭看向這個突然出現的兄弟,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先離開這裏。"搖光突然開口,寒玉白光掃視四周,"魔氣雖散,但難保沒有其他危險。"
    "姑娘說得對。"歐劍扶起歐衛,"我知道附近有個安全之處。"
    酒劍仙拍拍肚皮:"有酒嗎?"
    歐劍微微一笑:"管夠。"
    "那還等什麽?"老道士眼睛一亮,"走!"
    一行人跟著歐劍離開河岸,唯有玄龜慢吞吞地落在最後,綠豆眼若有所思地盯著兄弟二人的背影。
    "老龜總覺得......"它自言自語道,"這事兒沒那麽簡單。"
    半日後,眾人來到一處隱蔽的山洞。洞口被藤蔓遮掩,內有石桌石凳,甚至還有一張簡易的石床。
    "這是我下山後的臨時落腳點。"歐劍點燃油燈,昏黃的光線照亮了洞壁上的劍痕,"簡陋了些,但很安全。"
    花蕊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揉著發酸的腿:"比露宿強多了。"她突然想起什麽,轉向歐劍,"對了,你剛才說歐大叔還活著?在什麽魔淵?"
    歐衛立刻豎起耳朵。歐劍沉吟片刻,從懷中取出一張羊皮地圖鋪在石桌上。
    "魔淵位於中州與南疆交界處,是上古時期魔族入侵留下的裂縫。"他指著地圖上一處血紅標記,"父親被囚禁在深淵最底層。"
    歐衛盯著那個標記,拳頭不自覺地握緊:"為什麽......"
    "因為他是唯一能徹底消滅星主的人。"歐劍輕聲道,"母親說,當年父親為保護我們,故意被俘,以自身為餌牽製星主。"
    搖光突然插話:"星主?不是魔星?"
    "魔星隻是星主麾下大將。"歐劍解釋道,"真正的敵人是那位沉睡的星主。母親推測,它即將蘇醒。"
    洞內一時寂靜。阿蘿娜懷中的雪貂不安地"吱吱"叫了兩聲。
    "所以......"歐衛深吸一口氣,"我們要去魔淵救父親?"
    歐劍點頭:"但需要準備。魔淵有九重禁製,必須集齊三件寶物才能突破。"
    "哪三件?"花蕊迫不及待地問。
    "玄冰魄、赤炎精和混沌石。"歐劍依次豎起三根手指,"分別對應極北寒域、南疆火山和中州禁地。"
    酒劍仙摸著胡子嘀咕:"聽著就不簡單......"
    "我們可以分頭行動。"搖光冷靜分析,"效率更高。"
    歐劍讚許地看了她一眼:"正有此意。我與衛兒去極北寒域取玄冰魄;搖光姑娘和花蕊姑娘前往南疆;酒劍仙前輩帶其他人去中州。"
    "等等!"歐衛突然站起來,"為什麽我要跟你一組?我自己能......"
    "因為隻有我們兄弟合力才能取到玄冰魄。"歐劍平靜地打斷他,"極北寒域的守護者隻認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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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衛啞口無言。花蕊在一旁偷笑:"歐木頭,你就認了吧,有個兄弟多好啊。"
    阿蘿娜怯生生地舉手:"那...那小娘跟誰一組?"
    "你跟我。"酒劍仙拍拍她瘦弱的肩膀,"老道需要個幫手背酒葫蘆。"
    玄龜慢悠悠地爬到石桌旁:"老龜建議,明日再出發。今晚......"它綠豆眼掃向歐劍,"不如讓這對兄弟好好敘敘舊?"
    眾人紛紛讚同。歐劍感激地看了玄龜一眼,隨後轉向歐衛:"有些事,確實該告訴你了。"
    夜深人靜,其他人各自休息。兄弟二人坐在洞口,望著滿天繁星。
    "母親......還好嗎?"歐衛終於問出這個壓在心底的問題。
    歐劍輕歎:"她很好,隻是......很想你。"
    "為什麽分開我們?"
