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初入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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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他們走了之後,艾倫休息了一會兒就離開醫務室了,當然希斯蒂婭也跟隨一起的,不然她都不放心,而且不讓希斯蒂婭跟著自己一起的話說什麽艾倫都得不到離開。
這是有點妻管嚴的前兆?
離開醫務室,一出門兩人的方向就各朝兩邊,希斯蒂婭就奇怪了,不是說要去皇城的嗎?出學院的話應該是往右邊走呀,往左邊走不是繼續往學院裏麵走嗎?怎麽做的跟說的不一樣呢?但是既然艾倫說過要去皇城那就一定會去皇城的,或許他有自己的考慮也說不定!
默默地陪在艾倫身邊,希斯蒂婭跟他並肩而行,艾倫一點都不介意,就算不說話希斯蒂婭也感覺到這樣已經很開心很滿足了,他們這樣就跟隻要走在一起就必然會吵架的某兩個人形成的鮮明的對比,一邊是話少得可憐,另一邊是開口就吵架不開口也安靜不下來,好像兩邊都不怎麽正常……
艾倫脾氣冷酷無情、希斯蒂婭性格斯文恬靜還有點內向,他倆難得說一句話;葛雷脾氣性氣如火一般易燃易爆炸,菲菲性格非常開朗陽光就是太過於外向,一句話就是社牛,所以他們兩個一言不合就會吵起來,就算不說話也暗流湧動。
所以這樣還是可以理解的……
然後跟著艾倫一路來到學生會活動樓,沒有任何停頓地就走了上去,來到副會長的辦公室敲了一下門在得到允許進入的許可之後就開門進去了。
還在趕工作進度的無眠看見艾倫他們進來也放下了手邊成堆的資料站了起來,雖然自己也在第一時間得知艾倫清醒的消息,但是無眠由於學生會工作的關係就沒有能去看望,見到艾倫已經能夠下床行走了,無眠當然是很開心啦!但注意到艾倫好像又發生了一點變化,怎麽之前還好的那條胳膊也弄得吊在麵前了?該不會又闖什麽禍了吧?
正想關心一下,無眠就看見跟在艾倫身後的希斯蒂婭,在公主麵前怎麽能像平時那樣呢?而且無眠也是一個非常注重禮數的人,還是趕忙行禮慰問了在有規矩地跟問艾倫手又是怎麽回事吧。
但是躲在艾倫身後的希斯蒂婭卻連忙製止正準備行禮的無眠,通過口型好像在告訴她千萬別這樣!像平時!平時那樣就可以了,絕對不能讓艾倫知道自己的身份!希斯蒂婭好像很害怕自己是第六皇女的身份被艾倫知道,這是為什麽呢?無眠很疑惑。
“姐姐,你在看什麽?”
見無眠少有地注意力不集中,或者說在注意別的東西,艾倫問著轉身回頭看去,隻看見身後的希斯蒂婭連忙在微笑,還告訴他沒有什麽,應該是理解了希斯蒂婭的意思,無眠也回答到沒有什麽,隻是工作太累走神了。
察覺到艾倫不太會相信,於是無眠連忙使出姐姐的關愛這一招,問他手的怎麽弄的?感覺好一點沒有?怎麽想到來找姐姐了?在這一連番的親情拷問之下,艾倫也顧不上繼續猜想剛從希斯蒂婭跟無眠的眼神交流。
找了兩把椅子坐在辦公桌前,艾倫很聽姐姐的話,把無眠的問題一一回答出來,包括自己跟葛雷是親兄弟還有姓克修姆的這件事情也都告訴了無眠,原本還以為作為姐姐的無眠反應會有多大,但她表現出驚訝又不全完驚訝的樣子。
回想起第一次見到艾倫時候的樣子,還是九年前,那天無眠安安靜靜地待在伏燭宮裏麵做功課,差不多是中午的時候吧,楓弦回來了,還帶著一個全身髒兮兮的邋遢小孩,雖然很好奇,但楓弦沒講,無眠也就沒有問,隻是告訴無眠帶這個小男孩去收拾收拾,之後就什麽也沒有說了。
而且楓弦並沒有對任何人宣稱艾倫跟自己有任何關係,就連知道艾倫是楓弦從鬥獸場裏麵撿回來的人也更是少之又少。
跟艾倫剛見麵的時候,無眠能夠清楚地感覺出來,那個時候的艾倫的精神已經變得麻木不仁了,眼睛裏麵已然失去了光芒變得暗淡無比,什麽句話也不說什麽也不做,就跟躺在床上的植物人一樣,區別就是他還能夠走路。
無眠也感覺很奇怪,為什麽這個小男孩會表現得沒有任何一絲活人的樣子呢?這個年齡的小孩子不應該都是笑得最燦爛的時候嗎?為什麽這個小男孩透露出來的隻有絕望和哀傷?一開始和艾倫接觸的時候,他反應出來的隻有服從自己說得話,再看他身上滿目瘡痍的傷疤,無眠知道,他肯定經曆過許多許多絕望的事情,就連大人都無法承受的事情。
但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之後,無眠發現了艾倫其實內心深處還是保留著小孩子的那份童真和懵懂,隻不過因為受到某些事情刺激而變得感情麻木,事實上他還是很渴望被關愛,得到陪伴的,家人的陪伴。
知道自己並不能給予艾倫他原本所在家庭的愛,但無眠卻可以作為新的家人陪伴艾倫,讓他慢慢從過去絕望的陰影裏麵走出來,所以從那以後無眠一直把艾倫當做自己的親弟弟來對待,將自己的愛無私地給予給他,而艾倫也把無眠當做他最親最親的人看待,在世界上比任何人都還要愛自己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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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艾倫已經找到他原有的家人,那自己會不會就不能像以前那樣和艾倫一起生活了呢?無眠替艾倫感到開心,但同時也有那麽一絲絲的難受,因為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代替艾倫在無眠心中的位置,雖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卻是自己唯一的弟弟,自己最愛的弟弟,那個不管什麽心情好與壞都會叫自己一聲“姐姐”的弟弟。
察覺到無眠表情傷感,艾倫隨即就開口說到:“姐姐,你是我的姐姐,這件事情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我永遠也是你的弟弟,我是永遠也不會離開你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艾倫的感情很真摯,你是我的姐姐,一天是,一輩子都是!要不是因為兩隻手都動不了,不然的話艾倫肯定上去就是給無眠一個大大的擁抱。
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就算找到失散多年的家庭,艾倫也不會拋棄自己,也不會把自己忘掉,還有父親也是一樣,即使隻當了一天的家人,但感情卻是一輩子都刻在心裏麵的。
擦掉眼角泛起的淚珠後,無眠把情緒很快就調整回來了,問到:“阿倫,來找姐姐有什麽事嗎?要是姐姐能幫上忙的話就盡管開口,不用客氣。”
也沒有說客套話,艾倫直接問:“姐,能跟你打聽個人嗎?索倫·奧海。”
沒有像菲菲他們那樣不敢提到,不過無眠也是很小心地回答:“奧海叔叔嗎?阿倫你怎麽突然問起他來了?”
