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深淵之門與法則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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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仙縱橫末世》
    遺忘深淵的邊緣,風沙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無形力量撕扯。天地間的能量亂流形成一道道透明的漩渦,將碎石與斷木拋向高空,又在抵達百米處時驟然碾碎——那裏是聖界與凡界空間壁壘的臨界線,此刻正被一百零八部空間折疊儀的能量束灼燒得滋滋作響,壁壘表麵的法則符文如蛛網般層層斷裂。
    “還差三分鍾。”蕭戰盯著手腕上的戰術表盤,屏幕上跳動的倒計時正隨著折疊儀的能量輸出不斷縮短,“洛星瑤前輩,聖界的援軍能準時到嗎?我這邊的空間錨點快撐不住了。”他左臂的機械義肢泛著暗紅色的光澤,那是強行維持十八個空間坐標的副作用,金屬表麵的紋路已開始剝落,露出下麵正在結痂的血肉。
    洛星瑤站在臨時搭建的祭壇中央,靈果權杖「靈樞」插入地麵的刹那,方圓千米的沙礫突然凝結成綠色的晶體,每一顆晶體裏都包裹著跳動的星核——那是她用星辰治愈法則布下的緩衝帶,能暫時抵消空間壁壘破裂時的能量衝擊。“蕭雲策已經帶著萬法碑林的守護者出發了,越飛那邊……”她的星墜頭飾突然閃爍出不安的紅光,“他在熵變議會的廢墟發現了更麻煩的東西,可能要晚片刻。”
    林風正將平衡之鑰嵌入祭壇的陣眼。三色光輪順著刻滿符文的凹槽流淌,在地麵形成一個巨大的六芒星陣,陣眼處的混沌靈晶本體正散發著柔和的白光,將空間折疊儀傳來的能量束一一淨化。“晚片刻也得等。”他抹去額頭的冷汗,體內的靈力已消耗過半,“沒有越飛前輩的聖道本源鎮壓,貿然打開壁壘缺口,隻會讓熵寂之息趁機汙染凡界靈脈。”
    話音未落,西側的沙丘突然炸開。王胖子頂著一身沙塵從地底鑽出,玄鐵棍上還掛著半截蟲人的肢體,青銅色的煉體紋路在他皮膚上明明滅滅:“娘的,胖爺我差點被活埋!”他將一塊沾滿黏液的晶體扔給林風,“這是從蟲皇腦子裏摳出來的,楚墨霄那家夥說裏麵有古族的行軍布陣圖,讓我趕緊給你送來。”
    晶體接觸到平衡之鑰的瞬間,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畫麵裏,無數艘菱形的古族戰艦正從太陽係邊緣躍遷而來,艦體表麵的混沌符文組成一張巨大的網,將遺忘深淵的上空罩得嚴嚴實實。影像的最後,是卡倫殘留的意識碎片發出的狂笑:“熵寂之主即將降臨,你們的抵抗不過是螳臂當車!”
    “熵寂之主?”靈月突然臉色煞白,她從醫療包裏翻出一本泛黃的古籍,書頁上記載著聖界的禁忌傳說,“古族的創世神級存在,據說能操控整個宇宙的熵增法則,當年被聖界至尊聯手封印在混沌邊緣……難道他們想借助空間壁壘的裂縫,把這尊煞神放出來?”
    林風的平衡之鑰突然劇烈震顫,混沌靈晶本體的白光中滲出縷縷黑線——那是被強行壓製的熵寂之息,正隨著古族艦隊的逼近而躁動。“不能再等了。”他一把將靈晶從陣眼拔出,晶體表麵的聖界符文立刻亮起,“蕭戰,用你的虛空禦劍訣構建空間屏障,王胖子,護住祭壇的西北側,那裏是折疊儀能量束最密集的地方!”
    蕭戰的流霜劍突然化作漫天光點,每一點光芒都釘在空間壁壘的裂縫處,形成一張閃爍著銀輝的劍網。當古族戰艦的第一波能量炮襲來時,劍網突然扭曲成漏鬥狀,將炮火悉數導入地底——那裏是王胖子提前挖好的能量緩衝坑,此刻正被他用《青囊煉體訣》催發的土石鎧甲牢牢封住。
    “轟!”劇烈的爆炸聲掀起數十米高的沙浪,王胖子的怒吼從沙堆裏傳來:“他娘的能不能輕點!胖爺的腰快斷了!”話音剛落,他突然從沙堆裏蹦出來,指著天空大喊,“快看!那是啥玩意兒?”
