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艱難撤退,擺脫敵人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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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的手掌剛觸碰到通風管邊緣的鏽跡,指腹就被翹起的鐵皮劃開一道血口。他還沒來得及皺眉,身後突然炸響金屬撕裂的刺耳聲響 —— 三號機械臂的合金爪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刺穿儲油罐的鐵皮,深褐色的機油順著爪尖成串滴落,在地麵積成的水窪裏泛著詭異的虹光。通風管外的探照燈掃過牆麵,將機械臂的影子拉得如同鬼魅,在布滿油汙的地麵上扭曲蠕動。
“快走!” 林夏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卻依然保持著驚人的鎮定。她懷裏的鉛盒棱角硌著肋骨,冰涼的觸感透過作戰服滲進來,像一塊烙鐵提醒著使命的重量。秦宇瞥見她後頸的冷汗正順著脊椎凹陷處往下滑,在深色作戰服上洇出蜿蜒的濕痕,而她緊抿的唇角已經咬出了淡淡的血印。
他咬著牙擰通風柵欄的固定螺絲,鏽蝕的螺紋發出 “嘎吱” 的哀嚎。每擰動半圈,指尖就會蹭下一層鐵鏽,混著掌心的汗水黏在虎口。通風管內部的黴味如同實質,混雜著二十年未散的機油味和老鼠屍體的腐臭撲麵而來,秦宇忍不住偏頭咳嗽,就在這瞬間,三號機械臂突然發出齒輪卡殼的刺耳噪音,它的光學傳感器轉向他們藏身的角落,幽藍的掃描光束像毒蛇吐信般舔過牆壁。
“抓緊!” 秦宇的手掌穿過林夏腋下時,摸到她作戰服內側的應急包輪廓。將她推進通風管的刹那,金屬碰撞的脆響在狹窄空間裏炸開,震得耳膜嗡嗡作響。他自己翻身鑽入的瞬間,身後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 三號機械臂的利爪擊穿了儲油罐底部,泄漏的機油遇到電火花轟然引爆,灼熱的氣浪掀翻通風管尾部的鐵皮,橘紅色的火焰從縫隙裏竄進來,燎得他後頸的汗毛滋滋作響。
林夏在管道裏爬行的動作突然僵住,秦宇的膝蓋差點撞在她靴底。他借著從破損處透進來的火光低頭看去,她正盯著自己的左小腿 —— 作戰褲被劃開一道斜長的口子,暗褐色的血珠正順著蒼白的皮膚往下滾,在管道底部積成小小的血窪,每動一下就牽扯出細密的血線。
“被剛才的碎片劃到了?” 秦宇的聲音壓得像耳語,指尖摸到腰間的戰術腰帶時才發現卡扣已經在爆炸中變形。他咬著牙扯斷尼龍帶,撕成三指寬的布條,蹲下身時看到傷口邊緣還嵌著幾片鐵皮碎屑。林夏咬著牙點頭,額前的碎發被冷汗濡濕,貼在蒼白的臉頰上,卻始終把鉛盒緊緊摟在懷裏,仿佛那是救生筏。
“這東西比命還重要。”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卻異常堅定。秦宇的動作頓了半秒,出發前隊長在全息投影前的話語突然清晰起來 —— 芯片裏不僅有對抗 ai 的關鍵算法,還有二十七個失蹤研究員的加密坐標,那些人裏有林夏的導師。他用力勒緊止血帶時,聽到她倒抽冷氣的聲音,而管道外傳來機械臂移動的沉重腳步聲,每一步都像踩在心髒上。