聽無眠的回答,她喊索倫·奧海管叔叔,看來應該挺熟的!找到線索了!
艾倫接著問:“是的,就是索倫·奧海!姐,你能告訴我他到底發生了什麽嗎?為什麽會遭到帝國的封殺?那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見艾倫情緒逐漸激動起來,無眠連忙穩定住他,小心翼翼地告訴他:“噓!小聲點,到現在為止和索倫·奧海有關的任何事情都已經變成帝國機密,皇室是不允許有任何人再談論起他的!就連飯後閑聊隻要是涉及到索倫·奧海都是犯法的!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突然會打聽這個人,我知道的在那間事情發生之前隻有他跟父親關係很好,也就隻有這麽多了,但你最好還是不要再繼續調查下去了,會犯法的!很危險!”
聽無眠這麽一說,艾倫這下就更好奇了!都過去怎麽多年了,跟索倫·奧海有關的所有都變成了國家機密,也就是說帝國一定在隱瞞什麽,說不定事情的真相是皇室不願意讓百姓知道的!這其中一定有隱情。
希斯蒂婭很想幫助艾倫,雖然她以前是皇室成員,但被除名的時候也隻有八歲,那時什麽都不懂,其實十六年前的那件事情希斯蒂婭很很想知道真相,因為那天出事的不止是索倫·奧海,還發生了一件對自己很大的事情,但所以人都對那天的事隻字不提。
不用猜也知道艾倫在想什麽,因為無眠說完話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她問:“阿倫,你該不會是想……”
艾倫點頭,就和自己想的一樣,索倫·奧海的事情果然被皇室封鎖得死死的,雖然不願意這樣做,但通過試探無眠,艾倫這下已經可以完全肯定自己想的那個人一定知道十六年前的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除了他以外艾倫想不到還有人能夠回答自己的問題。
“是的,姐,我想去皇城。”
艾倫說出了他真正的想法:“我想去問櫻大人,就像你說的那樣隻有櫻大人能夠解答我的疑問!但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去到櫻大人的身麵前,所以我隻能來找你了。”
皇城,作為帝都最主要的核心部分,守備力當然是無比森嚴,完美地做到了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普通老百姓能夠進入,但是活動的範圍隻能是在皇城最外層高級住宅區和國家行政區,而想要進入皇城的話就必須得經過聖甲軍的軍營總部和由皇家聖殿騎士負責看守的十三座宮殿。
不過隻要持有皇室頒發的令牌就可以通過重重關卡進入皇城,而之前楓弦交給無眠的那塊令牌,就是由皇室所頒發,代表著皇家十三騎伏燭身份象征的聖騎令牌!如果有那塊令牌的話,就可以抵達楓弦所在的伏燭宮殿,所以艾倫的目標並非是皇城,而是負責守衛皇城的伏燭宮!
無眠其實並不想把令牌拿給艾倫的,因為他知道父親楓弦的脾氣是怎麽樣,對自己他是一個十足的女兒奴,但對待其他人的話就完全是個喜怒無常的怪脾氣,再加上楓弦又是艾倫的頂頭上司,就索倫·奧海這件事來說,楓弦會耐心給他說的概率幾乎不大,而且這件事就算是現在在的皇室成員也沒有膽子多問!畢竟被奧菲皇室、雷歐尼斯神教的真理教會和萬宗參議院共同列為最高機密的事件在事後根本也沒有幾人有權利知道。
但是在艾倫認定某件事的時候脾氣又硬又強就和楓弦一樣古怪,知道艾倫必須想去找楓弦問個清楚之後,作為姐姐的無眠就算再怎麽勸,再怎麽阻止他都是不會讓艾倫改變主意了的,艾倫強時候那他實在沒有任何辦法,所以無眠還是答應了艾倫的請求,不過不是把令牌給他,而且跟他一起去伏燭宮找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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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辦法,在這種情況下實在拗不過艾倫固執的想法和比強驢還強的脾氣,所以無眠回到她的辦公桌後從抽屜裏麵把令牌拿了出來,說:“阿倫,我同意讓你去見父親,不過前提是我也要跟你一起去,行嗎?”
希斯蒂婭也沒有權利不讓無眠一起去,畢竟現在她的地位還沒有無眠這個帝國高管的女兒大,其次她也非常同意無眠的提議,因為艾倫不怎麽會隨機應變,讓他去當個不怎麽說話的殺手還行,不過要他去找人交流辦事的話指不定就會捅什麽簍子出來。
不過希斯蒂婭還是問了一下:“阿……無眠學姐,您放下學生會的工作陪我們去沒什麽問題吧?”
問的時候還差一點就用以前的口吻說漏嘴了……絕對不能讓艾倫知道自己是帝國六公主這件事!
