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雪狼圖騰?特種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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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青唐古拉的雪粒子打在護目鏡上,發出沙沙的響。陸驚鴻將羊皮經卷塞進貼身藏袍,指尖觸到格桑梅朵遺留的金剛橛碎片,冰涼如她最後那抹微笑。楊公盤在掌心震動,指針竟逆時針指向東南方 —— 那裏本該是被冰川覆蓋的死路。
“老地師說‘羅盤倒轉必有妖’,看來今天要見真佛了。” 他嗬出的白氣瞬間凝成冰晶,背包裏的宇宙沙盤突然發出蜂鳴,像是在呼應遠處冰縫裏的時空殘響。
前行不足百米,陡峭的冰壁上突然浮現出暗紅色的圖騰:一隻雪狼撕裂自己的心髒,心髒裏長出蓮花。陸驚鴻瞳孔驟縮 —— 這是遼北赫連氏的 “血祭圖騰”,傳聞隻有薩滿大巫在召喚遠古戰魂時才會啟用。
“赫連鐵樹那老東西,竟然把薩滿鼓架埋到了青藏高原。” 他用洛陽鏟敲了敲冰壁,鏟頭陷入處滲出黑色黏液,帶著濃重的鐵鏽味,“用喜馬拉雅雪人的骸骨混合契丹血咒,這是要把整條念青唐古拉山脈煉成煞陣啊。”
話音未落,頭頂傳來蜂鳴般的震動。三架塗著迷彩色的無人機從雲層中鑽出,機翼下掛載的不是導彈,而是刻滿梵文的金屬圓筒 —— 南宮氏的 “血鷹骨笛聲波炸彈”。
陸驚鴻就地一滾,躲進冰裂縫。炸彈在頭頂爆炸,聲波震得冰壁簌簌掉落,他清晰地聽到自己鎖骨發出的悶響。楊公盤的銅鏡突然映出幻象:格桑梅朵被綁在某處祭壇上,胸前的蓮花胎記發出妖異的紅光。
“該死!” 他摸出防潮袋裏的猛庫大葉種,用雪水衝泡後潑在冰麵上,茶水瞬間結成冰晶,形成北鬥七星的圖案,“當年老地師用這招騙過滇南蠱王,現在拿來騙騙高科技,也算廢物利用。”
無人機的紅外掃描燈掃過冰麵,卻在七星圖上顯示出大片低溫區。陸驚鴻趁機向西北方疾行,卻在轉過冰峰時,迎麵撞上一支戴著北極熊皮帽的特種部隊,每個人左臂都繡著南宮家的 “玄甲” 圖騰。
“陸先生,久仰。” 為首的少校掀開麵罩,露出左頰的刀疤,正是當年在白雲鄂博礦區布置八門金鎖陣的南宮家死士,“家主有請,借您的伏藏鐵蠍一用。”
陸驚鴻掃過他們腰間的裝備:除了常規突擊步槍,每個人都背著青銅圓筒,筒身上刻著薩迦派的 “道果法” 咒文。他握緊楊公盤,羅盤天池裏的水已凍成冰,指針卻穩穩指向少校的心髒位置 —— 那是 “四業誅殺陣” 的陣眼。
“南宮鏡還是這麽喜歡借花獻佛。” 陸驚鴻冷笑,“用薩迦派的詛咒當子彈,用赫連氏的血祭當火藥,你們關中南宮家,果然是密宗裏的雜貨鋪。”
少校不為所動,抬手就是一槍。子彈擦著陸驚鴻耳畔飛過,卻在擊中冰壁的瞬間爆發出刺耳的尖嘯,無數冰棱以子彈為中心輻射炸開 —— 竟是特製的 “聲波震蕩彈”。
陸驚鴻踉蹌著後退,後背抵上冰涼的冰川。他突然想起老地師的教導:“聲波為形,地脈為骨,破聲需先破勢。” 於是將楊公盤按在冰麵上,以羅盤為圓心,用洛陽鏟畫出太極魚的圖案。
“以昆侖為乾,以南海為坤,借天地之勢,化聲波之形!”
