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晶核淬體,初顯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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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仙縱橫末世》
    夜色深沉,“磐石點”避難所的探照燈在廢墟上空劃出兩道光柱,勉強驅散著四周的黑暗。這座由廢棄軍事倉庫改建的臨時據點,外牆用集裝箱和鋼板加固,入口處架著兩挺老舊的重機槍,幾名荷槍實彈的士兵正警惕地巡視著,槍身上的反光在夜幕下透著冷意。
    越飛跟著蕭戰的隊伍穿過厚重的鐵門,裏麵的景象讓他微微蹙眉——倉庫內擠滿了衣衫襤褸的幸存者,帆布帳篷和簡易木板床見縫插針地排列著,空氣中混合著汗水、消毒水和劣質食物的氣味。角落的水龍頭下,幾個人正排隊接水,旁邊的急救區傳來傷員的呻吟。
    “蕭戰上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來,他脖子上掛著聽診器,袖口沾著血漬,“又救回這麽多人?太好了!醫療區快撐不住了……”
    “張醫生,這是新的傷員,”蕭戰指了指被攙扶的老人和婦女,“還有三個幸存者,安排他們先休息,領取物資。”他又看向越飛,“越飛,你跟小李去登記,領一份基礎物資包。以後就暫時待在磐石點吧,至少比外麵安全。”
    “多謝上尉。”越飛點頭致謝。
    登記處設在倉庫一角,一個戴眼鏡的年輕女孩正趴在桌上記錄著什麽。小李幫越飛報上姓名和大致經曆,女孩抬頭看了他一眼,遞過一個印著“華夏救援”字樣的綠色帆布包:“越飛是吧?這是你的物資包,裏麵有壓縮餅幹、礦泉水和消毒片。記住,每天早上七點到食堂憑登記牌領食物,不要擅自離開避難所。”
    越飛接過背包,裏麵的分量很輕,隻有兩塊壓縮餅幹和一瓶500的礦泉水。他找了個相對僻靜的角落坐下,解開背包,先是狼吞虎咽地吃掉一塊餅幹,又喝了幾口水,腹中的饑餓感才稍稍緩解。
    解決了溫飽,他下意識地摸向口袋裏的晶核。經過一路跋涉,那幾顆灰撲撲的晶體被體溫捂得有些溫熱,裏麵的駁雜能量似乎也活躍了一些。越飛環顧四周,見沒人注意,便悄悄將一顆最黯淡的晶核握在掌心,開始嚐試運轉《紫霄混元訣》。
    功法的運轉路線在腦海中清晰浮現,他引導著一絲微弱的精神力,小心翼翼地探入晶核。頓時,那股暴戾渾濁的能量再次湧入,比在便利店時更加清晰。越飛強忍著識海的刺痛,按照“煉雜歸純”的法門,用精神力梳理著這股能量,試圖將其中的汙穢剝離。
    “呼……吸……”他調整著呼吸,心神完全沉入識海。聖界至尊的靈魂本源雖被封印,但神魂強度遠超常人,對能量的感知和操控有著本能的優勢。漸漸地,他發現那些渾濁的能量中,確實夾雜著一絲極細微的、純粹的“能量源”,如同沙礫中的金子。
    他集中精神力,像篩子一樣過濾著,將那絲純粹的能量源分離出來,引入丹田。丹田內空空如也,但隨著這絲能量的融入,竟隱隱產生了一絲溫熱的感覺。
    “有效!”越飛心中一喜,加快了梳理的速度。他接連煉化了兩顆最普通的晶核,丹田內的溫熱感逐漸凝聚,形成了一縷幾乎微不可察的氣流。
    就在這時,一股更加強烈的能量波動從最後一顆晶核中傳來——那是在便利店解決的第一隻喪屍腦中取出的晶核,裏麵的能量相對濃鬱一些。越飛深吸一口氣,將精神力全部投入,全力煉化。
    這一次,駁雜的能量如同潮水般湧入,幾乎要撐爆他的識海!越飛咬緊牙關,運轉功法瘋狂過濾,汗水瞬間浸濕了他的額發。突然,他感覺丹田內的那縷氣流猛地一顫,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強大的動力,開始高速旋轉起來!
    “哢嚓!”
    一聲微不可聞的脆響在體內響起,那縷氣流驟然壯大了數倍,在丹田內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氣旋。同時,他感覺渾身一輕,原本虛弱的身體似乎注入了一絲力量,連精神都為之一振!
    “煉氣一層!”越飛心中狂喜。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竟然真的在這個末世,借助喪屍晶核,重新踏上了修仙之路!
