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慮勝，先慮敗，隻攻打胭脂城一次，李九城就給這次進剿胭脂虎失敗，找好了替罪羊，不管張辰是否裏通胭脂虎土匪，李九城都建議，孔有德可以把黑鍋扔給張辰。
    “十斤鐵一個土手雷，張辰的心黑得令人發指。”
    孔有德罵張辰一句：
    “曾經騙他老丈人田學文六萬兩銀子，張辰愛財如命，他不可能把土手雷白送給胭脂虎土匪，胭脂虎土匪的土手雷肯定不多，今天晚上讓士兵好好休息，明天不惜一切代價強攻胭脂城，應該能攻進去！”
    “之前，張莊的土手雷是非賣品，半個多月前，錦衣衛的情報，咱們進攻小清山一溜煙土匪失利後，張辰一口氣出售數萬個土手雷。事反常有妖，人反常有刀。”
    耿仲明罵張辰一句：“半個多月前，在河林驛站，張辰和胭脂虎言子熒媾和一夜，我懷疑張辰低價出售給胭脂虎土匪大量土手雷，希望我的擔心是杞人憂天。”
    今天一個白天，官兵強攻胭脂城三次，都被城牆上的胭脂虎土匪用土手雷擊退了。
    孔有德、耿仲明、李九成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張辰低價出售給胭脂虎土匪大量土手雷，他們決定回到登州後，聯名狀告張辰。
    ……
    “怎麽可能無果？”言蘭笑道：“攻打咱們的城牆一次，官兵最少被土手雷炸死一二千人，這效果不小！”
    “張辰那個龜孫還不錯，一兩銀子一個土手雷，這十幾天賣給咱們三萬多個土手雷。”
    背上的傷早就好了，言子備罵張辰一句：
    “打退一次官兵的進攻，最少要六千個土手雷，這一仗打完，咱們買的那近四萬個土手雷就差不多用光了，姐，戰後，我去張莊，這次，咱們買十萬，不，咱們買二十萬個土手雷。”
    “幾天前，七斤半鐵一個土手雷，張辰賣給滇安商行五萬個土手雷，除了咱們，這是最便宜的價格。這半個多月，張辰出售的那數萬個土手雷價格都是，十斤鐵或和十斤鐵等值的銀子，一個土手雷。”
    言梅負責胭脂虎的情報工作，她走近言子熒一步：
    “種種跡象表明，土手雷用的黑火藥的成本很高，產量卻比較低，一兩銀子一個土手雷，這個價格，大當家，屬下覺得張辰肯定賠本，賣給咱們一個，他賠本一個！”
    “賠本怎麽了，賠死他！”言子備罵張辰一句：“那天在河林驛站，張辰竟然成功逃走了，他還光著屁股占了姐姐的大便宜，我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張辰不欠咱們胭脂虎，那天晚上在河林驛站，朱慈宥逃走後，肥牛和李大妞舍命死戰，未必不能掩護張辰逃走，就算咱們能把張辰和肥牛還有李大妞都留下來，我肯定是重傷，梅蘭竹菊你們四個最少陣亡一個。”
    言子熒搖搖頭：
    “當時，張辰的一百護衛正往河林驛站趕，遇到後，他們會和咱們死戰，咱們勝的幾率最多六成，就算勝，也是慘勝。當天晚上朱慈宥逃走後，張辰立即投降，他隻是不想和咱們胭脂虎拚命，所以，張辰不欠咱們胭脂虎的。”
    “戰後，我親自去張莊買土手雷，鐵，咱們胭脂虎還是有一些的，十斤鐵一個土手雷，咱們換五千個，作為戰略儲備物資。”
    言子熒罵言子備一句：
    “那天晚上在福山縣城，你是匪，張辰是兵，張辰傷了你，他沒有錯；後來，張辰又救了你，你們的恩怨已清。這次，張辰低價賣給咱們三萬多個土手雷，這是恩，做人要知道感恩！”
    ……
    第二天上午，孔有德親自出馬，他帶領四千多官兵發起最後一次進攻。
    言子熒猜對了，再攻一次，如果還是攻不進胭脂城，孔有德就撤退。
    雖然孔有德覺得胭脂虎土匪的土手雷應該不多了，但孔有德的兵也快打光了。
    關鍵是後部任命的登萊總兵府總兵張可大已經起程，他很快就會到任。
    登萊總兵府總兵官的寶座有主了，孔有德無心再攻打胭脂虎土匪他要回登州城保他登萊總兵府副將這個官位。
    強攻胭脂虎村二刻鍾，死傷二千多人後，仍然沒有攻進去，孔有德下令撤退，他準備在軍營中吃過午飯，就撤兵回登州城。
    “這一仗，胭脂虎土匪最少扔了最少五萬個土手雷，張辰，除非胭脂虎土匪神通廣大到，把你出售給各個村鎮和商人們的土手雷搶光，才能搶到五萬個土手雷。胭脂虎土匪不可能把張莊出售給各個村鎮或商人的土手雷搶光。”
    孔有德吧張辰一句：
    “所以，胭脂虎土匪手中的那五萬個土手雷隻能是你低價賣給他們的，張辰，你把五萬個土手雷低價出售給胭脂虎土匪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充分！”
    “張辰，你通匪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充分。通匪是滅三族的重罪，張辰，你完了！”
    如果胭脂虎土匪沒有這麽多土手雷，孔有德覺得他肯定能攻進胭脂城。
    立了軍功，就算當不上登萊總兵府總兵，也能升官。
    認為張辰斷了他的前程，孔有德恨張辰入骨：“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斷人前程，如淫人妻女，張辰，咱們沒完！”
    執行孔有德的命令，官兵如潮水一樣往後退，他們往後潰退，亂作一團。
    城牆上土匪照例用虎蹲炮，炮擊往後跑的官兵，孔有德罵了一聲，他在一千多家丁的護衛下往後退。
    這時，胭脂城的城門打開了，三千土匪衝出來，他們衝向往後跑的官兵。
    胭脂虎土匪衝出來了，他們在言子熒和言子備的帶領下追擊官兵。正往撤的官兵變成潰亂，潰散，他們一哄而散，四散而逃。
    潰逃的官兵衝進軍營，他們把軍營中的官兵衝亂了，軍營中的官兵也開始潰逃。
    敗了，官兵敗了，兵敗如山倒。
    孔有德、耿仲明、李九成等軍官殺了不少潰逃的官兵，也沒有阻止住四散而逃的官兵。
    “不要跑，都站住，給我站住！”孔有德揮刀砍死一個亂跑的官兵。
    “將軍，大勢已去，事不可為，們護著你走吧。”孔大友是孔有德家丁隊的隊長，他揮鋼刀砍死一個亂跑的官兵後，勸孔有德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