    "魔星一直在尋找混沌之子。"歐劍仰望星空,"雙生子血脈相連,力量卻能翻倍。母親擔心若被一網打盡......"
    歐衛苦笑:"所以她帶走了天賦更好的那個?"
    歐劍轉頭看他,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你以為......"
    "你從小在問劍閣長大,修為高深。"歐衛自嘲地搖頭,"而我......"
    "而你獨自闖蕩,卻領悟了連我都未能掌握的混沌真諦。"歐劍認真地說,"母親常說,你繼承了父親的不屈,而我繼承了母親的睿智。我們......"
    "缺一不可。"歐衛突然接話,想起父親常說的一句口頭禪。
    兄弟二人相視一笑,月光下兩張相似的臉龐上,終於浮現出同樣的神情。
    "跟我說說父親吧。"歐劍輕聲道,"我......對他幾乎沒有記憶。"
    歐衛望向遠方,思緒飄回童年:"他總喜歡揉亂我的頭發,說這樣才像個小男子漢......"
    夜風輕拂,兄弟二人的低語漸漸融入蟲鳴。遠處,一隻夜梟掠過樹梢,仿佛在見證這場遲來的團聚。
    夜深露重,山洞外傳來蟲鳴窸窣。歐衛和歐劍並肩坐在一塊青石上,遠處偶爾傳來阿蘿娜的夢囈和小雪貂的呼嚕聲。
    歐劍從懷中取出一塊油紙包裹的糕點,掰成兩半,遞給歐衛一塊:"嚐嚐,問劍閣的桂花糕。"
    歐衛接過,咬了一口,甜香在口中化開,竟讓他鼻子一酸:"……母親以前也做這個。"
    歐劍點頭:"她每年中秋都會做,說……"他頓了頓,"說怕你在外麵吃不到。"
    歐衛沉默片刻,忽然問道:"你這些年,在問劍閣過得如何?"
    歐劍輕輕一笑:"每日練劍、讀書、抄經,偶爾下山除妖,日子清靜。"他看向歐衛,"你呢?"
    歐衛咧嘴一笑:"我?四海為家,打架、喝酒、被人追殺,再追殺回去。"
    歐劍搖頭失笑:"倒真是父親的性子。"
    "你呢?"歐衛挑眉,"你這溫吞性子,像誰?"
    歐劍想了想:"大概是母親吧,她性子也靜。"
    歐衛忽然想起什麽,壓低聲音:"對了,問劍閣……可有女子對你青眼有加?"
    歐劍耳根一紅:"胡說什麽!問劍閣戒律森嚴,哪容得這些?"
    歐衛哈哈大笑:"那你可虧大了!江湖上漂亮姑娘多的是,改日我帶你見識見識!"
    歐劍無奈:"兄長,我們明日還要趕路……"
    "怕什麽?"歐衛拍拍他的肩,"人生得意須盡歡!"
    歐劍搖頭,卻忍不住也笑了。
    就在這時,花蕊的聲音從背後幽幽傳來:"喲,兄弟倆聊得挺開心啊?"
    歐衛回頭,見花蕊倚在洞口,手裏把玩著一根草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
    歐劍連忙起身,拱手道:"花蕊姑娘還未休息?"
    花蕊擺擺手:"別這麽客氣,聽著怪別扭的。"她走過來,一屁股坐在歐衛旁邊,"你們商量好明天怎麽走了嗎?"
    歐衛點頭:"我和歐劍去極北寒域,你們按計劃行事。"
    花蕊撇嘴:"冰塊臉跟我一組,這一路上怕是悶死。"
    歐劍溫聲道:"搖光姑娘性情雖冷,但心性堅韌,是個可靠的同伴。"
    花蕊翻了個白眼:"得了吧,她一路上連句話都不跟我說。"
    歐衛壞笑:"那你可以多逗逗她。"
    花蕊眼睛一亮:"有道理!"
