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你這個生孩子沒有屁眼的玩意，有本事你去外麵耍橫去，在四合院裏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算怎麽回事……我要報公安……我要告傻柱……他不僅打老人，還血口噴人，誣賴我們家棒梗……喪了良心啊，棒梗還是個孩子啊，老賈啊，你倒是一甩手走的痛快，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被人欺負的都快活不下去了……”
    “我血口噴人？”
    傻柱氣得冷笑，指著自家房門：“我家門被人撬了！鎖都沒了，雞少了一隻，地上還有鞋印子！那諧音的大小可跟你家棒梗差不多，你敢說不是你家棒梗幹的？”
    “我敢！我怎麽不敢？我家棒梗今天一早就去上學了，中午飯都是在學校裏吃的，你就是想賴也賴不到他頭上，再說了，不過就是一個鞋印，能說明什麽，這附近跟棒棒一樣大的孩子可不少，憑什麽你就要血口噴人，誣賴上我家棒梗？我家棒梗可是好孩子！”
    在旁邊看熱鬧的二大媽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想起了早上那一幕，那個點學校課早就開始上課了，可棒梗還是出現在了四合院裏。
    而且早上那會，二大媽可看的真真的，棒梗鬼鬼祟祟地從院裏跑出去的時候，身上的書包鼓鼓囊囊，還用衣服包著呢。
    該不會真是他偷的吧？
    二大媽感覺自己get到了真相。
    這時候，旁邊的王大媽開口了：“他二大媽，今天你不是還說半上午的時候看到棒梗剛從四合院裏出去嗎？還背著個鼓鼓囊囊的背包，該不會這事兒真是他幹的吧？”
    “我看八九不離十，那小子就不是個安分的，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棒梗啊，都是被賈張氏給帶壞了。”
    “什麽帶壞了？我看賈家這就是一脈相承，聽說溜門撬鎖還是他們家祖傳的手藝呢。”
    有人陰陽怪氣的嘲諷道。
    二大媽頓時後悔了，今天老姐妹聚在一塊一起聊天的時候，她就提了一嘴早上看見棒梗了，誰知道這會兒竟然就發展到這裏了。
    賈張氏可是個難纏的，喝大青也不是個什麽好東西，她可不想摻和進這兩家的矛盾裏，想到這裏熱鬧也不看了：“我忽然想起來，爐子上還做著鍋呢，我得趕緊回家看看，別再糊了。”
    二大媽找了個借口就想溜，不想一轉身卻對上了林秀芝的那雙眼睛，頓時尷尬了一瞬。
    傻柱在裏麵衝鋒陷陣，可林秀芝因為自己懷了孕，怕被衝撞了，就沒敢往前湊，卻不想竟然聽到了這麽一個消息。
    她原本就不待見賈家人，這一下對賈家人就更是厭惡了，眼看著自家男人沒吃虧，她趕緊擠出了人群，出了四合院的門，隨手扯過隔壁院的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從口袋裏掏出兩顆糖：“小孩，你幫阿姨做點事，這兩顆糖就是你的了。”
    “你先說是什麽事。”
    小孩並沒有急著接糖，反而一臉警惕的看著林秀芝，林秀芝也不以為意，畢竟她又不是要做什麽壞事。
    “你到咱附近的公安局，跟那裏的警察說一下，就說95號四合院裏出了小偷，現在院子裏已經快打起來了。”
    小孩一聽是這事，頓時放下了警惕，一伸手抓過林秀珍手裏的兩顆糖，拔腿就跑：“我這就去，這事包我身上了！”
    小孩攥著兩顆水果糖，像隻靈巧的野貓，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林秀芝定了定神，理了理衣角，重新走回中院。
    院子裏，戰火依舊激烈。
    賈張氏還坐在地上幹嚎，拍著大腿，鼻涕眼淚糊了一臉：“老賈啊！東旭啊！你們睜開眼看看吧！傻柱這個絕戶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啊！他不得好死啊！我的錢丟了，他還打我……我的頭好暈啊，肯定是打出腦震蕩了……賠錢！必須賠錢！不賠個十塊八塊的，這事沒完！”
    傻柱氣得額頭青筋直跳，指著賈張氏的鼻子罵：“賠錢？老子賠你個大耳刮子！你先把我家的雞賠上！少在這兒裝死賣活！你那腦袋比城牆拐角還厚實，打一下能有什麽事？”
    秦淮茹站在一旁，臉色煞白，渾身發抖，她既覺得婆婆丟人現眼，又擔心這事真是兒子幹的。
    就依著何家父子現在的尿性，如果真的是棒梗偷了他們家的雞，恐怕就不是簡單的賠個錢就能完結了的了。
    更何況還有個林秀芝，那娘們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在秦淮茹看來。林秀芝的難纏程度不亞於自己的婆婆。
    想起上一次，棒梗因為去許大茂家偷東西，結果被婁曉娥碰上逮個正著的事……那件事已經讓棒梗在公安局那裏掛上號了，這次要是再……
    秦淮茹不敢想象那種後果。
    因此這會兒雖然厭惡自家婆婆的行為，但私心裏又希望她鬧得大一點，再大一點，最好能鬧的這件事不了了之。
    她倒是不指望何家給她賠錢，隻要別牽扯到棒梗她就謝天謝地了。
    至於婆婆挨了一巴掌這事，不就是被打一巴掌嗎？被打一下又死不了，又不會掉塊肉，頂多就是腫兩天，疼兩天，又能怎麽樣？
    這老虔婆以前也沒少打自己，自己還不是都這樣捱過來了嗎？
    憑什麽自己受的，這老虔婆就受不得……大家同樣都是寡婦，同樣都是隻有一個兒子，自己比她還多了兩個女兒呢！
    不過心裏雖然已經猜測了，這事是自家兒子幹的了，但還是抱著一絲僥幸，直到聽到了鄰居們的議論，心裏那點僥幸徹底破滅了。
    棒梗昨天可被院子裏的肉味饞的不行，隻是自家沒多少肉票，就沒答應買肉，自己的兒子自己了解，所以何家的雞還真有可能是棒梗偷的……
    “柱子，”秦淮茹聲音發顫，帶著哭腔打斷兩人的對罵：“你……你確定雞真的沒了？會不會是……是跑出去了？或者……”
    “跑出去？”
    傻柱猛地回頭，眼睛瞪得像銅鈴：“秦淮茹，你自個兒看看，門鎖被撬了！難不成我家的雞還會撬鎖？沒聽說過！
    還屋裏又是雞毛又是腳印！這能是自己跑出去了？這是遭了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