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兄弟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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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來不及多去感受那多種多樣的奇妙感覺了,同樣使用著靈能的艾倫已經衝了過來,而且還正好停到了腿法最適合的極限攻擊範圍的位置之處,距離可以說是控製得相當恰到好處!能夠在自己得心應手的範圍裏麵減少拳法的優勢和威力,艾倫這第二局一開始就占據了上風,畢竟兵法裏麵有一記叫做先發製人!所謂先人發、後人至、謀長截短、百戰百勝就是這個道理。
    一開始就先出手,把距離保持在對自己有利的範圍之內,既可以充分發揮腿長的優勢,又可以讓拳法近在眼前卻又無法觸碰,這才是艾倫最恐怖的一點,無論麵料什麽情況下都能夠最快地分析出對手的優缺點,然後再製定相對應的戰術方案。
    僅僅隻是兩邊開啟靈能的間隙,艾倫就想出了一套能夠揚長避短最適合自己的戰鬥方式,還是臨時做出的改變!就光憑這一點,葛雷不得不佩服艾倫那靈活多變而且還極其縝密的戰術思維和應變適應能力。
    使用靈能之後,兩人的對戰可以說相較於之前那是完全提升了一個檔次!畢竟在靈能的加持之下身體的各項體能都要超越普通人,這樣戰鬥雖然要比參加鬥靈的時候好上一些,起碼不會產生跟靈武和靈技相關的消耗,但對自身的靈能和體力也是也不會減少,不過艾倫和葛雷兩人絲毫都沒有打算保留實力的意思,猛烈的轟拳和靈活的踢擊再一次發生激烈的碰撞。
    在開啟靈能得到增強之後,葛雷拳擊的威力變得更加生猛,產生的拳風震動著所經過的空氣發出類似於空氣炮般的聲音,以他現在的力氣完全是可以做到一拳就能夠打死一頭牛!猛滴很!而且還很莽,想要用身體硬抗的話是不可能的,除非是肉坦係的靈使才有可能實現,但要是防禦力很低的前排坦克也會被一拳打破防。
    但是有一點是令艾倫一直都想不通的,重拳雖然造成的傷害高、破壞力強,但缺點也特別明顯,出拳速度較慢、起手幅度大容易被預判、力量大不好控製、收招動作大容易被抓後搖,這些都是重拳所帶來的弊端,可以說是弊大於利了,一般重拳或重擊都是穿插在輕連招裏麵用來拉傷害和打硬值的。
    而每招都是重拳的情況艾倫也是第一次見到,雖然重拳的傷害很高,但比較於輕拳就少了靈活和多變,攻擊方式還很單一不說對自身的反噬也不小,因為在物理學裏麵有句話叫做“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往往重拳打多了反而會反噬到自己的手骨,即使這樣為什麽葛雷還是以招招都是重拳出擊的方式來戰鬥呢?他不可能不知道這樣做的弊端有多大。
    但如果說,葛雷不是喜歡這樣,而是隻能這樣一直用重拳呢?一個靈使的行為習慣除了先天遺傳和後天養成決定的以外,還有就是會受到自己靈武的影響!是的,在與靈武長時間的相處之下,靈使會因為靈武的特性產生或改變一些行為習慣,不過這也隻是絕少一部分情況而已。
    雖說靈武是靈能具象化具體化之後產生的,而靈能則是由靈源產生的靈魂能量,但是靈武出現後也就變成了一個新的個體,隻是因為有靈能和靈源的關係才能夠一直跟靈使掛鉤綁定的。
    能覺醒什麽樣的靈武,之前也說過了,要麽就是家族遺傳,要麽就是繼承父母雙方,再要麽就是隨機,因為靈武的產生是以靈源和自身的靈魂能量相反應作為基礎的,那靈魂能量是什麽?說白了就是每一個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的獨特靈魂,由生以來所具備的、獨一無二的能量磁場,但是說具體了也不好解釋,總之就是這麽一個意思。
    所以關於靈武具體能覺醒成什麽也沒有人可以準確推測出來,畢竟每個人的靈魂能量都獨一無二找不到第二個相同的,所以靈武會覺醒成什麽東西的概率也沒有人算得出來,不過還是有很大機會跟血緣有關係。
    有一件跟自身靈魂能量相關又完全獨立的物體呆在身邊,時間長了就有可能受到它的影響,而自己也會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潛移默化的產生出像同的習慣,甚至還會改變自身原有的一些習慣!就像擁有蛇類獸靈武的靈使就喜歡呆在陰暗潮濕的環境裏麵,或者是擁有熊類獸靈武的靈使會在冬季期間把大部分時間用在睡覺上,一到冬季瞌睡就比較多。
    像這樣,個人的行為習慣受到影響從而發生改變的情況隻會出現在獸武靈使的身上,而器武靈使一般情況下就不會有這樣的情況,就算有也隻是有器靈武而改變或是影響了自己的戰鬥方式和習慣,不過也並不是所有的獸武靈使都會受到自己的獸靈武影響,會有那麽以少部分不會被影響,隻是小部分不是全部。
    但往往受到靈武影響而發生習性改變的獸武靈使,他們就會比那些沒有被影響的獸靈使能夠更加熟練地使用靈武,就算要做到人武合一的境界也不是難事,因為靈武已經變成了身體的一部分,自己也逐漸越來越像靈武,在他們看來沒有任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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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這一點來看,葛雷之所以隻會使用重拳攻擊,也許就是被他的靈武所影響了,但是就時間而言也太短了,或者說太快、太嚴重了,那些不知不覺產生動物習性的獸靈使在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普遍都是已經年過半百,如果要把這種設想應用在葛雷身上的話也未免也太早了,即使他的靈武是獸靈武,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麵對他產生隻能使用重拳這樣根生地固的影響。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性,能夠推翻獸靈武會影響宿主靈使的這一個理論,如果假設葛雷的靈武並不是獸靈武,但是由於力量很特殊,非常特別,隻能用重拳才能發揮出其威力的靈武!那麽需要招招都使出重拳的戰鬥方式是葛雷為了運用靈武,自己所研究出來的辦法,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是也不排除葛雷的靈武是獸靈武的可能!這個疑點在葛雷沒有展現出他的靈武之前都還是個未知數。
    麵對葛雷每一下都能夠讓空氣感覺快要震碎的蠻橫轟拳,要是再用常規的踢擊是不能應了,因為葛雷的身體素質本來就很硬,接著又得到靈能的加強,他現在直接用肉身來硬抗艾倫的踢擊都可以!完全都不帶躲的……
    不過艾倫也不是好捏的軟柿子,同樣使用靈能強化了體能,既然葛雷選擇硬剛的戰術,不能破勢對方改變的話就隻能適應,但絕不是跟著對方的節奏走!已經掌握了葛雷左慢右快的節奏,隻需要注意保持身位的距離再加以躲避,然後抓住機會從不僅更加刁鑽還很難以防禦的角度發起攻擊,就可以打斷葛雷這套單一且無腦的打法。
    麵對已經完全把節奏牢牢掌握在手中的艾倫,葛雷一點辦法都沒有,且不說自己的攻擊套路被徹底摸清,這一旦被識破的招式是發揮不了任何作用的,還有就是艾倫對距離的把控利用到了極致的程度,自己重拳的威力一點都發揮不出來……
    再加上自從艾倫開始使用靈能後,他的每一次踢擊都會在浮空狀態下從各種想象不出的方位和角度匪夷所思地踢過來,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似的,能夠在空中隨意發起攻擊,難不成連地心引力都可以克服的嗎?