    三人正說著,忽聽洞內傳來阿蘿娜的尖叫:"啊——!蛇!有蛇!"
    眾人一驚,連忙衝進洞內,卻見阿蘿娜縮在牆角,懷裏緊緊抱著雪貂,而酒劍仙正捏著一條小蛇的尾巴,醉醺醺地笑道:"莫怕莫怕,這是老道的下酒菜……"
    歐衛扶額:"老酒鬼,你能不能別什麽都往嘴裏塞?"
    酒劍仙嘿嘿一笑:"這可是好東西,泡酒大補!"
    歐劍無奈,上前一步:"前輩,這蛇有毒,還是放了吧。"
    酒劍仙眯著眼看了看:"哦?是嗎?那算了……"說著隨手一拋,小蛇嗖地溜走了。
    阿蘿娜驚魂未定,小雪貂卻從她懷裏探出頭,衝著酒劍仙"吱吱"叫了兩聲,似乎在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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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蕊哈哈大笑:"老酒鬼,你連雪貂都嫌棄你!"
    酒劍仙不以為意,晃晃悠悠地走到一旁,抱著酒葫蘆躺下:"睡覺睡覺,明日還要趕路……"
    眾人見狀,也各自找地方休息。歐衛和歐劍回到洞口,歐劍低聲道:"兄長,你也早些休息吧。"
    歐衛點頭,卻忽然想起一事:"對了,你剛才說魔淵有九重禁製,具體是什麽?"
    歐劍神色凝重:"據母親所言,前五重是陣法機關,後四重則是魔物鎮守,最後一重……"他頓了頓,"是心魔試煉。"
    歐衛皺眉:"心魔?"
    歐劍點頭:"魔淵最深處會映照出人心中最深的恐懼,許多人即便闖過前八重,也會在最後一重心魔中迷失自我。"
    歐衛沉默片刻,忽然咧嘴一笑:"那倒有趣,我還沒見過自己的心魔長啥樣。"
    歐劍無奈:"兄長,此事不可兒戲。"
    歐衛拍拍他的肩:"放心,咱們兄弟聯手,管它什麽心魔,統統砍了!"
    歐劍見他如此豪邁,也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好。"
    夜風微涼,兄弟二人並肩而坐,望著滿天星辰,一時無話,卻又仿佛說了千言萬語。
    翌日清晨,眾人收拾行裝,準備分頭行動。
    花蕊叉腰站在搖光麵前,笑嘻嘻道:"冰塊臉,這一路上你可別嫌我吵。"
    搖光冷冷掃她一眼:"安靜點,否則把你凍成冰雕。"
    花蕊吐了吐舌頭:"喲,還挺凶。"
    另一邊,阿蘿娜背著小包袱,可憐巴巴地看著酒劍仙:"前輩,咱們真的要去中州嗎?聽說那裏規矩好多……"
    酒劍仙哈哈一笑:"怕什麽?有老道在,誰敢欺負你?"
    玄龜慢悠悠地爬過來:"小丫頭,中州雖然規矩多,但美食也多,老龜帶你去嚐嚐。"
    阿蘿娜眼睛一亮:"真的?"
    歐衛和歐劍站在一旁,歐衛抱拳道:"諸位,保重!"
    眾人紛紛回禮,花蕊揮揮手:"歐木頭,別死在外麵啊!"
    歐衛笑罵:"你才是,別被搖光凍成冰疙瘩!"
    搖光冷哼一聲,轉身就走,花蕊連忙追上去:"哎,等等我!"
    酒劍仙拍拍歐衛的肩:"小子,照顧好自己。"
    歐衛點頭:"前輩也是。"
    很快,眾人分道揚鑣,隻剩下歐衛和歐劍站在原地。
    歐劍看向兄長:"我們也出發吧。"
    歐衛咧嘴一笑:"走!"
