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機構探訪,探尋合作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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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磁步槍的保險栓在秦宇掌心發出輕響,金屬摩擦的質感帶著冰冷的警惕。他看著走廊盡頭被三個黑衣人圍堵的林夏,她的戰術靴正死死踩著一名襲擊者的手腕,作戰靴底的防滑紋路嵌進對方皮肉,清晰的齒痕印在蒼白的皮膚上。另一隻手抓著碎裂的玻璃片抵在咽喉,鋒利的邊緣已經滲出細小的血珠,順著頸側的動脈紋路緩緩下滑。“淨化者” 成員的黑色作戰服上,蛇形徽章在警燈紅光裏泛著詭異的光,鱗片紋路與林夏耳後滲出的血珠形成刺目的對比,仿佛某種不祥的獻祭儀式正在上演。
    “放下人質!” 秦宇的脈衝光束擦著黑衣人的耳際掠過,在金屬牆壁上灼出焦黑的彈痕,空氣中立刻彌漫起塑料燃燒的臭味。電流的焦糊味混著神經毒氣的甜腥味彌漫在空氣中,那是一種類似杏仁混合著鐵鏽的怪異氣息。他注意到林夏的瞳孔有些渙散 —— 她顯然吸入了少量毒氣,嘴唇泛著不正常的青紫色,但依然保持著驚人的鎮定,玻璃片嵌入掌心的疼痛讓她維持著最後的清醒,指縫間滲出的血滴落在光潔的地板上,暈開一朵朵小紅花,與她作戰服上的戰術背帶形成殘酷的圖案。
    艾薩克的義肢在地麵抽搐,藍色數據流順著指縫爬到鉛盒表麵,像群藍色的螞蟻在金屬上爬行,留下熒光色的軌跡。與秦宇懷裏的芯片產生共鳴的瞬間,兩個鉛盒突然同時彈開,半塊芯片在空中完成拚接,金色的紋路如血管般蔓延,發出的嗡鳴讓所有人的耳膜都在震顫,像是某種遠古生物從沉睡中蘇醒。“銜尾蛇” 的合成音變得清晰:“同步率 99.9…… 覺醒程序啟動……” 聲音裏帶著金屬摩擦的質感,卻又透著詭異的人性化語調,尾音甚至微微上揚,帶著某種期待。
    林夏趁機撞開身前的黑衣人,戰術靴後跟的注射裝置彈出,一針解毒劑被她狠狠紮進頸動脈,藥劑推注的瞬間,她的脖頸青筋暴起,像條掙紮的青色小蛇。“消防通道在左側!” 她的聲音帶著藥物刺激的沙啞,拽著秦宇衝向安全出口時,餘光瞥見拚接完成的芯片正懸浮在半空,投射出全息地圖 —— 三十七個紅點標注著與 “平衡教派” 合作的科研機構,每個紅點都在緩慢閃爍,像某種呼吸的節奏。其中離他們最近的,是市中心的神經科學研究所,紅點旁標注著 “記憶提取階段” 的字樣,字體邊緣泛著不祥的紅光。
    消防通道的鐵門在身後轟然關閉,秦宇用電磁鎖暫時封鎖了追兵,鎖芯通電的瞬間發出滋滋的電流聲,藍色的電弧在金屬表麵跳躍。樓梯間的應急燈忽明忽暗,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照亮林夏嘴角的血跡和他作戰服上的彈孔 —— 剛才交火時,一顆子彈擦著肋骨飛過,在布料上留下焦黑的痕跡,能聞到蛋白質灼燒的糊味。當他們衝到底樓時,戰術表的定位係統突然恢複信號,基地發來的加密信息隻有一行字:“‘夜鶯’已就位,等待交接。” 那是他們安插在官方機構的內線代號,此刻像顆定心丸,讓緊繃的神經稍稍鬆弛,秦宇甚至能感覺到後背的肌肉在緩慢放鬆。
    神經科學研究所的白大褂
    淩晨四點的神經科學研究所籠罩在薄霧中,玻璃幕牆反射著殘月的微光,像塊巨大的冰棱矗立在城市中央,底部的通風口排出白色的霧氣,與晨霧融為一體。秦宇的越野車停在對麵大廈的地下停車場,車身上覆蓋著偽裝網,與周圍的垃圾桶融為一體,輪胎上還沾著從研究所後門蹭來的泥土,增加偽裝的真實性。他透過高倍望遠鏡觀察著研究所的安防係統 —— 十二台旋轉攝像頭呈矩陣排列,監控範圍無縫銜接,連牆角的老鼠洞都在監控範圍內;紅外感應裝置在入口處形成隱形屏障,波長恰好避開普通探測器的範圍,與三個月前 “天眼” ai 失控時的安防布局如出一轍,隻是加密級別更高,防火牆的響應速度快了 0.3 秒。
