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茹走近張辰一步：“我在張莊可有可無，都是女人，我不比柳如是差，老爺，求老爺讓我去張莊情報科登州情報所做工。”｜
    “行吧。”張辰笑了笑，張莊是鄉下，何月茹想回到繁華的登州城工作、生活，可以理解。
    “妾身多謝老爺，張辰不喜歡跪拜禮，何月茹給張辰行了一個萬福禮。
    “去吧，嗯，不管工作還是生活，不管在什麽情況下，生命第一，什麽都沒有命重要，月茹，記好了，我對你的唯一要求是，保住命，活著回來！”
    “奴婢記住了！”有一點感動，眼角濕了，何月茹跟著張義信走了，她到張莊情報科總部辦理入職手續。
    張莊情報科招收女兵，目前，張莊情報科有二十多個女密探。
    那二十多個女密探是張莊情報科在那數百被張莊收留的年輕女人中招募的，她們以前都在芝罘島倭寇或磁山光頭強土匪的老巢中被男人糟蹋無數次。
    對每一個入職的女人，張辰都說過類似的話，他要求那二十多個女人都把生命放在第一位。
    一晃半個多月時間過去了，張辰半個多月沒有見何月茹了。
    張義信竟然準備任命何月茹為張莊情報科登州情報所的所長。
    罵張義信一句，張辰讓人把張義信叫過來後，踢張義信一腳：“其它的沒學會，你小子倒是學會任人唯親了，何月茹能勝任登州情報所的所長的工作嗎？胡鬧！”
    “把登州城中的登萊巡撫衙門、登州知府衙門、蓬萊縣知縣衙門的公事、私事，大事小情打探得一清二楚，何月茹把分到她手下工作的那幾個密探的工作，管理得井井有條。”
    十九歲的張義信一臉委屈之色：“老爺，你不能歧視女人，何月茹怎麽不能擔任登州情報所的所長？”
    美豔無雙，何月茹半個多月前是登州城教坊司最火的紅倌人。
    大明的官員都是男人，這二年，登萊巡撫衙門、登州知府衙門、蓬萊縣知縣衙門的八品還有八品以上的官員幾乎都做過何月茹的入幕之賓，登州城的官員幾乎都和何月茹睡過覺。
    登州情報所的密探何月茹拉攏、腐蝕登州城中的官員十分容易，她想打探登萊巡撫衙門、登州知府衙門、蓬萊縣知縣衙門的情報不難。
    “行了，不了解情況就罵你，是我不對，我冤枉你了。”張辰罵兩眼發紅的張義信一句：“怎麽，你這個臭小子準備哭鼻子是吧。”“你喝點茶。”
    給張義信倒了一杯茶，在客廳客串服務員的冬梅心裏罵張辰一句，把一個大男人欺負得想哭，張辰真孬！
    “老爺，我沒有想哭。”張義信不敢直視冬梅：“謝謝姑娘，我不渴。”
    “好了，去下達任命令吧，多派點人，把小清山一溜煙土匪老巢的情況摸清楚。”張辰喝了一口水。
    “是！”張義信給張辰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他出了客廳，出了張辰家遠去了：
    雅夫人的貼身丫環冬梅長得象天仙，她真美，不知哪個積了幾輩德的男人能娶到冬梅，嗯，冬梅是老爺的女人，也隻有老爺這樣的當世人傑才配得上冬梅姑娘！
    多天後這一天上午。
    張辰在張莊剛建好不久的大禮堂中給醫療班的同學們上了一節課，他出了禮堂後看到滿頭大汗的鄭大有衝了過來。
    “救命，老爺，救命！”鄭大有抓住張辰的手就走，他要把張辰拉到他們家：“老爺，我娘子難產，接生婆李老太讓我節哀順變，你肯定能救我娘子是吧，求求你，救救我娘子！”
    鄭大有的老婆王氏難產大出血，她應該活不成了。
    和他老婆的感情很好，剛才，鄭大有蹲他們家院子中放聲痛哭。“去找老爺，老爺會治毒疽和腸癰，他每天都講課教咱們張莊醫院的大夫們醫術。”
    鄭老鐵踢他大兒子鄭大有一腳：“老爺應該會治難產，快去找老爺！”
    跑得滿頭大汗，鄭大有終於找到張辰了。
    “我會接生，那個，我會治療難產……”張辰的話讓鄭大有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但我是男的，大有，你確定讓我給你老婆接生？”掙脫出鄭大有的拉扯，張辰跟著鄭大有，往鄭大有的小院走。
    劉士幾、楊愛愛、張香花等十五六個醫療班的學生跟著張辰去看熱鬧，那個，他們跟著張辰，去鄭大有家，學習給產婦接生。
    “確定，我確定讓老爺給我娘子接生，我確定死了！”
    鄭大有心裏罵張辰一句：
    租你們張家的地，我是你的佃戶；我們的鐵匠鋪子租的也是你們張家的門麵房。按照不成文的規矩，我娘子嫁給我後，第一個晚上需要陪你睡覺，就算現在你要睡我的娘子，我也隻能忍著。
    張莊前街，臨街的小院大都是張元義生前讓人建的，鄭老鐵一家人住的那個比較大的小院，其實是張辰的。
    確認張辰有隨時和他老婆一起睡覺的權利，鄭大有當然不介意張辰看他老婆的光屁股，鄭大有當然不介意張辰這個大男人給他老婆接生。
    鄭大有的老婆王氏是臀位。
    胎兒臀位是常見的異常胎位之一，王氏是雙足先露，胎兒的兩隻小腳從產道中露了出來。
    用清水洗了一下手，張辰右手四個手指伸進王氏的產道助產，他左手抓住胎兒的兩隻小腳稍用力，就把胎兒拉出來了。
    在接生婆李氏和楊愛愛、張香花等五六個醫療班的女生的驚叫聲、還有產婦王氏的慘叫聲中，張辰把胎兒從產婦王氏的產道中拉出來了。
    “媽呀！”接生婆李氏驚得一屁股坐一地上：“真野蠻，老爺是獸醫！”
    “快起來，你照顧嬰兒。”剪斷嬰兒臍帶，張辰把嬰兒遞給從地上爬起來的李氏，他把李氏準備的那幾塊幹淨的棉布團了團塞進王氏的產道。
    張辰看了看楊愛愛、張香花等五六個醫療班的女生：“這叫壓迫止血。”
    “王氏有救了，老爺是活菩薩。”手法熟練，李氏照顧著嬰兒，她心裏罵張辰一句。
    隻讓楊愛愛、張香花等五六個醫療班的女生進房間，參觀他老婆生孩子，鄭大有把劉士幾等那十幾個男生都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