    "兄長,前麵有家茶肆,我們稍作歇息如何?"歐劍指著官道旁挑著青旗的茅草棚子,白衣在風中輕揚,連衣角都透著股斯文氣。
    歐衛抹了把額頭的汗,大咧咧地往茶棚裏一坐:"歇什麽歇,直接來壺酒!趕了三天路,嘴裏都淡出鳥來了!"
    茶棚老板是個駝背老頭,聞言苦著臉道:"這位爺,小老兒隻賣茶不賣酒..."
    "哈?"歐衛一拍桌子,震得茶碗叮當響,"開店的沒酒?你這生意怎麽做的?"
    歐劍連忙按住兄長的手,溫聲道:"店家莫怪,我兄長性子急。煩您上兩碗清茶,再隨便弄些吃食。"說著從袖中排出三文大錢,整整齊齊碼在桌上。
    老板如蒙大赦,趕緊去張羅。歐衛撇撇嘴:"你這人,花錢跟撒豆子似的。三文錢夠我喝半壺燒刀子了!"
    "問劍閣弟子出門在外,講究個"克己複禮"。"歐劍用袖子拂了拂長凳才坐下,"再說,兄長你腰間葫蘆裏不是還有酒麽?"
    歐衛眼睛一瞪:"你怎麽知道?"
    歐劍微微一笑:"酒香都飄出三裏地了。"
    歐衛悻悻地解下酒葫蘆灌了一口:"跟你出門真沒勁,連喝酒都要被管著。"
    "我是為兄長身體著想。"歐劍從包袱裏取出個油紙包,展開是幾塊精致的點心,"嚐嚐這個,臨行前廚房嬤嬤特意做的茯苓糕。"
    歐衛抓起一塊塞進嘴裏,含糊道:"你們問劍閣的人,是不是連放屁都要先打報告?"
    歐劍剛抿了口茶,聞言差點噴出來,嗆得直咳嗽:"兄...兄長!"
    "瞧瞧,開個玩笑就臉紅。"歐衛樂得前仰後合,"你這臉皮比大姑娘還薄!"
    正說笑間,忽聽官道上馬蹄聲急。五六個彪形大漢策馬奔來,當先一人滿臉橫肉,腰間別著把九環大刀。
    "老頭!好酒好肉端上來!"那大漢甩鞍下馬,聲如洪鍾。
    老板戰戰兢兢:"幾位爺,小老兒隻賣粗茶..."
    "放屁!"大漢一腳踹翻旁邊的條凳,"爺們趕路辛苦,你就給喝這刷鍋水?"
    歐衛眯起眼睛,手指在劍柄上輕輕敲打。歐劍見狀低聲道:"兄長,莫要多事。"
    "怕什麽?"歐衛咧嘴一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才是江湖兒女!"
    那廂大漢已揪住老板衣領,作勢要打。歐衛突然高聲道:"喂!那個耍九環刀的!"
    大漢轉頭,凶光畢露:"哪來的野小子,活膩歪了?"
    歐衛不慌不忙又喝了口酒:"我觀閣下這刀,環數倒是夠多,就是不知道砍不砍得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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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死!"大漢暴喝一聲,九環刀呼嘯劈來。
    歐衛身形不動,直到刀鋒離頭頂三寸,突然一個側身,酒葫蘆往上一擋。"鐺"的一聲金鐵交鳴,那精鋼打造的葫蘆竟將大刀震得反彈回去!
    大漢虎口發麻,驚疑不定:"你...你是何人?"
    "好說。"歐衛抱拳一笑,"江湖人稱"冰火雙絕"歐衛是也。"
    幾名匪徒聞言臉色大變。為首大漢抱拳道:"原來是歐大俠!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這就走!"說罷翻身上馬,一溜煙跑了。
    歐衛得意地坐回桌前,卻見歐劍眉頭緊鎖:"兄長,你那葫蘆..."
    "啊?"歐衛低頭一看,葫蘆底被劈開道口子,酒液正滴滴答答往外漏。他頓時哭喪著臉:"我的三十年陳釀啊!"
