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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北基地，線上座談會現場。
    “那群今年外國佬臉真大！以前卡我們脖子的時候怎麽不說開放交流，還不是個個都藏的死死的，生怕被我們看到！現在我們有了好東西又叫叫叫，實在太不要臉了！”
    林逸低頭看了看手機上轉發過來的消息，氣得臉色漲紅大步走過來。
    略想了想，他感慨得拍了拍江南的肩膀：“還好有你啊江南。要不是你研究出了光刻機幫咱們狠狠出了口氣，我都不知道咱們得吃虧到什麽時候！”
    猝不及防被一巴掌拍肩上，江南的身體微微晃動，無奈得把林逸得大手拉下來。
    “他們一向如此，習慣就好。”
    “嗬嗬，這的確是他們的習慣。”
    李欣然從一旁走來，眼裏滿是嘲諷之色。
    “從本科到研究生，我參加了不下二十次國際半導體會議，每一次我們華國的代表要麽被邊緣化，要麽發言被打斷。他們口中的學術自由和開放合作其實一直是小圈子的遊戲，並沒有把我們包括在內。”
    她看向江南，眼眶不自覺泛紅：“這麽久了，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們退讓，第一次聽到他們說這種漂亮話。江南，這並不是因為他們這些人有多尊重我們多講道理，而是因為我們終於有了讓他們不得不低頭的籌碼！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們現在有了光刻機有了你！”
    江南難得擺擺手，覺得李欣然言重了：“師姐，這真不至於。外人也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光刻機是團隊成果，並不是我一個人獨立研究出來的。”
    “小子，你就別謙虛了！”
    吳風止不止在旁邊看了多久，這會樂嗬嗬地走過來，又是一巴掌拍在江南肩膀上，力道大得直接把他拍得齜牙咧嘴。
    “該是你的功勞就是你的。誰不知道光刻機中間卡頓了多久，要不是你啊，現在的光刻機就是一堆沒用的零部件，你就是這個項目的靈魂人物！”
    他斬丁截鐵得表示。
    在注意到江南被自己拍疼之後，又立刻笑眯眯得揉了揉江南的肩膀，心情好到那笑臉甚至有了一絲諂媚得意味。
    “俗話說會咬人的狗……哦不，你這孩子還真看不出來，平時悶不吭聲，關鍵時刻一句話就能讓全世界都閉嘴！做得好啊江南，這次做得真不錯，我就樂意看那群癟犢子吃虧。”
    龍老站在不遠處笑著看著這一切，雖然沒有開口，但那滿含笑意的眼神和閃亮的眼眸已經說明了一切——雖然吳風止的比喻相當難聽，但這不妨礙他對江南的滿意和驕傲。
    感受到眾人灼熱的目光，江南有些不自在地轉移視線。
    這時交流會現場各部門正在緊張籌備中。
    因為直播引起得軒然大波，這次的準備工作比之前更緊張更鄭重。
    導演甚至在直播後就立刻接到了內部絕密通話，江南親眼看著他滿臉漲紅得小心接過，對著電話那頭連連鞠躬眼神閃亮，最後把自己的胸脯拍得邦邦響發誓要完成任務。
    甚至在電話掛斷後，導演還一臉激動得盯著自己，那目光怎麽說呢……江南恍惚有種自己成了導演最大KPI的錯覺。
    察覺到江南的視線，導演跟身旁的人交代了一句，親自拿著筆記本電腦彎腰走進，對待江南的態度比之前更加謹慎尊重。
    “江工您看，現在二十九個旁聽席位已經全部進場。您看看後台在線狀態……劍橋、哈佛、MIT、MDL……一個不落全都按時進來了。而且……”
    他湊近江南聲音壓低，眸色暗了暗。
    “對我們的測試要求他們異常配合，從頭到尾也沒有人提出特殊要求，包括旁聽模式也沒人質疑。”
    翻譯過來就是，他們很乖很聽話，導演很訝異。
    江南看了眼屏幕上一個個代表世界頂尖學府與組織，往日高高在上，今天卻老實得過分的圖標，一臉平靜點點頭：“那就好。”
    他的聲音不大，但站在他身邊的所有人都捕捉到了江南眼中一閃而過的冷意。
    很明顯，對於這些人如此乖順的理由江南心知肚明。
    他不會因此受寵若驚，而隻會越發鞭策自己，一定要走得更快更強，讓這些倨傲自大得西方人永遠如今日一般聽話。
    ……
    十分鍾後，全球矚目的光刻機技術交流會正式開始。
    鑒於之前直播畫麵引發的爭議，此次交流會直接采用純語音模式，輔以必要的圖表和文字說明。
    這種調整不僅避免了核心技術細節外泄，也大幅提高了服務器承載能力，能夠容納更多聽眾。
    “現在，會議正式開始。”
    幾乎是主持人剛宣布完，現場技術人員就倒吸了一口冷氣——後台數據顯示，交流會開始僅僅三分鍾，接入直播的IP地址已經突破了五百萬個，甚至這個數字還在飛速飆升，據他們估計很快將達到千萬。
    直播間裏，彈幕更是刷得快出殘影。
    “來了來了！前排膜拜江大神！”
    “這是我偶像，太沾光了啊啊啊！”
    “見證曆史！華國科技揚眉吐氣的時刻！”
    “那些之前跳腳的外國機構呢？怎麽不吱聲了？”
    “你們自己說的開放交流，現在不給交流隻是旁聽，怎麽一個個這麽老實，有本事就當麵跟江南叫板啊！”
    “哈哈哈哈他們知道，得罪江南他是真的會直接把人攆走，江南可不會給他們麵子！”
    “就喜歡江南這個說幹就幹得颯勁兒，華國早就該這樣了，以前真是給他們臉了！”
    “光刻機！我們自己的光刻機啊！有生之年居然還能看到這一幕！”
    “江南怎麽還不出來，俺是聲控，我想聽江神親自講解！”
    “清大代表團是誰啊？期待期待！”
    “MDL現在肯定在屏幕前咬牙切齒又不得不聽哈哈哈，想想就想笑。”
    “以前我去MDL連門都進不去，現在他們也就跟觀眾一個待遇哈哈哈哈，想在江南麵前拿喬，下輩子吧！”
    “……”