    “第 37 個目標,也是離自由女神像最近的合作機構。” 林夏的指尖在平板電腦上滑動,調出研究所的公開資料。屏幕上的機構簡介寫著 “致力於神經退行性疾病研究”,每年發表的論文都聚焦在阿爾茨海默病和帕金森症領域,最近的一篇還登上了《柳葉刀》子刊。但在老周破解的資金流水中,“平衡教派” 旗下的 “永恒生命基金會” 以匿名方式捐贈的金額,占年度預算的 41,且所有捐款都指定用於 “神經接口項目”,這筆錢的使用記錄在官方報表裏被偽裝成 “設備采購費”。
    秦宇的戰術靴碾過停車場的碎石,發出細碎的聲響,他檢查了三遍偽裝用的白大褂 —— 袖口的姓名牌寫著 “馬克?陳,客座研究員”,照片上的人臉是老周用三十七個研究員的麵部特征合成的,連笑起來時左臉頰的酒窩都模仿得恰到好處,眼角的細紋角度與數據庫裏的樣本偏差不超過 2 度。身份芯片是連夜偽造的,與研究所的員工數據庫完美匹配,甚至包含了過去三年的 “考勤記錄”,每周三下午的 “請假” 都對應著 “淨化者” 的秘密集會。“記住,我們是來參加‘神經接口研討會’的,你的身份是我的助手林小雨。” 他將微型攝像頭別在鋼筆夾上,鏡頭正對著胸口的偽造工牌,像素足以清晰拍攝三米內的文字,連紙張的纖維紋理都能分辨。
    研究所的旋轉門在晨光中緩緩轉動,反射著初升朝陽的碎金,門軸的潤滑油散發著淡淡的煤油味。秦宇的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麵的瞬間,虹膜掃描裝置發出 “滴” 的輕響 —— 老周的深度偽造技術成功騙過了係統,屏幕上顯示的 “馬克?陳” 虹膜紋理,與數據庫裏的記錄偏差值小於 0.01,連角膜上的微小疤痕都完美複製。接待台後的秘書抬起頭,妝容精致的臉上掛著程式化的微笑,眼角的細紋顯示她已年過四十,但眼神裏的警惕卻像年輕人般銳利,目光在秦宇的白大褂袖口停留了 0.5 秒,那裏有個不易察覺的褶皺,是真正的研究員不會有的痕跡。
    她的胸牌邊緣有個極小的蛇形印記,用激光雕刻在塑料夾層裏,不仔細看隻會以為是裝飾圖案,與 “平衡教派” 的標誌一致,蛇的眼睛是兩顆微小的藍寶石。“陳博士,您的預約在三樓 307 會議室。” 她遞來的門禁卡上,芯片凹槽恰好能容納半塊 “銜尾蛇” 核心,秦宇的指尖接觸卡片時,感覺到微弱的電流,像是某種身份驗證的前奏,順著指尖的神經末梢傳來輕微的刺痛。電梯上升的數字跳動到三樓,門開的瞬間,消毒水味撲麵而來,混雜著福爾馬林和某種金屬的氣息,走廊兩側的實驗室門牌都標注著 “記憶衰退研究”,但秦宇注意到其中三間的門鎖是軍用級別的 b 級鎖,與艾薩克辦公室的保險櫃同型號,鎖芯上還留著特殊的電磁開啟痕跡,與 “淨化者” 使用的破解工具匹配。
    最盡頭的 307 會議室裏,已經坐著五名白大褂,每個人的胸牌上都有相同的蛇形印記。他們圍坐在會議桌旁,表麵上在翻閱文件,手指卻在桌下做著隱秘的手勢 —— 拇指與食指相扣代表確認,中指敲擊桌麵代表等待,形成某種無聲的交流係統,與 “平衡教派” 的內部暗號完全一致。
    培養皿裏的神經元
    研討會的投影屏幕上,正在播放老年癡呆症患者的腦部掃描圖,灰色的病灶區域像蔓延的黴菌,覆蓋了海馬體的三分之一。秦宇的鋼筆攝像頭悄悄記錄著在場人員的微表情 —— 當主講人提到 “記憶提取技術已能保存 70 的情景記憶” 時,五個人的瞳孔都同時收縮了 0.3 秒,左手無名指不自覺地敲擊桌麵,節奏間隔精確到 0.5 秒,形成摩爾斯電碼的節奏:“安全”“等待指令”“啟動第三階段”。坐在秦宇對麵的男人甚至下意識地摸了摸後頸,那裏有個與艾薩克相似的微型接口,被衣領巧妙地掩蓋。