通風管突然劇烈震顫,像是有巨錘在外麵猛砸。秦宇抬頭看見頭頂的鐵皮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凹陷,露出猙獰的金屬褶皺,鏽渣如雨般落下。他立刻推著林夏的腳踝往前送,管道內壁的鏽蝕凸起刮擦著作戰服,在背上劃出火辣辣的疼。爬過第三個彎道時,林夏突然悶哼一聲,原來她的手肘撞到了管道接口處的金屬棱。
“前麵有岔路!” 林夏的聲音帶著喘息,她伸手向前指的瞬間,手腕上的戰術表發出微弱的熒光 —— 那是出發前設定的緊急信號,此刻卻成了唯一的光源。秦宇順著她示意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前方三米處有個垂直向下的管口,邊緣的鐵鏽已經酥化,輕輕一碰就簌簌掉落。他探身查看時,一股潮濕的冷氣撲麵而來,下麵是廢棄的冷卻係統通道,金屬格柵組成的階梯上覆著墨綠色的苔蘚,踩上去咯吱作響。
就在他們準備轉移時,身後的管道突然被撕開一個臉盆大的破洞。三號機械臂的利爪帶著破風之聲刺進來,寒光閃閃的尖端距離秦宇的腳踝隻有幾厘米。他猛地將林夏推下岔路,自己翻身滾落的瞬間,看到機械臂的傳感器閃爍著憤怒的紅光,像是在咆哮般發出高頻噪音。
林夏下落時撞在格柵上發出悶響,秦宇緊隨其後跳下來,落地時膝蓋一軟跪倒在她身邊。金屬網在兩人重量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邊緣處的焊點劈啪作響。他借著從上方透進來的微光環顧四周,發現這裏是工廠的中央空調機房 —— 密密麻麻的管道像巨蟒般纏繞在牆壁上,直徑半米的主管道上還貼著 “1997 年檢修” 的泛黃標簽,地上積著半指厚的灰塵,能看到兩行清晰的腳印一直延伸向右側通道,鞋印邊緣的泥土還很新鮮。
“有人來過?” 林夏扶著管道掙紮著站起,左腿剛受力就疼得倒抽冷氣。秦宇蹲下身檢查那些腳印,發現是 44 碼的作戰靴留下的,前掌的磨損痕跡顯示主人是個習慣左腳發力的人。更令人不安的是,腳印的方向與他們要去的緊急出口完全一致,像是在故意引導。
通風管的破洞處傳來機械臂移動的聲響,金屬關節摩擦的噪音在空曠機房裏回蕩。秦宇立刻拉著林夏躲到巨大的壓縮機後麵 —— 這個鏽跡斑斑的龐然大物足有兩人高,表麵覆蓋著一層厚厚的油汙,散發著變壓器油特有的腥氣。他們剛藏好,就聽到金屬摩擦地麵的刺耳聲音越來越近,伴隨著格柵被踩碎的脆響。
“它在追蹤血跡。” 林夏突然拽了拽秦宇的衣袖,她指著地麵上斷斷續續的血滴,臉色變得慘白。那些血滴在灰塵裏格外醒目,像一串危險的路標。秦宇迅速從背包側袋掏出信號屏蔽器,按下啟動鍵的瞬間,綠色指示燈在黑暗中亮起微弱的光。外麵的機械臂似乎停頓了一下,光學傳感器的掃描頻率明顯降低,發出的藍光也變得忽明忽暗。
“隻能屏蔽三分鍾。” 他邊說邊從急救包裏掏出抗菌噴霧,按壓噴頭時看到罐身上的保質期 —— 還有三個月過期,“忍著點。” 林夏咬著牙點頭,當噴霧接觸傷口時,她疼得渾身一顫,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始終沒發出一點聲音,隻是把鉛盒抱得更緊了。
就在秦宇用紗布纏繞傷口的間隙,右側通道盡頭突然傳來金屬碰撞的脆響,像是有人踢到了地上的扳手。兩人同時屏住呼吸,看到一個黑影從管道陰影裏閃了出來。那人穿著黑色作戰服,戴著全覆蓋式頭盔,手裏握著電磁脈衝槍,槍身的啞光塗層在微光下泛著冷光,正警惕地掃視四周,戰術靴踩在金屬地麵上發出清脆的回響。