無眠搖頭,溫柔地看著艾倫,回答:“就去一趟花不了多少時間的,而且在我看來沒有什麽能比阿倫重要。”
從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從這樣一個真摯且深情的眼神,希斯蒂婭看得出來艾倫有一個好姐姐,不僅是因為無眠是自己曾經最好的夥伴之一,更重要的是因為無眠真的很愛艾倫,而自己也為艾倫能有這麽一個愛他的姐姐感到高興。
能夠以心換心地把艾倫心裏麵的過去陰暗照亮並驅趕的人,除了無眠應該也沒有第二個人了,因為從很小的年紀開始,從那個時候無眠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一個溫柔得不能再溫柔,賢淑得不能再賢淑得女生。
既然姐姐都同意了自己的請求,不管是否要跟著一起去,艾倫都不反對,因為他知道能讓無眠答應一件她基本上不可能同意的事情已經很不容易了,那還有什麽好說的呢?沒有!所以艾倫很感謝:“姐姐,謝謝你。”
無眠伸出手撫摸著艾倫淩亂且蓬鬆的頭發,溫柔地說到:“說謝謝什麽的不覺得太見外了嗎?就算我不同意,以我對你的了解,你肯定會想方設法地去見父親!要是你惹出什麽事情來給父親添麻煩的話那可就不行了!你是我弟弟,所以我說過能幫的我們一定會盡全力幫助你,知道了嗎?都多大了,別老是一直要我替你操心嘛!”
艾倫像個孩子一樣聽話地點頭,等無眠收拾一下辦公桌後,他們三人就立即離開了學院,搭乘由聖弗萊學院通往帝都的唯一一趟專線直達列車,前往目的地,皇城。
別覺得皇城隻從字麵意思上理解就隻是一座城,並不是這樣的,皇城實際上不僅僅是奧菲皇室所居住的皇宮還包括了絕大部分的富人區!而且真理教會的主教堂和萬宗參議院的總部也在皇城之中,而光是奧菲皇城就有二三線城市那樣大!
所以奧菲皇城不隻是以一座皇家宮殿為中心的範圍建築群,還是奧菲斯特帝國的國家經濟政治中心區域!也奧菲斯特帝國最高地位和權力的象征!更是帝國最為核心的組成部分!其地位在靈獸的社會中就好比神樹大森林。
艾倫他們三人從列車站下車出來就準備去附近汽動驛站裏雇了一輛馬車,畢竟出車站來放眼望去的所有交通工具除了私家的以外,其餘的塗有氣動驛站公司的標誌。
所謂汽動驛站,就是以租借常見交通工具和動物載具為營的現代化驛站,也可以理解為是一個出租車公司,在裏麵可以租用各種各樣的交通載具,最廉價的就是人力黃包車,而馬車則是代表著帝國最高高貴氣質和地位的一種載具。
汽動驛站就是奧菲斯特帝國最大的交通運營商,服務範圍遍布全國各地,可以說是完全壟斷了帝國絕大部分的交通產業,而汽動驛站這個公司就屬於原八大家族上三族之一六彩天陽宗殷家的主要產業之一。
建設在帝都列車站幾百米處的這個汽動驛站算是在全帝國範圍裏麵最大的一個,畢竟帝都站也是全帝國最大的一個列車站點,而且帝都的人口數量在整個帝國也是排前三的城市!不僅如此就連設立在帝都的列車站也都是屬於殷家的產業!所以說殷家完全掌控了奧菲斯特帝國中交通這條經濟命脈!綜上所述殷家所成立的殷氏集團也被所有人稱為帝國之血脈!
汽動驛站帝都店的規模可以說是很大,雖然比不上列車站,但卻要比大多數的建築要大上不少,一方麵是為了存放各種各樣的交通工具才會有如此大的規模,而另一方麵則是因為有殷家作為支撐和管理才能運營下來的,不然的話規模這麽大一個驛站是隨隨便便哪家哪戶都能夠開的?
不管是外部建築結構還是內部裝煌修飾都不像是出租公司該有的華麗,完全可以吊打聖弗萊學院最高逼格的禮堂還有大多數大家貴族的建築,甚至再差那麽一點就可以趕上皇城的金碧輝煌了。
驛站的大廳就跟車站的大廳一模一樣,在劃定的區域車位上停著許許多多的汽車交通工具,最常見的出租車黃包車這種,就連各種超級跑車都能夠租到!而象征著社會上層地位的馬車則是在大廳服務台後麵的馬廄裏麵,不管租什麽都是需要先去前台登記,然後付完租金就可以開走了,如果是高檔載具的話還得簽一份保證載具從租出到歸還都完好的合同協議才行,要是違約的話後果自負!以為交通界的龍頭老大是鬧著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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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借大廳裏麵到處都行走著驛站的接待人員們,他們的工作就是負責隨時隨地為客人提供幫助和服務,比如說指引客人辦理租借手續,向客人推薦在其經濟能力範圍之內最高效最快捷的載具,還有就是推銷驛站各種的優惠活動之類,就有點像4s店裏麵推銷員的意思,別覺得聽起來覺得不太體麵,這份工作口才不好的人還當不了!
