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外婆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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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 年,那是一個被歲月銘刻的年份,在季節的更迭中,秋日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而至。天空湛藍如寶石,潔白的雲朵像是被精心雕琢的棉絮,悠然飄浮其上。陽光宛如絲絲縷縷的金線,穿過層層疊疊、疏密相間的樹葉,斑駁陸離的光影,似一幅寫意的畫卷,輕柔地鋪灑在大地上,給世間萬物都披上了一層如夢如幻的金紗,處處洋溢著寧靜而美好的氛圍。
    這本該是個讓人沉醉在秋意闌珊中的時節,然而,對於景辰而言,這個看似平常的秋日,卻如同一扇通往噩夢深淵的大門,悄然開啟。清晨的微風,不再是往日裏溫柔的輕撫,而是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凜冽,仿佛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巨大悲痛。景辰像往常一樣,懷揣著對知識的渴望踏入校園,他的心中滿是對新一天的期待,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命運的齒輪已悄然轉動,一場足以改變他生活軌跡的悲劇,正如烏雲般迅速籠罩而來。
    課堂上,景辰正沉浸在老師精彩的講解中,手中的筆不停地在書本上記錄著重點,思緒緊緊跟隨著知識的脈絡。突然,原本安靜的教室門被輕輕推開,班主任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來。平日裏總是帶著和藹笑容的班主任,此刻神色凝重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陰沉天空,那緊蹙的眉頭仿佛鎖住了無盡的沉重。
    班主任的目光在教室裏快速掃過,最終落在了景辰身上。他緩緩穿過一排排桌椅,腳步放得很輕,卻又像是踏在景辰的心尖上。來到景辰身旁,班主任微微俯身,在他耳邊壓低聲音,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音量,輕聲說了幾句話。
    刹那間,如同時間凝固了一般,景辰的身體猛地一僵,原本專注的神情瞬間被驚愕與恐懼占據。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煞白,毫無血色,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生氣,如同一張白紙。手中緊握著的筆,像是失去了控製一般,“啪嗒”一聲,清脆地掉落在地上,那聲音在安靜的教室裏顯得格外突兀,仿佛是打破景辰世界平靜的一聲喪鍾。
    那簡短的幾句話,如同攜帶著毀滅力量的晴天霹靂,毫無預兆地在景辰的世界裏轟然炸響。這幾個字,如同一把鋒利無比的利刃,直直地刺入他的心髒,又似一場猛烈的海嘯,瞬間將他內心的世界攪得天翻地覆。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緊接著,外婆那熟悉的麵容如潮水般洶湧襲來,可此刻,那麵容卻與“去世”這殘酷的事實交織在一起,讓他感到無比的痛苦與絕望——外婆去世了。
    景辰聽聞噩耗,整個人仿佛瞬間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雙腿發軟,幾乎是跌跌撞撞地朝著教室門口衝去。他的眼神中滿是茫然與悲慟,平日裏明亮的眼眸此刻已被無盡的哀傷填滿。還未等走出教室,淚水便如同決堤的洪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順著臉頰肆意流淌,洇濕了他的衣領。
    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仿佛有無數個念頭在瘋狂地交織碰撞,卻又無法理出一絲頭緒。而外婆那和藹的麵容、溫暖的笑容,如同幻燈片一般,在他的腦海中不停地閃過。那笑容,曾是他童年最溫暖的港灣,每當他遇到困難或是委屈,隻要看到外婆的笑容,所有的陰霾都會瞬間消散。可如今,這笑容卻如同一把把銳利的刀子,每一次閃過,都狠狠地刺痛著他的心。
    上周末,景辰像往常一樣回到家中。剛一進門,暖意裹挾著飯菜的香氣撲麵而來,可家中的氛圍卻隱隱透著一絲凝重。父親陳錦鬆坐在沙發上,見景辰回來,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招手讓他過來。
    陳錦鬆看著景辰,眼中滿是複雜的神色,猶豫了片刻後緩緩說道:“辰兒啊,你外婆臥病在床有段日子了。這段時間,主要是你舅舅他們在悉心照料著。你也知道,爸媽工作實在太忙,抽不出空去照顧她。這不,剛好你這次回來了,要不要去你外婆家看望一下她老人家?”
