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處理結果及蘭雀兒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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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澤胥磕磕巴巴地反問林葉後,瞬間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妥,似乎落入到了林葉的語言陷阱中,旋即正了正神色,趕忙說道:“這件事情盤根錯節,太過複雜,我必須深入調查,才能給你一個確切結果。”
“確實棘手,能將殺人與掩蓋真相都做得如此滴水不漏的勢力,絕非等閑之輩,確實得徹查一番。”林葉微微頷首,一邊大有深意的看著鄭澤胥,一邊感歎著說道。
此時,東方豪仿若被一道靈光擊中,猛地一拍大腿,高聲叫嚷道:“哎呀,我怎麽早沒想到!”
“想到什麽?你小子別給我出幺蛾子。”雷司令警告意味十足的說道。
“不是,雷叔,您看啊,這事要是煞影那幫家夥幹的,以他們向來唯恐天下不亂的作風,肯定巴不得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怎麽可能費盡心機去掩蓋呢?可要是排除煞影,那還有什麽人有這般通天手段呢?” 東方豪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鄭澤胥,話鋒一轉,“您說呢,鄭處長?”
刑老輕咳一聲,目光投向東方豪,略帶嗔怪地說道:“就你小子長嘴了?” 隨後,他轉頭看向鄭澤胥,神色平靜地說道,“今天暫且到此為止吧,剩下的事情,咱們日後再議吧。”
鄭澤胥這才回過神來,忙不迭點頭,神色中透著一絲陰毒,說道:“對對對,這案情實在是匪夷所思,我必須得好好梳理調查一番。今天就先到這兒,餐廳那邊我已經安排了豐盛的餐食,你們先過去,我隨後就到。”
趙嫚聽聞,毫不猶豫地率先起身,大步向外走去。東方豪、林葉和蘭雀兒緊隨其後,魚貫離開了會議室。
緊接著,刑老和雷司令也緩緩起身,準備離去。鄭澤胥見狀,趕忙上前,帶著幾分疑惑問道:“您二位這也要走?”
雷司令瞥了他一眼,滿臉嫌棄,沒好氣地說道:“這兒又不是什麽香餑餑之地,不走難道在這兒包餃子過年?” 說罷,便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刑老,穩步離開了會議室。
待眾人離去,會議室裏瞬間傳來幾聲沉悶的敲擊聲,緊接著是鄭澤胥憤怒的怒吼聲。雷司令腳步微微一頓,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輕聲說道:“沒想到,這幾個孩子還真有點能耐,搞得我都開始懷疑這起暗殺事件的真凶了。”
第二天一大早,陽光尚未完全穿透窗簾,一陣尖銳刺耳的手機鈴聲便將林葉從睡夢中狠狠拽出。他睡眼惺忪地瞥了一眼來電顯示,發現是武館的固定電話,眉頭瞬間皺起,毫不猶豫地伸手按下掛斷鍵,隨後將頭往韓曉肩頭一埋,準備繼續酣睡。
沒過幾分鍾,一陣清脆的門鈴聲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緊接著,林葉母親那熟悉而溫和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葉兒,小豪和小嫚來了,說有急事,趕緊起床了。”
林葉煩躁地哼了一聲,睡眼朦朧地坐起身,開始慢悠悠地穿衣。韓曉看著他這副慵懶模樣,不禁莞爾一笑,輕聲說道:“估計還是昨天那事兒,快去吧,這次可記住了,別跟領導起衝突。我也得起床去公司了。”
林葉一邊套著衣服,一邊嘟囔道:“要我說,你就別去上班了,天天一個人在外麵,萬一煞影那幫家夥又對你下手,不安全。”
韓曉伸手輕輕戳了戳他的額頭,笑意盈盈地說道:“有你在,他們可沒那個膽子。記住我的話,別跟領導吵架。我要是不上班,可就得靠你養我了。”
林葉笑著應了一聲,動作迅速地洗漱完畢,來到客廳。東方豪一見他,立刻湊上前,臉上帶著幾分狡黠的笑:“走,今天去瞧瞧那姓鄭的又能搞出什麽新花活兒來。”
林葉一邊跟母親道別,一邊拉上蘭雀兒,隨著東方豪他們向外走去,嘴裏還嘟囔著:“到底怎麽回事?你們火急火燎地找我,究竟為的什麽?”