看著四周琳琅滿目的交通工具,還真的感覺不像是在租車行裏麵逛,特別是出租車跟黃包車的司機們就像車站門口那樣大老遠就跑上來拉客找生意,艾倫他們三個人自然也被一個個圍擁上來的熱情車主們堵得寸步難行,並不是艾倫他們嫌棄黃包車出租車,而是車主們都忙著搶活兒根本就沒給三人任何回答的機會。
就在艾倫他們尷尬得找不到辦法來打破局麵的時候,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女子從遠處來走,隔大老遠的就開始叫散那群熱情司機們,然而司機們也是自覺地就散開了,臨走之前還不忘遞名片,被女員工說得一點脾氣都沒有,從他們敢怒而不敢言的表情上看這些簽約司機們並沒有多高的地位,隨隨便便一個底層員工都能夠對他們指指點點。
沒辦法誰讓司機隻是簽了一份白底黑字的勞動合同,但即使是底層員工也是殷氏集團的正式員工呢?說到底還是階級差距。
那名女員工本來還是在四處閑逛著看有沒有哪個司機在亂拉客,因為公司規定每一個司機隻能在他所在的區域裏麵拉客,要是超出區域拉客的話就屬於違章了,這樣也是為了讓這個龐大的租車行保證進出不亂的秩序嘛。
女員工找到了宣泄的機會,她雖然是正式員工,但終極還是底層員工,整個車行裏麵能夠穩壓她一頭的人多了去了,被說被使喚讓她心情很是不爽,剛開始的時候還蠻無聊地漫無目的四處亂逛,直到看見不遠處有一大群司機圍在了一起她就知道自己壓抑著的暴脾氣能夠發泄出來了!
於是隔老遠就開始朝著那群司機大呼小叫,本來還以為是來了什麽大客戶,要是自己能夠把客戶招待好了,能夠讓客戶記住自己的名字,那升職加薪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事情?到時候就能夠把之前把自己當狗一樣使喚的那些人踩在腳底!
結果把司機們全部叫開後,發現自己以為是那個大家貴族的大顧客確實三個身穿校服乳臭未幹的學生?但這也說不一定,如果他們確實是哪個大家貴族的女子呢?畢竟全帝國三大高校之一聖弗萊學院的校服還是很有辨識度的,因為聖佛萊學院的校服會根據每一個學生的喜好和性格特點而在校服原本的基礎上加上一些相對於的修飾進行點綴。
就比如安伊莉娜的校服上有一層類似於魔法師刨的薄紗織物,菲菲的校服上有氣流風紋的花紋,亞西亞的校服上多多少少有一點修道服的影子,修的校服上有專屬於相機的收納袋,葛雷的校服就很舒身的同時不乏修身就很適合施展拳腳,還有火紋!
而無眠的校服和安伊莉娜一樣有一層不短不長的薄紗裙擺,希斯蒂婭的校服看似很普通但隱隱約約又透露出一絲高貴且神聖而不可侵犯的感覺,這也跟她是被除名的皇女身份相配對,艾倫的校服顏色是很少見的冷色調,這跟他的性格形成正比,不容易引起別人注意的同時還可以最大程度地隱藏自己。
所以,聖弗萊學院的校服雖然沒有另外兩個學院的校服那樣高貴華麗,但卻是用心地考慮到了每一位學員,是專門為他們量身而定製的,可以說是非常人性化!
不過為了月季的評價,女員工還是麵帶微笑地走上前去,詢問:“弟弟妹妹們,不知道你們三位需要什麽幫助嗎?”
三人裏麵也隻有無眠來過幾次租車行,於是也隻能讓無眠來進行交涉,畢竟艾倫和希斯蒂婭不怎麽懂,要是問出點什麽尷尬的問題就會被嘲笑,所以無眠很有禮貌地回答到:“你好,店員小姐,我們想租一輛車。”
一聽到要租車 那不正好嗎!送上門來的三個客人那可就是三個月績點呐!於是店員連忙招待著艾倫他們走向前台進行登記,一路上還熟練地給他們推薦著交通載具,雖然效率確實很高,但價格同樣也高得離譜,普通跑車起底往上沒有封頂。
女店員之所以會這麽做,就是因為她想試探一下艾倫他們三個到底是不是大家貴族的子女,如果是的什麽跑車之類的租金根本就不成問題,而且以絝世子弟的喜好就算店員不推薦他們也會選各種又高級又帥氣的超級跑車,要知道完成一輛超級跑車的租借可是能夠達到月績點百分之十左右!如果不是的話就隻能裝著樣子把他們帶去前台,讓前台去接待,也隻能算自己倒黴了。
這一路上女員工口舌不停地隻顧著接連介紹出租載具,一點都沒有給艾倫他們回答的機會,和之前那些司機比起來唯一感覺到好一點的就是鑽進耳朵裏的聲音要緩和了一點也要單一了點,不過還是有點炸腦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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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的接待就問無眠他們是哪個家族或是貴族的成員,因為全帝國中的大家貴族都是在汽動驛站裏麵注冊了會員的,家族成員隻需要自報家門經過核對之後就可以免費享用家族的專車及優質的服務。
想到要去的地方,租的代步載具也不能太廉價了,起碼得符合皇城階層標準,大牌汽車那些隻能將就,高檔或者是超級的跑車是沒有能力支付那天價的租金,於是無眠就準備租一輛比較便宜的馬車。
關鍵是不管拉車的馬品種多差,還是馬車的質量多不好,隻要用心包裝一下總能夠撐出排麵!畢竟馬車可是社會階級中上層大家貴族的標配,代表著地位的同時也存在著階級的兩極分化,因為窮人也被同意使用馬車,雖然同樣都是用來拉東西,不過區別就是兩個階層分別用馬車搭載的東西不一樣。
考慮到自己和艾倫都不是什麽大家貴族的成員,希斯蒂婭雖然是六公主,但現在也是處於已經被除名驅逐的狀態,所以無眠還是委婉地拒絕了接待和女員工的推薦,選擇要租一輛便宜點的馬車,畢竟自己也隻是一個快要畢業的學生,沒有什麽錢可做不到花錢大手大腳的,再說了稍微上一點檔次的馬車那價格租一次就相當於一個普通人大半輩子的所有積蓄,就連最廉價的馬車也不便宜!不過這次是要去皇城,最次也要做馬車去,無眠都已經想好了,自己能全款就一次性付清租金,身上的錢實在不夠的話就隻能讓楓弦墊了。
可是女員工是什麽反應呢?非常受不了的大白眼就抬了起來,以為是大家貴族,結果呢?不過就隻是三個普通學生罷了,沒錢都還敢裝模裝樣的要租馬車,難道這個年代什麽阿貓阿狗都敢裝大牌了嗎?現在這些學生都喜歡裝的嗎?真是浪費自己的時間和表情。
把三人隨手扔給前台就準備走,雖然沒有說什麽多餘的話,但就從那一臉嫌棄的表情上就能夠看出來那個女店員根本沒有把無眠他們放在心上,不僅如此還想快速離開現場,想離得越遠越好。
被別人像垃圾一樣丟了,自己和希斯蒂婭肯定都能夠忍受下來,但她很清楚艾倫是絕對不會答應的,這個時候的艾倫不想以前還在長期執行任務時那樣子不在意其他任何人的風涼話和臉色,因為現在的艾倫有了牽掛和軟肋!他自己倒是無所謂,但對他第一的無眠和跟姐姐同樣重要的希斯蒂婭,是艾倫最後的底線!
