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軍靴踏血,殘樓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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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仙縱橫末世》
    暮色如墨,將城市的廢墟暈染得更加猙獰。越飛背著鼓鼓囊囊的背包,消防斧斜挎在肩,鋼管攥在掌心,正沿著破敗的街道向寫字樓方向移動。空氣中彌漫著腐臭與硝煙混合的怪味,遠處偶爾傳來零星的槍聲,在死寂的城市裏格外刺耳。
    “吼——!”
    一聲嘶啞的咆哮從街角傳來,一隻手臂斷裂的喪屍踉蹌著衝出,腐爛的眼球死死鎖定越飛。它胸口的衣襟上還沾著半塊模糊的校徽,顯然是病毒爆發初期的受害者。
    越飛瞳孔微縮,腳步卻未停。經過便利店一戰,他對喪屍的攻擊模式已有預判。在喪屍撲來的瞬間,他側身避開爪擊,消防斧順勢劃出一道弧線,“噗”地劈進喪屍後頸。這具身體的力量雖弱,但《紫霄混元訣》運轉時產生的細微精神力加持,讓他的動作帶著一股巧勁,斧頭精準切入喪屍脊椎,使其瞬間癱軟在地。
    “呼……”他拔出斧頭,甩了甩汙血,目光掃過四周。天色越暗,喪屍的感知似乎越敏銳,必須盡快找到落腳處。
    就在這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前方路口傳來,伴隨著金屬碰撞聲和低沉的呼喝。越飛心中一凜,立刻閃身躲進旁邊一家倒閉的服裝店,透過破碎的櫥窗向外窺視。
    隻見六名身穿迷彩服的軍人正快速移動,他們頭戴鋼盔,臉上塗著迷彩油,手中端著漆黑的突擊步槍,槍口還掛著刺刀。為首的是個肩扛上尉軍銜的中年男人,左眼戴著眼罩,臉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正是之前設定的“磐石基地”首長蕭戰?不,此刻他應該還屬於軍方救援部隊。他腳下的軍靴踩過一灘血水,眉頭緊鎖,正用對講機低吼:“apha小隊,清剿b區喪屍,注意節省彈藥!醫療兵跟上,檢查幸存者傷勢!”
    隊伍後方,兩名士兵攙扶著一個受傷的中年婦女,她小腿被咬出深可見骨的傷口,臉色慘白如紙。另有三個瑟瑟發抖的年輕人跟在隊尾,顯然是剛被救下的幸存者。
    “是!上尉!”隊員們齊聲應和,動作嫻熟地交替掩護,槍口不斷鎖定四周的陰影。
    越飛心中微動。軍隊?在末世初期,正規軍的出現意味著秩序和希望。他觀察著士兵們的動作,發現他們雖然訓練有素,但麵對源源不斷的喪屍,彈藥消耗很快,且有兩名士兵的手臂纏著簡易繃帶,顯然已有傷亡。
    “吼——!吼吼!”
    突然,前方巷口湧出七八隻喪屍,其中一隻體型格外龐大,胸口撕裂的傷口裏露出跳動的髒器,正是原主記憶中較為難纏的“肥胖型喪屍”,衝擊力極強。
    “火力壓製!”蕭戰大吼一聲,率先扣動扳機。“噠噠噠——”子彈呼嘯而出,打在肥胖喪屍身上濺起血花,卻未能阻止它的衝鋒。其他士兵也紛紛開火,槍聲在空曠的街道上炸響,驚得附近的喪屍紛紛圍攏過來。
    “糟了,子彈快沒了!”一名年輕士兵大喊,他的步槍已經發出“哢噠”的空膛聲。
    肥胖喪屍咆哮著撞翻一個路障,距離最近的士兵眼看就要被撲倒。蕭戰眼中寒光一閃,猛地拔出腰間的戰術匕首,就要上前肉搏。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身影從側麵的服裝店破窗而出!越飛手持消防斧,腳下步法竟隱隱暗合《紫霄混元訣》的吐納節奏,看似倉促的衝刺中帶著一絲詭異的流暢。
    “喝!”他低喝一聲,斧頭借著衝勢狠狠劈向肥胖喪屍的後腦。這一擊他用上了全身力氣,再加上對喪屍弱點的精準判斷,斧頭幾乎沒入半個斧刃!