    彼時,那個周末正悄然臨近期末考試的關鍵節點,景辰手頭上堆滿了各科作業,複習資料也如小山般摞在桌上。他微微皺眉,麵露難色,思索片刻後,帶著一絲愧疚對父親陳錦鬆說道:“爸,我這周作業實在太多了,而且馬上又要臨近期末考試,各門功課都得抓緊複習。如果外婆的病情不是特別嚴重的話,您看這樣行不行,我下周末一定回來,到時候第一時間就去看外婆。我也很擔心外婆,可這次考試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我想考出個好成績,讓外婆也能高興高興。”
    然而,命運的軌跡總是如此無常,充滿了令人猝不及防的轉折。就在景辰滿心計劃著,滿心期待著能在即將到來的周末,帶著自己優異的成績,以最好的狀態去探望臥病在床的外婆時,無情的現實卻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向了他。
    到了周四,那原本應該是普通的一天,陽光依舊照常升起,可對於景辰而言,這一天卻成了他生命中最黑暗的日子。當那猶如晴天霹靂般的消息傳來——景辰的外婆沒能等到他回來,已然與世長辭。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整個世界都在瞬間失去了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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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辰得知這個噩耗後,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呆立當場。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緊接著,無盡的悔恨如洶湧的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每一個細胞都在懊悔中痛苦地呐喊,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如針刺般的心痛。他一想到自己曾因作業和考試,輕易地許下下周再去探望外婆的承諾,而外婆卻沒能等到那一天,心中的自責便如藤蔓般瘋狂生長,緊緊纏繞著他,令他幾乎窒息。
    他不停地責問自己,為什麽當初不能放下手中的作業,哪怕隻是抽出一天,甚至幾個小時的時間,去陪陪外婆,聽聽她的嘮叨,看看她那和藹的笑容。如今,這一切都成為了永遠無法彌補的遺憾,外婆那溫暖的身影,隻能永遠停留在他的記憶深處,而他,卻再也沒有機會對外婆表達自己的愛與關懷。這種悔恨,如同附骨之疽,深深地紮根在他的心底,成為他心中一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
    他的思緒飄回到了遙遠的童年時光,那時的他還是個天真無邪的孩子。每次去外婆家,都是他最期待的時刻。
    外婆家住在一個寧靜的小村莊裏,村子的入口處有一棵古老的大樹,樹下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每次他快到村口時,遠遠地就能看到外婆那熟悉的身影。她總是早早地站在那裏,靜靜地張望著,仿佛在等待著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當他的身影出現在外婆的視線中時,外婆的臉上立刻綻放出如花朵般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天裏最溫暖的陽光,讓人感到無比的舒適和安心。
    外婆邁著蹣跚的步伐,急切地迎上來。她的腳步雖然有些不穩,但速度卻很快,仿佛生怕錯過了與他相聚的每一刻。
    當外婆終於走到他麵前時,她會緊緊地拉住他的手,那雙手雖然布滿了厚厚的老繭,卻無比溫暖。外婆嘴裏念叨著:“我的乖孫子,可算來了。”這句話雖然簡單,卻包含了外婆對他深深的疼愛和思念。
    他感受著外婆手中的溫度,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溫暖。這種溫暖透過外婆的手,傳遞到他的心裏,讓他感到無比的幸福和滿足。
