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 睡一個被窩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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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南琛臉上慘白,再無半點剛才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他也不管此刻在珠寶店裏,店員和外麵逛街的遊客都在。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薄執行長,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您,請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
薄凜淵抬了抬手,櫃哥極有眼力見地抬了一張兩人沙發。
薄凜淵扶著許今夏在沙發上坐下,他雙腿優雅的交疊,居高臨下地睥睨著跪在地上的許南琛。
“我還以為許大公子多有骨氣。”
許今夏也沒料到許南琛滑跪得這麽快,果然,這種仗勢欺人的敗類,在麵對比他權勢更高的人麵前就是隻紙老虎。
許南深現在後悔慘了,他惹許今夏幹什麽?
這女人狠起來,雅黛集團都被她搞塌了半邊江山。
現在她又有薄凜淵護著,那她在京市還不是橫著走。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跟我妹交情匪淺。”
看到許南琛滑跪,許瓔比許今夏還要震驚。
尤其是看到和許今夏在一起的人是薄凜淵,她生氣又憤怒。
憑什麽是許今夏?
那晚在度假村,她給薄凜淵下藥,最後竟然是成全了他們。
許瓔心裏嫉恨交加。
她以為,就憑許今夏的出身與有過一段婚史的經曆,就算薄凜淵把她當解藥,也是玩玩她,沒打算負責。
卻不成想。
他是認真的,護短也護得這麽認真。
薄凜淵微微垂眸,就有一種掌握人生死的霸氣。
他黑眸微斂,“你妹?”
許南琛趕緊說:“我是說今夏,她是我妹妹,還請薄執行長看在她的麵子上,不要跟我一般計較。”
“我非要計較呢?”
許南琛一噎,他算是看出來了,薄凜淵今天就是要為許今夏出氣。
他咬咬牙,低下高傲的頭顱,“對不起,今夏,我錯了。”
許今夏看著許南琛,目光嘲諷。
他不是知道錯了,而是屈服在薄凜淵的權勢下。
而且道歉也道得心不誠。
她垂下眼皮,“我多高貴啊,哪敢讓許大公子道歉?”
許南琛咬緊後槽牙,“許今夏,你別得寸進尺。”
薄凜淵銳利的視線橫了過去,許南琛縮了縮脖子。
他今年也三十了,平時在朋友麵前也人五人六的,是個人物。
如今卻要屈辱地跪在他看不起的女人麵前,被比他更有權勢的男人踩在腳下。
他不甘心!
可是他又有什麽辦法?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對不起,我錯了。”
許今夏難得有機會整治許南琛,看他憋屈又不敢反抗的樣子,實在太解氣了。
她狐假虎威,“哎呀,我最近耳背,沒聽清楚,麻煩你再說一遍。”
許南琛恨不得擰斷許今夏的脖子,敢把他的尊嚴踩在腳下,他一定會弄死她。
“對不起!”
他聲音哄亮,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櫃哥櫃姐們都捂住嘲笑,許今夏也忍俊不禁,“起來吧。”
許南琛的臉裂開了一秒,隨即忍辱負重地站起來。
許瓔趕緊跑過來,扶住許南琛,怒氣衝衝地瞪著許今夏。
“許今夏,你太過分了,他是你親人,你怎麽能這麽折辱他?”
許今夏看著這個馬後炮,剛才許南琛道歉的時候她躲著不出來,現在見沒事了,就跑出來拉好感了。
真有她的。
“許瓔,你不會也想跪下跟我道歉吧?”
許瓔縮了縮脖子,躲在許南琛身後,不敢吱聲了。
許南琛下意識擋住許瓔,目光淩厲地射向許今夏。
“你有什麽仇都衝著我來,別為難瓔瓔。”
“不愧是睡過一個被窩的情分,你還真甘之如飴啊!”
這麽蠢,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許南琛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許今夏起身,緩緩走向許瓔,許南琛見狀,趕緊伸手攔住她。
“我說了你衝我來,你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要你好看。”
許今夏抬起手,許瓔以為她要當眾扇她巴掌,趕緊往許南琛身後躲。
許今夏眼疾手快,一把拽了根頭發下來,手背到身後。
許瓔隻覺得頭皮一痛,卻是敢怒不敢言。
許今夏高抬貴手,“趕緊滾吧你們,我看著你們眼睛疼。”
還不知道這倆是不是親兄妹,要是的話,那可就好玩了。
許南琛不敢開罪薄凜淵,隻好訕訕地帶許瓔走了。
許今夏叫櫃姐給她找了個裝首飾的無菌袋,把那根頭發裝進去。
薄凜淵看她做這些,“就這麽放過他們?”
他一副她若還是不開心,就派肖秘書去滅了許家的表情,把許今夏給逗樂了。
“不會,他們霸占我爸的財產,這段時間我沒心情料理他們,既然今天他們非要撞我槍口上,我就順便收拾了他們。”
許今夏原本還沒騰出手來收拾許家人,偏偏他們要自作聰明犯到她麵前來。
那她就不客氣了。
“不需要我幫忙?”薄凜淵有點委屈,他出手的話,不會讓她煩心。
許今夏莞爾,“殺雞焉用牛刀,你可是我的底牌。”
薄凜淵無奈,“我不想你為這事煩心。”
“我知道,但我想自己解決,我答應你,如果我解決不了,我不會逞強,會立即找你幫忙。”
“好。”
許南琛和許瓔灰溜溜離開商場,許瓔越想越氣。
“許今夏真有手段,竟然連薄凜淵都淪為她的裙下臣。”
這話怎麽聽都透著一股酸味。
許南琛剛剛丟了臉,這會兒也很生氣,“明天她會回許家,到時候我一定會讓她好看。”
今日之辱,他必定要她千倍萬倍的償還。
許今夏拿到許瓔的頭發後,又打電話給許家的傭人,拿到許如滔、阮落梅和許南琛的檢測樣本。
既然要做親子鑒定,那這四個人的都做一下,說不定大力出奇跡。
許如江祭日的前一天,許今夏待在實驗室裏做親子鑒定。
一共三份。
許南琛與許如滔,許瓔與許如滔,許南琛與阮落梅。
秦以安知曉她要做三份DNA鑒定,立即嗅到了豪門狗血八卦的氣息。
甚至第九院內部,還發起一個無傷大雅的賭局。
賭許南琛和許如滔是不是親生父子,許瓔與許如滔是不是親生父女,許南琛與阮落梅是不是親生母子。
賭局一開,投許南琛不是許如滔親兒子的人有一半,投許瓔與許如滔是親父女的人有一半。
而許南琛與阮落梅是否為親生母子最冷門,沒人投票。
由此看出,他們都不關心這個,現在關心的是許如滔和阮落梅夫妻倆是不是互給對方戴綠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