    歐劍忍俊不禁,從袖中掏出塊手帕遞過去:"早說讓你少喝點。"
    "去去去!"歐衛心疼地舔著葫蘆口,"這夥人要是跑慢點,我非把他們揍得連親娘都認不出來!"
    七日後,兄弟二人已行至北境邊緣。寒風漸起,草木凋零,遠處山巔已見皚皚白雪。
    "再往前就是極北寒域了。"歐劍展開羊皮地圖,"按母親所說,玄冰魄藏在寒域深處的冰魄穀,需先找到引路人。"
    歐衛搓著手嗬氣:"這鬼地方,撒泡尿都能凍成冰柱子!"說著解開褲帶就要對著雪地小解。
    歐劍連忙轉身:"兄長!注意禮數!"
    "禮數個屁!"歐衛滿不在乎,"這荒郊野嶺的,難不成還有大姑娘偷看?"
    話音未落,忽聽雪堆後傳來"哎呀"一聲嬌呼。兄弟二人大驚,隻見一個身著白狐裘的少女從雪後轉出,粉麵含嗔:"你這人好生無禮!"
    歐衛手忙腳亂係褲帶,老臉通紅:"姑娘你...你怎麽躲在雪堆後麵?"
    少女約莫二八年華,杏眼櫻唇,懷裏抱著隻雪兔,氣鼓鼓道:"我是來采雪蓮的,誰要看你那醜東西!"
    歐劍忍笑上前,拱手一禮:"姑娘恕罪,我兄長粗魯慣了。在下問劍閣歐劍,這是家兄歐衛。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少女見歐劍溫文爾雅,怒氣稍霽:"我叫白茸,是前麵雪樵村村長的女兒。"她眨眨眼,"你們是修士?"
    歐衛這會兒已經恢複常態,大咧咧道:"不錯!我們是來..."
    歐劍輕咳一聲打斷他:"我們遊曆至此,想尋個落腳處。不知白姑娘可否引薦?"
    白茸歪頭想了想:"村裏近日鬧雪妖,爹爹不讓外人進村...不過你們既然是修士,或許能幫忙。"她展顏一笑,"跟我來吧!"
    兄弟二人跟著白茸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雪地裏。歐衛湊到歐劍耳邊:"這小妮子古怪,哪有人大冬天穿這麽單薄在雪地裏溜達?"
    歐劍低聲道:"兄長沒發現嗎?她走過的雪地不留腳印,怕是有些道行。"
    正說著,前方出現一個小村落,十幾間木屋錯落分布,炊煙嫋嫋。村口幾個孩童在堆雪人,見白茸回來,歡呼著圍上來:"茸姐姐!抓到雪兔了嗎?"
    白茸笑著舉起懷中白兔:"抓是抓到了,不過這小家夥太可愛,我決定養著它。"她轉頭對兄弟二人道,"我去找爹爹,你們先在王婆婆的茶鋪等著。"
    歐衛望著白茸遠去的背影,摸著下巴道:"這丫頭肯定有問題。"
    歐劍正要說話,忽聽村中傳來一陣急促的鍾聲。村民們紛紛從屋裏跑出來,神色慌張。
    "不好!雪妖又來了!"一個老漢大喊。
    刹那間,狂風驟起,漫天飛雪中隱約可見一道白影在村中穿梭。所過之處,屋簷結冰,水井凍結,連門口拴著的黃狗都變成了冰雕!
    歐衛"鏘"地拔出長劍,興奮道:"來得好!正愁沒處活動筋骨!"
    歐劍卻按住他肩膀:"等等!那白影...好像是個人?"
    歐衛哪管歐劍勸阻,一個箭步衝進風雪中,長劍帶起一道赤芒:"裝神弄鬼的東西,吃你歐爺爺一劍!"
