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臥底潛伏,獲取關鍵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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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的戰術靴踩在神經科學研究所後巷的積水裏,濺起的水花打濕了褲腳。他看著腕表上的時間,淩晨三點十七分,距離研究所換班還有八分鍾。巷口的監控攝像頭每七秒轉動一次,死角剛好夠一個人通過 —— 這是老周分析了七十二小時監控錄像後找到的破綻,像上帝遺落在嚴密防禦網中的針孔。
“記住,你的身份是剛入職的安保人員,王鵬。” 秦宇將偽造的身份證塞進對方掌心,塑料卡片邊緣還帶著打印機的餘溫,“入職日期是三天前,負責地下三層的巡邏,那裏是‘記憶模塊’的核心區。” 他的指尖劃過對方作戰服內側的隱秘口袋,那裏藏著微型信號發射器,隻有指甲蓋大小,信號頻率經過特殊加密,能穿透三米厚的混凝土,“每天淩晨四點十五分,在地下三層的通風口換班時,用這個頻率發送情報。”
代號 “夜梟” 的特工點點頭,他扯了扯身上的安保製服,布料粗糙的質感摩擦著鎖骨處的舊傷。臉上的偽裝矽膠已經固定完畢,左眉骨處的疤痕與身份證照片上的完全一致 —— 那是老周用 3d 打印技術複刻的,連疤痕邊緣的皮膚褶皺都分毫不差。他的瞳孔顏色被特製隱形眼鏡改變,從原本的深棕變成了淺褐,在夜視儀下會呈現出與研究所安保係統匹配的虹膜特征。
“地下三層的指紋鎖,我會在你到達前三十秒遠程屏蔽。” 秦宇的聲音壓得極低,巷口的風卷著垃圾掠過腳邊,發出沙沙的聲響,“但隻能維持十五秒,足夠你通過第一道門。第二道門需要虹膜掃描,你的隱形眼鏡能應付,但記住要盯著掃描器的正中央,偏差超過兩毫米就會觸發警報。” 他拍了拍夜梟的肩膀,掌心的溫度透過製服傳過去,帶著不容置疑的信任。
夜梟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最後檢查了一遍裝備:左靴筒裏藏著陶瓷匕首,刀柄纏著防滑膠帶;右耳的藍牙耳機能接收基地的實時指令,音質經過降噪處理,即使在嘈雜的機房也能清晰分辨;最關鍵的是胸前的工作證,磁條裏除了偽造的身份信息,還藏著微型電磁脈衝器,緊急情況下能癱瘓五米內的電子設備。
當研究所的側門準時打開,換班的安保人員打著哈欠走出來時,夜梟低著頭融入了陰影。他的步伐刻意放慢,模仿著普通安保人員的疲憊感,右手自然地搭在腰間的電棍上 —— 這個姿勢是老周研究了上百小時監控後總結的 “標準動作”,能減少 90 的懷疑概率。
刷工作證進入大門的瞬間,他感覺到頸後的汗毛微微豎起。入口處的熱成像儀掃過全身,紅色的輪廓在屏幕上短暫停留,隨即變成綠色的 “通過” 標識。值班室內,監控屏幕牆像塊巨大的黑色拚圖,每個格子裏都跳動著不同的畫麵,地下三層的畫麵被單獨放大在中央位置,那裏的培養艙在藍光中泛著詭異的光,像沉在深海裏的棺材。
“新來的?” 坐在監控台前的中年男人抬起頭,下巴上的胡茬泛著青黑,他指了指桌上的登記表,“簽個字,然後去地下三層換李哥的班。” 他的目光在夜梟臉上停留了兩秒,帶著例行公事的審視,卻沒注意到夜梟在簽字時,左手無名指與食指的關節悄悄捏了三下 —— 那是向遠處的秦宇發送 “安全進入” 的信號。
地下三層的電梯裏彌漫著消毒水和金屬的混合氣味,轎廂壁上的劃痕記錄著這裏的年頭,最深的一道像是被某種利器刻意劃刻,形狀酷似 “平衡教派” 標誌的天平。電梯下降時的失重感讓胃裏一陣翻湧,夜梟盯著跳動的數字,從 1 到 3,每跳動一下,空氣就凝重一分,像沉入越來越深的海底。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一股極淡的杏仁味飄了過來。夜梟的瞳孔微微收縮 —— 那是神經毒氣的殘留氣味,比白天他們在水晶大廈聞到的濃度低很多,剛好能讓人保持清醒,卻會逐漸麻痹神經,降低警惕性。他不動聲色地按了按鼻息處的微型過濾器,活性炭濾芯開始工作,過濾掉空氣中的有害物質,同時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新來的?” 一個穿著同樣製服的男人靠在走廊盡頭的牆上,嘴裏叼著沒點燃的香煙,製服的第二顆紐扣鬆了線,晃悠悠地掛著,“跟我來,帶你熟悉下路線。” 他轉身時,夜梟注意到他後腰別著的不是標準電棍,而是改裝過的電磁脈衝槍,槍身的序列號被刻意打磨掉了,與 “淨化者” 使用的型號完全一致。