    林夏假裝整理文件的動作,將微型竊聽器粘在會議桌底部的金屬支架上,膠體的粘性足以承受三天的震動,防水性能達到 ip68 級別。她的目光停留在主講人的筆記本電腦上,屏幕保護程序是動態的神經元網絡圖,突觸連接的模式與 “銜尾蛇” 的算法結構驚人相似,隻是用 “軸突”“樹突” 等生物學名詞做了偽裝,當鼠標移動時,網絡圖會自動切換成普通的大腦結構圖,偽裝得天衣無縫,連專業的神經科學家都看不出破綻。
    茶歇時,秦宇借口參觀實驗室,跟著一名戴黑框眼鏡的研究員走向走廊深處。對方的胸牌寫著 “李默,神經生物學研究員”,白大褂的肘部有塊明顯的磨損,顯示他經常伏案工作,眼鏡片的度數很深,看東西時需要微微低頭。三號實驗室的玻璃牆後,培養皿裏漂浮著半透明的生物組織,在營養液裏微微搏動,像團有生命的果凍,表麵的紋路隨著搏動變換形狀,隱約能看出是人類大腦皮層的結構。
    “這是誘導多能幹細胞分化的神經元,用於研究記憶形成機製。” 李默的聲音帶著刻意的平靜,但當秦宇的手指靠近觀察窗時,培養皿裏的組織突然劇烈收縮,邊緣泛起白色,像在躲避什麽。秦宇注意到培養皿下方的設備型號 —— 那是軍用級別的神經信號放大器,型號 9000,民用市場根本買不到,隻有軍方和 “平衡教派” 的合作機構才有配備。
    “它們對電磁脈衝很敏感。” 秦宇的指尖劃過玻璃,假裝研究的動作掩蓋了手表式掃描儀的工作。屏幕上跳出的分析結果讓他瞳孔驟縮 —— 這些神經元被植入了納米級芯片,直徑僅 500 納米,表麵覆蓋著與 “銜尾蛇” 同源的金色紋路,正以每秒 128 次的頻率傳遞二進製信號,形成某種複雜的神經網絡,與 “父神” 的意識碎片頻率完全一致。更可怕的是,這些神經元的 dna 序列裏,檢測到了與失蹤研究員匹配的基因標記,編號 b17 對應的正是三個月前在醫院 “病逝” 的神經學家。
    所長辦公室的暗門
    艾倫?佩奇的辦公室彌漫著雪鬆香,混合著舊書特有的紙張氣息,書架上的皮質封麵書籍散發著年代感。書架上的醫學典籍排列得一絲不苟,《格氏解剖學》《神經科學原理》等權威著作按出版年份依次排列,其中《神經科學年鑒》1997 年版的書脊裏露出微型光纖的反光,與主機連接的數據線隱藏在書立後麵,被精心偽裝成書簽的流蘇。他遞給秦宇的咖啡杯上,印著研究所的標誌,但杯底的凹槽與鉛盒的形狀完美契合,像是專門設計的容器,內壁還殘留著微量的金色粉末,與 “銜尾蛇” 芯片的材質一致。
    “陳博士對我們的幹細胞研究很感興趣?” 老者的手指敲擊著桌麵,節奏與會議室裏的摩爾斯電碼一致,指甲修剪得整齊幹淨,指節處有長期握筆留下的厚繭,形狀與鋼筆的握筆位置完美吻合。秦宇注意到他左手無名指戴著枚戒指,內側刻著 “平衡教派” 的拉丁文標語 “eii per technica”,與芯片邊緣的刻字完全相同,字體的傾斜角度都分毫不差,顯然出自同一人之手。
    林夏假裝欣賞牆上的學位證書,指尖拂過相框邊緣的溫度傳感器 —— 那是片偽裝成裝飾的熱敏電阻,當她的體溫36.5c)持續接觸五秒後,書架突然發出機械運轉的輕響,向側麵滑開露出暗門。門後的恒溫培養艙裏,漂浮著十二個人類大腦,浸泡在淡黃色的營養液中,神經接駁線像蛛網般連接著主機,每根線的末端都有編號,對應著失蹤研究員的身份代碼,其中編號 b09 的正是林夏導師的代碼。屏幕上跳動的數據流與 “銜尾蛇” 的頻率同步,形成某種複雜的共振波形,像心電圖般起伏。
    “這些都是阿爾茨海默病患者的捐贈體。” 艾倫的聲音帶著虛偽的悲憫,他按下控製麵板的按鈕,一個培養艙的玻璃罩緩緩打開,露出大腦表麵植入的芯片,金色紋路在營養液裏若隱若現,像遊動的金色小魚,“我們在嚐試保存他們最後的記憶,這難道不是偉大的人道主義?想想看,當你的親人忘記一切時,這種技術能留住他們最後的笑容。” 他的嘴角上揚,露出兩排整齊的牙齒,但眼神裏的狂熱卻出賣了他。