    一向靠著重拳打遍全學院的葛雷,現在卻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不得不說艾倫這波反客為主表演的是相當淋漓盡致。
    不過葛雷也是學到了,挨打吃癟了就要從中吸取教訓,一下子明白自己為什麽會一直被拿捏得死死的原因了!就是因為自己從開始就不停地在攻擊,把自己所有的優劣勢都大大方方給展現在別人眼前了,艾倫就自然不會放過,所以才會被別人掐住自己的七寸而毫無反抗能力。
    知道該怎麽破眼前的僵局,葛雷逐漸放慢自己的攻擊速度,想讓艾倫認為自己消耗得差不多之後反過來攻擊,這樣就能來波反偵查!但這招畢竟是艾倫的拿手好戲,葛雷這種現學現賣的這麽能騙過艾倫呢?那必然不會圓滿,艾倫也不緊不慢地打得十分謹慎,葛雷一點好處都撈不到,而且原本還有勢均力敵的節奏也快被自己故意拖垮了,就算這樣局麵依然在艾倫的掌控之中。
    難不成著病小子真的就沒有弱點或是破綻了嗎?不可能!再怎麽說他也是人!不過葛雷也充分意識到自己跟艾倫的差距,他輸在實戰經驗和戰鬥方法上,雖然有很多次想要召喚出靈武的衝動,但都打消了,這次是自己徹底輸了……要是再用靈武的話就有點小人樣兒了,葛雷已經準備認輸了,雖然不怎麽甘心,……但就在他正打算開口停戰之際,葛雷恍惚之間發現了一件能夠讓自己重新振作起來的事情!
    他發現艾倫的攻擊,從左邊攻擊的幅度要比從右邊的攻擊小得多,而且精準度也略有欠缺,這難道是跟他受傷的左眼有關嗎?一定是這樣的!因為左眼受傷,所以艾倫的實際視野範圍少了一半,那左邊必然是他的視野盲區!雖然這樣趁人之危有點不厚道,但是葛雷也不想就這麽慘敗,難道自己不要麵子的嗎?說不定這樣還是有可能反敗為勝的!
    說幹就幹,葛雷用比之前還要大的幅度揮出一拳,假意露出致命的破綻等待艾倫上套,然後再一舉將其拿下!這已經是他能夠想出母親目前最好的辦法了。
    雖然很明顯是故意的,想必葛雷已經是注意到自己因為傷勢的緣故,左側的視野範圍要比右側小,那麽他必然就會抓住這個點來進行反擊!而且情況也確實是這樣子的,但這麽大的失誤艾倫怎麽會放過呢?作為機會主義者當時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能夠一招製敵的時機!
    或許葛雷沒有意識到,艾倫僅憑他這麽一個簡單而且反應時間極短的動作裏麵看穿了自己的想法,露出的破綻要抓,自己的弱點也要警戒,接著艾倫就朝著葛雷設想好的劇本一樣果斷一腳射向了自己完全暴露在外的左肋骨。
    有機會!葛雷的左手突然停止下來,反倒是他一直伺機而動的右手像一條躲在草叢裏麵的毒蛇似的轟然揮出,朝著艾倫有視野限製的左側一擊擺拳打過去!眼看就要得手了的時候,艾倫像已經提前知道了的一樣彎曲左腿,憑著感覺用膝蓋頂住了葛雷右手內側的手肘關節處,再一次破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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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反應相當迅速!抬腿格擋的動作也相當及時!但這恰恰中了葛雷的計中計!因為他很清楚自己能夠發現的破綻,以艾倫的頭腦他肯定也同樣清楚而且還早有防備,其實艾倫從左邊發起的攻擊之所以會比右邊的攻擊要保守,會是因為他在刻意避免攻擊離開視野範圍裏麵,不僅規避了自己的短處,同時還可以做到防範。
    從一開始的時候,艾倫的戒備和謹慎都提到了最高狀態,想要讓他中這麽明顯的圈套是不可能的,但是葛雷恰恰反過來利用了這一點,讓自己的攻擊故意被艾倫抵擋下來,隻有這樣才能碰到他!隻有身體的解除才能夠打破當下的僵局!隻有這樣才能夠完全發揮出自己貼身近戰幾乎無敵的優勢!
    手被頂住了,沒有關係,因為這也是在計劃之中的!葛雷一把抓住艾倫的衣服,麵露嗔笑興奮地說到:“抓到你了!”