    他沒有停下,繼續引導著氣旋運轉《紫霄混元訣》。或許是因為這具身體是凡胎,或許是因為晶核能量駁雜,修煉速度比天玄大陸時慢了何止百倍,但確確實實是在進步。
    不知過了多久,當他煉化完最後一顆晶核時,丹田內的氣旋已經變得凝實,隱隱有向二層突破的跡象。他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感覺自己的力量、速度和五感都提升了不少。
    “太好了……”他喃喃自語,握緊了拳頭。雖然隻是煉氣一層,但在這個末世,這已經是足以自保的力量了。
    就在這時,一陣嘈雜的喧鬧聲從避難所入口處傳來。越飛站起身,看到一群人正圍著蕭戰爭論著什麽。為首的是個留著絡腮胡的壯漢,脖子上掛著一串猙獰的獸牙項鏈,身後跟著七八個手持砍刀、鋼管的青年,氣勢洶洶。
    “蕭戰!我們不能再等了!糧食快沒了!”絡腮胡壯漢大聲嚷嚷著,“你帶的隊伍每次出去都隻救幾個人,找到的物資也少得可憐!再這樣下去,大家都得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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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戰麵色沉冷:“王虎,我再說一遍,現在外麵太危險,天黑後喪屍活動頻繁,貿然出去就是送死!”
    “放屁!”王虎唾沫橫飛,“等著餓死和出去找死,有什麽區別?我們幾個兄弟商量好了,自己組隊出去找吃的!你要是不提供武器彈藥,我們就搶!”
    周圍的幸存者紛紛議論起來,有人麵露恐懼,有人卻眼神閃爍,顯然被王虎說動了。
    蕭戰眼神一厲,手按在腰間的手槍上:“王虎,這裏是軍事管製區,輪不到你胡鬧!想鬧事,先過我這關!”
    士兵們也紛紛舉起槍,對準了王虎等人,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越飛皺了皺眉,他認出這個王虎,原主記憶裏,這是避難所裏的一個刺頭,以前是個街頭混混,末世後糾集了一群人,總想搞事。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際,張醫生匆匆趕來:“蕭戰,王虎,都別衝動!王虎,你說的也有道理,糧食確實不多了……但蕭戰說得對,晚上出去太危險,要不這樣,明天一早,我跟蕭戰申請,派一支小隊跟你們一起去,怎麽樣?”
    王虎看了看蕭戰冰冷的眼神,又看了看周圍士兵的槍口,咽了口唾沫,勉強道:“行!那就明天一早!但要是找不到吃的,我們可不管那麽多了!”說完,他帶著人悻悻地走了。
    蕭戰歎了口氣,對張醫生點了點頭,然後對旁邊的小李下令:“通知下去,加強警戒,防止王虎他們半夜搞事。”
    越飛見狀,沒有上前,而是回到自己的角落,繼續盤膝而坐,運轉功法。他能感覺到,煉氣一層的境界正在穩固,距離二層隻有一步之遙。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避難所裏就騷動起來。王虎果然帶著他的人在入口處集結,一共十五六個人,個個麵黃肌瘦,眼神卻透著一股狠勁。蕭戰也派了四名士兵,由小李帶隊,配合他們行動。
    越飛站在人群中看著,他知道,末世初期的資源爭奪就是如此直接和殘酷。他摸了摸口袋裏空空如也的晶核,心中暗道:“得想辦法多弄些晶核,提升實力。”
    就在王虎等人準備出門時,越飛忽然開口:“我也去。”
    所有人都看向他,蕭戰皺了皺眉:“越飛,你剛到這裏,沒必要冒這個險。”
    王虎則嗤笑一聲:“小子,想跟我們混?也行,一會兒找到吃的,分你一口湯喝。”他顯然沒把越飛放在眼裏。
    越飛沒有理會王虎的嘲諷,對蕭戰說:“上尉,我昨天出去過,對附近的地形還算熟悉,而且我也想找點物資。”他頓了頓,補充道,“我會小心的。”
    蕭戰沉吟片刻,看著越飛平靜的眼神,點了點頭:“好吧,但你必須跟緊小李他們,不許擅自行動。”他遞給越飛一把軍用匕首,“拿著,防身用。”
    “謝謝上尉。”越飛接過匕首,別在腰間。
    隊伍很快出發了,王虎的人走在前麵,咋咋呼呼地朝著市中心方向而去,小李帶著士兵和越飛跟在後麵,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越飛走在隊伍中間,一邊運轉功法,一邊用神識感知著周圍。煉氣一層的修為雖然不高,但神識已經比普通人敏銳許多,能提前察覺到百米內的動靜。
    他們沿著昨天的路線走了一段,然後拐進一條商業街。街道兩旁的店鋪大多門窗破碎,裏麵一片狼藉。王虎等人立刻分散開來,衝進各家店鋪翻找。
    “找到了!餅幹!”一個青年興奮地喊道,手裏拿著半箱蘇打餅幹。
    “這邊也有!礦泉水!”
