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狀況百出的調查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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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四人踏入房門的同時,鄭孝胥的臉上陡然綻放出極為熱情的笑容,並迅速起身,腳步急促地迎上前去,口中高聲說道:“同誌們辛苦了!快請坐,咱們就簡單地聊上幾句。對了,我特意在餐廳安排了極為豐盛的大餐,權當是為你們凱旋而歸舉辦一場慶功宴!”
鄭孝胥這番熱情洋溢的話語,如同春日暖陽,讓林葉心中那根原本緊繃如弦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些許,原本如烏雲般籠罩在東方豪心頭的怨氣,也如同被一陣清風吹散了不少。趙嫚則極為的幹脆,剛一落座,便直截了當地開口問道:“究竟是什麽緊急任務,如此火急火燎地把我們叫回來?”
“小事,小事一樁。咱們內部的人事調整罷了,算不上什麽真正的任務。” 鄭孝胥臉上依舊掛著那招牌式的笑容,說話間,隨手將手中的香煙狠狠掐滅。
接著說道,“從今日起,我便正式成為咱們靈威局的一員了。可能是上級領導考慮到我有些辦案和管理的經驗,委任我暫代對外特別行動處處長一職,今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打交道的機會可就多了去了啊!” 說罷,他便自顧自地大笑起來。
“您來了,那付政委呢?” 東方豪滿臉好奇的追問道。
“老付啊,被調到別的部門了。那部門的保密級別還挺高,上麵不許咱們打聽。以後有機會,咱們再找他聚聚。” 新上任的鄭處長輕描淡寫地回應道。
“還有別的事兒嗎?要是沒有,我們可得先去吃飯了。” 趙嫚的語氣依舊冷冰冰的,像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
鄭孝胥聞言,眉頭不易察覺地微微一皺,那短暫的皺眉仿佛是平靜湖麵泛起的一絲漣漪,轉瞬即逝。他開口說道:“還有件小事,需要你們配合一下。”
說話間,鄭孝胥的目光如同一道銳利的箭,迅速朝林葉掃了過去,隨後繼續說道,“小趙、東方啊,你們兩個和小林相處了一段時間,也一同經曆了諸多戰鬥。說說看,你們覺得小林怎麽樣啊?”
這個問題一拋出,就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打破了原本的氛圍。趙嫚和東方豪的臉上頓時浮現出茫然的神色,紛紛一頭霧水的看向了刑老和雷司令。而林葉心中則猛地一震,暗自思忖道:“果然,這是衝著我來的。”
趙嫚神色冷淡,惜字如金般簡短地說道:“林葉人不錯。”
東方豪則滿臉興奮,大聲說道:“林葉啊,除了戰鬥時反應稍微慢那麽半拍,其他方麵那真是沒得說,絕對是鐵打的好兄弟、好哥們!”
“注意你們的態度,好好回答領導的問題!” 這時,對麵那個 30 多歲的陌生女人,突然嚴厲地開口嗬斥道,她的聲音尖銳而刺耳,令人感到極度不適。
“你誰啊?我怎麽說話還輪不到你來管吧!真是狗拿耗子,呸,你他媽才是不知哪裏冒出來的耗子!” 東方豪一聽這話,瞬間火冒三丈,毫不客氣地回懟過去。
鄭孝胥見狀,趕忙賠著笑臉打圓場:“小武,同事之間就是隨便聊聊,沒必要這麽嚴肅,輕鬆點好,輕鬆點好啊!”
隨後,話鋒一轉,鄭孝胥又問道:“‘煞影’這個組織,你們知道嗎?接觸過嗎?”
“沒有。” 趙嫚依舊言簡意賅,聲音冷得能凍死人。
這次,鄭孝胥沒有說話,隻是那雙眼睛像兩顆冰冷的寒星,直勾勾地盯著林葉,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似乎在等著林葉給出一個特別的答案。
林葉神色坦然,不慌不忙地說道:“我和他們打過交道。”
“哦?說來聽聽,是在什麽情況下接觸的?” 鄭孝胥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追問道。
林葉不緊不慢地回憶道:“在我還不知道自己是覺醒者身份的時候,他們就派人來刺殺過我。後來,我和他們一個叫洪淵的小頭目發生了衝突,也正是因為那次衝突,我救下了雀兒,之後便被提議加入靈威局。”
林葉說完,鄭孝胥滿意地點了點頭,那點頭的動作就像是對林葉的一種認可,但卻又緊接著問道:“還有嗎?”