    因為左邊視野受限的緣故,艾倫並沒有注意到葛雷的目的其實就是想抓住自己的身體,本想著繼續拉開距離的,但是被抓住了也甩不開,艾倫知道一但被貼身自己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葛雷躲在身後的左手已經準備就緒,一發重拳直勾勾地就朝著艾倫轟去,雙腳受到身位的限製根本抬不起來,更何況此時艾倫是處於浮空狀態的,就算使出渾身解數也隻能夠用膝蓋頂擊葛雷的外肋,根本阻止不了他的重拳!最後的辦法,艾倫彎曲手臂,將肘擊橫揮而出,隻有這樣才可能最有效地抵擋住葛雷這一下能夠打死牛的重拳。
    相同的力量之下,和拳頭相比較起來肘擊的力量更大、受力麵積也更小,重力臂短,越是靠近軀幹的部位力量就越大,所以在武者界裏麵為什麽有“寧吃十拳也不挨一肘”的說法!但這都是在兩者力量相同的情況下才能夠成立的。
    光從力量這方麵評價,葛雷是完虐艾倫,深知想用拳頭去硬碰的話是行不通的,所以在思考全身上下目前可以用來攻擊的部位之後,艾倫就第一時間有手肘來反擊,總不可能用頭去擋一下就能打死一頭牛的重拳吧?傻子才會那樣做,艾倫是頭腦靈活,不是頭鐵!
    一拳一肘相撞在一起,在力量相差甚大的情況下艾倫用取巧的辦法擋住了葛雷的重拳,兩人都已經這次硬碰而產生的後坐力而退後了,他們的距離再一次拉開,葛雷看了一眼自己發紅的指骨關節後,他不停地甩著手想試圖來分散一下疼痛。
    但是艾倫的情況就沒有這麽好了,雖說他的身體強度已經超越了普通人,但是在硬接了葛雷的重拳之後,艾倫蹲在地上臉色逐漸發白,口中倒吸著冷氣,他的右手也自然下垂一動不動。
    經驗豐富的葛雷一看就知道,艾倫的右手肯定是因為剛才的對拚導致脫臼了,能夠把自己拳頭都撞紅,那力量可想而知有多強,葛雷的身體素質經過長時間的磨煉已經得到了強化,但艾倫那看上去苗條的身材就不見得能吃了自己重拳之後還能夠平安無事。
    還是擔心自己未來即將結交的友人,要是就這樣被自己給廢了的話就糟糕啦……葛雷剛往前踏出一小步,一直在旁邊看得提心吊膽的希斯蒂婭張開雙手擋在艾倫的前麵,很生氣地質問:“你還想怎麽樣?他已經被你打成這樣樣子了還不肯放過我們嗎?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再傷害艾倫一下的!”
    葛雷眼睛都驚大了,對於希斯蒂婭其他話他都不在意,都可以自動過濾掉,雖然隻是憑著感覺和自己主端的揣測,但唯獨艾倫兩個字令他肯定了一件事情,隻有這兩個能讓葛雷有一種在灰暗的世界裏麵看見一絲曙光的感覺!明明一直盼望著卻又不得不接受現實而被迫承認的感覺。
    雖然這件事情在葛雷心中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但他還是盡力壓製住躁動的心情,連說帶笑解釋到:“不不不,小姐姐誤會了,我葛雷並不是那種喜歡趁人之危的家夥,除了不喜歡貓以外完全是個特別有愛心的好人!”
    本來對葛雷的敵意還沒有完全消失,但是在聽到他的全名之後,艾倫的腦神經一下子就疼了起來,無奈沒有辦法捂頭……許多零零散散的記憶碎片逐漸聚集在一起,形成了小時候的畫麵,看著眼前的葛雷,他慢慢記起了曾經還其樂融融地坐在桌邊一起吃晚餐的一家四口
    艾倫眼中的殺氣消失了,感動和難以置信瞬間就占據了他的大腦,根據腦海中的一段段記憶,艾倫隻言片語地說:“你不是不喜歡貓,而是對貓毛過敏……你臉上的那道疤是小時候從樹上摔下來弄的……你姓克修姆,你的全名叫葛雷·克修姆……”
    希斯蒂婭還有菲菲和亞西亞她們都不敢相信,在她們的印象中艾倫可從來都沒有見過葛雷,來學院也不過就是一兩個月的時間,他是怎麽做到把葛雷的名字說出來的,還有葛雷對貓毛過敏和臉上疤的來曆。
    埋著頭,葛雷對直忽略掉希斯蒂婭,走到艾倫麵前,壓抑著情緒,問:“怎麽樣?記起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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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倫臉色不是很好,因為大量的回憶重新出現在腦海裏麵,對他的大腦也是一種不小的刺激,慢慢抬起頭來,此時艾倫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珠,他問:“為什麽……為什麽我會說出這些事情來?我們在哪裏,見過嗎?”
    “廢話!你一定是那家夥沒錯了!”
    葛雷再也壓抑不住內心激動的情緒,當他開口和艾倫說話時已經差點喜極而泣了:“為什麽你會知道我對貓毛過敏,是因為你以前養過一隻貓,雖然時間不長,但你很愛你的貓!為什麽你會知道我臉上的疤是從樹上摔下來弄的,是因為我們放的風箏掛樹上了,那個時候你還不回爬樹,所以隻有我上!為什麽你會知道我的名字?因為你和我一樣!也姓克修姆啊混蛋!艾倫,我好想你……”
    葛雷差點就淚崩了,要是不他那極強的自尊心作怪的話,他絕對已經哭出來了,而艾倫也是露出了笑容,很溫馨的笑容,這個時候他已經不再對葛雷懷有任何一點敵意了,相反能夠感覺出他們兩個的感情特別好,好得就像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希斯蒂婭懵了,菲菲也懵了導致她不再因為之前的事情而思想混亂,還是亞西亞帶著菲菲走上來,說:“那個,我並不想打擾你們敘舊,隻是能不能讓我給艾倫同學治療一下,他好像又受傷了。”
    葛雷一個反應過來,恍然大悟:“對啊!先去醫務室吧!你的右手明顯已經脫臼了,要是不及時醫治的話可就麻煩了!我背你去醫務室怎麽樣?”