    每次去到外婆家,外婆每次看到景辰來,都會拿著拐杖,跌跌撞撞的奔向我,拉著我往屋裏走,她的手溫暖而粗糙,嘴裏念叨著:“乖孫子,外婆給你留了好吃的。”每次村裏人給她送好吃的,她都舍不得吃完,都會給我留著,每次景辰去外婆家的時候,外婆總會把舍不得吃完的糖、水果等拿出來給景辰吃,每次去外婆家,外婆總喜歡用手抓著我的小腿,量一下景辰的小腿有沒有變的粗壯,一邊量著一邊在嘴裏念叨:“看著這小腿矯健有力,我的好孫子,將來肯定會走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此刻,外婆那溫暖而熟悉的身影,已然永遠地消逝在景辰的生命裏,步入了那片未知的永恒之境。景辰佇立在原地,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已化為虛無,唯有外婆離去的事實如同一座沉重的山嶽,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滿心悲戚,隻因一心撲在讀書上,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竟未能及時趕至外婆身旁,見她最後一麵。這個殘酷得近乎無情的事實,宛如一把鋒銳無比的利刃,裹挾著劇痛,毫不留情地直直刺入景辰的心窩,那鑽心的疼痛,瞬間蔓延至他的全身。
    每一次回想,都似在這已然鮮血淋漓的傷口上又撒了一把鹽,痛意翻湧,令他難以承受。他無數次在心底質問自己,難道讀書真的比陪伴外婆更重要嗎?為何自己會如此糊塗,讓這無可挽回的遺憾,成為了橫亙在心中永遠的刺。這錐心之痛,如影隨形,時刻提醒著他,所錯過的是何等珍貴,又是何等無法彌補。
    景辰一路跌跌撞撞地回到家,那座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院,此刻卻像是被一層陰霾沉沉籠罩,往日的生機與溫暖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入骨髓的悲涼氣息,仿佛連空氣都變得沉重而壓抑。
    他緩緩邁進小院,一眼便望見了那已然布置好的靈堂。靈堂的布置簡單而莊重,四周懸掛著白色的挽幛,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在低訴著無盡的哀傷。外婆的遺像被端端正正地擺在靈堂中央,照片中的她,依舊帶著那如暖陽般慈祥的笑容,那笑容是如此熟悉,曾經無數次在景辰的記憶中浮現,給予他溫暖與安慰。
    景辰的雙腿像是被灌了鉛一般,沉重得難以挪動,一步一步,機械地走到遺像前。他呆呆地佇立著,目光緊緊鎖住照片中的外婆,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如斷了線的珠子,模糊了他的雙眼。在淚眼朦朧中,他仿佛看到外婆正微笑著向他招手,那笑容依舊和藹,那眼神依舊溫柔,就如同往昔無數次迎接他回家時一樣。
    景辰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他下意識地伸出顫抖的雙手,想要抓住外婆,想要再次感受那熟悉的溫暖。然而,他的手穿過的,卻隻有冰冷的空氣,抓到的,唯有一片虛無。那一刻,現實的殘酷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心頭,讓他不得不再次清醒地意識到,外婆真的已經離開了他,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親切地呼喚他的名字,給予他溫暖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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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想要發出聲音,卻隻能發出一陣嗚咽。悲痛如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讓他幾乎無法呼吸。在這個曾經充滿外婆身影與笑聲的小院裏,此刻隻剩下他獨自一人,在無盡的哀傷中,與外婆做著最後的告別。
    景辰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無法自拔,這時,媽媽拖著沉重且疲憊的身軀,緩緩地朝他走來。媽媽的雙眼紅腫得厲害,像是兩顆熟透了的桃子,眼眶周圍泛著深深的紅痕,那是長時間哭泣留下的印記。她的眼神中滿是哀傷與疲憊,仿佛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經曆了一場足以耗盡所有心力的磨難。