    “嗷——!”肥胖喪屍發出一聲非人的嘶吼,龐大的身軀晃了晃,轟然倒地。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蕭戰等人一愣。越飛卻沒有停留,手腕翻轉,鋼管從背包側袋滑出,反手砸向一隻撲來的普通喪屍太陽穴。“哢嚓”骨裂聲中,喪屍應聲倒地。
    “你是誰?!”蕭戰反應極快,立刻用槍口對準越飛,眼神銳利如鷹。其他士兵也紛紛將他納入警戒範圍。
    越飛扔掉鋼管,舉起雙手,沉聲道:“幸存者,越飛。剛從旁邊樓裏出來,看你們有麻煩,搭把手。”他注意到蕭戰等人的軍裝上印有“華夏救援”的臂章,心中稍定。
    蕭戰上下打量著他,見他雖一身狼狽,但眼神冷靜,動作間透著一股與普通幸存者不同的幹練,尤其是剛才那兩下解決喪屍的手法,幹淨利落,不像完全沒經驗的人。他收起槍,沉聲道:“我是華夏軍方救援上尉蕭戰。多謝你出手。你身上有傷員嗎?”
    “沒有,我一個人。”越飛指了指自己的背包,“剛在便利店找到了些物資。”
    蕭戰點點頭,沒再多問,轉向隊員:“檢查喪屍,收集可用彈藥!醫療兵,給張姐的傷口再做次消毒!”他又看向越飛,“越飛是吧?這附近還有其他幸存者嗎?我們接到情報,這棟寫字樓裏可能有被困人群。”
    越飛回憶著原主的記憶,搖頭道:“不清楚,我也是剛想去找地方落腳。不過寫字樓安保應該不錯,或許真有幸存者。”他頓了頓,補充道,“剛才來的路上,看到對麵小區三樓有窗簾動過,可能有人躲在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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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戰眼神一亮:“具體位置!”
    越飛指了指街對麵那棟外牆爬滿藤蔓的居民樓:“三樓,中間單元,窗戶堵著家具的那家。”他之所以注意到,是因為那扇窗戶的縫隙裏,剛才似乎閃過一絲人類的氣息——雖然微弱,但逃不過他逐漸蘇醒的修仙者神識。
    蕭戰立刻下令:“小李,小王,你們跟我去救人!其他人原地警戒,照顧傷員!”他看向越飛,“越飛,你熟悉地形,能帶路嗎?事成之後,我們帶你去臨時避難所。”
    “可以。”越飛沒有猶豫。在末世初期,跟著軍隊顯然是最安全的選擇,而且他也想看看所謂的臨時避難所是什麽樣。
    三人快速穿過街道,來到居民樓下。蕭戰示意越飛隱蔽,自己則貓腰靠近樓道口,用戰術手電照了照裏麵——漆黑的樓道裏散落著雜物,深處傳來低沉的嘶吼。
    “至少兩隻喪屍在一樓。”蕭戰低聲道,“越飛,你剛才對付喪屍的手法很熟練,以前練過?”
    越飛含糊道:“看過些資料,也試過。”他不想暴露太多,尤其是天玄大陸的經曆。
    蕭戰沒追問,從戰術背心裏掏出一枚閃光彈:“我引開喪屍,你和小李趁機上樓,找到人就往下撤,我斷後!”
    “明白!”越飛和名叫小李的年輕士兵同時點頭。
    蕭戰深吸一口氣,猛地拉掉閃光彈保險,扔進樓道!
    “砰!”
    強光和巨響瞬間爆發!樓道裏的喪屍發出驚恐的嘶吼,跌跌撞撞地衝了出來。蕭戰端起步槍,精準點射,兩發子彈分別命中喪屍頭部。
    “走!”他大吼一聲。
    越飛和小李立刻衝進樓道,避開地上的喪屍屍體,快速向三樓攀爬。樓梯間堆滿了垃圾和廢棄家具,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屍臭。
    “就是這裏!”越飛停在三樓中間的房門前,低聲道。門板後傳來輕微的顫抖聲,顯然裏麵的人聽到了動靜。
    小李上前拍門:“裏麵的人聽著!我們是華夏軍方救援部隊!出來!”
