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我們之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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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段不到20秒的視頻,拍到許瓔撿起避孕套塞進自己手包的全過程。
眾人皆嘩然。
許今夏沒有撒謊!
撒謊的是許家這位假千金!
但諷刺的是,許家人以及許今夏的丈夫都站在假千金那邊。
許瓔的臉色像被潑了調色盤,頓時五顏六色好不精彩。
她氣紅了眼睛,惡狠狠地瞪了許今夏一眼,捂著臉哽咽出聲。
“姐姐,我知道你恨我搶走了你的一切,但你也沒必要用合成的視頻來誣蔑我。”
阮落梅氣瘋了。
啪!
重重的巴掌落在許今夏臉上,阮落梅氣的咆哮。
“現在你滿意了,毀了你妹妹的清譽,你以為我就會承認你?”
“不,我永遠都不會承認你,我們家沒有你這樣的孽畜,你給我滾出去!”
許今夏的臉很疼,但心髒更疼。
她不明白,為什麽從初見,她的親生母親就怨毒了她。
她到底做錯了什麽?
她不甘怨恨地望著阮落梅,仿佛要從她那張美麗的皮囊下窺見一絲真心。
可是沒有。
阮落梅對她隻有憎惡與厭煩。
再一錯眼,她看見許瓔囂張又得意地看著她,像是在看一隻掙紮求生的螻蟻。
悲憤、痛楚、絕望,逼得許今夏想發瘋。
為什麽人人都愛許瓔,為什麽沒人愛她,為什麽她就該被所有人拋棄?
“為什麽,我才是你親生的。”
阮落梅:“早知你這麽惡毒,我寧願從來沒有生過你。”
許今夏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氣得嘴唇直抖。
“你說我惡毒,那她呢?你怎麽不問問,那個拆了封的避孕套她跟誰用的?”
吃瓜群眾幾乎是瞬間伸長了耳朵。
他們也想知道。
“夠了!”周尋夜忍無可忍,走過去拉許今夏的手腕。
“別再發瘋了,跟我走。”
許今夏定定地看著他,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仿佛下一瞬間就會淌下血淚來。
“周尋夜,我們之間完了!”
周尋夜還沒反應過來,手就被許今夏大力甩開。
她沒有看任何人,挺直脊背往外走。
這一場莊生曉夢,她該清醒了。
周尋夜看著她的背影,心慌的厲害,不知為何,他突然有種感覺。
一旦許今夏踏出這扇門,就永遠不會再回來。
“許今夏!”
周尋夜剛要追出去,手就被人抓住,許瓔期期艾艾道:“尋夜,我不舒服,你能不能陪陪我?”
一聽許瓔說不舒服,周尋夜哪裏還顧得上去找許今夏。
他滿心滿眼都隻有許瓔,“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叫家庭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許瓔羞澀低頭,“不用了,你陪著我就好了。”
*
許今夏離開許家,初春乍暖還寒,夜裏的風寒冷刺骨。
她站在路邊給秦以安打電話,對方關機。
刹那間,她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
偏偏屋漏偏逢連夜雨,連老天爺都覺得她還不夠悲慘,要給她添點悲情的顏色。
天上突然下起了雨,轉瞬之間,那雨便下得浠浠瀝瀝。
許今夏的行李落在許家,手裏除了一台手機,連遮雨的東西都沒有。
她站在樹下一邊躲雨,一邊在網約車平台上下單。
可是許家坐落在郊區,沒有司機願意接單。
許今夏淋了個落湯雞,遠處有車燈照射過來,車身在她眼前一閃而過,突然在前麵停下,慢慢倒退回來。
她心裏一驚。
隻見那輛黑色轎車在她跟前停下,副駕駛座的車窗降下,露出一張有些熟悉的中年男人的臉。
“我瞧著像是你,姑娘,我們可真有緣分。”中年男人熱情地跟許今夏打招呼。
許今夏愣愣地看著他,“您是……”
“你不記得了,那天也是這麽大的雨,我家老爺子犯心疾,是你好心送我們去醫院,救了老爺子一命。”
聽他這麽說,許今夏立即想起這件事來,戒備的神經也放鬆下來。
“我想起來了,老人家現在怎麽樣?”
“老爺子送醫及時,現在已經沒什麽大礙了,你這是要去哪,快上車,我捎你一程。”中年男人熱情道。
許今夏看車頭的方向,跟她不順路。
她婉拒,“不用了,大叔,我叫了網約車,很快就來接我了。”
“大半夜的坐網約車多不安全,你看你渾身都濕透了,上車吧,我家少爺的房子就在附近,你去把衣服烘幹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許今夏盛情難卻,隻好上了車。
雨聲打在車頂,車內卻並不嘈雜,隱約還有一股淡淡的海鹽香氣。
中年男人非常健談,完全沒給許今夏別扭的機會,車子已駛入兩扇鎏金大門,停在別墅大門前。
門口有傭人捧著毛巾等在那裏。
管家簡叔接過,在許今夏打開車門時,體貼地披在她身上。
“許小姐,這邊請。”
許今夏抬頭仰望這座宅邸,比她跟周尋夜的婚房大了三倍不止。
燈火通明,富麗堂皇。
她心中惴惴,跟著簡叔進了門,等她站在白玉大理石地板上,看著穹頂垂落下來的華麗水晶吊燈。
她感覺自己就像一隻無家可歸的流浪貓,誤闖了美麗夢幻的伊甸園。
“許小姐,我讓傭人準備了熱水,你去泡個澡祛祛寒,一會兒我讓人把換洗的衣服給你送過去。”
“謝謝簡叔,給你添麻煩了。”
許今夏頷了頷首,她人都到這裏了,再說不用難免矯情。
更何況她現在渾身濕透,她不顧惜自己的身體,也要顧惜腹中的胎兒。
經過今晚這麽一鬧,她在這世上真正與她血脈相連的親人,也隻有這個孩子了。
無論如何,她都要平安健康的生下他。
浴室整麵牆采用喜馬拉雅鹽晶磚,沐浴時宛如置身粉紅色極光之中。
許今夏從未見過如此奢華的浴室,簡直目眩神迷。
直到傭人送來換洗衣物,她才回過神來,從浴缸裏出來。
擦幹身上的水,她穿上衣服。
絲質的黑色襯衣,穿在她身上極為寬大,應該是簡叔口中那位少爺的衣服。
褲腿很長,她挽了幾折,才不至於拖遝在地。
她走出浴室,來到客廳,門口傳來腳步聲,她回頭:“簡叔,我……”
剩下的話都卡在了她的喉間,因為她發現在玄關處換鞋的人不是簡叔,而是一個相當英俊的陌生男人。
說陌生,也不陌生。
因為不久前,她與他還在公園下了一盤五子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