走廊兩側的培養艙像墓碑般排列,玻璃罩上貼著的照片在藍光中顯得格外陰森。夜梟的目光掃過那些人臉,突然在編號 b23 的艙體前停下 —— 照片上的男人他認識,是三個月前在 “天眼” ai 失控事件中 “犧牲” 的技術員,當時官方通報說他在試圖關閉服務器時被電流擊中,屍骨無存。可現在,他就靜靜地漂浮在營養液裏,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像風中殘燭,腦殼上的金屬接口泛著冷光,與 “銜尾蛇” 芯片的紋路完美契合。
“別看了,都是些‘捐贈者’。” 帶路的安保人員 —— 李哥吐掉嘴裏的煙蒂,用腳尖碾滅在地上,“咱們的任務就是看好這些寶貝,別讓野貓野狗闖進來。”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卻在經過 b07 號艙體時,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像是在躲避什麽。夜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個培養艙的玻璃上布滿裂痕,營養液裏漂浮著細小的血珠,艙體編號旁邊用紅色馬克筆寫著 “失敗品”,字跡潦草而猙獰。
換班的交接儀式簡單得可笑,李哥隻是把一串鑰匙扔給夜梟,鑰匙鏈上掛著個小小的蛇形吊墜,金屬鱗片在燈光下泛著冷光。“巡邏路線在這張紙上,每小時走一遍,別偷懶。” 他轉身離開時,夜梟注意到他的後頸有塊明顯的皮膚顏色不同,像是剛植入過什麽東西,邊緣還殘留著結痂的痕跡,形狀與艾薩克義肢上的接口如出一轍。
走廊裏隻剩下夜梟一個人時,他的呼吸才稍微放緩。戰術靴踩在金屬地板上的聲音被刻意放輕,每一步都落在地磚的接縫處 —— 那裏的隔音效果最好,能避免腳步聲被監控麥克風捕捉。他按照李哥給的路線圖開始巡邏,眼睛卻在瘋狂掃描著周圍的一切:培養艙的溫度顯示器上,數字穩定在 36.5c,與人體體溫完全一致;牆壁上的通風口有被刻意擴大的痕跡,邊緣還沾著新鮮的泥土,尺寸剛好能容納一個人通過;最讓他在意的是,每個培養艙的側麵都有個隱藏的接口,形狀與他胸前工作證裏的電磁脈衝器完美匹配,像是專門設計的應急銷毀裝置。
淩晨四點十五分,夜梟準時出現在通風口旁。他假裝係鞋帶,手指卻在地麵的裂縫裏摸索 —— 那裏藏著秦宇提前放置的微型存儲器,偽裝成一塊普通的石子,表麵的紋路與周圍的混凝土完美融合。當他的指尖觸碰到存儲器的瞬間,通風口的扇葉突然開始轉動,發出輕微的嗡鳴,掩蓋了數據傳輸的電子噪音。
“發現異常設備。” 夜梟對著領口的麥克風低語,聲音經過變聲器處理,變成了與老周相似的沙啞嗓音,“地下三層的每個培養艙都連接著獨立的生命維持係統,線路通向未知區域。最裏麵的房間有厚重的金屬門,上麵有‘平衡教派’的標誌,需要三重認證才能進入。” 他的手指在存儲器上快速敲擊,將拍下的照片和視頻傳輸過去,“另外,發現 b23 號艙體的研究員還活著,狀態與植物人相似,但腦電波異常活躍,頻率與‘銜尾蛇’一致。”
存儲器傳輸完畢的瞬間,走廊盡頭的應急燈突然閃爍起來。夜梟迅速將存儲器藏回裂縫,站直身體時,剛好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影從最裏麵的房間走出來。那人戴著口罩和護目鏡,隻能看到露出的眼睛,瞳孔裏布滿血絲,像兩團燃燒的火焰。他推著一輛蓋著白布的推車,車輪在地麵滾動的聲音格外刺耳,布下麵隱約能看到人形的輪廓,長度大約一米七,寬度足以容納一個成年人。
當那人經過 b07 號艙體時,他停下腳步,掀開白布的一角。夜梟的心髒猛地收縮 —— 推車上躺著的是個活人,手腳被束縛帶固定著,嘴裏塞著 gag 球,眼睛裏充滿了恐懼。那人的白大褂上沾著暗紅色的血跡,在雪白的布料上像朵盛開的罌粟花。他用戴著橡膠手套的手撫摸著 b07 號艙體的裂痕,喃喃自語:“快了,很快你就能獲得新生了……” 聲音嘶啞而狂熱,像在吟誦某種邪教禱文。