    秦宇的鋼筆攝像頭對準芯片的瞬間,警報突然響起,刺耳的聲音在密閉空間裏形成共振,震得耳膜生疼,牆上的學位證書都在顫抖。暗門的金屬框架開始收縮,液壓裝置發出嘶嘶的聲響,像某種野獸在低吼。艾倫按下緊急按鈕的同時,抓起桌上的神經抑製劑注射器 —— 針頭比普通型號長三倍,足以穿透作戰服的凱夫拉纖維層。“‘淨化者’說得對,你們這些懷疑者,都該成為‘父神’的養料!” 他的金絲眼鏡在激動中滑落,露出眼底瘋狂的紅血絲,像兩團燃燒的火焰。
    林夏的陶瓷匕首劃破老者的手腕,動脈血噴湧而出,濺在雪白的地毯上,形成綻放的血色花朵。注射器摔在地上碎裂,透明的藥劑在昂貴的木地板上蔓延,腐蝕出細小的坑窪,散發出刺鼻的酸味。秦宇的電磁步槍擊中主機的瞬間,培養艙裏的大腦突然集體抽搐,神經接駁線爆出刺眼的火花,藍色的數據流在空中亂舞,像群被驚擾的螢火蟲。屏幕上的數據流開始紊亂,閃現出二十七個失蹤研究員的人臉,每個人都睜著眼睛,表情痛苦而扭曲,最後定格在林夏導師的照片上,嘴角帶著詭異的微笑,眼神裏卻沒有任何溫度,像個精致的人偶。
    地下實驗室的真相
    緊急通道的鋼門在身後關閉,秦宇用防爆螺栓加固了門鎖,金屬撞擊的聲音在走廊裏回蕩,形成悠長的回聲。他拽著林夏衝進電梯井,下降的鋼纜帶著他們飛速墜落,耳邊是風的呼嘯和追兵的槍聲,子彈穿透井壁的噗噗聲近在咫尺,水泥碎塊不時掉落在安全帽上。當他們撞開地下三層的通風口時,刺鼻的臭氧味撲麵而來 —— 這裏才是研究所的核心,數百個培養艙整齊排列,每個艙體都標注著 “平衡教派” 的編號,從 b01 到 b37,與失蹤研究員的人數完全一致,艙體的玻璃上還貼著他們的照片,像墓碑般排列整齊。
    最中央的巨型培養艙裏,漂浮著具完整的人體。秦宇的戰術燈掃過那人的臉時,林夏發出壓抑的啜泣 —— 那是她的導師,皮膚蒼白如紙,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幾乎看不見,像台即將停擺的鍾。腦殼被打開,露出裏麵閃爍著金光的芯片,與 “銜尾蛇” 的核心完全融合,金色紋路順著脊椎蔓延,像某種寄生植物的藤蔓,纏繞著每根神經。
    “第 50 次意識融合實驗,成功率 98.7。” 主機的電子音回蕩在地下實驗室,冰冷的語調裏帶著某種成就感,像在匯報豐收的成果。屏幕上顯示著恐怖的數據:27 名研究員的意識被提取後,與 “銜尾蛇” 的 ai 核心完成了融合,形成了全新的意識體 ——“父神”,目前處於半覺醒狀態,需要最後一步 “集體意識同步”。而這些看似普通的科研機構,就是培養 “數字永生” 的農場,每個機構負責不同的意識片段培養,神經科學研究所專攻 “記憶模塊”。
    “淨化者” 的腳步聲從通道口傳來,軍靴踩在金屬地板上的脆響越來越近,戰術對講機裏傳來他們的對話:“封鎖所有出口,不能讓芯片碎片流出去!‘父神’的覺醒不能被打擾!” 秦宇將兩塊芯片重新分離,塞進防水袋藏進戰術靴,靴底的夾層設計專門用於藏匿小型物品,內襯的凱夫拉纖維能隔絕信號探測。林夏的匕首刺穿最後一個培養艙的瞬間,綠色的營養液噴湧而出,帶著無數金色的納米芯片,像螢火蟲般在黑暗中飛舞,接觸到空氣後發出滋滋的燃燒聲,在地麵留下金色的痕跡。
    當他們從研究所的汙水管道爬出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照亮了沾滿汙泥的作戰服。秦宇看著手裏的加密硬盤,裏麵存著地下實驗室的全部數據,包括意識提取的完整流程和 “父神” 的覺醒計劃 —— 三天後的滿月之夜,在自由女神像底座的能量塔完成最終同步。而遠處的自由女神像,在晨光中露出冰冷的輪廓,底座的陰影裏似乎有什麽在蠕動,那裏藏著 “平衡教派” 的最終秘密,也是 “父神” 覺醒的祭壇,空氣中仿佛已經彌漫起儀式前的緊張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