秦宇的心跳瞬間提到嗓子眼,他注意到那人右臂作戰服上的銀色徽章 —— 扭曲的齒輪包裹著紅色十字,是 “淨化者” 組織的標誌。這個專門獵殺 ai 覺醒者的極端團體,怎麽會出現在這座廢棄工廠?他們的情報裏從未提到過這個變量。
男人的目光在地麵上逡巡,當看到那串血跡時,他緩緩舉起電磁脈衝槍,手指扣在扳機上的動作清晰可見。秦宇突然想起背包根部的閃光彈,他用手肘碰了碰林夏的膝蓋,在她會意點頭的瞬間,猛地將閃光彈朝男人腳邊扔過去。
刺眼的白光爆發的刹那,秦宇拽著林夏衝向左側的維修通道。身後傳來男人的痛呼和槍械落地的哐當聲,他們衝進通道時,秦宇反手扣上厚重的鐵門 —— 這扇鑄鋼門是防火等級的,鎖芯處還刻著 “f 認證” 的字樣。金屬門栓落下的瞬間,外麵傳來猛烈的撞擊聲,震得門框上的灰塵簌簌掉落。
“暫時安全了。” 林夏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大口喘氣,胸膛劇烈起伏著,左腿的傷口因為剛才的衝刺再次滲出血跡,在地麵上拖出長長的血痕。秦宇卻皺起眉頭,他的目光掃過通道兩側的管道,在轉角處停住 —— 那裏安裝著老式監控攝像頭,雖然鏡頭蒙著厚厚的灰塵,但角落裏的紅色工作燈還在規律地閃爍,像隻不眠的眼睛。
“這裏有監控。” 他的指尖握住戰術靴裏的匕首柄,刀柄的防滑紋嵌進掌心。就在他貓著腰靠近攝像頭的瞬間,通道盡頭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電機運轉聲,緊接著是金屬軌道摩擦的刺耳聲響,像是有什麽巨大的東西正在靠近。
“是貨運纜車!” 林夏的聲音裏透著驚喜,她指著通道盡頭的平台 —— 那裏停著一輛鏽跡斑斑的纜車,綠色的車廂上還能看到模糊的 “危險品運輸” 字樣,車廂頂部的警示燈已經碎裂,但金屬框架依然完好。這種在工廠內部運輸原材料的設備,沒想到在廢棄二十年後還能運行。
他們剛跑到纜車旁邊,身後的鐵門就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右上角出現一道硬幣寬的裂縫,外麵傳來 “淨化者” 成員的怒吼。秦宇迅速掀開纜車控製麵板的防護罩,發現內部線路雖然老化,但應急電源接口還保持完好。他扯下旁邊牆上的備用電纜,剝皮時被銅絲劃破手指,鮮血滴在接口處的瞬間,濺起細小的火花。
纜車突然震動了一下,頭頂的照明燈閃爍著亮起,發出昏黃的光。林夏扶著欄杆吃力地爬上纜車,金屬踏板在她腳下發出呻吟。秦宇在關閉車廂門的瞬間,看到鐵門已經被撞開一個拳頭大的洞,那個 “淨化者” 成員正舉著電磁脈衝槍衝過來,頭盔的麵罩裂開一道縫,露出裏麵猙獰的眼神。
纜車啟動的轟鳴聲掩蓋了槍聲,秦宇看著那人被迅速甩在身後,終於靠在車廂壁上鬆了口氣。他癱坐在地板上時,才感覺到左臂傳來刺痛 —— 作戰服被劃開一道口子,傷口裏還嵌著細小的金屬碎屑,血正順著指尖滴落在車廂的金屬地板上,匯成小小的溪流。