    媽媽輕輕地走到景辰身旁,張開雙臂,將景辰緊緊地擁入懷中,仿佛想要借此給予他力量,同時也從他身上汲取一絲慰藉。她把臉貼在景辰的頭上,嘴唇微微顫抖,泣不成聲地說道:“兒啊,外婆走得很安詳……她在最後的日子裏,心裏一直記掛著你,嘴裏不停地念叨著,讓你一定要好好學習,將來做個有出息的人……”媽媽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擠出來的,飽含著無盡的悲痛與心酸。
    景辰靜靜地聽著媽媽的話,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整個世界隻剩下媽媽抽噎的聲音和外婆那最後的叮囑在耳邊回蕩。他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痛得幾乎無法呼吸。心中的悔恨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以排山倒海之勢將他徹底淹沒。他後悔自己為什麽當初沒有放下手中的書本,多去陪陪外婆;後悔自己為什麽總是以學業繁忙為借口,一次次錯過與外婆相處的機會;後悔自己為什麽沒有珍惜那些與外婆共度的時光,以至於如今留下了這永遠無法彌補的遺憾。
    景辰回到自己的家,麵對熟悉的場景,他更是忍不住睹物思人。外婆曾經坐過的那張舊藤椅,此刻孤零零地擺在院子裏,仿佛還殘留著外婆的溫度。每次看到它,景辰的心就像被重錘狠狠擊中,痛得無法呼吸。
    淚水再次模糊了景辰的雙眼,他緊緊地抱住媽媽,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稍稍緩解內心那如萬箭穿心般的痛苦。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呼喊著外婆,可是回應他的,隻有那死一般的寂靜和空氣中彌漫的哀傷。外婆的離去,就像一場永遠無法醒來的噩夢,而這份悔恨,也將如影隨形,伴隨他一生。
    夜晚,景辰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淚水無聲地滑落。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沒有外婆的未來,生活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方向。他開始懷疑自己一直以來努力追求的學業是否真的有意義,為什麽自己為了學習,卻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他想起在外婆生命的最後時光,自己因為學業的繁忙,隻是偶爾打個電話問候,卻從未真正抽出時間去陪陪她。每次外婆在電話那頭叮囑他要注意身體,好好學習,他總是匆匆應和幾句,便掛斷了電話。他以為時間還很多,以為外婆會一直等他長大,等他功成名就,然而,生命的無常卻讓他的這些“以為”都化為了泡影。
    外婆的驟然離去,恰似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以摧枯拉朽之勢,徹底攪亂了景辰原本平靜有序的生活節奏。那股悲痛的力量,如同洶湧的暗流,迅速蔓延至他生活的每一個角落,讓他猝不及防,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在學校裏,景辰仿佛失了魂一般。往日裏充滿活力與朝氣的他,如今變得眼神遊離、神情恍惚。每當上課鈴響起,他機械地翻開書本,可思緒卻早已飄遠。老師在講台上滔滔不絕地授課,那聲音仿佛來自遙不可及的遠方,像是隔著一堵無形的牆,模糊而又縹緲,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將注意力聚焦其上。
    曾經,書本是景辰探索世界的窗口,是他最親密的夥伴,那些充滿智慧與趣味的文字,總能讓他沉浸其中,如癡如醉。然而此刻,書本在他眼中,卻變得如同嚼蠟,索然無味。他看著書頁上的文字,那些曾經靈動鮮活的符號,如今卻仿佛變成了毫無意義的線條,無論他怎麽努力去解讀,都無法再激起內心一絲波瀾。
    他試圖強迫自己專注於學習,可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外婆的音容笑貌。外婆那慈祥的麵容、溫暖的懷抱,以及那些充滿愛意的叮囑,如同電影般在他眼前循環播放。每一個畫麵的閃過,都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撞擊著他的內心,讓他沉浸在無盡的悲痛與自責之中,無法掙脫。