    額……艾倫沒有說話,顯然是還沒有緩過來也沒有同意讓葛雷背他,但葛雷卻強人所難地直接把艾倫背在背上,見艾倫有點不自在,就說:“怎麽?害羞了?以前你受傷走不了路的時候不都是我背的嗎?”
    人家亞西亞都已經把靈武召喚出來了,誰知道他根本不停別人說話,隻顧背著艾倫就跑向醫務室,雖說艾倫小時候受傷了走不了路確實都是靠葛雷背著他回家的,可是現在兩人都大多了,而且艾倫兩條腿都還是完好的呀!這樣的場麵未免也太有點那個……強人所難了吧……
    看到事情變成這次戲劇性般的發展,希斯蒂婭沒有反應過來,不過菲菲倒是原地複活了起來,她話裏有話地提醒到:“小婭,你要是再這樣站著不動的話,說不定那個葛雷就會對你的艾倫做出點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喲~比如強人鎖男?”
    亞西亞坐不住了,她反駁到:“艾倫同學不是希斯蒂婭的!我決定不會把艾倫同學讓給任何人的!男生也不行!”
    說完亞西亞就飛快地追上去了,菲菲看著希斯蒂婭,不成器地看著她,說:“哎,你看看人家亞西亞,覺悟多高!照你這樣下去的話艾倫遲早有一天會被搶走,說不定還會被掰彎呢?”
    隻是稍微腦補了一下下畫麵,葛雷把艾倫壓在床上,趁著艾倫雙手受傷毫無反抗之力的時候開始……咦!感覺事情不妙!被說得深信不疑的希斯蒂婭害羞地回答到:“菲菲你別說這種話!這樣一點都不好玩!”
    菲菲擠眉弄眼地問:“怎麽?敢做不敢認是吧?明明是你喜歡人家艾倫在先對不對?自己不主動還不讓我說,一說你就像現在一樣害羞還否認,現在知道急了吧?不過一切都還來得及的!還不趕緊行動?”要是艾倫被亞西亞成功攻略了,雖然我不反對啊,但你心裏麵好受嗎?嗯?”
    是是是!現在菲菲說的都對!隻不過是自己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是以怎樣的感情在對待艾倫,說愛吧~倒還不至於,要是說喜歡呢,有一點類似但又像另一種感覺。
    但希斯蒂婭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把艾倫從自己身邊搶走的!決定不可能!那還在等什麽?連忙拉上菲菲就趕往醫務室去了。
    “好好看著他一點吧,短時間內來醫務室的次數都可以稱得上是全學院第一了,這都成常客了。”
    校醫在給艾倫固定好脫臼了的右手離開時說到。
    亞西亞因為還有賽場醫護人員的工作,隻能來看一眼確保艾倫沒有大礙之後就依依不舍地離開了,所以醫務室裏麵就剩下躺在病床上的艾倫、看起來很激動但由於一些行為導致不好開口的葛雷、坐在病床邊細心照顧還不忘說教一番的希斯蒂婭,還有就是看戲的菲菲。
    一副操心老媽媽的樣子好好批評玩艾倫之前的行為之後,希斯蒂婭又好奇地問:“你和葛雷以前就認識的嗎?”
    艾倫點頭:“嗯,我和他從小就在一個村子裏麵一起起長大,是兄弟。”
    有新事爆料!而且還是大新聞!
    菲菲平時裏麵就酷愛這種八卦,她也好像是忘記了之前所發生的事情,在葛雷身邊繞來繞去的觀察,直到跟葛雷四目相對起來才臉紅著走開回避的,菲菲趕忙掩飾自己的害羞,問:“艾倫,可是你和他一點也不像啊!完全就是兩種性格的人,而且長得也不像,我還一直以為無眠姐才是你的親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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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可能?無眠學姐怎麽回事艾倫的親姐姐……”
    葛雷一下子臉色一變,抓住菲菲的雙肩就把她轉過來對著自己,問:“你說無眠學姐是艾倫的親姐姐是什麽意思?”
    雖說看見葛雷臉龐的第一眼會有一點心跳加速或是小鹿亂撞的感覺,不過也隻是因為抗拒不了他霸氣還俊郎的長相,但是菲菲心底裏麵還是不怎麽喜歡葛雷這個人的,一個女生討厭一個男生需要理由嗎?好像不需要吧?
    菲菲還是沒有完全適應這突然奇來的心跳加速,現在還是得掩飾這種像希斯蒂婭看著艾倫一樣的眼神和反應,菲菲甩開葛雷的手,表現得不耐煩地對他說:“這件事情你應該去問艾倫,我了解的也不多,ok?”
    反應過來這是自己心情激動而導致的失態,葛雷向菲菲道歉,但是菲菲並不買賬,頭往旁邊一甩話也不說,雖然是葛雷的態度比較隨意,不過菲菲這樣做還是為了不讓自己這害羞又慌忙的樣子被別人看見。
    接著葛雷又走到艾倫麵前詢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麵對自己的親兄弟,艾倫也沒有多想就把他鮮為人知的、一直塵封在心裏麵的悲慘過去說了出來,當然是點到為止,並沒有把自己加入“影”及之後的事說出來,而是直接跳到了入校這段時間。
    聽完了艾倫的陳訴後,葛雷吹胡子瞪眼的的額頭上青筋都跳了起來,他張口就是一句問候:“!我就知道那家夥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今後最好別讓我看到他,不然見一次我打兩次!”
    菲菲開始找茬了:“大哥,你見他一次怎麽打兩次呢?邏輯性的錯誤了吧?”
    葛雷沒有在意什麽邏不邏輯性的錯誤,他就是單純的想教訓一頓那個把艾倫買到鬥獸場裏麵的惡心家夥,就是那個一句人話都說不出來的管家助手瑪賀!