不能老是讓艾倫因為自己而做出一些傻事出來,於是無眠也打算硬氣一把,她叫住才剛走沒幾步的那個女店員,不是覺得自己沒有什麽背景和實力嗎?那就如你所願!這就那點顏色給你看看!接著,無眠就把楓弦交給自己的令牌拿了出來,展示在麵前。
見令牌如見本人!原本還狗眼看人低的女店員在看見令牌的那一瞬膽子都嚇破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渾身顫抖連頭不敢抬起來,不止是那個女店員,還有包括艾倫在內在大廳裏麵凡是看見令牌的所有人都麵向朝其跪了下來,皇家聖殿騎士是什麽樣的存在整個帝國沒有人不清楚,除了希斯蒂婭有一點特別,按理來說她身為帝國第六皇女是不用像皇家聖騎士下跪行禮,反倒是聖騎們才應該向她下跪行禮,但這些都是在希斯蒂婭的身份恢複之後才算數。
任何東西包括數據都有造假的成分,但是帝國的專屬令牌是不可能會被任何人製造出假貨出來的,也沒有任何技術能夠做到!因為每一塊由皇帝親手發放的專屬令牌因為其特殊是特殊的材料製造,所有都帶有持令牌者的靈能波動,唯獨這經過長年累月貼身沾染所產生靈能的波動是絕對不可能會被造假出來的!這股專屬於楓弦的靈能波動就算是沒有一絲靈能的普通人都能夠感受得出來。
無眠所持的那塊令牌上就散發著微弱卻十分強大的氣場!而這股靈能的所有者正是鎮守在皇城核心聖殿十三宮之一伏燭宮中的神封靈使封號雙龍的伏燭聖騎,櫻·楓弦!
現在心裏麵最噓的要數那個跪在地上全身癱軟的女店員了,因為她之前很顯然地用一種極其瞧不起的態度對待無眠,但是在無眠亮出楓弦的令牌之後臉上就像被狠狠安排了一擊響亮的耳光一樣!能夠得到皇家聖殿騎士的專屬令牌,顯而易見麵前這個女學生跟伏燭聖騎的關係可見一斑。
這時候再回想自己之前的那些所作所為和言行舉止就特別傻,本來就很快可以成為月績冠軍的,沒想到偏偏會碰上無眠這樣一塊難啃的骨頭……或者應該說一塊任憑自己有九條命都不敢去啃的骨頭,不管是從地位還是權利,從任何反麵與皇家聖殿騎士比起來自己不過就是滄海一粟,大氣中一粒微乎其微的塵埃罷了。
出了學院無眠的確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人,但是楓弦卻不一樣,在全帝國甚至整個大陸範圍裏麵他都是人盡皆知、舉足輕重的人物,在社會上自己或許沒有任何話語權,但是父親楓弦可就不一樣!哪個人會吃飽了沒事撐著去招惹伏燭的女兒?好在雖有父親在背後撐腰,但無眠並不像大多數大家小姐那樣蠻橫無理,而是溫婉嫻靜、蕙質蘭心,唯獨對她唯一的弟弟艾倫柔言善語,用母親一般的疼愛對待艾倫甚至還有一點偏愛,把自己所以的堅強和勇敢給艾倫看,而柔弱、脆弱的那一麵隻會展現在旁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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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塊小小的令牌製造出來的動靜可一點都不小,驛站主管問詢後才從後台姍姍來遲,一臉生氣地當著無眠他們的麵訓斥了女店員又令其不停道歉,看見跪在地上響頭一個接一個的女店員,艾倫倒是覺得這是她所該承受的下場,天作孽由可活,但人作孽就不可活!不過無眠卻連忙就把女店員扶了起來,對於艾倫的做法艾倫不是很能理解,但是誰叫自己的姐姐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人呢?
雖然被扶了起來,但女店員還是因為害怕而全身止不住地顫抖,為什麽?無眠特別地善良這一點是個旁人都看得出來,被自己無禮對待的一方都沒有要追究的意思了那這個女店員還怕什麽呢?其實她害怕的不是無眠,也不是有無眠在才老實聽話的艾倫,女店員怕的是他們的主管!就憑剛才自己對無眠這個低調的大客戶一係列嗤之以鼻的態度,好在無眠沒有在意生氣,要不然的話主管下來非不把她給開除了都是小事!
主管嗤之以鼻地把女店員趕走,接著就開始點頭哈腰地妄圖費勁全力去討好無眠,也不能說這個主管這幅嘴臉難看,雖然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麽一點令人厭惡,但對於他們這樣沒有任何背景和經濟實力的普通老百姓來說,這樣見風使舵、溜須拍馬的做法恰恰是他們摸索出來唯一能夠讓自己立足於社會的手段!