“後來,他們和那個澳利神教勾結在一起,綁架了我的父母和女朋友,還入侵了我家的安防係統,並以此來對我實施進一步的威脅。這件事,我記得上次鄭局長,不對,鄭處長您應該也知道吧?” 林葉說道。
“好好回答問題,現在是鄭處長在問你,你隻需如實作答,還輪不到你提問!” 坐在小武身旁的那個 20 多歲、麵容冷峻的男子,突然厲聲訓斥道,他的聲音如同炸雷,在會議室裏回響。但這次,鄭處長沉默不語,算是默認了這一訓斥行為。
那名男青年的話,讓趙嫚、東方豪和林葉心裏都湧起一股強烈的厭惡之感。
這時,鄭處長又拋出了一個問題:“你獨自一人去救你的父母和女朋友。我很好奇,你們之間達成了什麽協議,他們才會如此輕易地把人放回來?”
林葉心理 “咯噔” 一下,瞬間意識到這個問題如同一個陷阱,極難回答。要是實話實說,告訴他們對方隻是和自己喝酒、聊天、交朋友,而自己僅僅是口頭承諾在不影響正常生活的前提下,今後不再參與奧利神教相關事務,恐怕鄭澤胥等人不僅不會相信,反而會加深對自己的懷疑,這無疑是火上澆油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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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林葉陷入沉思,半天沒有回應,剛才那名男青年 “啪” 地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那巨大的聲響震得桌子上的文件都跳動起來,他大聲吼道:“老實交代你的問題,在我們這兒耍任何花招都是徒勞的,別妄想蒙混過關!”
“媽的,你他娘的算什麽東西,敢這麽跟我兄弟說話,是不是活膩歪了?” 東方豪瞬間暴跳如雷,雙臂用力撐著前傾的身體,那壯碩的身軀如同一隻即將撲食的猛獸,惡狠狠地盯著這名男青年,冷冷說道,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仿佛來自地獄的咆哮。
東方豪本就身材魁梧壯碩,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再加上經曆了幾次生死大戰,身上的戾氣愈發濃重,此刻的他,就像一頭上古凶獸一般。而對麵那青年平日裏若是麵對普通人,還能仗著自己的身份耀武揚威一番,可麵對此時周身戾氣環繞、雙目殺意如刀的東方豪,心裏頓時一陣發慌,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雙腿發軟,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差點就要癱倒在地。
慌亂之中,他完全忘了起身時把椅子往後推了一把。這時雙腿一軟,身體不受控製地向下墜去。也不知是他太過緊張,還是雙腿真的完全沒了力氣,就這麽直直地摔了下去。
緊接著,“砰” 的一聲巨響,那青年的下巴重重地磕在會議桌桌麵上,那聲音讓人聽了都覺得疼。接著可能是被磕疼的緣故,也可能是被磕暈了,身體不由向後躲去,結果一股坐在地上,後腦勺又重重的磕在了座椅的扶手上,頓時頭部也是鮮血直流。
直到這時,他才回過神來,疼得大聲慘叫,口中的鮮血和著幾顆脫落的牙齒一同噴了出來,整個人如一隻煮熟的大蝦一般蜷縮在地上,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
“就這?這都什麽狗東西?還在這裏耀武揚威?” 東方豪滿臉輕蔑,最後還不忘朝著那青年的方向吐了一口濃痰。
“混蛋,你太猖狂了!” 同行的另一名中年男子憤怒地嗬斥道。同時,那被稱做小武的女人趕忙過去查看地上男青年的情況,但他們的臉上卻滿是鄙夷之色。
“老子就是狂,不服?不服下次任務你們自己上,少在小爺麵前裝腔作勢!什麽玩意兒!” 東方豪滿臉不屑,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此刻,包括鄭澤胥及其帶來的所有人臉色都極為難看,鄭澤胥的臉更是黑得像鍋底。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手下竟如此的廢物,嚇都能被人嚇破膽,這簡直是在打他的臉。就在他正要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雷司令說話了。
“小豪,注意你的態度!這裏這麽多上級領導,你看看你成什麽樣子了?你看看,你把人家上級領導嚇成什麽樣了?會議結束後,不許吃飯,先去給我站 1 小時軍姿反省反省!” 雷司令的聲音威嚴而有力,但卻怎麽也讓東方豪等人嚴肅不起來。
刑老也淡淡地開口說道:“幾位,別愣著了,先把人送醫務室吧。處理一下傷勢,他今後就不用來靈安武館了。老頭子我實在丟不起這人!”
鄭澤胥實在顏麵無光,威風掃地。他猛地一拍桌子,那桌子被他拍得搖晃起來,文件散落一地。怒吼道:“號喪嗎?趕緊給老子滾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誰都不許管他,讓他讓他自己滾蛋!”
鄭澤胥發泄完後,仍覺得不解恨,又吩咐道:“小武,回頭通知人事科,咱們這裏不要這種廢物!”