    眾人抬頭望去,隻見空間壁壘的裂縫處突然綻開一朵金色的蓮花,花瓣層層展開的瞬間,玉簫聲如清泉般流淌而出。蕭雲策的身影踩著蓮花緩緩降下,「九霄吟」在他手中轉動,每一圈都蕩開金色的音波,將躁動的熵寂之息一一撫平:“來晚了,讓諸位久等。”他身後跟著十二名聖界守護者,每個人手中都握著一塊刻滿符文的石碑,“萬法碑林的法則符文已帶來,可暫時穩固壁壘缺口。”
    守護者們迅速將石碑插入六芒星陣的角落,石碑亮起的刹那,林風感覺到平衡之鑰與石碑產生了強烈的共鳴。混沌靈晶本體突然懸浮到半空,與十二塊石碑組成一個完美的十二麵體,將空間折疊儀的能量束全部導入中央——那裏正慢慢浮現出一道門的輪廓,門框上流淌著聖界與凡界交融的法則符文。
    “這是……兩界通道?”靈月伸手觸碰門框,指尖立刻傳來溫暖的觸感,那是聖界的生命能量與凡界的地脈靈力交織的感覺。
    蕭雲策收起玉簫,臉色凝重地望著通道另一端:“嚴格來說,是‘平衡之門’。隻有同時掌握聖界與凡界法則的人才能通過,古族的混沌能量會被自動排斥。”他突然看向林風,“越飛那邊遇到了熵變議會的最終殺招,是用三位暗影聖祖的神魂煉製的‘蝕神幡’,他需要我們這邊打開通道後,用混沌靈晶的本源之力幫他淨化。”
    就在此時,古族艦隊的第二波攻擊到了。這一次,為首的戰艦突然解體,化作一頭千米長的骨龍,龍鱗上的混沌符文組成無數張噬人的巨口,朝著平衡之門猛撲而來。
    “交給我!”王胖子突然暴漲到三丈高,青銅色的煉體紋路布滿全身,玄鐵棍橫掃間竟硬生生將骨龍的利爪砸得粉碎。“胖爺我這《青囊煉體訣》可不是白練的!”他縱身躍到骨龍背上,機械義肢的電磁炮頂住龍首,“嚐嚐這個!”
    藍光迸發的瞬間,骨龍發出一聲淒厲的嘶鳴,龍首炸開的地方卻湧出更多的混沌能量,迅速凝聚成三顆頭顱。“是分身術!”蕭雲策的玉簫突然發出急促的音波,“它的核心在腹腔裏,用星辰之力攻擊!”
    洛星瑤的靈果權杖立刻指向骨龍,星墜頭飾灑落的光點組成一張巨大的網,將骨龍的身軀牢牢纏住。“林風,就是現在!”她的聲音帶著靈力的震顫,顯然維持這張星網消耗巨大。
    林風的平衡之鑰與混沌靈晶同時亮起,三色光輪在他掌心化作一把長劍,劍身上同時流淌著聖界的秩序符文與凡界的靈脈紋路。“這一劍,叫‘兩界歸一’!”他縱身躍起,長劍劃破虛空的刹那,平衡之門突然射出一道光柱,與長劍合二為一,瞬間貫穿了骨龍的腹腔。
    骨龍的三顆頭顱同時發出哀鳴,龐大的身軀在光芒中寸寸瓦解,化作漫天光點融入平衡之門。王胖子從空中墜落,被蕭雲策的音波穩穩接住:“娘的,這玩意兒比喪屍領主難對付十倍。”他喘著粗氣看向林風,“你那劍挺厲害啊,啥時候也教胖爺兩手?”
    林風還沒來得及回答,平衡之門突然劇烈晃動。通道另一端傳來越飛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快!蝕神幡已經汙染了聖界的本源靈脈,我快壓製不住了!”
    眾人急忙看向通道,隻見原本清澈的金色通道此刻正被暗紫色的霧氣侵蝕,那些霧氣所過之處,法則符文紛紛湮滅。蕭雲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是熵寂之息的濃縮形態,一旦讓它穿過通道,凡界的靈脈也會被汙染!”
    蕭戰突然咬破指尖,將血滴在流霜劍上:“我有辦法。”他的《虛空禦劍術》突然爆發,漫天飛劍組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將通道口的暗紫色霧氣悉數吸入,“我的飛劍能暫時儲存混沌能量,但撐不了多久,你們趕緊想辦法淨化!”
    林風立刻將混沌靈晶本體拋向通道,晶體接觸到暗紫色霧氣的瞬間,發出滋滋的灼燒聲,表麵的白光與霧氣激烈對抗。“還差最後一步!”他對著通道大喊,“越飛前輩,把你的聖道本源注入通道!”