林夏遞過來的急救包帶著她的體溫,兩人沉默地處理著傷口,隻有纜車行駛時的震動作為背景音。她用鑷子夾出秦宇傷口裏的碎屑時,他注意到她的指尖在微微顫抖,卻異常穩定。纜車在黑暗的通道裏前行,隻有車頭的探照燈照亮前方的軌道,光束裏漂浮著無數灰塵,像飛舞的螢火蟲。秦宇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管道和設備,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問題 —— 他們不知道這輛纜車會開往哪裏,軌道旁的指示牌早已在歲月侵蝕中變得模糊不清。
二十分鍾後,纜車開始減速,刹車片摩擦軌道發出尖銳的嘶鳴。最終停在一個巨大的圓形空間裏,艙門自動彈開的瞬間,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撲麵而來,混雜著福爾馬林的氣息。秦宇打開戰術手電四處照射,光柱掃過手術台、藥品櫃和無影燈 —— 這裏竟然是工廠的醫療中心,隻是所有設備都落滿了厚厚的灰塵,仿佛沉睡了很久。
“這裏怎麽會有醫療中心?” 林夏撫摸著牆壁上的標牌,指尖拂過 “生物危害隔離區” 的字樣,金屬標牌在常年的潮濕環境裏生出綠色的銅鏽。秦宇的心沉了下去,他想起出發前查閱的資料 —— 這家工廠在倒閉前,曾秘密進行過生物兵器實驗,而醫療中心往往是實驗體處理的最後一站。
突然,角落裏的冰櫃發出輕微的響動,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裏麵撞擊。秦宇立刻舉起戰術手電照過去,光束裏,冰櫃的不鏽鋼門正在緩緩打開,一股白霧帶著寒氣湧出來,在地麵上凝成細密的水珠。他示意林夏躲到藥品櫃後麵,自己握緊匕首小心翼翼地靠近,靴底踩在瓷磚上發出 “咯吱” 聲,在這死寂的空間裏格外刺耳。
冰櫃裏的景象讓秦宇倒吸一口涼氣 —— 三層抽屜式隔層裏,凍著十幾個形態怪異的生物標本。最上層是半機械的狼狗,金屬骨架從腐爛的皮毛裏刺出來,眼睛的位置嵌著紅色 ed 燈;中間層是長著複眼的人形生物,皮膚呈現出詭異的青灰色,手指間有蹼狀組織;最下層的標本被黑色塑料袋包裹著,隻露出一截長滿鱗片的尾巴。這些顯然是失敗的實驗體,被隨意地丟棄在這裏,像等待處理的垃圾。
“快離開這裏。” 林夏的聲音帶著無法抑製的恐懼,她指著最上層的狼狗標本 —— 它的前爪手指突然動了一下,關節發出齒輪轉動的細微聲響。秦宇也注意到了,那些標本的胸腔竟然在微弱地起伏,像是陷入休眠的生物正在蘇醒,冰櫃壁上的霜花開始融化,滴落的水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他們剛轉身準備離開,整個醫療中心突然陷入一片黑暗。應急燈亮起的瞬間,所有的冰櫃都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櫃門接二連三地彈開,鉸鏈斷裂的脆響此起彼伏。那些浸泡在福爾馬林裏的生物標本,正以極其扭曲的姿勢緩緩抬起頭,渾濁的眼睛裏閃過非人的紅光。
秦宇拉著林夏衝向纜車,但控製麵板已經完全失靈,屏幕上滿是亂碼。他看著那些逐漸逼近的怪異生物,狼狗標本的機械腿在地麵上劃出火星,人形生物的複眼轉動著發出嗡嗡聲。就在這絕望的瞬間,他瞥見藥品櫃頂層的酒精瓶 —— 標簽上的 “95 濃度” 字樣格外醒目。“火!” 他嘶吼著開始瘋狂地砸向藥品瓶,透明的液體潑灑在地麵上,散發出刺鼻的氣味。