弱肉強食的世界裏麵,弱者往往隻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麽成為前者口中的食物,要麽順從強者做一條隻會搖尾巴的狗,但也不是每一個弱者都能夠有跟隨強者理由和價值,就算報團取暖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沒有力量就隻有挨打的份,就隻能被別人狠狠地踩在腳下。
這樣想得話,像女店員和主管這種表麵上看起來光鮮亮麗的打工人或是白領,生活在一切都以權利和地位之上的奧菲斯特帝國裏麵,被夾在社會中層的他們何嚐又不是苦命人呢?就連居住在平民窟裏麵的下層人民都比他們活得輕鬆,最起碼比他們自由。
伏燭令牌一出,主管那還敢怠慢?直接親自在前麵卑躬屈膝地帶路,就準備把無眠三人請到自己的辦公室裏麵熱情款待,持有聖騎令牌的還會是一般人?現在就是建立關係的最佳時機!要是讓無眠記住自己的話升職成驛站主任那還不是指日可待!
不過因為要去見楓弦這件事刻不容緩,沒有坐下來喝茶閑聊的時間,所以無眠就委婉地謝絕了主管的邀請,並表示自己隻想租一輛便宜的馬車就可以了。
但是主管怎麽會乖乖地照做?這次可是自己退休之前都難得一遇的機會!必須要給拿捏住!於是主管就帶領三人來到前台後麵的馬廄,一邊走一邊介紹著用來拉車的馬們。
驛站的馬廄規模也很大,基本上給每一匹馬都配備得有單間,按照馬血統和能力的不同,每一匹馬的專屬區域大小和設施也有所不同,也就是說普通的馬就在狹小得隻能夠站立的馬廄裏麵休息,而高貴的馬卻能夠擁有很大的活動空間,就連食物和飲用水都是一般人享受不起的!看來不光是人,就連動物之間也有高低貴賤之分。
最後,在主管的帶領下,三人在一間裝修誇張的馬廄前停了下來,光是大小都有普通馬廄的四五倍之大!裏麵有一匹皮膚黝黑、身軀高大威猛、鬃毛烏黑發亮的馬正在享用著它的午餐。
隻是聞了聞草味,希斯蒂婭隨即脫口而出到:“是甘露草,隻有潘達克高原才能夠盛產出的草本,其質感柔和順滑,有著強效的補水功效,所以被稱為馬糧中的極品!這種馬糧就是皇室用馬的標配!”
艾倫和主管用難以置信地眼光看著希斯蒂婭,無眠倒不怎麽感覺以外,畢竟他們幾個人中也隻有無眠知道希斯蒂婭的真實身份,作為在皇城裏麵長大的公主來說,知道皇室馬吃的是什麽草料很正常好吧?但對於不知道希斯蒂婭真實身份的艾倫和主管來說,隻憑氣味就能夠判斷出草料的成分,這可就不簡單了。
還沒有等希斯蒂婭相出任何辯解的話,主管就搶先說到:“這位小姐果然好眼力!我們驛站為馬匹提供的草料都是純天然的甘露草不添加任何其他的食品添加劑,這才能夠保證馬匹們日常所需的營養和身體的健康!小姐不僅美麗動人,觀察力也是十分出色,隻是看了一眼就能看出草料的成分!”
甘露草在市麵上本雖然常見,但是一般用得起的人家不是貴族就是大家族,所以經常解除的人出了食料商人之外就很少了,能夠在第一時間就能分辨出來的人也是少之又少,被做成草料之後的甘露草外貌和普通草料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別,更何況通過氣味來辨別就更加困難了,除非是有數十年工作經驗的老馴馬師或者是嗅覺靈敏的人,不然的話普通人是根本不可能分辨出來!
原本還以為主管要說什麽,能夠通過氣味就分辨出甘露草的人一定是長時間接觸著的,那一般什麽人是長時間接觸到甘露草的呢?還有問?肯定是大富人家啊!其實主管已經懷疑起希斯蒂婭的身份了,但他根本沒有把希斯蒂婭往皇室那方麵去想,隻是猜測希斯蒂婭可能是哪個家族或貴族的小姐,畢竟皇室的成員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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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人家必定有馬車,既然都有錢了還會不給自家拉車的馬好飯吃嗎?甘露草料作為草料中的極品那必然是標配。
還以為主管會會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結果沒想到他居然是在馬屁,也好在這個主管知道在接待貴客的時候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一不小心暴露習慣的希斯蒂婭心都急到嗓子眼了,差一點都跳出來了!這一次是自己疏忽大意差點讓艾倫懷疑,下次一定要注意言行舉止!還是那句話,千萬不能讓艾倫知道自己是公主的事情!
這一波下插曲就算是跳過了,因為艾倫並沒有任何疑慮,拍完馬屁,主管才開始介紹主角,他一臉自豪地把馬廄裏麵的那匹馬展示出來,說到:“各位少爺、小姐們,請允許我隆重向您們推薦本站的王牌!這一匹來自索拉非尼高原的,擁有最純正馬中貴族血統的寶馬!因為其流出的汗水顏色呈紅色,有著汗血寶馬、千裏馬之稱的大索斯亞馬!”
不光是人,馬裏麵當然也有血統一說!越是血統高貴的馬類,它們的身型和能力也就越加優秀,就像主管正在介紹的這匹馬一樣,這匹馬屬於一種叫做大索斯亞馬的種類,馬如其名,這種馬在速度上的爆發力可以與獵豹並肩,再加上這種馬是生活在海拔極高的索拉非尼打高原之上,它們在氧氣含量稀少的高海拔地區鍛煉出來驚人的肺活量和耐力,用日行千裏、一行數日來形容這一類馬種一點都不誇張。
而且這種馬通常情況下是作為軍隊行軍打仗的標配。
但就算大索斯亞馬再怎麽優秀,主管說得再怎麽好聽,可問題是無眠他們三個人就算把全身上去值錢的東西全部拿出開都根本不夠付租金,更別提還有押金這一說了……馬的確很好這不用說,但無眠隻想要一匹能夠在皇城裏麵看得過去的馬就可以了,這一匹馬中貴族是真的沒有經濟能力接受。
無眠向主管說出了自己隻是個學生,並沒有那麽多錢租豹馬,想讓主管幫她再重新找一匹能夠在自己經濟承受範圍之內的馬就可以了。
可是主管說什麽都堅持要無眠租這匹大索斯亞馬,態度很堅決也很強硬,就像是今天不租這匹馬就不讓你們走了一樣的!然後主管突然意識到可能是自己太激動沒有說清楚,因為他麵前的這三個客戶實在是太大了!