    那白影倏然轉身,露出一張慘白如紙的女人麵孔,雙眼卻漆黑如墨。她張口噴出一股白氣,歐衛的劍鋒瞬間結滿冰霜,寒氣順著劍身蔓延而上。
    "兄長小心!"歐劍驚呼。
    歐衛隻覺右臂一麻,低頭看時,整條胳膊已經覆上一層薄冰。他大罵一聲,左掌運起赤炎勁往右臂一拍。"嗤"的一聲白氣蒸騰,冰層碎裂。
    "有兩下子!"歐衛甩了甩恢複知覺的手臂,突然一個踉蹌——原來雙腳不知何時已被凍在地上。
    白影發出刺耳尖笑,五指如鉤朝歐衛麵門抓來。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銀光閃過,歐劍的長劍橫空而至,劍身震蕩發出清越龍吟,將白影逼退三步。
    "兄長,你現在看起來像塊醃肉。"歐劍一邊警惕地盯著白影,一邊還有閑心調侃。
    歐衛氣得鼻子都歪了:"少廢話!快把我弄出來!"
    歐劍劍尖輕挑,幾道劍氣精準地削開歐衛腳邊的冰層。歐衛剛脫困就往前撲,結果腳下一滑,整個人在冰麵上手舞足蹈地轉了三圈,"啪嘰"摔了個四腳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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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影見狀,竟停下攻勢,歪著頭看歐衛出醜,漆黑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困惑。
    "笑個屁!"歐衛狼狽爬起,突然從懷裏掏出個火折子吹燃,往劍上一抹。長劍頓時燃起熊熊烈焰,"看老子把你烤成水蒸氣!"
    他正要上前拚命,忽聽一聲嬌叱:"住手!"
    白茸不知何時出現在場中,狐裘飛揚,雙手結印。她懷中雪兔雙眼突然亮起藍光,一道冰牆拔地而起,將白影阻隔在外。
    歐衛瞪大眼睛:"小丫頭片子會法術?"
    歐劍卻若有所思:"果然..."
    白茸無暇解釋,急聲道:"兩位大哥快幫我!這雪靈被汙染了,我一個人製不住她!"
    歐衛剛要嘲諷"誰是你大哥",那冰牆卻轟然碎裂。白影厲嘯著撲來,所過之處連空氣都凝結出冰晶。
    "結陣!"歐劍突然喝道,"兄長主火,我主冰!"
    歐衛雖不明就裏,但戰鬥本能讓他立刻配合。他運起全身火勁,長劍化作一條火龍;與此同時,歐劍劍走輕靈,寒光點點如雪落九天。
    冰火交織,竟在空中形成一個旋轉的太極圖案。白影撞上這圖案,發出一聲淒厲慘叫,周身黑氣蒸騰而出。
    白茸見狀,連忙將雪兔高高舉起。那小動物雙眼藍光大盛,將逸散的黑氣盡數吸入。
    白影漸漸顯露出本來麵目——一個通體晶瑩的雪人,隻是胸口處有一團汙濁的黑斑。
    "果然是混沌汙染。"歐劍收劍入鞘,額頭已見細汗。
    歐衛喘著粗氣,劍上的火焰漸漸熄滅:"這到底怎麽回事?"
    白茸輕撫雪人額頭,柔聲道:"別怕,很快就好了。"雪兔眼中藍光流轉,雪人胸口的黑斑逐漸褪去,最終化作一縷黑煙消散。
    雪人眨了眨冰晶般的眼睛,對白茸做了個揖,隨即化作一陣清風消失在雪地中。
    村民們這才敢從屋裏探出頭來。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快步走來,正是村長白老漢。他瞪了白茸一眼:"又擅自出手!"
    白茸吐了吐舌頭:"爹,這次多虧這兩位大哥幫忙,不然村裏又要遭殃。"
    白老漢這才打量起兄弟二人,目光在歐劍的佩劍上停留片刻:"問劍閣的人?"