“幹什麽?還不是你不接電話,刑老爺子讓我們親自來請你去武館,繼續開會。”東方豪撇著嘴解釋道,並且在 說到 “開會” 二字時,他特意加重了語氣。
四人很快再次踏入 1 號會議室。這次參會人員,除了鄭澤胥、刑老和雷司令,上次的三男一女中,受傷嚴重和被嚇得狼狽不堪的兩人不見蹤影,剩下的一男一女則依舊端坐在原位。
東方豪一進門,立刻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立正站好,高聲說道:“報告各位領導,我們準時到齊,請指示!”
刑老看著他這副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就你小子沒個正形,都坐吧。咱們接著上次的內容繼續討論,把問題搞清楚,對大家都好。”
鄭澤胥清了清嗓子,神色凝重地說道:“上次談及的尤處長被刺殺事件,調查結果至今尚未得出,其實我和你們一樣,心裏也是充滿了疑惑。”
林葉冷冷地看著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既然沒結果,那今天我們這時要討論什麽?”
鄭澤胥微微皺眉,麵露難色,說道:“正是因為上次的問題毫無進展,上報之後,上級對此極為不滿,卻也高度重視,並且下達了明確指示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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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指示?” 趙嫚目光犀利,冷冷地問道。
鄭澤胥一臉嚴肅,斬釘截鐵地說道:“上級指示,在此次事件調查清楚之前,相關涉案人員暫時停止工作,並且不得離開靈安市。”
“這不是變相囚禁嗎?” 東方豪一聽,頓時跳了起來,滿臉憤慨。接著又冷冷的問道“萬一後麵再出狀況,就憑我和趙嫚,恐怕應對不來啊?”
鄭澤胥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說道:“話不能這麽說,這隻是例行程序而已。至於任務,在必要情況下,可以破例,在相關人員監督下,暫時參與行動。再說了,這靈安武館裏,難道除了你們四個,就沒人能外出執行任務了?”
刑老聞言,臉色一沉,目光如刀般射向鄭澤胥,冷笑著說道:“你當林葉是什麽?沒用了就關起來,需要的時候就拉出來賣命?這算盤未免打的太精明了吧!”
刑老說話時,盡管臉上始終帶著微笑,但眼神中的寒意,卻讓人不寒而栗。
鄭澤胥被這目光盯得心裏發慌,趕忙尷尬地笑了笑,解釋道:“您老千萬別動氣,剛才說的隻是上級對小林的初步處理意見,其實,我也是持反對態度的。這不,今天當著小林的麵,咱們一起商量商量,我好給上麵反映。”
說完,他轉過頭,滿臉堆笑地對林葉說道:“你還年輕,和上級領導接觸得少。很多上級領導工作繁忙,根本沒時間深入了解咱們基層工作者的實際情況,所以處理問題時難免有些籠統、不近人情。這個時候,就需要咱們耐心地向領導匯報、解釋,既能解決當前的困境,又能讓領導充分了解咱們的實際情況,一舉兩得。”
林葉無所謂微微點頭,表麵上算是認同了鄭澤胥的說法,可心裏卻在暗自盤算:要是實在在這兒待不下去,或許學學黑狼,另尋出路也未嚐不可,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
不過,他心裏也清楚,刑老絕不會讓局麵惡化到那種地步,這也是他有恃無恐的底氣所在。
鄭澤胥見林葉情緒有所緩和,心中暗自鬆了口氣,接著說道:“其實,小林的問題,今天隻是一個通報,讓大家了解上級的意思,然後咱們一起想辦法應對。今天會議的核心議題,是關於蘭雀兒的身世問題。”
“怎麽?查到蘭雀兒的家庭信息了?” 刑老聞言,不禁微微皺眉,一臉詫異。
雷司令也滿臉懷疑,追問道:“信息準確嗎?別又出了什麽岔子,影響孩子們的心情。眼下大敵當前,可容不得半點閃失。”
鄭澤胥擺了擺手,神色自信,說道:“小武,把資料交給蘭姑娘,同時將電子版資料投屏,讓大家都看看。”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小武從會議桌下取出一個公文包,小心翼翼地推到蘭雀兒麵前。隨後,她熟練地操作著麵前的筆記本電腦,會議室的大屏幕上很快出現了一張照片。
照片中,一位神采奕奕、約莫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旁站著一位容貌姣好、身高略矮於男子、滿臉幸福的女子,兩人中間,是一個十歲左右、笑容燦爛的小女孩,正站在一座假山旁。整個畫麵洋溢著溫馨,給人一種幸福美滿家庭的感覺。