    門後沒有回應,隻有更劇烈的顫抖。
    越飛皺了皺眉,貼近門板,用神識仔細感知。裏麵有三道微弱的生命氣息,其中兩道成年人,一道似乎是個孩子,都處於極度恐懼的狀態。
    “他們可能嚇壞了。”越飛對小李說,“讓我來。”他清了清嗓子,聲音盡量放柔和:“裏麵的朋友,我們是來救你們的。外麵的喪屍已經被軍隊解決了,跟我們走,能去安全的地方。”
    他頓了頓,補充道:“我剛才也躲在類似的房子裏,知道你們害怕。但留在這裏隻有死路一條,相信我們。”
    門後沉默了片刻,然後傳來一個顫抖的女聲:“……真的……是軍隊嗎?”
    “是的!”小李連忙回應,“我們有上尉帶隊,武器充足!”
    又過了一會兒,門閂“哢噠”一聲被拉開,一條縫隙出現,一雙驚恐的眼睛向外窺視。看到小李身上的軍裝和越飛身後蕭戰舉著槍警戒的身影,那女人終於鬆了口氣,打開了門。
    門後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懷裏緊緊抱著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旁邊還有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顯然是她的父親。三人衣衫襤褸,臉色蒼白,眼中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恐懼。
    “快!跟我們走!”小李催促道。
    女人連忙點頭,扶著老人,抱著孩子,跟著越飛和小李下樓。蕭戰在樓梯口接應,看到救出的三人,沉聲喝道:“跟緊了!別掉隊!”
    一行人快速衝出樓道,回到街邊。蕭戰的隊員已經清理了附近的喪屍,正在檢查收集到的彈藥。看到蕭戰帶回幸存者,一名士兵立刻上前幫忙攙扶老人。
    “上尉,找到三個幸存者,無重傷。”小李匯報。
    蕭戰點點頭,看向越飛:“幹得不錯。”他對隊員下令:“準備撤離!目標:城南臨時避難所‘磐石點’!”
    “磐石點?”越飛心中一動,這應該就是未來“磐石基地”的雛形。
    “沒錯,”蕭戰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道,“是用一個廢棄的軍事倉庫改建的,目前是這一帶最安全的地方。”他看了看天色,“天黑了,喪屍會更活躍,我們得快點。”
    隊伍重新整編,蕭戰讓越飛走在自己身邊,方便照應。越飛背著背包,手持消防斧,走在軍隊中間,感受著周圍士兵身上傳來的鐵血氣息,心中五味雜陳。
    上一世在天玄大陸,他是被家族排擠的廢少;這一世在末世,他卻成了被軍隊認可的“幸存者”。命運的軌跡,總是如此奇妙。
    “越飛,”蕭戰忽然開口,“看你的樣子,不像普通大學生。以前是做什麽的?”
    越飛心中一凜,麵上卻不動聲色:“就是個普通學生,平時喜歡看些野外生存的書。”他指了指背包裏的消防斧,“這玩意兒是在便利店找到的,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蕭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再問,隻是道:“到了磐石點,好好活下去。這世道,沒點本事,很難。”
    越飛點點頭:“我明白。”
    隊伍在廢墟中快速穿行,軍靴踏過血汙和碎玻璃,發出沉悶的聲響。越飛一邊警惕著四周,一邊默默運轉《紫霄混元訣》。他能感覺到,隨著精神力的集中,口袋裏的晶核似乎微微發熱,裏麵那股駁雜的能量,似乎有了一絲被引導的跡象。
    或許,在這個末世,他真的能找到重新修煉的路。而這些軍人,這個所謂的“磐石點”,可能就是他踏上這條路的第一個踏板。
    遠處,一座被高牆圍起來的建築輪廓在夜色中若隱若現,牆頭上閃爍著微弱的燈光,那就是他們的目的地——城南臨時避難所“磐石點”。
    越飛握緊了手中的消防斧,眼神在夜色中閃爍。他的第三世,在遇上軍隊之後,似乎終於有了一絲明確的方向。而他不知道的是,在這個臨時避難所裏,等待他的不僅僅是安全,還有更多的危機,以及……與古族勢力的第一次悄然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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