話音未落,太極魚圖案突然迸發出金光,所有的冰棱在觸及金光的瞬間紛紛轉向,如暴雨般射向特種部隊。少校瞳孔驟縮,急忙下令撤退,卻見冰棱在空中拐了個詭異的彎,精準地切斷了他們的通訊天線。
“地師的風水陣,從來不是直線思維。” 陸驚鴻擦了擦嘴角的血,趁亂向冰川深處跑去。然而沒跑多遠,腳下的冰麵突然裂開,他墜入一個漆黑的冰洞,洞底傳來狼群的低嚎。
墜落的過程比想象中短暫。陸驚鴻摔在鬆軟的雪堆上,抬頭望去,冰洞口的月光被切割成狼首的形狀。洞穴深處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他摸出應急燈照亮,隻見洞壁上刻滿了苯教的 “雍仲” 符號,而符號之間,嵌著無數動物的頭骨,每隻頭骨的眉心都插著一枚薩滿銅鈴。
“十三戰神魂的祭壇。” 他握緊金剛橛碎片,“赫連鐵樹果然想在這裏複活契丹戰魂。”
狼群的低嚎越來越近。應急燈的光暈裏,首先出現的是幽綠的眼睛,接著是泛著寒光的犬齒 —— 七隻雪狼呈扇形包圍了他,卻沒有立刻發動攻擊,反而在他麵前伏下身軀,像是在行禮。
“奇怪,雪狼向來隻認血脈純正的薩滿。” 陸驚鴻想起赫連氏的傳說,唯有滿族薩滿傳人才能驅使海東青與雪狼,“難道……”
他突然注意到狼群脖頸間的銅鈴,每隻鈴鐺上都刻著相同的圖騰:一隻海東青抓著一朵蓮花。這是赫連氏與沐王府秘密合作的標記,傳聞當年努爾哈赤曾用海東青換取滇西的翡翠,用來鎮壓長白山的契丹血咒。
“你們是…… 沐雲裳的人?” 他試探著伸出手,頭狼突然舔了舔他掌心的鐵蠍紋路,喉嚨裏發出類似嗚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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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深處傳來腳步聲。陸驚鴻迅速熄滅應急燈,卻見來人手持一盞獸皮燈籠,燈籠上繡著的不是沐王府的金絲猴,而是赫連氏的海東青。
“陸大少果然機敏。” 來人掀開兜帽,露出半張紋著薩滿咒文的臉,正是赫連鐵樹的義子,人稱 “雪狼” 的赫連冰,“我家主公用了三十年,才把戰魂祭壇從長白山遷到這裏,沒想到便宜了南宮家的狗崽子。”
陸驚鴻握緊楊公盤:“你們赫連氏和沐王府勾結,想借雪狼戰魂打開香巴拉裂隙,對不對?格桑梅朵是不是在你們手裏?”
赫連冰輕笑,燈籠裏的火苗突然變成幽藍色:“聰明人不該問太多問題。不過看在你身上有鐵蠍紋路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 —— 格桑梅朵的血,比我們預想的更有用。”
話音未落,狼群突然轉頭對著洞口咆哮。南宮氏的特種部隊已追至洞口,聲波炸彈的尖嘯再次響起。赫連冰抬手一揮,七隻雪狼突然化作藍色火焰,衝向洞口的敵人。
“帶好經卷,去岡底斯山的冰湖。” 赫連冰將一個鹿皮袋塞進陸驚鴻手裏,“裏麵是能壓製時空裂隙的‘薩滿秘火’,記住,隻能用三次。至於格桑梅朵……” 他頓了頓,“她在等一個能同時看懂地脈與人心的人。”
陸驚鴻還想問什麽,卻見赫連冰已吹滅燈籠,洞穴陷入徹底的黑暗。上方傳來激烈的槍聲與狼嚎,他摸到鹿皮袋裏的硬物,掏出一看,竟是半枚刻著 “雍仲” 符號的青銅鏡,鏡麵裏映出他眉心的鐵蠍紋路,以及遠處岡底斯山正在融化的冰川。
等陸驚鴻爬出冰洞,暴風雪已經停歇。念青唐古拉山的主峰在月光下泛著冷白,像是一具被剝去血肉的骷髏。他摸出楊公盤,發現指針竟指向自己的心髒位置 —— 這是地師術法中 “天人合一” 的征兆,意味著他即將接觸到真正的 “地脈之心”。