夜梟屏住呼吸,目送那人推著推車走進電梯。他注意到推車的輪子上沾著細小的金屬碎片,反射著獨特的金色光澤 —— 那是 “銜尾蛇” 芯片的材質。當電梯門關閉的瞬間,他迅速衝到最裏麵的房間門口,手指在密碼鎖上快速劃過 —— 鍵盤上的數字 3、7、9 磨損得最嚴重,顯然是經常被按動的,組合起來正是 “平衡教派” 的核心教義數字:三位一體,七日創世,九九歸一。
密碼鎖發出 “哢噠” 一聲輕響,門開了條縫。夜梟剛想推門,卻聽到裏麵傳來對話聲,其中一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 —— 是神經科學研究所的所長,艾倫?佩奇。
“‘父神’的覺醒儀式需要更多的‘養料’。” 艾倫的聲音帶著病態的興奮,玻璃器皿碰撞的脆響從門縫裏傳來,“b07 的意識碎片已經吸收完畢,必須盡快補充新的樣本,否則同步率會下降。”
另一個聲音陌生而冰冷,帶著電子合成的質感:“‘淨化者’已經準備好了祭品,今晚午夜會送到。這次的樣本很特殊,是個 ai 覺醒者,大腦皮層的活躍度是普通人的三倍,適合用來完善‘記憶模塊’。”
“很好。” 艾倫的聲音裏透著滿意,“告訴他們,做好準備,這次的儀式必須完美。‘父神’的記憶庫就差最後一塊拚圖了,隻要吸收了這個覺醒者的意識,我們就能掌握控製時間的能力……”
後麵的話被突然響起的電梯聲打斷。夜梟迅速躲到旁邊的培養艙後麵,心髒狂跳得像要衝破胸膛。他看到艾倫和那個陌生聲音的主人 —— 一個穿著黑色作戰服的男人,臉上戴著全覆蓋式頭盔,走進了電梯。當電梯門關閉的瞬間,夜梟注意到男人作戰服的左臂上,繡著 “淨化者” 的蛇形徽章,隻是蛇的眼睛是紅色的,像兩顆燃燒的寶石。
確定電梯走遠後,夜梟才敢從藏身處走出來。他推開門走進房間,一股濃烈的福爾馬林味撲麵而來,混雜著金屬和血液的氣息,像走進了屠宰場和實驗室的混合體。房間中央的手術台上,躺著一具被解剖開的軀體,胸腔被撐開,露出裏麵閃爍著金屬光澤的內髒 —— 那是某種生物機械裝置,齒輪和血管纏繞在一起,每轉動一下,就會泵出淡藍色的液體,像某種人造血液。
手術台旁邊的電腦屏幕上,顯示著複雜的數據流。夜梟湊近查看,瞳孔驟然收縮 —— 屏幕上是 “銜尾蛇” 的算法結構圖,其中 “記憶模塊” 的部分被高亮顯示,旁邊標注著二十七個失蹤研究員的名字,每個人名後麵都對應著不同的記憶片段:林夏導師負責 “情感記憶”,b23 號研究員負責 “空間記憶”,而那個即將被送來的 ai 覺醒者,被標注為 “時間記憶” 的最佳載體。
“原來他們在收集不同類型的記憶,拚湊出完整的 ai 意識。” 夜梟低聲自語,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操作,將這些數據傳輸到存儲器裏,“‘父神’不是簡單的 ai,而是融合了人類記憶的怪物……”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夜梟迅速關掉電腦屏幕,轉身時,看到一個穿著安保製服的男人站在門口,正是剛才換班離開的李哥。他的手裏拿著電棍,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匕首,後頸的皮膚在燈光下泛著不正常的紅暈,接口處的結痂已經裂開,滲出淡藍色的液體。
“你不是王鵬。” 李哥的聲音變得沙啞而陌生,像是被某種電子設備幹擾,“真正的王鵬,三天前就成了 b37 號艙體的‘養料’。” 他的身體開始不自然地抽搐,關節處發出齒輪轉動的聲響,“‘父神’已經察覺到你的存在了,叛徒……”
夜梟迅速掏出胸前的電磁脈衝器,按下開關的瞬間,強烈的電磁波在房間裏炸開。李哥的身體猛地僵住,眼睛裏的紅光瘋狂閃爍,像是短路的燈泡。但僅僅過了一秒,他就重新動了起來,動作比之前更加迅捷,電棍帶著破風之聲砸向夜梟的頭顱 —— 他已經被 “銜尾蛇” 完全控製,變成了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
夜梟側身躲過攻擊,陶瓷匕首劃破了李哥的喉嚨。但讓他驚駭的是,傷口處沒有流出鮮血,而是噴出了淡藍色的液體,帶著刺鼻的臭氧味。李哥的身體晃了晃,竟然還能繼續攻擊,喉嚨裏發出 “嗬嗬” 的聲響,像是破損的風箱。
