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夾縫戰場與混沌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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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仙縱橫末世》
    平衡之門的光暈尚未在身後散盡,刺骨的寒意已順著毛孔鑽進骨髓。林風下意識握緊平衡之鑰,三色光輪在掌心流轉出暖光,將身邊的蕭籠罩住——他的機械義肢剛接觸到這片空間,關節處就凝結出暗紫色的冰晶,那是混沌能量與極寒法則交織的產物。
    “這裏就是聖界與混沌的夾縫地帶?”蕭戰用流霜劍挑開一縷飄來的黑霧,劍刃接觸黑霧的瞬間竟泛起鏽跡,“比星軌基地的混沌母晶邪性多了。”
    越飛站在一塊懸浮的隕石上,聖尊裁決戟斜指地麵,戟身的聖道符文正與周圍的混沌能量激烈碰撞,激起一圈圈能量漣漪:“這裏的法則是破碎的,時間流速是凡界的三倍,靈力會被持續吞噬。”他抬手往眾人眉心各點了一下,金色的聖道印記在他們額頭亮起,“這是聖界的本源印記,能暫時護住你們的靈脈。”
    王胖子突然打了個哆嗦,玄鐵棍往腳下的隕石一拄,竟戳出個深不見底的窟窿:“娘的,這破地方連石頭都是空的?”窟窿裏湧出的黑霧中,隱約能看到無數扭曲的麵孔,嚇得他趕緊用煉體訣催發的土石堵住缺口,“胖爺的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
    洛星瑤的靈果權杖在隕石表麵畫出星圖,綠色的藤蔓順著紋路蔓延,在周圍織成一張防護網:“根據聖界古籍記載,夾縫地帶的核心是‘混沌之心’,熵寂之主的殘魂就藏在那裏。”她指向遠處漂浮的一塊大陸殘骸,那裏正散發著與蝕神幡相似的能量波動,“古族的主力艦隊都在那邊設防,看樣子是想用水晶棺裏的東西滋養殘魂。”
    眾人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隻見大陸殘骸的中央矗立著一座黑色的祭壇,祭壇上懸浮著一具透明的水晶棺,棺內隱約可見一個蜷縮的身影,周身纏繞的暗紫色霧氣正順著棺壁的符文不斷溢出,與周圍的混沌能量融為一體。
    “那是……聖界的聖祖?”蕭雲策的玉簫突然發出急促的嗡鳴,“棺壁上的符文是‘鎮魂印’,是我們聖界用來鎮壓叛徒的禁術。熵變議會把他當成了培育殘魂的容器!”
    林風的平衡之鑰突然震顫,混沌靈晶本體從他儲物戒中飛出,在半空投射出一段影像——正是之前從古族蟲皇腦中獲取的布陣圖,此刻圖上代表混沌之心的位置正閃爍著紅光,無數細小的光點正朝著那裏匯聚。
    “他們在獻祭。”靈月的臉色變得蒼白,她認出那些光點是生靈的神魂,“古族把俘獲的聖界與凡界生靈的神魂都往混沌之心送,想用這種方式喚醒熵寂之主的殘魂!”
    越飛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不能讓他們得逞。”他抬手召回聖尊裁決戟,戟身的聖道符文突然暴漲,“蕭雲策,你帶洛星瑤去破壞祭壇的能量節點,那些鎮魂印是用聖祖的神魂催動的,隻有星辰治愈法則能暫時穩住他的靈識。”
    “明白。”蕭雲策的玉簫輕輕一點,金色的音波托著兩人飛向大陸殘骸的西側,那裏是布陣圖中標注的能量樞紐,“林風,你們從正麵突破,盡量拖延時間,我們會在炷香內切斷混沌之心的能量供給。”
    王胖子已經扛著玄鐵棍躍到另一塊隕石上,煉體訣催發的青銅紋路在他身上流轉:“正麵突破?這活兒我喜歡!”他的機械義肢突然變形,電磁炮的炮口對準遠處的古族戰艦,“先給他們來發見麵禮!”
    藍光破空的瞬間,古族艦隊的防護罩突然亮起,電磁炮的能量竟被防護罩反彈回來,擦著王胖子的頭皮轟在身後的隕石上。那座百米寬的隕石在爆炸聲中化作齏粉,無數碎石裹挾著混沌能量朝眾人襲來。
    “是反彈符文!”蕭戰的流霜劍突然化作劍網,將碎石悉數擋下,“這些戰艦的防護罩能吸收攻擊能量,再加倍反彈回來!”
    林風的平衡之鑰突然與混沌靈晶產生共鳴,三色光輪在他身前形成一個漩渦,將襲來的混沌能量悉數吸收:“我有辦法。”他將吸收的能量注入長劍,劍身上同時浮現出聖界符文與凡界靈紋,“這種能量能被平衡之力中和,你們掩護我,我去摧毀防護罩的核心!”