    通道另一端傳來一聲長嘯,金色的聖道本源如潮水般湧出,與混沌靈晶的白光、平衡之門的光柱形成三足鼎立之勢。暗紫色的霧氣在三種力量的夾擊下逐漸退縮,露出蝕神幡的真正模樣——那是一麵由無數神魂凝結而成的黑旗,旗麵上刻滿了扭曲的混沌符文。
    “就是現在!”蕭雲策的玉簫突然吹奏出激昂的旋律,十二塊石碑同時亮起,將萬法碑林的法則符文悉數注入通道,“用《紫霄混元訣》引導雷霆之力,混沌靈晶能吸收雷霆的淨化屬性!”
    林風立刻運轉功法,天空突然烏雲密布,九霄雷霆如銀蛇般落下,被混沌靈晶悉數吸收。晶體的白光中漸漸融入金色的雷霆,再次撞向蝕神幡時,黑旗上的混沌符文竟開始消融。“有效!”靈月的水係異能順著通道蔓延,為林風補充著消耗的靈力。
    越飛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一絲輕鬆:“再加把勁!蝕神幡的核心快暴露了!”
    眾人齊心協力,平衡之門的光芒越來越盛,終於在蝕神幡即將潰散的瞬間,通道另一端傳來一聲巨響,暗紫色的霧氣徹底消散,金色的聖道本源重新填滿通道。越飛的身影出現在通道口,雖然衣衫有些破損,但眼神依舊銳利如昔:“多謝各位。”
    他邁步走出平衡之門的刹那,天地間突然響起一聲龍吟。聖界的金色雲層與凡界的藍天白雲交融在一起,形成一道橫跨天際的彩虹,彩虹上流淌著聖界與凡界的法則符文,相互纏繞,密不可分。
    “這是……”林風驚訝地看著這一幕。
    “是兩界法則的共鳴。”越飛走到混沌靈晶本體旁,指尖輕撫過晶體表麵,“混沌靈晶淨化後,成了連接兩界的鑰匙,以後聖界與凡界的生靈可以自由往來了。”他看向遠處正在撤退的古族艦隊,眼神變得冰冷,“不過,熵寂之主還沒解決,這場戰爭還沒完。”
    蕭雲策的玉簫突然指向天空:“他們在召集殘餘勢力,看樣子是想退回混沌邊緣。”
    “想走?”王胖子扛起玄鐵棍,煉體紋路再次亮起,“胖爺我還沒打夠呢!”
    越飛抬手製止了他:“不急。”他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枚通體漆黑的晶體,正是之前被淨化的混沌母晶,“這枚母晶裏藏著熵寂之主的一縷殘魂,隻要我們能徹底淨化它,就能找到封印熵寂之主的方法。”他將母晶遞給林風,“平衡之鑰能壓製它的混沌能量,接下來,該去古族的老巢看看了。”
    林風握緊母晶,感覺到裏麵傳來微弱的抵抗。平衡之鑰自動浮現,三色光輪將母晶包裹其中,殘魂的嘶吼聲漸漸平息。“古族的老巢在混沌邊緣?”
    “準確來說,是在聖界與混沌之間的夾縫地帶。”越飛望向平衡之門,通道另一端的聖界正有無數戰艦集結,“那裏是法則最混亂的地方,也是熵寂之主力量最弱的地方。”他轉身看向眾人,“準備好了嗎?這可能是最後一場硬仗了。”
    王胖子拍著胸脯:“胖爺我隨時奉陪!”
    蕭戰的流霜劍在掌心轉動:“正好試試我的新本事。”
    靈月握緊腰間的醫療包:“醫療隊已經準備好了。”
    蕭雲策與洛星瑤對視一眼,玉簫與權杖同時亮起:“聖界的戰士們也準備好了。”
    林風抬頭望向平衡之門,通道另一端的聖界戰艦與凡界的機甲部隊正有序集結,金色的聖道光芒與凡界的科技藍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他握緊手中的平衡之鑰與混沌母晶,感覺到體內的靈力與聖道本源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共鳴。
    “走吧。”他率先邁步走向平衡之門,“去結束這一切。”
    越飛看著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蕭雲策走到他身邊:“你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對嗎?”
    越飛望著兩界交融的彩虹,輕聲道:“聖界至尊的輪回,從來都不是為了寂寞,而是為了找到真正的平衡。”他轉身跟上眾人的腳步,“現在,該讓古族明白,秩序與混沌,從來都不是對立的。”
    平衡之門的光芒越來越盛,將眾人的身影一一吞沒。當最後一道身影消失在通道中時,門楣上的法則符文突然全部亮起,在天空中組成一行巨大的文字:
    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
    遺忘深淵的風沙漸漸平息,露出下方正在複蘇的綠地。那些被混沌能量汙染的土地,正被兩界交融的法則之力慢慢治愈,長出嫩綠的新芽。遠處的基地裏,孩子們的笑聲隱約傳來,與聖界的玉簫聲、凡界的機甲轟鳴交織在一起,譜寫著屬於兩個世界的新生樂章。
    戰爭尚未結束,但希望已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