    歐劍拱手行禮:"晚輩歐劍,這是家兄歐衛。冒昧打擾,還望海涵。"
    歐衛卻直勾勾盯著白茸:"小丫頭,你到底是什麽人?"
    白茸掩嘴輕笑:"我是雪樵村村長的女兒呀,不過..."她摸了摸雪兔的長耳,"也是極北寒域的守門人。"
    是夜,兄弟二人在村長家暖閣中圍爐而坐。窗外風雪呼嘯,屋內卻溫暖如春。白茸端來一壺鬆針茶,清香沁人。
    歐衛捧著茶碗暖手,眼睛卻一直盯著白茸懷裏的雪兔:"這小畜生能吸混沌之氣?"
    雪兔似乎聽懂了,"吱"的一聲衝歐衛齜牙。白茸連忙安撫:"小白別生氣,這位大哥口無遮攔慣了。"
    歐劍抿了口茶,問道:"白姑娘,那雪靈為何會被汙染?"
    白茸神色凝重起來:"近半年,寒域邊緣常有混沌之氣溢出。被沾染的雪靈會變得狂暴,我們稱之為"雪妖"。"她看向父親,"爹,我覺得該告訴他們實情了。"
    白老漢長歎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塊冰晶放在桌上。冰晶中封著一片黑色羽毛,隱約散發著不祥氣息。
    歐衛一見那羽毛,頓時變了臉色:"魔淵鴉羽?"
    "不錯。"白老漢沉聲道,"三個月前,有人闖入了冰魄穀禁地。雖然沒拿到玄冰魄,但破壞了部分封印,導致混沌外泄。"
    歐劍與兄長交換了個眼神:"前輩可知是何人所為?"
    白老漢搖頭:"那人全身籠罩在黑霧中,隻露出一雙赤瞳。不過..."他指了指羽毛,"他受傷時掉落了這東西。"
    歐衛突然拍案而起:"是赤瞳老魔!這老不死的居然還活著!"
    歐劍疑惑道:"兄長認識此人?"
    "十年前在陰山見過一麵。"歐衛咬牙切齒,"這老雜毛專修邪術,最喜歡挖人眼珠子下酒!"
    白茸聞言,小臉煞白,懷裏的雪兔也縮了縮脖子。
    歐劍輕咳一聲:"兄長,注意言辭。"
    歐衛不以為意,湊近那冰晶仔細觀察:"奇怪,這羽毛上的紋路...怎麽有點像..."
    "像鳳凰翎。"歐劍接過話頭,眉頭緊鎖,"與母親給我們的令牌紋路相似。"
    屋內一時寂靜,隻有爐火劈啪作響。白老漢突然道:"你們是為玄冰魄而來?"
    兄弟二人一怔。歐劍坦然道:"前輩慧眼。我們確實需要玄冰魄去魔淵救人。"
    白老漢盯著歐衛看了半晌,突然道:"你長得像你父親。"
    歐衛渾身一震:"您認識我爹?"
    "二十年前,歐戰天曾來極北尋找混沌真諦。"白老漢目光悠遠,"那時我還是個毛頭小子,給他當過向導。"
    歐劍敏銳地注意到白老漢說這話時,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左腕上一道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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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茸好奇地問:"爹,你怎麽從沒提過這事?"
    白老漢擺擺手:"陳年舊事罷了。"他轉向兄弟二人,"你們若要取玄冰魄,須通過三重考驗。不過..."他看了眼窗外越來越猛的暴風雪,"今晚先休息吧,明日再說。"
    夜深人靜,歐衛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捅了捅身旁的歐劍:"喂,你覺不覺得那老頭有問題?"
    歐劍閉目養神:"兄長是指他隱瞞了什麽?"
    "他那道傷疤。"歐衛壓低聲音,"我爹的劍氣留下的,我認得出來。"
    歐劍睜開眼:"你認為他與父親有過節?"
    歐衛正要回答,忽聽窗外傳來"咯吱"一聲輕響,像是有人踩在雪地上。兄弟二人對視一眼,同時屏息凝神。
    片刻後,一陣極輕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歐衛悄聲道:"跟上去看看?"