    越飛的聖尊裁決戟突然橫掃,金色的聖道光芒在隕石群中劈開一條通路:“跟我來。”他縱身躍向最近的一艘古族戰艦,戟尖點在艦體的瞬間,防護罩竟如玻璃般碎裂,“這些防護罩的核心在艦橋頂部,用混沌靈晶的力量攻擊!”
    林風立刻跟上,長劍順著越飛劈開的缺口刺入艦體。混沌靈晶的白光順著劍刃蔓延,艦橋內傳來古族士兵的慘叫,防護罩的光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下去。“有效!”他剛想抽劍,艦體突然劇烈晃動,整艘戰艦竟開始解體,化作無數骨刃射向四周。
    “是自爆!”蕭戰的飛劍突然組成一個巨大的繭,將眾人護在中央,“這些古族是瘋子,寧願玉石俱焚也不讓我們靠近祭壇!”
    骨刃雨落下的間隙,林風瞥見祭壇上的水晶棺正在劇烈震顫,棺內的身影似乎睜開了眼睛,暗紫色的霧氣中滲出一縷金色的光芒——那是聖界的本源之力,顯然這位聖祖還沒完全被混沌能量吞噬。
    “蕭雲策前輩快成功了!”林風大喊著催動平衡之鑰,三色光輪在他身後展開,將周圍的骨刃悉數淨化,“再堅持一下!”
    王胖子突然抱著玄鐵棍蹲下身,機械義肢的電磁炮插入地麵的隕石,青銅色的煉體紋路順著隕石蔓延,竟在周圍撐起一道土石城牆:“娘的,胖爺我這身體快扛不住了。”他的皮膚下滲出黑血,那是混沌能量侵入經脈的征兆,“你們趕緊往前衝,我在這兒給你們擋著!”
    越飛突然轉身將一枚金色的符文拍在王胖子身上,聖道光芒瞬間將他身上的黑血逼退:“撐住。”他的聖尊裁決戟突然指向天空,金色的光芒在雲層中凝聚成一把巨斧,“這招‘開天’,能暫時劈開夾縫地帶的法則壁壘,給你們爭取時間。”
    巨斧落下的刹那,天地間的混沌能量突然停滯,古族艦隊的攻擊也出現了片刻的遲滯。“就是現在!”林風拉起靈月,平衡之鑰的光芒將兩人包裹,順著巨斧劈開的通路衝向祭壇。
    蕭戰的飛劍緊隨其後,流霜劍在他身前組成一個空間漩渦,將襲來的攻擊悉數卷入異空間:“林風,左前方第三個能量塔,那裏是防護罩的總樞紐!”
    兩人默契配合,林風用平衡之鑰淨化能量塔的混沌符文,蕭戰則用《虛空禦劍術》拆解塔內的核心裝置。當最後一座能量塔轟然倒塌時,祭壇的防護罩終於徹底消失,水晶棺的全貌暴露在眾人眼前——棺內的聖祖眼眶中流淌著黑血,右手卻緊緊攥著一塊金色的晶體,那是聖界的本源核心。
    “他在保護本源核心!”靈月突然明白了,“隻要核心不被混沌能量汙染,熵寂之主的殘魂就無法完全蘇醒!”
    就在此時,祭壇周圍突然響起整齊的嘶吼,數百名古族戰士從大陸殘骸的裂縫中鑽出,為首的正是熵寂軍團的副統領,他手中的骨杖頂端鑲嵌著一塊與混沌母晶相似的碎片:“抓住他們!神主蘇醒隻差最後一步!”
    越飛的聖尊裁決戟突然擋在眾人身前,金色的聖道光芒將古族戰士逼退:“你們去破壞混沌之心,這裏交給我。”他的身影突然變得模糊,竟同時出現在十個地方,每一處都揮出一道戟影,“這是聖界的‘分身術’,能撐到你們回來。”
    林風不再猶豫,拉起靈月衝向祭壇中央。混沌靈晶本體在他掌心亮起,與水晶棺內的本源核心產生共鳴,棺壁上的鎮魂印開始褪色,露出下麵的聖界符文。“就是這個!”他將平衡之鑰按在符文上,三色光輪順著棺壁蔓延,與本源核心的金色光芒交織在一起。
    水晶棺內的聖祖突然發出一聲長嘯,攥著本源核心的右手猛地砸向棺蓋。隨著一聲脆響,水晶棺裂開一道縫隙,暗紫色的霧氣中,聖祖的左眼恢複了清明:“用……用混沌靈晶……吸收殘魂……”
    林風立刻將混沌靈晶本體塞進裂縫,晶體接觸到暗紫色霧氣的瞬間,發出刺眼的白光。那些霧氣如潮水般湧入晶體,棺內的聖祖發出痛苦的嘶吼,身體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被混沌能量吞噬的部分正在剝落,露出下麵的聖界戰甲。
    “成功了!”靈月的水係異能順著裂縫注入,為聖祖補充著流失的靈力,“他在恢複神智!”