接著,主管調整了一下狀態後,耐心地說:“小姐,您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您說您並沒有錢租這匹馬,我理解,但除了這匹本驛站最好的之一且目前沒有檔期的馬以外,我實在是找不出第二匹能夠符合您氣質的馬了!所以,我由衷的希望您能夠租這匹大索斯亞馬。”
無眠很是傷腦筋,回答:“主管,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們真的沒有這個能力租用這匹馬呀。”。
說到底還不是沒錢嘛,伏燭令牌都能拿出來的人還會沒錢?或者說現在沒有錢,但要是因為沒錢就把這麽一個大客戶給放走了的話那就真的是血虧了啊!不管是員工還是主管,隻要完成了一單,那他們從中得到的個人提成也就越高!不想大家貴族那樣得到的收入直接歸公司所有,所以絕對不能讓這塊到嘴的肥肉給溜走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哪怕這一次不賺錢都行,隻要他們下次還來就一定能把虧損補回來!
主管咬牙,回答:“這個當然是沒問題的啦!小姐,本驛站有規定,凡是持有皇室授予的專屬令牌的客人租車都是不用支付任何費用和押金,完全免費的!”
還有這種好事?完全免費?無眠他們表示這個規定出現得挺突然的,在帝都生活了將近二十年還是第一次聽說汽動驛站能夠對專屬令牌持有者提供免費服務的,租最貴的載具不用付錢,光是車輛的磨損維修的費用都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更別說還要算上馬匹的夥食補充和日常保養費用,以及其他一些雜七雜八的手續,這一趟要是真的完全免費下來的話,驛站的虧損肯定不小。
知道這樣不好,最後無眠他們還是在主管的強烈要求之下乘上了一輛十分高貴且華麗的馬車內,主管也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張租借登記表和自己的名片,雙手遞給無眠讓她簡單填寫了一下基本信息之後,就叫人把豹馬拉起馬車廂就駛出驛站了。
麵帶微笑地目送貴客走遠後,主管趕忙叫人用最快的速度核算這一單詳細的虧損狀況,畢竟自己也隻是一個小小的主管,得到虧損報表之後,主管那叫一個焦頭爛額,他得想出一個辦法要在位於皇城內的總公司知曉這一次虧損之前,想方設法地把虧損補回來,不然的話這一單的虧損作為辦理人的自己下輩子都還不清。
坐在昂貴的馬車裏麵,三人顯得都有一點不自在,無眠以前雖然有幸坐過幾次,但她都覺得太奢侈了,自己一個普通人根本沒有這個必要這麽張揚;希斯蒂婭以前還沒有被除名的時候,進出皇城這種馬車都是基本配置,不過現在倒是有很多年沒坐過,多多少少有點不習慣;要說最不自在的還數艾倫,坐在這麽顯眼的馬車裏麵,行駛在大街上免不了會吸引路過的目光,而艾倫最不適應的就是有人注意到自己,被瞟到一兩眼都感覺不舒服,更何況路人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看,這就讓艾倫感覺到有點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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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多的場合會感覺到不自在,拒絕甚至反感跟別人交流,不喜歡自己的樣貌被別人看見或是長時間關注,這種種跡象都透露著艾倫可能患有社交恐懼症,其實無眠很早的時候就知道了,以前艾倫的症狀要比現在嚴重得多,還是直到入學之後才得到了一定的好轉,雖然這有無眠幾年來無微不至的照顧有關係,但更多的應該還是希斯蒂婭有大部分的功勞。
所以坐在兩人對麵的無眠用眼神示意希斯蒂婭,讓她去安撫一下情緒開始激動的艾倫,這當然也是無眠很早就注意到了希斯蒂婭對艾倫的那點小情緒,現在就在給她創造機會呀!可一定要好好珍惜!說實話無眠還是挺看好希斯蒂婭的,仔細一想,自己兒時的玩伴,還是帝國的公主,未來成為了自己的弟妹那可就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突然就讓自己對坐在旁邊的艾倫做點什麽事情,這讓希斯蒂婭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先不說她跟艾倫那種很微妙的關係,要是換成別人的話人家也不知道該如何勸導才好,希斯蒂婭緊張、害羞、不知所措,她向無眠透出請求支援的目光,可無眠鎮定自若地坐在對麵,表情仿佛在告訴希斯蒂婭: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這種事情好姐妹也愛莫能助~
最後無眠悄悄地做出了牽手的動作,她想用這種方式告訴希斯蒂婭,跟艾倫在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每當艾倫的社交恐懼症發作時,這個辦法是最有效能夠安撫他情緒的。
心裏麵很掙紮,還是感覺自己不好意思,很害羞,不過最後希斯蒂婭還是把自己的手輕輕地放在艾倫的手背上,握住,希斯蒂婭溫柔地說到:“別怕,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艾倫顫抖的內心開始平靜了下來,這種熟悉的感覺就像是以前自己犯病時無眠的安撫一樣溫暖,緩緩睜開眼睛,艾倫此時已經緊張得滿頭冷汗,但是他發現無眠是坐在自己對麵的,那安撫自己的人想也不用想肯定就是希斯蒂婭。
也不是說反感或是不喜歡吧,艾倫反倒是很滿足這種感覺,他轉過頭,簡單地說了一句謝謝,雖然很簡單,但無眠倒是從艾倫的表情和語氣裏麵感受出了很多的東西,看來能夠完全把艾倫冰冷殘酷的性格改變的,這個世界上應該也隻有希斯蒂婭能夠做到了。
