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溫情打不動,就強取豪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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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今夏做好刀削麵,澆上靈魂臊子,又撒了一點手摏的辣椒麵在上麵。
    她端著刀削麵走出廚房,放在餐桌上,整個別墅裏安靜得出奇。
    她走出餐廳,看到薄凜淵的優越的後腦勺。
    “薄先生,我做了刀削麵,你要嚐嚐嗎?”許今夏麵對他時,還有點不自在。
    薄凜淵放下書,起身朝她走去。
    “你親手做的,我豈有不嚐嚐的道理?”薄凜淵身高腿長,站在許今夏跟前,像一座大山壓下來。
    許今夏下意識想往後退,結果餐廳與客廳之間有台階。
    她絆了一下,整個人往後仰倒。
    薄凜淵眼疾手快,一手攬著她的腰,將她拉了回來。
    許今夏身形不穩,雙手在空中亂抓,也不知道抓到了什麽,她借力穩住身體。
    直接撲進他懷裏。
    許今夏愣了一下,總覺得自己的手好像抓到了不該抓的東西。
    她膽顫心驚地望過去。
    這一眼,差點沒將她震得三魂離了六竅。
    隻見她的手抓在薄凜淵的衣服上,衣服被她扯開大半,露出精壯的胸膛。
    救命!
    許今夏猛地站直身體,火急火燎地放開了他的衣服。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沒站穩。”
    薄凜淵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你是故意的也沒關係,我沒那麽小氣。”
    說完,他才慢條斯理地整理被扯開的衣服,重新係上紐扣。
    許今夏臉紅得快要滴血,都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薄凜淵看著她的表情,感覺再逗逗她,她就要哭了。
    他收斂了戲謔的表情,說:“走吧,一會兒麵涼了不好吃。”
    他率先走進餐廳,在他常坐的那邊拉開椅子坐下。
    許今夏把大碗刀削麵推到他麵前。
    “我知道你吃不了辣,但是刀削麵的靈魂就是要有點辣才好吃。”
    許今夏沒放多少辣椒麵,吃起來應該不會多辣,而是香。
    薄凜淵拿起筷子吃麵。
    刀削麵很香,辣椒麵不辣,跟臊子一起反而很香。
    他連吃了幾口,“很香,像我小時候吃過的味道。”
    以前小時候家裏沒這麽富裕,他媽最喜歡做刀削麵和麵泥鰍。
    他們三兄弟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頓要吃好幾碗。
    現在想起從前,他心裏都還對那個味道念念不忘。
    而許今夏做的這碗刀削麵,又讓他嚐到了小時候的味道。
    許今夏本來還在忐忑。
    畢竟薄凜淵這樣的人,什麽美味佳肴沒吃過?
    一碗刀削麵而已,哪能入得了他的眼?
    一聽他這話,她就放心下來,笑著說:“你喜歡就好。”
    薄凜淵看著她,歎息一聲,“每次你來,都讓你下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讓你來我家,是來給我當廚師的。”
    許今夏動作一頓,“你沒讓我下廚,是我自己要去做的,再說宴會上我們都沒吃東西,我自己也要吃。”
    薄凜淵:“總之,下次你再來,我來做飯,你可以告訴我你喜歡吃什麽嗎?”
    許今夏看著碗裏的刀削麵,突然很想吃魚,“水煮魚會不會太複雜?”
    “不會。”
    薄凜淵:“你喜歡吃魚的話,等周末我們去釣魚吧。”
    許今夏天天待在實驗室裏,也沒有什麽戶外活動。
    她說:“好啊,那到時候我叫上安安,她天天說無聊。”
    “好。”
    吃完麵,許今夏準備告辭,薄凜淵還沒說話,簡叔先開口挽留。
    “許小姐,時間不早了,要不就在這裏住下,客房已經收拾好了。”
    許今夏感覺到她與薄凜淵走得太近,關係有點曖昧不清。
    她必須及時抽身,以免越陷越深。
    她笑容溫婉,“不用了,簡叔,安安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薄凜淵微抿了下唇,沒有挽留,“簡叔,備車,送許小姐回去。”
    簡叔看了看薄凜淵,又看了看許今夏,最後還是去聯係司機過來。
    許今夏把自己換下來的禮服放進袋子裏,跟薄凜淵告辭。
    走出別墅,她來到車旁,司機幫她拉開車門,他俯身坐進去。
    車門關上,隔絕了一切視線。
    許今夏沒忍住,偏頭看向車窗外,二樓露台,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站在那裏。
    隔著車窗,其實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也看不見她。
    但她還是下意識收回視線,看向前方。
    她與薄凜淵一個是地一個是天,她不該產生非分之想。
    露台上,薄凜淵點燃一根煙。
    他沒有煙癮,但此刻卻很想被尼古丁麻痹,他垂眸,看著黑色勞斯萊斯的車燈在大門處一閃,駛出了薄宅。
    他輕勾了勾唇。
    他看上的女人,還沒有讓她逃了的道理,若溫情打不動,他也不介意強取豪奪。
    許今夏連打了幾個噴嚏,送走司機,她轉身往小區裏走。
    斜刺裏突然衝出一道人影,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許今夏嚇了一跳,抬眸便看見怒氣衝衝的周尋夜。
    他像個撞見老婆剛偷完漢子回來的妒夫,憤怒地質問她。
    “你剛才去哪裏了,為什麽從薄凜淵的車裏下來,你們剛才是不是在一起,是不是睡了?”
    最後兩個字,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吼出來。
    許今夏這才發現他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整個人處於狂躁狀態。
    不僅如此,她還聞到一股濃鬱的酒氣,她擰起了眉頭。
    “周尋夜,你不要來我跟前發瘋,我跟你沒關係了。”
    周尋夜嫉妒得紅了眼睛,“你們是不是睡了?許今夏,你怎麽那麽賤?”
    “你以為薄凜淵會娶你?不可能的,他娶誰都不會娶一個我不要的破鞋。”
    “你死了這條心吧。”
    許今夏掙不開他的鉗製,抬腿狠狠踹在他的小腿骨上。
    周尋夜吃疼,手上的力道一鬆,許今夏立即往後退了幾步,與他保持距離。
    許今夏盯著周尋夜青筋暴起,猙獰的模樣,她說:“周尋夜,你現在來找我是什麽意思,難道許瓔滿足不了你嗎?”
    周尋夜怒火狂燒,“別在我麵前提她,許今夏,要不是你算計她,我跟她又豈會鬧成現在這個樣子?”
    許今夏冷笑連連,“你還真是擅長倒打一耙,我以為你對她的愛忠貞不渝,原來也是有你自己的衡量的。”
    “你給我閉嘴,我和她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評價。”
    許今夏:“怎麽,戳到你痛處了,周尋夜,你這個人還真是有意思。”
    一邊在心裏嫌棄許瓔不潔,一方麵又不允許任何人說許瓔一句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