那叫小武的女人愣愣地點了點頭,剩下的一個男青年和那名中年男人也一臉陰沉,坐在那兒一動不動,但卻是用眼角餘光看著受傷的青年男子狼狽地離開會議室。
男青年離開後,鄭澤胥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抱歉,是我對下屬管理的疏忽,讓大家見笑了。咱們繼續會議吧!” 說著再次看向了林葉,又道,“小林啊,你還沒回答剛才的問題呢!說說吧!”
東方豪湊到趙嫚耳邊,小聲說道:“這家夥臉皮比城牆還厚,都這樣了還有臉繼續開會。而且還能笑得跟朵花似的,真不知道他是吃什麽長大的。”
“花?哼,狗尾巴花還差不多!” 趙嫚同樣小聲回應道,眼中滿是不屑。
林葉心裏明白,這事兒躲不過去了,便說道:“他們是替奧利神教教廷出麵,除了煞影的黑狼,還有當日開會時的山本智男和李承佑,綁架事件就是他們倆策劃的。”
“目的呢?他們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鄭澤胥先是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接著又繼續追問道。
林葉說道:“目的很簡單,通過這件事向我發出警告。警告我今後不要再向對付洪淵那樣幹涉他們奧利神教的事情。他們也不想與我徹底撕破臉,所有就有了你們看到的結局。”
鄭澤胥點點頭,說道:“這倒說得通,畢竟咱們目前還在努力的進行合作談判,把事情鬧得太僵對誰確實都沒好處。”
接著,鄭澤胥又說:“最後一個問題。尤處長遇害前,你主動和那個煞影組織的黑狼單獨接觸過一次,似乎還給了他什麽東西。當天晚上,尤處長等數十人便被暗殺了。你為什麽去見黑狼?給了他什麽?這件事是不是你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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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葉冷笑道:“您這是三個問題吧?”
“廢什麽話,老實交代你的問題,爭取寬大處理!” 隨鄭澤胥前來的另一名男青年大聲嗬斥道。
可他話還沒說完,就見一根泛著悠悠藍光的鋼針,如同幽靈般懸停在距離他右眼不到 1 毫米的位置,那鋼針散發著冰冷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我靠?你丫的搞什麽鬼?怎麽屎尿屁都出來了?” 東方豪大聲叫嚷道,臉上都是極度的厭惡和嫌棄。
原來,這名男青年被這突如其來的鋼針嚇得大小便失禁,瞬間一股難聞的氣味充斥了整個會議室空間。東方豪剛好趁機又送上了殺人誅心的挖苦。
“廢物!給老子滾,還有你們倆,統統給老子滾蛋!” 鄭澤胥憤怒地咆哮道,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撕裂。
他的幾名手下如獲大赦一般,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個會議室。在他們印象裏,以往這種情況,都是他們想怎麽拿捏嫌疑人就怎麽拿捏,可今天,自己反倒被嫌疑人弄得洋相百出不說,怎麽連領導都不敢發作。詭異,這一切都太詭異了。此刻,他們隻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越快越好。
他們人雖然走了,可留下的氣味和一片狼藉卻十分刺目和刺鼻。刑老皺著眉頭說道:“這還怎麽談話?今後這種不成器的東西就不要讓他們來了。成何體統!” 刑老的臉上滿是厭惡的表情。
鄭澤胥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馬上,小林回答完問題,咱們立刻結束會議。”
“我靠,這家夥是王八吃秤砣 —— 鐵了心了吧,這都能忍。兄弟你趕緊隨便應付兩句,這兒太味兒了。” 東方豪趴在林葉耳邊說道,不過聲音可不小,仿佛故意要讓鄭澤胥聽到。
林葉皺著眉頭說道:“為什麽見黑狼,還不是因為我父母被綁架、家裏自毀係統被攻破。你們說會盡快給我結果,可結果呢?我隻能去找黑狼他們要結果了。”
“什麽?你能信他們?他們可是敵人!” 鄭澤胥滿臉不滿地說道。
“能信你們怎麽就不能信他們?你們給不了,他們卻給了!”林葉反駁道。
不等鄭澤胥開口,林葉繼續說到“在他們眼裏,我的價值可比那些出賣國家利益的叛徒大得多,自然就把參與我父母綁架事件的人員身份信息都給我了。”
“都有什麽人,你說出來,我去一一核實。” 鄭澤胥追問道。
“核實?黑狼給了我相關人員信息後,這些人一夜之間就不明不白地死了。不過有人出麵說這是謠言。這先殺人、然後又掩蓋了真相,一氣嗬成。不知您打算怎麽去核實呢?” 林葉反問道。
“我,我,不是,你是懷疑這些人是我們殺的?” 鄭澤胥腦子一時有些轉不過彎,結結巴巴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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