無眠不知道為什麽,她也很想知道,不過她又不想知道,她覺得艾倫和希斯蒂婭他們兩個人能夠一直像現在就行了。
現在馬車裏麵的氛圍發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有兩個青春懵懂的少年少女害羞著不好意思繼續說話,隻是讓對方握著自己的手,還有一個少女顯然就變成了電燈泡,也不是人家像當這個電燈泡,馬車廂就那麽大,不然還要讓人家爬到車頂去?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的時候,透過車窗就能夠看見映入眼簾的內城區的城牆了!這也就意味著差不多再過十多分鍾就要到達帝都的核心區域,到時候所見到的任何事物都會提升不止一個檔次。
帝都中城區的房屋一般最高都不會超過十層樓的高度,因為那一部分居住的都是可以維持正常生活的普通百姓和部分弱勢一點的小貴族、家族,還有一些小公司以及其他各種各樣的建築,有的都有不過就是規模沒有內城地區的高大繁華罷了。
中城區和內城區相隔一條十來米寬的護城河,兩邊都有士兵輪流巡邏值班,而且內城區的護城牆就有將近三十秒的高度,城牆上沒隔十米的地方就有一個了望台二十四小時看守,可以說光是城外的看守就非常森嚴,人力物力都有,流動看守和定點監控更是不勝其數地工作。
最關鍵的是護城牆裏麵都是摻雜著大量的禁魔石,牆內還有數太能量增幅器,將城牆內禁魔石的能量增強形成一個半圓型的穹頂把整個皇城保護起來,隻要不是破壞力極強的魔法術式或是武器的話根本就別想從外麵攻進內城區,隻有從內部擊破。
想要進入內城區的話隻有東、西、南著三個方向的三條大橋,沒有北門,因為皇城以後的扇型區域都是屬於奧菲皇室的的!而每一個門都有相對應的守備部隊看守!在南門後駐紮的就是奧菲聖甲軍的軍營,東門後麵是真理教會的騎士團先鋒部隊,而西門後麵則是萬宗參議院靈使協會的總會所在地址!可以說這三個大門都是難以攻打的,不僅是護城牆易守難攻的地勢,更因為守護三門的力量都極其強悍。
巨大的石牆落在中城區邊上,這是唯三能夠直接進入內城區的道路之一,過橋前要經過軍隊的一次嚴格安檢,進入內城區之前還有再安檢一次,訓練有素的聖甲軍把南門吊橋管控得相當森嚴,要是那個人有點小動作的話第一時間就會被四周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各種魔法術式和能量熱武器攻擊給完全淹沒,真的做到了連一隻蒼蠅都不讓飛進去。
馬車穿過南門,碩大的聖甲軍軍營就駐紮在這後麵,這還不是聖甲軍的總部,和真理教會的總會跟萬宗參議院的總院一樣的,聖甲軍的總部都是在內城區中心緊挨著皇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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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位置的軍營都是能力很強的老兵負責駐守,這第一道防線怎麽會讓一群新兵蛋子來負責呢?顯然是不會!
被軍營裏麵一絲不苟的氛圍壓抑著,艾倫跟希斯蒂婭在車裏麵硬是一句話也沒有說過,無眠覺得還行,畢竟人家都被派來守護大門了還會嘻嘻哈哈的瞎鬧嗎?
一路直行數千米穿過軍營之後,馬車才真正來到了內城區,裏麵的景象不管是建築還是眼睛所看到的任何東西,就算是用華麗和震撼來形容都不能夠完全詮釋,可以說這整個內城區就像是奧菲斯特帝國的縮小版,這裏就象征著帝國的國力!
像山巒般高聳入雲又像森林般延綿不斷的高樓大廈,如果血管一樣到處蜿蜒的高架橋梁,透露著滿滿先代高科技和蘊含著傳統魔法的交通工具,穿著打扮得體、行為舉止文明的行人,這才是真正的帝都!一個科技和魔法相互交融的國家!這就是奧菲斯特帝國!
很多第一次從外麵進來的人們臉上的表情都像鄉人進城一樣,滿眼都是新奇和好奇,這裏有很多東西都是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甚至聽都沒有聽說過的,不過無眠他們三個倒是沒有這種反應,因為他們身份各有不同,或多或少都來過內城。
而放眼望去那一座若隱若現,極其龐大宏偉的宮殿建築,就是他們這一次的目的地,內城區中最高貴、最莊嚴、最神聖的皇城!
走著馬車專用道,避免了堵車,無眠三人也是以最快的速度來到皇城下麵,畢竟內層區的人流量那叫一個相當大,塞車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知道住在內城的這些社會上層分子是怎麽想的,明明知道這個地方人流量特別大,就連出門到近處都要開豪車來炫耀一下,都不知道該怎麽評價。
一般的車輛就算是馬車,隻要進入了皇城的區域裏麵都會被守衛的騎士讓強製繞行或是靠邊停車,要想進入的話隻能出示相關證明才可以放行,不過除了大家貴族的人,一般普通人就別想進去了,隻能隔著吊橋站在遠處看看就可以了。
馬車被騎士攔停了下來,車夫解釋說車裏麵的客人要進皇城,然後他就下車把車門打開,恭敬地接無眠他們下了車,順便詢問一下是否要自己在這裏等待他們辦完事再接回去,無眠點頭,要是車夫把馬車開回去的話那等會他們怎麽回去?用腳走嗎?
對於進城的流程無眠已經是輕車熟路,她把楓弦的令牌展示了出來,守衛騎士們見令牌二話不說就行禮下跪,起身後沒有多問一句就放行了,就連比內城橋上還要森嚴的皇城守衛,就因為有伏燭令的緣故,無眠他們一路上暢通無阻地進去了。
但是想要真正進入皇城這還遠遠不夠,要通過由皇家聖殿騎士們把守的聖殿十三宮之後才能夠到達皇城!也就是說外人想要進入皇城的話還有連續通過由十三名神封靈使看守的十三座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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