    原本還以為艾倫是楓弦的兒子,但到現在才知道事情不是這個樣子,隻能說楓弦是艾倫的養父,無眠是艾倫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而葛雷則是艾倫的親兄弟!希斯蒂婭非常同情艾倫小時候的遭遇,和他比起來自己不知道幸福多少,雖然自己被家族除名,但起碼還有各大家族的幫助,可是艾倫就不一樣了,他在遇到楓弦之前沒任何一個人幫他,艾倫一直以來都是自己一個人。
    不過現在不同了!艾倫現在不是孤單一個人,他有希斯蒂婭、菲菲、亞西亞、修他們幾個好朋友,有無眠這個好姐姐,安伊莉娜和尤燁好多同伴,今天還和失散多年的兄弟葛雷重聚了!這個世界上並不全是絕望,能遇見希斯蒂婭他們是艾倫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
    葛雷突然想起來,說到:“對了!艾倫,等你傷好點了之後就回家吧!爸媽見到你肯定很開心!”
    是啊,回想自己失蹤了快十二三年的時間,爸爸和媽媽肯定很擔心,可是自己卻被這無情的世界麻木了感情,就連最愛自己的爸爸媽媽都忘記了,真的再也沒有臉麵見他們,但艾倫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重新回到爸爸媽媽的身邊,告訴他們自己過得很好,僅此而已。
    艾倫回想著,說:“當然要回去,烏爾村嗎?應該有很大的變化了吧?爸爸媽媽他們還好嗎?”
    葛雷點頭:“你不在的著十一年裏麵村子的變化可大了!在得到你失蹤那一刻爸爸媽媽就感覺天都塌了,很傷心很難過,但自從那天到現在為止一直都沒有放棄過尋找你,媽媽堅信你一定就在帝都,後來委托科裏先生找了點關係在帝都的中城區開了一間診所,一直都在等你回家。”
    這樣啊……爸爸媽媽真的很愛自己,這天底之下哪有父母不愛自己的子女呢?為了尋找失蹤的自己,在帝都一呆就是十一年,這整整十一年裏麵他們哪裏都沒有去,隻是開了一小間診所好讓自己找到家。
    接著,艾倫和葛雷就是互相問問這些年裏麵彼此過得怎麽樣,嘮嘮家常,家人重聚不就是這樣敘敘舊的嗎?希斯蒂婭和菲菲當然也加入了群聊,不過大多都是葛雷再說,不問的話艾倫就很少說話,他現在的性格也就是這樣子的,對於別人家的家事,希斯蒂婭和菲菲也不好過問太多,為了不把天給聊死,葛雷就很機智地講起他和艾倫小時候的事情。
    不說都還沒想起來,這一說起啊,兩個女生就瞬間感興趣了,特別是希斯蒂婭她兩眼發光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聽了!就算艾倫盡力阻止過葛雷,但拗不過希斯蒂婭的好奇心,在平時這種正常的情況下,艾倫也沒辦法跟希斯蒂婭反著幹,或者說他還是比較聽希斯蒂婭話的……這是……懼內?
    聽了葛雷講述了好多他們的童年趣事之後,就連在學院裏麵和艾倫相處時間最久的希斯蒂婭和菲菲都簡直不敢相信,艾倫小時候的性格和他現在完全就是兩個人!就是經曆了多少事情才能讓一個人的性格發生這麽大的轉變,他們都不知道也不敢想象艾倫過去的十一裏麵都發生過什麽,經曆過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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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都已經過去了,以前的事情都不重要,艾倫這顆被世界變得冰冷的心,今後就讓希斯蒂婭他們來幫艾倫解凍吧!因為他再也不是孤單一個人了!
    聊天進行得很友好,醫務室裏麵充滿了其樂融融的歡聲笑語,好好坐下來相處之後,菲菲才發現其實葛雷並不是像他外表那樣看上去的暴躁和脾氣極差,雖然他就連說話的時候也會有控製不住情緒的情況,但他也是一個善良的人,充滿正義感的人,願意用自己的力量去保護別人的人。
    菲菲時不時控製不住地會用餘光去偷瞄葛雷,要不是她及時反應過來的話就又陷進去了……然後菲菲不停地給自己做心理暗示,不停地告訴自己絕對不能這個樣子!唯獨葛雷不能往那方麵去想!可是菲菲自從差不多一兩個小時前和葛雷真摯地四目相對之後,整個人不管是頭腦思想還是身體的反應,都變得像前段時間希斯蒂婭見到艾倫的時候那樣相似了……隻有他是絕對不可以的!因為那個人,很差勁!很討厭!
    氛圍很不錯,不過艾倫還是有在意的事情,就是之前自己昏迷時做的那個夢,那個很古怪卻又很真實的夢,仿佛是身臨其境的夢,於是艾倫就問大家,但不管是夢裏麵自己所在那間房屋的建築風格和結構,還是滿屋子裏麵縈繞在地板上類似於檀木煙的幽香的濃鬱氣體,他們三人都連連搖頭,就連號稱聖弗萊小百科全書的菲菲也表示艾倫描述的那些自己也從來沒有見過。
    最後就隻一有信息,就是簾幕後麵那個女人對自己說的話中唯一可以提取到的關鍵詞,艾倫問到:“那,你們知道索倫·奧海這個人嗎?他是誰?”
    在聽到從艾倫口中說出來的那個人名之後,希斯蒂婭他們三人都沒有說話,都表現出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的樣子,好像不願意回想,又好像刻意在隱瞞、在回避、在害怕索倫·奧海這個名字。
    最後還是葛雷起身到醫務室外麵檢查,在確保這個地方隻有他們四個人之後,才敢說:“艾倫,你不會不知道吧?整個帝國不應該會有人不知道索倫·奧海這個名字。”
    菲菲附和到:“就算知道也沒人敢談論。”
    艾倫不解,問:“為什麽?要是沒人敢討論他的話,那就告訴我他在哪裏,我自己去找他總行了吧?”
    希斯蒂婭連忙按住想從病床上起來的艾倫,告訴他:“你先別急,我雖然不清楚,但總得聽菲菲他們把話說完嘛!”