“老地師說過,地師最高境界是‘盤中無天地,心中有乾坤’,看來今天要被迫突破了。” 他苦笑著將羅盤收入背包,按照赫連冰的指引向西北方行進。
三小時後,他抵達了傳說中的 “冰湖”。說是湖,實則是被冰川包裹的巨大冰窟,湖麵結著三尺厚的冰,冰下隱約可見遊動的光點,像是無數盞被沉入湖底的酥油燈。
陸驚鴻剛踏上冰麵,腳下突然傳來震動。冰湖中央裂開一道縫隙,浮出一具巨大的骸骨 —— 那是一頭長著翅膀的犛牛,牛角上纏繞著早已褪色的經幡,正是苯教傳說中的 “龍牛”,曾守護過香巴拉的入口。
“以龍牛為引,果然大手筆。” 他摸出鹿皮袋裏的薩滿秘火,那是一團凝固的藍色火焰,觸感卻像溫軟的牛油,“赫連鐵樹用自己的壽元煉製秘火,看來香巴拉的誘惑,比長白山的詛咒更致命。”
秘火剛接觸冰麵,整座冰湖突然沸騰起來。冰層下的光點匯聚成一條光帶,指向湖底的某個坐標。陸驚鴻深吸一口氣,抽出腰間的金剛橛,以血為引,在冰麵上刻出 “九乘次第” 的密宗符號。
冰麵應聲而碎。他墜入冰冷的湖水,卻感覺不到寒意,反而有一股暖流從眉心擴散。湖底的光帶竟是由無數枚天珠組成,它們排列成星圖的形狀,正中央懸浮著一個青銅匣 —— 與珊瑚要塞裏的伏藏匣一模一樣。
當他伸手觸碰青銅匣的瞬間,無數畫麵湧入腦海:格桑梅朵在納木錯畔微笑,陸擎蒼在珠江口流淚,赫連鐵樹在長白山巔獻祭,還有一個身著現代服飾的女子,正站在時空裂隙前,手中握著半塊河圖玉玨。
“原來一切都是輪回……” 他喃喃自語,青銅匣突然打開,露出裏麵的《龍欽心髓》真本,以及一張泛黃的照片 —— 照片裏,年輕的老地師站在念青唐古拉山前,身邊站著一位身著藏裝的女子,她胸口的蓮花胎記與格桑梅朵別無二致。
湖麵突然傳來槍響。陸驚鴻迅速轉身,隻見南宮氏的少校正站在冰洞邊緣,手中的槍對準他的眉心。而在少校身後,赫連冰正被兩隻雪狼咬住肩膀,鮮血滴在冰麵上,竟凝結成蓮花的形狀。
“把經卷和鐵蠍交出來,我留你全屍。” 少校的聲音帶著顫抖,顯然也被湖底的景象震撼。
陸驚鴻握緊金剛橛碎片,秘火在掌心熊熊燃燒。他突然想起格桑梅朵說過的話:“香巴拉非在遠方,乃在人心。” 於是將秘火投向少校的腳下,藍色火焰瞬間蔓延,在冰麵上畫出巨大的薩滿圖騰。
“以地師之名,封!”
冰麵轟然閉合,將少校的驚呼聲永遠封在了冰層之下。陸驚鴻爬上冰麵,赫連冰已不見蹤影,唯有一隻雪狼留了下來,嘴裏叼著一塊染血的布條,上麵繡著沐王府的金絲猴圖騰。
他展開布條,上麵用藏文寫著:“格桑在岡仁波齊,小心鏡像人。”
鏡像人?陸驚鴻皺眉,低頭看向湖麵,卻見自己的倒影突然裂開,變成兩個相同的身影,其中一個舉起手,向他露出掌心的鐵蠍紋路 —— 那是不屬於他的動作。
雪狼突然對著天空長嚎。陸驚鴻抬頭望去,隻見念青唐古拉山巔的紅光更盛,而在紅光之中,隱約可見一架飛機的輪廓,正是冰縫中那架納粹飛機,此刻正低空掠過雪山,機身上的時輪金剛圖騰清晰可見。
他摸出宇宙沙盤,發現沙盤上的香巴拉模型正在融化,露出裏麵的機械結構 —— 那是用瑞士鍾表零件拚成的 dna 雙螺旋。
“原來羅斯柴爾家族的‘時間之輪’,是想用量子遺傳改寫地脈……” 他喃喃自語,雪狼突然咬住他的褲腳,指向西方的岡仁波齊。
遠處傳來直升機的轟鳴。陸驚鴻握緊經卷,拍了拍雪狼的頭:“走吧,去看看所謂的鏡像人,到底是我的影子,還是…… 另一個世界的我。”
雪狼轉身引路,月光為它的皮毛鍍上一層銀邊。陸驚鴻跟在其後,掌心的鐵蠍紋路與遠處的紅光共振,仿佛整個青藏高原的地脈都在這一刻蘇醒。而在他身後的冰湖裏,龍牛骸骨的眼睛突然亮起,湖底的天珠星圖開始逆時針旋轉,像是在為某個即將開啟的儀式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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