此時,蘭雀兒手中也拿著同樣的照片,呆呆地看著,眼神中滿是迷茫。
鄭澤胥見她毫無反應,似乎心裏底氣更足了。清了清嗓子,說道:“這是我們目前找到的,距離現在最近的,蘭雀兒和她親生父母的合照。後續各個年齡段的照片等資料也都有,隻是沒有再找到一家人的合照了。”
“蘭雀兒父母的情況,確認了嗎?” 雷司令依舊不放心,再次追問道。
鄭澤胥拍著胸脯,信心滿滿地說道:“雷總,您就一百個放心,我這是反複確認過的。隻是蘭雀兒父母因一些特殊原因,暫時還沒能接過來。不過最多一周,他們夫婦就會來接蘭雀兒。”
隨後,他提高音量,對所有人說道:“蘭靖川,高分子材料學方向的一級教授,也就是蘭雀兒的父親;許慧,是分子動力學領域的二級教授,是蘭雀兒的母親。一年多前,蘭雀兒跟隨父母前往米國進行學術交流時不慎走失,她的父母至今仍在米國想盡辦法尋找女兒的下落。”
“你是怎麽聯係到他們夫婦的?” 雷司令追問道。
“說起來,還真是機緣巧合。我一位老領導的兒子,是蘭雀兒母親的學生。蘭雀兒失蹤後,她母親便想著通過我這老領導的關係幫忙查找蘭雀兒的下落。
我第一次見到蘭雀兒時,就覺得眼熟。任務結束後,我通過這位老領導聯係上了蘭雀兒的父母,這才最終確認了蘭雀兒的身份,這些資料裏,有一部分就是她父母臨時通過電子郵件發來的。”
眾人聽鄭澤胥說得頭頭是道,漸漸開始相信他的解釋,紛紛將目光投向蘭雀兒。而此時的蘭雀兒,依舊呆呆地看著手中的照片,一言不發。
鄭澤胥見狀,輕聲說道:“看來蘭雀兒對以前的事情,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說著,他朝小武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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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武心領神會,迅速在電腦上操作起來,大屏幕上依次出現了蘭雀兒幼兒園、小學、中學等各個階段的生活、學習照片,還有各類證書等資料。每展示一份資料,小武都會詳細解說,試圖以此喚起蘭雀兒對以往生活的記憶。。
麵對如此豐富且看似詳實的資料,眾人都覺得此事應該確鑿無疑了。然而,蘭雀兒依舊沉默不語,隻是緊緊盯著照片。林葉見狀,輕聲安慰道:“雀兒,別著急,慢慢回憶,總會想起一些事情的。”
林葉在安慰蘭雀兒時,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總覺得蘭雀兒一旦離開自己,就仿佛會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這種感覺甚至超過了對韓曉的情感。
這時,鄭澤胥突然開口說道:“看來蘭雀兒是完全失憶了。要不這樣,今天蘭雀兒就留在武館,不用跟著林葉回去了。我們可以請胡醫生,再邀請一些心理學專家、催眠方麵的專家,共同嚐試喚醒蘭雀兒的記憶。”
所有人都沒想到鄭澤胥會突然提出這樣的建議。但一時之間,都紛紛竟覺得似乎有些道理,實在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不行,雀兒不能留在武館。” 林葉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猛地站起身,大聲反駁道。話一出口,他自己也愣住了,就連他自己也後悔了起來,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出言反對。
“大情聖,你這是吃著碗裏看著鍋裏啊!” 東方豪忍不住調侃道。可話剛出口,就被趙嫚狠狠瞪了一眼,嚇得他趕緊閉上了嘴。
刹那間,整個會議室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葉身上。林葉一人站在那裏,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臉上滿是尷尬與無措,但又不知該說什麽。就連刑老也微微皺眉,疑惑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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