    為了讓艾倫徹底死心避免幹出一些傻事出來,菲菲直接斬釘截鐵地說:“當今世上應該沒有人知道索倫·奧海在哪裏,就算有人知道也沒用,你根本找不到他人。”
    沒人知道?怎麽可能?但凡世界上存在著一個人,憑著現在的科學技術還有找不到的人嗎?除非是那種躲在深山老林裏麵很多年完全和外界斷開所有聯係的人。
    艾倫問:“為什麽?”
    菲菲肯定地回答:“因為他已經死了!索倫·奧海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死了,連座墳墓都沒有更別說找人了。”
    得知自己想找的人已經死去很多年了,艾倫一時之間對夢裏麵的女人為什麽會稱呼自己為索倫·奧海感覺到一點頭緒都沒有,是因為長相酷似的緣故?還有讓索倫·奧海保護她的孩子,雖然隻是個夢,但總覺得有些地方和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等到艾倫死心了,葛雷才說到:“不知道你為什麽想要找索倫·奧海,但是艾倫,千萬別這麽做,他是奧菲斯特帝國,甚至是整個奧菲蘭斯大陸的罪人!”
    接著,葛雷就開始介紹到這個罪人。
    索倫·奧海,是一個前半生都充滿了傳奇色彩的男人,本該所有人固定都在八歲覺醒靈武的情況下卻在七歲提前覺醒了靈武!而且一覺醒就是先天八級的靈能等級!
    十八歲從學院畢業後就參軍入伍,十九歲就進入了聖甲軍的正規部隊,正巧當時還處於第四次天神戰役時期,然後在各國之間爆發的戰爭中履獲戰功,因為其極為優秀的能力和二十多歲就突破特級靈使的資質被皇室跟教會看中,成為了曆史上最年輕的以為皇家聖殿騎士!繼承了十三位聖騎之一掣雷的稱號,並擔任現任聖殿騎士團的首席騎士長。
    二十五歲再次突破七十級晉升為奧菲蘭斯大陸上最年輕的神封靈使!封號神速! 本該過上所有人都望塵莫及、羨慕不已的生活,但索倫·奧海卻因為在十幾年前的一場事件中慘遭帝國封殺,最後落得死無全屍的下場,還連累他所歸屬的索倫家族滿門抄斬!
    聽完,艾倫沉默了,明明身為皇家聖殿騎士,還是神封靈使的索倫·奧海為什麽會被封殺?為什麽會害得他的家族也被全滅?他到底做了什麽事情會受到如此待遇?沒人知道,也沒人敢去問……因為如果帝國不想讓一件事情別任何人知道的話,隻有兩種做法,要麽就是把知情人全部滅口!要麽就是將消息完全封死,再派人秘密作掉想要泄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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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倫曾經就接到過一項任務,要求暗殺的目標並沒有任何社會案底和異端傾向,反而是一個一身正氣凜然的家族族長,而在執行刺殺的時候,那個族長非但沒有反抗,他反倒是自願被殺,就像知道這一天總會到來一樣的。
    就算這樣肯定也有當年了解內情,而且還沒有遇害的人在!那些人必然就在社會高層之中,關於索倫·奧海的那件事當年一定引發了不小的轟動,不可能沒有人不知道,肯定有許多國民親眼目睹的當時的情況,他們隻不過是迫於帝國的壓迫而不敢發聲罷了。
    先把這件事放在心裏麵,艾倫打算等會兒再去找一個問,或許那個知道內情的可能性非常大!而自己對這件事的好奇心也非常強烈,艾倫很想知道幻境中那個女人為什麽會托付一個遭到整個帝國封殺的神封靈使去保護她的孩子,可能這件事裏麵另有隱情,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才能夠讓一個忠心效忠於帝國的皇家聖殿騎士,甘願背上帝國甚至大陸罪人的罵名。
    這前前後後的事情給耽擱,等四人聊不起了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已經過飯點了,食堂裏麵肯定隻剩下剩菜冷飯,就算這樣也不能餓肚子呀!於是菲菲就主動請纓,不是和情願的拉上葛雷一起去帶飯回來,即使自己不想跟葛雷走在一塊,但想到好不容易才能給希斯蒂婭製造出和艾倫獨處的環境來,為了好姐妹幸福的未來著想,咬咬牙忍一下事情就過去了。
    菲菲他們走了以後,希斯蒂婭獨自留下來照看艾倫,就是為了不讓他亂跑,明明受了很重的傷一天到晚還僅做一些危險的事情,稍微不注意的話就不知道跑去哪裏了,弄得希斯蒂婭老是焦頭爛額,擔心得要死。
    醫務室裏麵就隻有艾倫和希斯蒂婭兩個人,艾倫話少也不知道該跟女生聊一些什麽才好,好像這類事情觸及到了艾倫的短板,而且艾倫不說話的話希斯蒂婭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麽,她就感覺自己一點都不了解艾倫,所以氣氛都略顯得有點尷尬。
    其實也不用說什麽吧,艾倫覺得隻要希斯蒂婭待在自己身邊就算不說話聊天也滿足了,反而要聊天的話艾倫就頭疼了,希斯蒂婭就這樣安安靜靜的、有點害羞地陪在艾倫身邊,這樣她也感到安心和滿足。
    突然,艾倫開口叫了她一聲,這讓希斯蒂婭莫名其妙地緊張了起來,手忙腳亂地回答到:“怎麽了?想喝水嗎?”
    搖頭,艾倫說:“不,我想去個地方,你就在學院裏麵等我,可以嗎?”
    想去個地方還讓自己在學院裏麵等著,艾倫想表達的不就是出學院,不然自己跟著一起去嗎?那怎麽行?希斯蒂婭抗議:“當然不可以!你這個樣子還想跑去哪?你一個人還要出學院我怎麽放心?除非你說你要去哪,再帶上我,不然的話今天我哪也不準你去!”