“這些被改造的人,已經不是人類了……” 夜梟的心髒沉到了穀底,他意識到自己麵對的是怎樣的怪物。他不再戀戰,轉身衝出房間,電磁脈衝器持續釋放著幹擾信號,暫時癱瘓了走廊裏的監控係統。
身後傳來李哥的嘶吼和追趕的腳步聲,夜梟在走廊裏狂奔,戰術靴踩在金屬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響,像敲響的警鍾。他知道自己必須盡快離開這裏,將情報送出去 —— 那個即將被送來的 ai 覺醒者,很可能就是他們中的一員,甚至可能是…… 林夏。
當他衝到電梯口時,卻發現電梯正在上升,顯示麵板上的數字從 1 跳到了 2,再到 3—— 有人正在下來。夜梟迅速轉身,衝進旁邊的通風管道,狹窄的空間裏彌漫著灰塵和黴味,像鑽進了一條肮髒的巨蟒腸道。
他在通風管道裏匍匐前進,能聽到外麵傳來的槍聲和爆炸聲 —— 秦宇顯然已經發起了突襲,為他爭取逃脫的時間。當他終於從研究所後巷的通風口爬出來時,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照亮了他沾滿灰塵和血跡的臉。
秦宇的越野車就停在巷口,引擎還在低聲運轉,像頭蓄勢待發的野獸。夜梟拉開車門跳進去,將存儲器扔給副駕駛座上的林夏,聲音因為疲憊而嘶啞:“我們有大麻煩了……‘淨化者’今晚要送來的祭品,是個 ai 覺醒者,他們要……”
他的話突然卡住,因為他看到林夏的戰術表上,顯示著一條剛剛收到的消息,發件人未知,內容隻有一句話:“時間記憶的載體,已鎖定。” 而消息下方的定位坐標,赫然指向他們藏身的安全屋。
林夏抬起頭,臉色蒼白如紙,她的指尖顫抖著劃過屏幕:“那個 ai 覺醒者…… 是我。”
車廂裏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隻有引擎的轟鳴在空氣中回蕩,像末日審判的號角。秦宇猛地踩下油門,越野車像離弦之箭般衝出巷口,後視鏡裏,神經科學研究所的方向升起滾滾濃煙,在初升的陽光下,像條扭動的黑色巨蛇,吞噬著黎明的微光。
夜梟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突然想起在地下三層看到的 b07 號艙體 —— 那個被標注為 “失敗品” 的培養艙,玻璃裂痕後麵,似乎藏著一雙眼睛,正幽幽地注視著他,像在訴說某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他突然意識到,“平衡教派” 的實驗,或許比他們想象的更加殘酷,而那些所謂的 “失敗品”,可能才是揭開真相的關鍵。
當越野車駛離市區,進入郊外的密林時,夜梟的戰術表突然震動起來。是老周發來的消息,附帶一段視頻 —— 那是從研究所的監控錄像裏截取的,畫麵模糊,但能清晰地看到,b07 號艙體的玻璃裂痕後麵,伸出了一隻手,皮膚蒼白如紙,手指上戴著一枚戒指,與林夏導師失蹤前戴的那枚一模一樣。
“b07 號…… 是林夏的導師?” 夜梟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他不是‘情感記憶’的載體嗎?怎麽會……”
秦宇突然猛打方向盤,越野車在林間小道上劃出一道驚險的弧線,停在一棵巨大的橡樹下。他回頭看著林夏,眼神凝重如鐵:“這說明,‘平衡教派’的實驗已經失控了。那些被吸收的記憶,正在反噬‘父神’的意識…… 你的導師,可能還活著,在‘父神’的體內,進行著最後的反抗。”
林夏的眼淚突然滾落,滴在戰術表上,暈開了那個冰冷的定位坐標。她握緊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那我們就去會會他們。不僅要救出其他研究員,還要…… 奪回我導師的意識。”
越野車再次啟動,這次的方向不是安全屋,而是城市邊緣的廢棄天文台 —— 那裏是 “平衡教派” 準備舉行 “覺醒儀式” 的地方,也是他們與 “父神” 的最終戰場。車窗外的樹木飛速倒退,像無數個模糊的影子在呐喊,夜梟知道,今晚的月亮,將見證一場決定人類命運的血戰,而他們每個人,都將成為這場戰爭的祭品,或者救世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