    課間休息時,同學們在教室裏嬉笑打鬧,充滿了生機與活力。而景辰卻獨自坐在座位上,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對周圍的一切充耳不聞。他仿佛置身於一個孤獨的世界,與周圍的熱鬧氛圍格格不入,那深深的哀傷,如同一層厚厚的繭,將他緊緊包裹。
    他的成績開始直線下滑,原本在班級裏名列前茅的他,這次考試竟然跌出了前十。同學們都察覺到了他的異樣,紛紛前來關心,但景辰卻總是選擇沉默,將自己封閉在痛苦的世界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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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天過去,景辰在痛苦的深淵中掙紮著。然而,他知道,外婆一定不希望看到他這樣消沉下去。外婆一直對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好好學習,成為一個有出息的人。
    在一個靜謐的夜晚,景辰再次夢到了外婆。夢中的外婆依舊笑容和藹,她輕輕撫摸著景辰的頭,溫柔地說:“孩子,別難過,外婆會一直在你身邊,你要好好生活,好好學習……”景辰從夢中驚醒,淚水打濕了枕頭。但這一次,他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堅定。
    他開始嚐試重新振作起來,強迫自己集中精力學習。課堂上,當思緒又開始飄向外婆時,他便狠狠地掐自己一下,提醒自己要專注。課後,他主動向老師和同學請教問題,彌補之前落下的功課。
    每當遇到困難想要放棄時,他就會想起外婆那充滿期待的眼神,想起外婆對他的諄諄教誨。這份思念,漸漸化作了他前進的動力。
    在一次考試中,景辰的成績終於有了明顯的提高。看著試卷上那令人滿意的分數,他的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這隻是他重新出發的第一步,未來的路還很長,但他已經不再害怕。
    時光流轉,外婆離去後的日子,景辰在思念與成長中慢慢前行。他在院子裏種下了一棵桂花樹,因為外婆生前最喜歡桂花的香氣。每當桂花盛開,滿院飄香,景辰就覺得外婆仿佛從未離開,一直陪伴在他身邊。
    他將對外婆的思念化作了生活的力量,努力學習,積極參加各種活動。他知道,自己的每一次進步,每一次成長,都是對外婆最好的告慰。
    時光悠悠流轉,如潺潺溪流,不知不覺間,多年的歲月已悄然流逝。此時的景辰,已然站在了大學校園那棵枝繁葉茂的桂花樹下。
    金秋時節,桂花盛開,滿樹金黃的花朵,宛如繁星點點,綴滿枝頭。微風輕輕拂過,那細碎的花瓣紛紛揚揚地飄落,仿佛下起了一場金色的花雨,空氣中彌漫著馥鬱而甜美的香氣,絲絲縷縷,沁人心脾。
    景辰靜靜地佇立在樹下,仰望著滿樹繁花,眼神漸漸變得迷離,思緒也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了那個遙遠的小院子。那是一個承載著他童年無數歡樂與溫暖回憶的地方。
    在他的記憶裏,小院子的角落,也有一棵桂花樹。每到桂花綻放的時節,外婆總會搬來小板凳,坐在樹下,戴著老花鏡,為他縫補衣服或是納鞋底。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在外婆的身上,勾勒出一圈柔和的光暈。外婆那慈祥的麵容,在斑駁的光影中,顯得愈發和藹可親。她臉上的每一道皺紋,都仿佛是歲月鐫刻下的愛的痕跡;那滿是老繭卻無比溫暖的雙手,曾無數次輕輕撫摸他的頭,給予他無盡的關懷與疼愛。
    想起外婆,景辰的心中依舊會泛起一絲淡淡的憂傷,如同微風拂過平靜的湖麵,泛起的那一圈圈細微的漣漪。然而,在這憂傷之中,更多的是深深的感恩與曆經歲月沉澱後的堅強。
    他感恩外婆在他生命中留下的那些美好的回憶,那些陪伴他成長的日日夜夜,成為了他生命中最寶貴的財富。外婆給予他的愛,如同那桂花的香氣,雖淡雅,卻持久而深沉,始終縈繞在他的心頭。外婆教會他的善良、堅韌和對生活的熱愛,化作了一股源源不斷的力量,支撐著他走過了人生的風風雨雨。
    他明白,外婆雖已離去,但她的愛和給予的力量,早已深深地烙印在他的靈魂深處,如同明亮的燈塔,在人生的漫漫長路上,為他照亮前行的方向,讓他有勇氣和信心,勇敢地走下去,去麵對未來生活中的種種挑戰,去追逐屬於自己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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