    額……怎麽感覺希斯蒂婭操心得像自己的媽媽一樣,拗不過她,也說不過她,最主要還是對她說不出“不”字來,艾倫就說出來自己的想法:“我準備去一趟皇城,你想跟來?”
    皇城……那個坐落於帝都中心的巨大建築群,那是希斯蒂婭非常熟悉,也令她非常傷心的地方,習慣了現在的生活就從沒想過要再回去,不過艾倫要去,那希斯蒂婭也不反對,因為隻要是艾倫想去的地方希斯蒂婭就會心甘情願地陪他去,不管是天涯海角還是世界盡頭,希斯蒂婭也願意。
    在去食堂的路上,菲菲總是走在葛雷前麵,要不就是走在他的後麵,反正是不想跟他並肩同行,為什麽?不願意唄!和葛雷一路本就不是菲菲自願的,還不是為了帶走一個電燈泡才除此下策。
    這直接把葛雷整不會了,明明叫自己一起去買午飯為什麽就隻顧著自己往前走?想不明白,葛雷問到:“喂!走怎麽快幹嘛?食堂還沒有關門的吧?”
    見問菲菲一遍沒有理會自己,那就問第二遍,還沒有理自己就問第三遍,第三遍再不理又問第四遍,最後菲菲的耳根子得不到清淨,腦袋都要被吵炸了,於是菲菲突然停下來轉過去一臉不耐煩地說:“暴暴躁躁的說話聲音大就算了,怎麽現在還像個女生一樣嘰嘰歪歪地問個不停啊?煩不煩?聒噪!”
    正想睜眼給葛雷一個白眼,但剛睜開眼睛的菲菲而發現葛雷和自己靠得很近,又是四目相對、小臉一紅,菲菲抬手果斷就是一巴掌給葛雷臉上招呼了過去,然後迅速後退用手遮住自己的胸口,語無倫次說話結巴地質問他:“你,你,想幹什麽!告訴你啊!要是敢做那種齷齪的事情我可就要告人了!”
    蛤?
    葛雷被打得一臉懵逼,自己雖然以前是打過不少架,但像現在這樣被無緣無故地打了一巴掌,而且還什麽都沒做,這還是在學院裏待這麽久以來頭一遭,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麽?
    臉上留下一個火辣辣的巴掌印,葛雷差點就要爆發了,問:“該問的人是我好不好?我還想問你到底要做什麽?明明是你硬拉著我出來,路上問你話也會回答,不僅突然停下來不走了,還莫名其妙地給我一巴掌,遇見你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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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額……聽他這麽一說,菲菲好像認識到是自己做的不對在先,但自己是不會承認的!不得不說剛才扇葛雷的那一巴掌的感覺是真滴爽起飛!的確是自己明顯做錯,不過……誒!就是耍無賴,就是耍賴皮,能怎麽樣?
    菲菲做出反感的樣子,回答:“這句話應該我說好不好?遇見你我才是倒黴的那一個!剛才還不是因為你一直在後麵吵個不停,那一巴掌就算是我不注意的,也是你活該!”
    葛雷指著她,一時之間被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這人怎麽這麽無理取鬧?怎麽會有這麽無賴的人存在在這個世界上?找哪裏說理去啊!
    吐舌頭做出鬼臉,菲菲還挑釁到:“噗~是不是感覺到不爽啊?是不是很想報複我一下?沒門兒!”
    見葛雷被懟得連不知道該怎麽接話的樣子,菲菲的心情感覺到莫名的爽快!但還是連忙轉身趕快跑,因為她知道要見好就收,要是真的把葛雷給惹生氣了,在大庭廣眾之下打女生這種事情他可是做得出來的!
    可剛轉身跑了沒兩步就撞到人了,還好葛雷在後麵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菲菲的肩膀才沒有摔倒,這下有又冒失了得趕緊給人家道歉才行。
    “沒關係的,學妹。”
    但在聽見對方的回答之後,菲菲的身體不禁地顫抖了起來,因為這個聲音她很熟悉,抬頭看去果然就是約克!就是之前那個打算叫人禍害亞西亞的凱瑞·約克!他身邊跟著好幾個人,其中就有美洛斯·梅!卻不見之前欺負自己的那兩個人,但也不是什麽好事。
    怎麽壞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約克先是端詳了一下菲菲,然後露出友善的笑容,說:“這位小姐,你應該就是尤理安·菲菲了吧?聽說有兩個小弟早些時候對你做出了一些無禮之舉,不知道能不能讓在下補償你一下呢?”
    他說著,手就像菲菲伸去,就算菲菲知道這人壞得心窩都已經發黑了,但自己卻又沒有任何方法反抗,不能像對葛雷那樣的,因為這個約克是貴族……隻要有地位有權利有錢,在這個國家無論做什麽都可以肆意妄為。
    菲菲隻能蜷縮著身子發抖,約克的手越來越近,已經沒有退路了……這時葛雷突然從後麵站到菲菲身邊,伸出手把菲菲摟在他的身旁,葛雷到招呼到:“喲!凱瑞學長,真的是好巧啊!才下列車連半天的時間都沒有咱們又見麵了。”
    葛雷把自己緊緊摟在身邊這種曖昧的舉動,要是發生在之前的話菲菲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胖揍他一頓,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菲菲卻沒有反抗,因為她很清楚,葛雷這麽做是在救自己,那種小鹿亂撞的感覺和害怕的情緒突然就混雜在了一起。
    約克的手也停下來了,在麵前停留了有幾秒的時間後就舍不得的收了回去,他雖然表麵上看上去很和善,但是心底裏麵肯定在一頓亂罵!他說到:“這不是葛雷嗎?能在這裏遇見你還真是緣分啊!不過我聽說我有兩個小弟好像跟你發生了一點衝突,然後還進醫院了,你能給我一個解釋嗎?”
    葛雷裝作想了一下的樣子,語氣中帶有一點輕蔑的感覺,回答:“哦~您說那事啊!該怎麽說呢?人確實是我打的,要問為什麽的話就隻能怪他們對我女朋友做出了一些無禮的舉動,我忍不住,抱歉啦!”