    王虎得意地看了小李一眼:“看到沒?早出來就不會挨餓了!”
    小李皺著眉:“快點收集,別耽誤時間,這裏不安全。”
    就在這時,越飛忽然停下腳步,臉色微變。他感覺到前方不遠處的一家商場裏,傳來一股異常濃烈的暴戾氣息,而且數量不少!
    “等等!”越飛低聲喝道,“前麵有情況!”
    王虎不屑道:“能有什麽情況?不就是幾隻喪屍嗎?正好活動活動筋骨!”他揮了揮手,“兄弟們,跟我進去看看,說不定有大收獲!”
    “王虎,別衝動!”小李連忙阻止,但王虎等人已經迫不及待地衝進了商場。
    越飛無奈,隻好跟了上去。小李和士兵們也趕緊跟上,警惕地進入商場。
    商場內部一片漆黑,隻有少量光線從破損的天窗照進來。王虎等人打著手電筒,在貨架間翻找著。
    “吼——!吼吼——!”
    突然,一陣密集的嘶吼聲從商場深處傳來,緊接著,無數道黑影從各個角落衝出!
    “喪屍!好多喪屍!”一個青年尖叫起來。
    “媽的!怎麽這麽多!”王虎臉色大變,連忙下令,“快撤!”
    但已經晚了,喪屍從四麵八方湧來,瞬間將王虎等人包圍。他們雖然拿著武器,但大多是第一次麵對如此多的喪屍,頓時慌了手腳,慘叫聲此起彼伏。
    “砰!砰!”小李和士兵們連忙開槍射擊,但子彈有限,而且在昏暗的環境中命中率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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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飛眼神一冷,知道不能再等了。他深吸一口氣,運轉《紫霄混元訣》,丹田內的氣旋飛速旋轉,一股微弱的力量湧入四肢百骸。他拔出消防斧和蕭戰給的匕首,身形一晃,衝入了喪屍群中。
    此刻的他,早已不是昨天那個需要費力解決三隻喪屍的新手。煉氣一層的修為雖然不高,但配合修仙者的戰鬥本能和對喪屍弱點的精準把握,他的戰鬥力已然今非昔比。
    斧頭劃出一道寒光,精準地劈入一隻喪屍的眉心;匕首反手刺出,刺穿了另一隻喪屍的咽喉。他的動作流暢而高效,每一次出手都直奔喪屍的要害,幾乎沒有多餘的動作。
    “噗!噗!”
    短短幾個呼吸間,越飛已經解決了四隻喪屍,在喪屍群中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王虎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剛才還嘲笑越飛的絡腮胡,此刻臉上隻剩下震驚。
    “快!跟緊他!”小李大喊,帶著士兵們緊跟在越飛身後,朝著商場出口突圍。
    越飛一邊開路,一邊運轉功法,感覺丹田內的氣旋似乎受到了戰鬥的刺激,旋轉得更快了。突然,又是一聲微不可聞的“哢嚓”聲,丹田內的氣旋猛地膨脹,一股更加強大的力量湧遍全身!
    煉氣二層!
    突破了!
    越飛心中一喜,力量和速度再次提升,斧頭和匕首在他手中仿佛活了過來,每一次揮舞都帶著一股巧勁,輕鬆劈開喪屍的頭骨。
    在越飛的強勢開路下,小李和士兵們終於掩護著幸存的王虎等人衝出了商場。外麵的陽光讓眾人鬆了口氣,但身後的商場裏,依舊傳來喪屍此起彼伏的嘶吼。
    王虎臉色蒼白,看著越飛的眼神充滿了敬畏和恐懼,剛才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他身邊隻剩下不到一半的人,個個帶傷,狼狽不堪。
    小李也對越飛刮目相看,忍不住問道:“越飛,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越飛擦了擦斧頭刃上的汙血,平靜地說:“一個想活下去的人。”他看了看王虎等人,又看了看小李,“我們快回去吧,這裏不安全。”
    小李點點頭,立刻下令:“整理隊伍,清點傷亡,馬上返回磐石點!”
    回去的路上,王虎等人再也不敢咋咋呼呼,全都低著頭,跟著越飛和士兵們快速前進。越飛走在最前麵,感受著體內煉氣二層的力量,心中暗道:“晶核果然是提升實力的關鍵。看來以後,得多出去獵殺喪屍了。”
    他抬頭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眼神堅定。在這個末世,隻有不斷變強,才能保護自己,才能……找回那個失落的自己。而獵殺喪屍,收集晶核,就是他目前唯一的路。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體內,隨著煉氣二層的突破,那枚沉寂在靈魂深處的聖界本源印記,似乎也微微閃爍了一下,一絲極其微弱的、屬於聖界至尊的氣息,悄然彌漫開來,又迅速隱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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