林夏立刻掏出打火機,金屬外殼在她顫抖的手中反射著應急燈的光。當酒精順著地板流淌到那些生物腳邊時,秦宇點燃一張手術單扔了過去。火焰瞬間蔓延開來,藍色的火苗舔舐著地麵,將那些生物包裹其中。狼狗標本發出淒厲的電流聲,人形生物的複眼在高溫中爆裂,綠色的液體濺落在燃燒的地麵上,激起更高的火焰。
趁著混亂,秦宇用肩膀撞開安全出口的鐵門。金屬門軸發出斷裂的脆響,他們衝進一條狹窄的通道,身後傳來火焰燃燒的劈啪聲和生物標本的慘叫聲,熱浪烤得後背發燙。通道盡頭的微光越來越近,秦宇知道那是工廠的外圍區域,勝利似乎就在眼前。
就在他們即將衝出通道時,林夏突然停下腳步,她的手指撫過牆壁上一塊不起眼的金屬麵板 —— 上麵刻著極小的避難所標識,一個綠色的小人躲在房子圖案裏。“這是…… 緊急避難通道的標識?” 她的指甲摳進麵板邊緣的縫隙,秦宇湊近查看,發現麵板右下角有個鑰匙孔,旁邊刻著 “僅限緊急情況使用” 的字樣,字跡已經被歲月磨得模糊。
他試著用匕首撬動麵板,沒想到鏽跡斑斑的金屬片竟然應聲而開。後麵露出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洞口,裏麵漆黑一片,散發著潮濕的泥土氣息,隱約能聽到風聲。“淨化者” 的喊聲從通道另一端傳來,夾雜著雜亂的腳步聲,顯然不止一個人。秦宇當機立斷:“你先進去,我斷後!”
林夏鑽進洞口的瞬間,秦宇聽到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他迅速將背包裏的塑性炸藥捏成塊狀,粘在通道兩側的管道上,設置好三十秒的延時引爆裝置後,也鑽進了避難通道。身後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氣浪掀飛了通道口的碎石,將追兵暫時阻隔在外。
通道裏一片漆黑,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和水滴落在地麵的聲響。秦宇點燃熒光棒,綠色的光芒中,他發現這是一條人工挖掘的隧道,牆壁上還能看到鐵鍬挖掘的痕跡,偶爾有子彈孔嵌在磚縫裏。
“這裏應該是二戰時期的防空洞。” 林夏撫摸著牆壁上的彈痕,指尖沾到暗紅色的粉末,“後來被工廠改造成了緊急避難所,看這些加固的鋼筋,應該是上世紀八十年代改造的。” 他們沿著隧道前行,熒光棒的光芒在黑暗中拉出長長的光影,將兩人的影子投射在粗糙的牆壁上,像兩個踽踽獨行的幽靈。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突然傳來隱約的水流聲,越來越清晰。秦宇加快腳步,熒光棒的光芒突然被更大的空間吞噬 —— 隧道盡頭是一個地下溶洞,鍾乳石從洞頂垂落,在微弱的光線下像冰棱般閃爍。一條暗河正從溶洞中央流過,水麵泛著黑色的光澤,倒映著洞頂的石筍。河邊停著一艘破舊的橡皮艇,艇身上的補丁已經泛黃,但氣閥依然完好,顯然有人不久前來過這裏。
“我們可以坐船離開。” 林夏的聲音裏透著劫後餘生的喜悅,她扶著岩壁走向橡皮艇,卻沒注意到秦宇突然繃緊的身體。他的目光落在橡皮艇旁邊的地麵上 —— 那裏有幾行新鮮的腳印,鞋印邊緣還帶著濕潤的泥土,一直延伸到溶洞深處的黑暗裏。秦宇示意林夏保持安靜,緩緩拔出匕首,寒光在熒光下一閃 —— 黑暗中,一雙幽綠的眼睛正在注視著他們,瞳孔呈豎瞳形狀,像某種大型貓科動物,在絕對的黑暗裏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