    什……什……什麽?女朋友?我跟你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周圍這麽多人,你怎麽能突然說我是你女朋友!差勁,實在是太差勁了!
    雖然菲菲很想這麽說出來,但她還是憋回去了,這個暴躁男不僅之前看過了自己半透的內衣不知道那時候是不是因為那樣流的鼻血,現在還胡說八道地造謠自己是他的女朋友,毀自己清譽!但菲菲並沒有反對,她的心現在跳得很快,非常快,感覺臉都快燙得可以煎雞蛋了!她知道是假的,忍一忍,忍忍就過去會過去的!
    約克不相信:“她是你女朋友?可是我從來都沒看見你們兩個見過麵啊?”
    葛雷笑著說:“哎呀,我女朋友她有點害羞,所以就沒有公開,這不是剛剛才吵架了嗎?給收拾了,哈哈!”
    嗬,挑著眉毛,約克還是不相信,問:“葛雷啊,不是學長不相信,隻是太突然了!不然你們證明一下?”
    知道掌嘴說的話是糊弄不了約克這個人的,所以隻能用行動來證明,就如他所願!葛雷將嘴靠近菲菲的耳朵,輕聲地對她說:“對不起,接下來別反抗,事情過了你要怎麽打我罵我都可以。”
    葛雷說話時的氣都吹進了菲菲的耳朵裏麵,這讓菲菲不由地渾身一激靈,腿都差點軟了,畢竟耳朵是女生身體比較敏感的地方嘛!完全還沒有反應過來,葛雷就把嘴突然貼在了菲菲的嘴唇上麵!菲菲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葛雷,各種複雜的想法都有!
    想反抗,想把他推開然後給他一巴掌,但在看見葛雷包含歉意的眼神和他剛從對自己說的話,菲菲妥協了,她以前曾幻想過無數個自己第一次接吻的場景,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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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持了有差不多十來秒,葛雷的嘴才離開,接著把雙腿已經發軟了的菲菲摟在身邊,他很嚴肅地說:“凱瑞學長,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允許自己的女人被欺負,我相信您也是一樣的,您的小弟當時當著這麽多年的麵那樣欺負我女朋友,還給她造成了不小的陰影,我沒有把他們廢了就算是很給您麵子了,如果想讓我道歉的話,不好意思,不可能!”
    約克身後的一個小弟,叫囂到:“你算什麽東西?老大稀罕你的麵子?”
    把小弟打斷不讓他在繼續說下去,約克轉身就是一巴掌扇在小弟臉上,然後又對著葛雷麵帶笑意地說:“葛雷,我怎麽會讓你道歉呢?確實是我的狗在外麵闖禍了,是我管教不嚴才對你女朋友造成了傷害,下次我一定讓那兩個畜生登門道歉!而且現在就算我們全部人加起來也未必是你的對手,你說是不是呢?”
    不得不說,約克這個人很會看時機,葛雷在跟菲菲親吻完之後意識到他們不會這麽輕易地放過自己和菲菲,所以他在說話的時候就開始釋放了靈能,在感受到一個暴躁猛烈的靈能波動之後,約克也是很有主見地主動求和,他很清楚正麵對抗的話自己這邊五六個人加起來都不夠葛雷打。
    帶著人準備離開,約克走到葛雷身邊,小聲地對他說:“克修姆,這筆賬我記下了,你可得看好你的女朋友,說不定哪天她就會躺在我床上。”
    葛雷輕蔑地笑著,回答:“放心吧~不會有那樣一天的話,要是把我惹毛了,我肯定會讓你後悔今天說的這句話。”
    點頭笑了笑,約克拍了一下葛雷的肩膀,說到:“下次有時間再坐下來和兩杯吧,今天就先走了。”
    頭也沒回,葛雷根本沒把這當回事,回答到:“慢走,不送!”
    等到約克那幫人徹底走遠了之後,葛雷一直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他惹到了約克倒是沒什麽關係,但菲菲就不一樣,那家夥可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放,放開我……”
    聽到菲菲柔弱無力的聲音後,葛雷著也才反應過來鬆開摟住菲菲的那隻手,然後也紅著臉道歉:“對不起,當時我實在想不到別的辦法,你要我怎麽樣都行……”
    菲菲羞的眼睛裏麵都泛著淚光,說:“我要你死……”
    一向無所畏懼的葛雷也慫了,他認錯態度非常誠懇:“要我怎麽死?”
    伸出手軟綿綿地打在葛雷身上,菲菲小聲講到:“下不為例……”
    然後轉身就朝著食堂走去了。
    就在葛雷還愣在原地的時候,已經趕前的菲菲轉了過來,紅透的臉和眼角的淚珠依然沒有消散,隻不過情緒要好了許多,她不耐煩地喊到:“你到底還走不走啊!暴躁男!”
    哦……噢!
    葛雷屁顛屁顛的連忙跟了上去走在菲菲身邊憨厚地摸著自己的後腦勺,菲菲還是不願意跟他並肩,葛雷嚐試過死皮賴臉地跟上去,可隻要跟上了後菲菲就會立馬對他拳打腳踢地招呼一頓,這樣好像能讓菲菲的心情開心一下,所以葛雷就幹脆一直挨打到食堂。
    雖然幻想過很多親吻的場景,比如說在酒店的露天餐桌旁伴著優美的音樂,在漫天星辰照耀下的海邊,在能夠看見絢麗煙花的草地上麵。
    雖然自己第一次接吻不是幻想中場景的任何一個,對象不是自己的理想男神,不是很浪漫很完美,也不是能夠讓其他女生都羨慕的那種。
    雖然搶走自己初吻的人,是自己最討厭的那個男生,是最差勁最差勁的那個男生,是從來都不會好好跟別人說話的那個男生,但卻是那個會主動站出來保護自己的男生,是那個心甘情願挨自己打的那個男生。
    所以,即使場景和人物不是自己幻想中最優的那個方案。
    但是,感覺還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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