    歐劍點頭。二人輕手輕腳起身,循著腳印來到村後一處冰窟前。洞內隱約有藍光閃爍。
    歐衛剛要進去,歐劍卻拉住他,指了指地麵——除了他們和白茸的腳印外,還有一行更大的腳印延伸進洞中。
    "有人先我們一步。"歐劍低聲道。
    突然,洞內傳來白茸的驚呼:"你是誰?"緊接著是一聲悶響和雪兔的尖叫。
    兄弟二人再不猶豫,衝進冰窟。隻見白茸倒在地上,雪兔護在她身前,衝著前方一個黑影齜牙咧嘴。那黑影正伸手去抓冰窟中央懸浮的一塊藍色晶體——玄冰魄!
    "住手!"歐衛大喝一聲,長劍出鞘。
    黑影猛地回頭,露出一張慘白的麵具,眼洞中赤紅如血。他沙啞地笑了:"歐家的孿生子?來得正好!"
    他袖中突然飛出一道黑索,如毒蛇般朝歐衛咽喉纏來。歐劍閃身上前,劍光如雪,將黑索斬為兩段。斷落在地的黑索竟像活物般扭動著,發出嬰兒啼哭般的怪聲。
    歐衛惡心得直咧嘴:"什麽鬼東西!"
    麵具人冷笑一聲,突然掏出一把黑砂撒向玄冰魄。藍光頓時被汙染,整個冰窟開始劇烈震動,頂部冰錐紛紛墜落。
    "不好!他要毀掉玄冰魄!"白茸掙紮著爬起來,雪兔眼中藍光暴漲,勉強穩住搖晃的冰窟。
    歐劍當機立斷:"兄長,用那招!"
    歐衛會意,與歐劍背靠背站定。火勁與劍氣再次交融,冰火太極圖旋轉著飛向麵具人。
    麵具人似乎沒料到兄弟二人能如此配合,倉促間揮袖抵擋。黑氣與太極圖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爆響。麵具被衝擊波掀飛,露出一張布滿疤痕的猙獰麵孔。
    "赤瞳老魔!"歐衛驚呼。
    老魔見身份暴露,獰笑道:"今日算你們走運!"說罷化作一團黑霧遁走。
    歐劍正要追擊,冰窟卻再次劇烈搖晃。白茸急道:"先救玄冰魄!"
    玄冰魄已被黑氣侵蝕大半,藍光黯淡。雪兔跳上去,拚命吸食黑氣,卻收效甚微。
    歐劍沉思片刻,突然割破手指,將血滴在玄冰魄上:"以血為引,劍氣為媒,淨化!"
    他的血在玄冰魄表麵形成一道奇異紋路,黑氣如遇克星,漸漸消退。歐衛見狀,也依樣畫葫蘆滴血相助。兄弟二人的血在玄冰魄上交融,竟化作一隻微型鳳凰圖案,藍光頓時大盛!
    白茸看得目瞪口呆:"你們...你們的血能淨化混沌?"
    歐劍收手拭汗:"看來母親說的沒錯,我們兄弟確實與眾不同。"
    歐衛卻盯著恢複如初的玄冰魄,皺眉道:"赤瞳老魔怎麽會知道我們在這裏?"
    白茸抱起虛弱的雪兔,憂心忡忡:"他背後一定還有人。單憑他,根本進不了極北寒域。"
    三人走出冰窟時,東方已現魚肚白。白老漢站在村口,似乎早已等候多時。
    "爹!"白茸跑過去,"昨晚..."
    "我知道了。"白老漢打斷女兒,看向兄弟二人,"你們通過了第一重考驗。"
    歐衛挑眉:"什麽考驗?我們明明是自己發現的冰窟。"
    白老漢意味深長地笑了:"守護者的考驗,從來不會提前告知。"他轉身走向村子,"準備一下吧,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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