    祭壇周圍的古族戰士突然發出驚恐的尖叫,他們身上的混沌符文開始消退,有的甚至恢複了聖界或凡界生靈的模樣。蕭戰的飛劍趁機展開絞殺,流霜劍所過之處,失去混沌能量加持的古族戰士不堪一擊。
    當最後一縷暗紫色霧氣被混沌靈晶吸收時,整個夾縫地帶突然劇烈晃動。大陸殘骸開始崩潰,古族艦隊的殘骸在能量亂流中化作齏粉。水晶棺內的聖祖緩緩站起身,本源核心在他掌心化作一道金光,融入平衡之門的方向:“熵寂之主的殘魂已被封印,快去幫越飛……他在硬抗法則反噬。”
    眾人這才發現,越飛的分身正在一個個消散,真身嘴角溢著金色的血液——強行劈開法則壁壘的代價,是聖道本源的劇烈消耗。王胖子的土石城牆早已崩塌,他正背靠著一塊隕石喘氣,機械義肢的一半已經被混沌能量腐蝕成黑色,但玄鐵棍依舊牢牢握在手裏。
    “撤!”林風扛起王胖子,平衡之鑰的光芒將眾人包裹,“蕭雲策前輩,洛星瑤前輩,該走了!”
    蕭雲策的玉簫聲突然傳來,金色的音波托著兩人從能量亂流中衝出:“這邊!我找到回去的通道了!”
    當眾人踏入平衡之門的刹那,身後的夾縫地帶徹底崩塌,化作一片混沌的能量海洋。越飛最後一個進入通道,聖尊裁決戟在他身後畫出一道金色的屏障,將試圖追來的混沌能量悉數擋住。
    門內的世界已是另一番景象——聖界的金色雲層與凡界的藍天白雲完全交融,彩虹般的法則光帶在空中緩緩流轉,平衡之門的周圍,聖界戰士與凡界幸存者正相互攙扶著清理戰場,孩子們用聖界的星砂與凡界的野花編織成花環,戴在彼此頭上。
    “結束了?”王胖子戳了戳自己的機械義肢,黑色的腐蝕正在消退,露出下麵新生的血肉,“胖爺我這胳膊……好像變厲害了?”
    蕭戰的流霜劍突然在他麵前轉了個圈,劍身上映出王胖子的模樣——青銅色的煉體紋路在他皮膚下若隱若現,眼神比之前銳利了許多。“你小子因禍得福,混沌能量被聖道本源中和後,反而幫你突破了《青囊煉體訣》的瓶頸。”
    林風的平衡之鑰突然飛向天空,與混沌靈晶本體、聖祖的本源核心組成一個巨大的三色光輪,光輪緩緩沉入大地,在兩個世界的交界處形成一道永恒的法則屏障。
    越飛望著光輪消失的方向,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這才是真正的平衡之道。”他轉身看向眾人,“聖界與凡界的通道會永久開啟,但需要有人守護法則屏障,防止混沌能量再次入侵。”
    蕭雲策的玉簫輕輕響起:“我會留在萬法碑林,用天道音律法則維持屏障的穩定。”
    洛星瑤的星墜頭飾閃爍著星光:“我去凡界的綠穹基地,用星辰治愈法則滋養被混沌能量汙染的土地。”
    王胖子突然舉手:“胖爺我申請去熔爐基地!那裏的機甲改造正缺個能扛能打的試機員!”
    蕭戰笑著踹了他一腳:“就你那點本事,還是先跟我回蒼狼基地練練《虛空禦劍術》吧。”
    林風望著眼前的景象,突然想起越飛說過的話——輪回不是為了寂寞,而是為了找到平衡。他低頭看向掌心的平衡之鑰,上麵的三色光輪正緩緩轉動,仿佛在訴說著兩個世界新生的故事。
    “我打算去看看那些文明遺跡。”林風突然開口,“聖界的功法與凡界的科技,或許能在那些地方找到更多融合的可能。”
    越飛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平衡之道,從來都不是一成不變的。”他望向遠處正在升起的太陽,聖界的金色陽光與凡界的晨光交織在一起,溫暖而明亮,“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所謂至尊,守護的從來不是力量,而是這份來之不易的平衡。”
    風吹過平衡之門,帶著聖界的花香與凡界的泥土氣息。遠處傳來機甲啟動的轟鳴與聖界戰士的笑聲,交織成一首屬於兩個世界的歌謠。
    戰爭的硝煙已經散盡,但新的故事,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