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好戲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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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今夏拿著最後的報告單走出實驗室時,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著她。
像是在緊張等待開盲盒的心情。
許今夏忍不住彎了彎唇,“你們這個表情,委實讓我有點難辦啊。”
秘書辦的人催促:“許博士,你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們,結果如何?”
“你們想要什麽樣的結果?”
“那當然是渣男賤女互相給對方戴綠帽子啊,那才解氣呢。”
這些人或多或少都知道許家侵占許今夏家的財產,把她送人,致使她從小被虐待,長大了還謀奪她遺產的事。
他們都希望那兩人渣下地獄。
秦以安也心急,“夏夏,你快點公布結果,大家都望眼欲穿了。”
許今夏把三份報告單放在桌上,大家一哄而上,手快的抓了一張就跑,手慢的沒搶到。
沒搶到的趕緊湊到搶到的跟前,去看下麵的結果。
看到親緣關係為99.99%,眾人愣了一瞬,緊接著爆笑出聲。
“報應啊報應,這一家人難怪不同心,原來早就分崩離析了。”
秦以安沒搶到報告單,心裏越發癢癢的,“都不是親生的?”
“確切的說,都是親生的,許瓔和許如滔是親父女,但許南琛與許如滔沒有血緣關係,許南琛是阮落梅跟別的男人生的。”
“這麽狗血?”秦以安詫異道。
“就是這麽狗血,這三分鑒定報告拿去許家撒一撒,估計能讓許家雞飛狗跳很久。”許今夏道。
這樣,似乎也對得起許如江的在天之靈了。
秦以安眯了眯眼睛,“夏夏,我請求去現場觀摩。”
其他人也蠢蠢欲動,想舉手。
許今夏:“明天是我親爹的忌日,這個時候去鬧事,不太好吧?”
“怎麽不好?”秦以安振振有詞,“你想想,你爸當時猝不及防離世,最不放心的人是誰?”
許今夏懵。
“那肯定是你啊,他臨終托孤,讓你叔叔嬸嬸將你養大成人,結果他們直接把你扔給鄉下受苦受難,那他在九泉之下瞑目了嗎?”
“沒、沒有吧?”
“那肯定沒有啊,既然他不能瞑目,肯定希望這對惡夫妻受到懲罰。”
“所以家祭無忘告乃翁,不鬧個大的,叔叔也不能含笑九泉。”
許今夏:“……”
家祭無忘告乃翁是這麽用的嗎?
這個結果讓大家的心甚慰之,等熱鬧散去,許今夏看著那三份報告發怔。
秦以安一把抽走,“別看了,再看也看不出一朵花來。”
許今夏笑容淡淡,“我隻是覺得人生如戲。”
她曾以為那個家堅不可摧,現在才發現,它其實早就漏風滲水了。
隻怪她當時在局中,看不清楚形勢,才會一心情願的付出。
“姐妹明天陪你去,咱們去演一出大戲,不要白白便宜那對賤人。”
許今夏:“嗯。”
翌日一早,秦以安精神抖擻地敲開許今夏的房門。
她已經換上一套黑色裙裝,看著幹練又肅穆,而她手裏拿著一套白色裙裝。
看剪裁,跟她身上那套是姐妹裝。
“小懶蟲,衣服準備好了,去洗漱吧,吃了早飯咱們該出發了。”
許今夏被秦以安從被窩裏挖出來,又推進洗手間。
她站在洗手池邊刷牙的時候,表情有點崩潰,為什麽她親爹的忌日,安安比她還激動?
洗漱出來,秦以安不在房間裏,她挑的那套白色裙裝掛在衣櫃門上。
許今夏脫了浴衣,換上衣服,出門就聞到了小米粥香。
秦以安端著早餐出來,“小米粥我熬的,快過來嚐嚐。”
許今夏拉開椅子坐下,除了小米粥,還有一碟包子和燒麥,配了五顏六色的泡菜,看著很爽口。
秦以安坐在她對麵,“包子和燒麥是小舅舅派人送來的。”
許今夏一怔。
薄凜淵昨天下午臨時出差,打電話告知她時,他人已經在機場。
本來他要陪她去吊唁許如江,不過事發突然,隻能下次再去。
許今夏笑了笑,“他在外地出差,還惦記我早上吃什麽,真是難為他了。”
“哎喲哎喲,我都快讓這狗糧撐死了,求求你們趕緊結婚。”秦以安誇張道。
許今夏夾了個包子塞她嘴裏,“吃吧你,包子都堵不住你的嘴。”
秦以安用力咬了一口,“遵命!”
吃完早飯,秦以安開車,許今夏去花店裏買了一束向日葵。
車子一路向郊區駛去。
許如江葬在南山墓園,她們到了很久,許如滔一家才姍姍來遲。
看見許今夏,許南琛的表情不太好,畢竟幾天前,他還跪在她麵前向她道歉來著。
許如滔倒是很熱情,“今夏,對不起啊,我們來晚了,在路上耽誤了點時間。”
阮落梅依然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你跟她道什麽歉?”
許如滔瞪了她一眼。
夫妻倆自打秦梟那件事後,就心生嫌隙,彼此看對方都不順眼。
“行了別廢話了,這麽熱,在家吹空調不香嗎,非要來墓園找晦氣。”
許今夏眯了眯眼睛,“嬸嬸還端著我爸給的飯碗,不說要三跪九叩表示感情,表麵功夫總要做到位吧?”
阮落梅瞪著許今夏,“看你現在伶牙俐齒的,你爸知道你對長輩這麽不敬嗎?”
許今夏反擊,“既然知道自己是長輩,就要有個長輩樣,尖酸刻薄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從小就缺乏家教。”
阮落梅氣到吐血,“你說什麽,你這個賤種,你敢罵我,我撕爛你的嘴。”
阮落梅氣得撲過來,被秦以安拿著鉑金包一頓猛Kao。
幾十萬的稀有皮包包像磚頭似的不要錢的往阮落梅身上招呼。
“在我麵前就敢欺負我閨蜜,當我是死的嗎?”
許南琛不敢招惹許今夏,更怕他媽傷到許今夏。
回頭薄凜淵追責,許家在京市哪還有生路?
真惹毛了那個護短的男人,他們別說在京市混不下去,在整個華國,恐怕撿垃圾都沒人要。
“媽,你消停點吧。”
阮落梅被鉑金包砸了好幾下,這會兒疼得眼冒金星。
換了以前,她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但她也知道,他們今天是有求於人,隻得冷哼一聲,轉身往墓園門口走去。
秦以安收了神通,挽著許今夏道:“別怕,姐罩著你,今天他們誰敢欺負你,我neng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